领袖人格与领导力开发.doc

余潇枫：领袖人格与领导力开发余潇枫，哲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哈佛大学、牛津大学访问学者。研究方向为哲学、伦理学、公共管理及非传统安全理论。著有哲学人格、人格之境：类伦理学引论、比较行政体制、国际关系伦理学、非传统安全概论、非传统安全与公共危机治理等。在中国社会科学、中国社会科学文摘、世界经济与政治等发表“安全哲学新理念：优态共存”、“认同危机与国家安全”、“非传统安全的边界、语境及范式”等论文多篇，课题项目有：国际组织研究、安全哲学研究、非传统安全理论研究、非传统安全与公共危机管理研究等。现为中国高校国际政治研究会常务理事、浙江大学非传统安全与和平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浙江大学企业成长研究中心副主任、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全球领导力研究中心主任。何为领袖？我给它做四个方面的界定：领袖是人类历史的推动者，社会发展的开拓者，精神文化的领航者，以及各行各业、各项事业的领军者。横向来分，领袖有政界的、军界的、学界的、商界的、宗教界的等等。不同领域的领袖，必然是不一样的，各有其特点，但他们之所以能成为领袖，就一定有什么特征是其共有的，而且往往正是他们所共同具备的这些特征，是其能成为领袖的关键所在。那么他们共同的特征是什么？今天我来给大家做一个汇报和介绍。何为领袖人才？“领袖”一词在中国最早出自晋书魏舒传。魏舒是晋文帝身旁的大臣，此人鞠躬尽瘁，勤勤恳恳，又非常智慧，凡是重大问题，其他大臣出不了主意的时候，最后他总能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步骤。一次朝议之后，魏舒要回去的时候，晋文帝望着他的背影，说出了一句话“魏舒堂堂，人之领袖也。”领袖，就要通过自己的思维力、道德力、行动力来影响他人做大事。假如你认识路，我叫你带一下，那叫领路，这是最简单的。你领导一个班、一个队，那叫领班、领队，比领路复杂得多。领事，是外交官，代表一个国家解决一个方面的问题，这个是领导。管理者、领导、领袖这三者的区别在于，管理者是通过命令进行管理，领导是通过权威，而领袖是通过人格的魅力来发挥作用，所以我们把领袖放在最高。那么什么是“领袖”？英文单词里“领袖”的含义非常形象化，叫做bell cow，一群牛中领头的牛系一个铃，那就是领袖。中文的“领袖”从词意上来讲，就是领子和袖子。领子是整个服装当中最高的，意味着高瞻远瞩；袖子是最领先的，身体力行的。因为领口和袖口容易磨损，所以古代的领口袖口都是用特殊材料加工，镶金边的，而“领袖”就成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的概念。领子托的是大脑，主要体现智慧；袖子托的是双手，主要体现行动力。那么，领与袖加起来是为人服务的，要体现道德力。所以我认为领袖是通过人格魅力影响他人做大事的人。注意，是通过人格而不是通过权利或命令。领袖人格的三大要素：思维力、道德力、行动力。要成为领袖人才，首先要优化我们的人格。康德说过，人是目的，人格无价。人格是理性崇高性的现实体现，是人类超越自己的那种东西。在康德的著述中，他提出独立人格的三大标志，概括出来就是精神自由、意志自律、良心自觉。而孔子提出的人格三要素是智，仁，勇。我们追求真善美，我们还要有勇气，智者智人，智者不惑；仁者爱人，仁者不忧；勇者畏人，勇者不惧。勇是什么？勇也就是说你能够去舍生取义。这个义是什么？就是为众人的事。如果把领袖人格从价值的动力系统、价值的导向系统和价值的操控系统来进行划分的话，不论是康德的独立人格三要素，还是孔子的人格三结构，都可以概括为思维力、道德力和行动力三个方面。所以领袖人才的塑造，或者叫领导力的开发，关键在于这三个力的培养。思维力，主要是要求我们的人才有独特的理念，这个独特的理念有的时候经常是only one，通过理念和想法去引发他人、引发整个团队产生那种思维的变革。道德力，就是你要通过无私的奉献和伦理的表率，唤发他人和团队的道德潜能，道德潜能像氢弹和原子弹，一旦被唤发出来的时候，那它推送社会的力量十分巨大。行动力，就是率众的能力，自己能够做首先是表率，但这还远远不够，还要带动人来做，不但带动人来做，还要建构一种特殊的组织、团队一起来做，要激发他人和团队行动的力量。所以我认为，对领袖人格的塑造和领导力的开发，我们总体上要抓住这三个力。那么思维力是哪些要点？道德力是哪些要点？行动力是哪些要点？下面我将对各界的领袖来做个介绍，我们可以借此来做进一步的体会。首先，我们来看看政治领袖和军事领袖毛泽东。在思维力上，毛泽东创造了毛泽东思想的主体部分，他提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民族被侵时期提出论持久战，解放战争时期提出新民主主义论，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提出以阶级斗争为纲，无产阶级专政，要继续革命。虽然最后的无产阶级继续革命的理论是有问题的，但至少作为一个领袖，这些足以体现了他的思维力。关于他的道德力，我这里给大家介绍一个资料。毛泽东一家为了中国革命牺牲了6位亲人：他的大弟毛泽民四十几岁被枪杀，胞弟毛泽覃29岁牺牲，长子毛岸英28岁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牺牲，妻子杨开慧29岁被枪杀，堂妹毛泽建24岁就义，侄儿毛楚雄19岁被枪杀。至于他的行动力就更不用说了，大家去看影片四渡赤水，就会发现这个军事领袖的含义应该是怎么样的。接着，我们来看看宗教界领袖乔达摩西达多，或者叫释迦摩尼。他在公元前563年诞生于中印度的迦毗罗卫国的国王家里。但是他这个人很奇怪，面对着幸福的生活，他不感到快乐，却时时感受到人生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憎相会、求不得等痛苦。从思维力来考察，他对人类的世界贡献非常大，他提出了慈悲为怀的普世伦理理论，众生平等的生态道德原则，以及善恶因果轮回的生命现象意识等等。他的道德力体现在他认为自己的使命就是要普度众生脱离苦海。据佛教研究每个人的脸就是一个苦字，一个是眉毛，眼睛，一横，两竖；一个鼻子，下面一个口，每张脸都是苦，苦相不一样。他就是要带领人类摆脱苦海，所以他在当王子的时候，有一次去游历，看见一个老人他就顿感人生劳苦，心生忧郁；看到一个病人他就怜悯病人，心生忧苦；看见一个狮子，他就有感觉于心，恐怖苦闷，最后他摒弃富贵来普度众生。还有他的行动力，有的说他19岁，也有的说他29岁的时候放弃了王位的继承，抛下了贤妻爱子，割舍了七情六欲，竟然于半夜逃出宫闱，去寻找人类摆脱苦难的度世良方。逃出去之后到了山里面，先去跟了人家的师傅，那时有很多苦行者，跟了人家苦行了6年后发现不能摆脱苦海，他就自己独立进行修行，最后悟出了道理。他还靠自己的行动力，做了很多善事。我们再来看看学术领袖，奥本海默。奥本海默1904年出生于纽约，是伯克莱加州大学的物理学教授，是阿拉莫斯实验室的主任。作为一个学术领袖的思维能力，要求有独特的专业知识能力、领先的发展学科能力、超常的创造能力、综合的研究能力，或者说你是某领域的专家、某学科的开创者、某范畴的创造者、某项目的的领导者等等。奥本海默作为物理学教授，是原子能利用的开发者、是曼哈顿项目的主持者，也就是说在他的组织下发明了原子弹。我们讲美国的原子弹是不道德的，但是奥本海默当时在研究的时候恰恰是出于一种道德的动机。他曾经有个演讲，主题是讨论美国对人类使用这样的武器是否正确。当时这批科学家的道德理念是什么呢？他们认为原子弹是快速结束战争的工具，是防止战争再次爆发的工具。在扔原子弹之前，美国已经连续四个月对东京进行轰炸，那个弹量的总量就是一颗原子弹，所以当时他们提出，如果用原子弹的话，应该是投向日本最大的军事工厂。可见他们在研究的时候出发点还是出于强烈的道德感。奥本海默强调科学家最关心的是如何缩短战争，他指出美国最明智的方法是将和平利用原子能的方法与各国分享。当二战以后美国要继续研究氢弹的时候，奥本海默拒绝进行研究，最后受到了弹劾。奥本海默的成就，在于他领导了6000多名专家，在一个秘密之城经过27个月的努力造成了世界上的第一个原子弹。所以人们认为，没有奥本海默的非凡领导才能，赶在战争结束之前成功研制出原子弹是不可能的。至于商界领袖，我这里有个非常好的人物素材叫Steven Jobs，苹果电脑的CEO。他手下的全世界最薄的笔记本苹果，最近的记录报表创造了历史最优：近16亿利润，180亿银行存款，零负债。尽管美国市场开始衰退，苹果仍创造了29%季度增收。要成为商界领袖，也应该要有他的思维力、道德力和行动力。乔布斯的思维力体现在他选择了非常好的战略“我们从不做市场调研，我们不找顾问，我们只是想做出最伟大的产品。”这个思想非常好。苹果是一家价值300亿美元的公司，但是其主要产品却少于三个，因为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创造最优秀最伟大的产品。他对于发展目标的定位是，不涉足我们不具备核心技术的领域，“专注”意味着必须对另外100个好点子说不。上帝惩罚聪明人的唯一办法是让他喜欢一切，而要成为领袖的话必须要专注！这个就是行动力非常重要的要素，乔布斯做到了。如何成为领袖？七阶段法我今天着重介绍一下成为领袖的七阶段，这七个阶段源自于易经的乾卦。第一个阶段是“潜龙勿用”，立志成才的阶段。第二个阶段是“见龙在田”，立德成人的阶段。第三个阶段是“终日乾乾”，勤奋不息的阶段。第四个是“或跃在渊”，慎待问题的阶段。第五个是“飞龙在天”，大有作为的阶段。第六是“亢龙有悔”，位高有失的阶段。第七是“群龙无首”，领袖群体的阶段，当你能够培养出一个领袖群体进行集体领导的时候，就达到天下大治了。龙作为易经里面首先提出来的乾卦的象征物是很有意思的。龙是什么？龙集合了所有动物的精华，它自己找不到自己唯一的特点，它的特点就是你的特点、他的特点、所有人的特点，都集中在我身上就是龙。同样的道理，领袖是什么？博采众长者为领袖，用众人者为领袖，而不是你自己一个人三头六臂。下面我对于这些卦象做一个解释。第一阶段，潜龙勿用，立志成才。易经说初九，第一个阳爻叫潜龙勿用。潜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不易乎世。当你没有名声的时候、你还是非常普通的人的时候、当你还在成长过程中的时候，要不易乎世，不要为世间的恶俗而改变你自己；要不成乎名，你做任何一件事情不是为出名，而是实实在在在做人。“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因为你有你的志向。成为领袖者首先必有大志。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他曾于62年12月的时候作为学生在白宫受到美国肯尼迪总统的接见。他在自己的传记里介绍，他就在是肯尼迪接见的时候萌发了要当一名世界著名外交家的志向，最后经过努力跻身于世界政治大舞台。所以立志，first of all。 第二阶段，见龙在田，主要是要立德成人。这个易经说“见龙在田，利见大人”。田龙，在田里的龙，闲邪存其德。孔子讲小人闲居则不善。当一个人闲居的时候仍要成其德，面对邪恶也要成其德，为社会做好事却从来不标榜自己，只要你有德行，贵人就会来相助。大家看这个见龙在田的“田”字很有意思啊，出个头是什么字啊？“由”；伸一下脚是什么字啊？“甲”；上下一伸，“申”；在雨下是“雷”；雷打到地上是个“电”；把上下出头的申展示给人间就是“神”。也就是说，你在立志成才、立德成人的时候，你还没有出头伸脚的时候，这个“田”以后往哪个方向发展都有可能。你只要稍微变一变，一个现象就出来了。这个时候我们要处理好德才关系，有德有才是我们要追求的，有德无才是庸才，有才无德是菜才。所以领袖人才必须要有其德行，没有德行的人成不了真正的领袖。到第三阶段，你已经有了志向也有了道德，接下来怎么办呢？要刻苦啊，叫终日乾乾。潜龙这个时候处于上不在天，下不在田的阶段，所以要终日乾乾，到了晚上还要警惕自己，严格地对待自己就不会有过错。成为领袖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们必须要劳其心志,苦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领袖人才要善于挑战自我。我的口号很简单，就是大家要学会过“小时人生”。什么叫“小时人生”？人生80万小时，晚上时间一除掉，剩下40万小时，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间一除掉，剩下30万小时，老来老年痴呆的时间一除掉，剩下20万小时，我们还要读书上课学习，又除掉10万小时，真正自由的时间只有10万小时。你们去看好了，农历经济是按年来安排生活的，或者按照季，公历经济是按月和周来安排生活，在知识经济时代，我们的人生要按小时来安排时间。当你认识到人生真正自由的时间只有10万小时在世界上的时候，你就会注意自己的勤奋不息。韩国新总统李明博，1941年出生，24岁大学毕业进了现代集团，12年以后成为现代集团的CEO，02年成为首尔市市长，07年当选韩国新任总统。人家就对他说，你大学毕业到了现代集团，12年就成为现代集团CEO，升迁怎么这么快？他有一段表白大家看一看。他说我的12年与普通人的12年不一样，我的12年等于24年，为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公休日，每天工作18小时以上，按照这样来计算的话，我等于是24年后才被提升为社长，所以我的提升不能说过快。这段话很有意思，反过来说明什么呢？说明要成为领袖人才一定要勤奋！第四个阶段，或跃在渊。这个阶段是一个自我测试阶段，某些方面开始做出成绩，对目标要进行重新选择，碰到问题要认真对待。这个“或”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主体有自主的选择性。“或跃在渊”就是说越有成绩越要慎重地对待出现的问题。到了第五阶段，领袖人才发挥全面的潜能，叫做飞龙在田，大有作为。我们讲的“九五之尊”就来自于这，是事业大有作为的高峰期。然后是第六阶段，亢龙有悔。“亢”就是高，太高了，位高有势。“亢龙”在易经里解释为贵而无位，高而无民。听不到批评意见了，全是好话、谎话。即使有批评意见也听不进去了。这个时候便有祸之灾。“亢龙有悔”也就是说，你高而无位的时候不失其正，领袖人才应该以众人为本，千秋为怀。这里有一个小例子，还是联合国新秘书长潘基文，他在哈佛大学获得了肯尼迪政府学院公共管理的硕士之后回到韩国被任命为总统的理事官时，给自己的同事前辈120多人写信，主要的内容是什么呢？是我晋升太快，很抱歉。是很谦虚的请多多关照，而不是趾高气扬，这是亢龙啊。最后是群龙无首。易经说：“用九：见群龙无首，吉。”这个时候“吉”在哪里啊？真正的领袖，他并不是靠一个人，背后靠的是一个领袖集团，共同来发挥作用。“群龙无首”是什么意思呢？是龙的头和龙的尾巴接在一起，见不到首，但整个龙还是在这。所以要形成领导集团，在一个共同信仰的影响下积极进取。到群龙无首的时候，领袖达到什么境界啊？达到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宁、与世事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也就是说，领袖人才最后要达到与自然规律最融洽的组合。三三句最后我想用点深入浅出的语言，再为领袖人格的塑造作点自己的注解，即成为领袖人才的“三三句”。我们首先要学会“三思而行”。我问大家，这个三思什么意思啊？很多同学告诉我，那很简单，三思么，就是想一遍、想两遍、想三遍。我说你这个回答正确但是不好！智商是小学五年级。大学里的学习，培养的就是专业的思维方式。我给三思作了个注解，就是前思、反思、当下思，大家听听看。我在本科学的是浙江大学电机系工业自动控制，学自然科学，所以我总结出来自然科学的思考方式，两个字，“前思”。后来呢，我去读了一个哲学博士，学哲学了，人文科学，我发现人文科学思考方式也是两个字，但不是前思，是“反思”。我哲学出来以后搞的是社会科学、政治学、伦理学、法理学、文化学等等等等。那么社会科学的思考方式概括起来三个字，叫“当下思”。成为领袖的第一个要素是思想力、思维力，所以我们一定要注意培养自己的思维方式。比方说，我们现场的桌子，向前思考，桌子是什么？木头！100分。木头是什么？是树！100分。树是什么？植物！100分。植物是什么？生物！100分。生物是什么啊？物质！物质是什么啊？分子结构！分子结构是什么啊？原子结构！100分。原子结构是什么啊？粒子结构！粒子结构又是什么啊？微子结构夸克！微子结构又是什么啊？正在研究。所以自然科学的思维方式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还问砂锅在哪里”。那么人文科学呢？是反思。这是桌子，我们不问桌子是什么，我们问这个为什么叫桌子不叫椅子？好，这个问题很傻，但大家注意啊，傻问题后面都是有大智慧的。科学家和哲学家打猎，打了很多野鸭，篝火堆起来烤野鸭吃，那么科学家的思维是向前思考：野鸭是什么？营养的结合体啊。营养是什么？维生素ABCD。维生素ABCD是什么啊？吃什么补什么，赶快吃啊。哲学家不肯吃啊，科学家说你为什么不吃啊，哲学家说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不想清楚我不能吃啊。科学家就奇怪了，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问题啊？哲学家说我在想，人为什么有权利吃野鸭？傻吧？傻，但这个傻问题后面是什么啊？是生态哲学啊！我们都活在地球上，为什么可以吃野鸭？同样是桌子，木头的桌子可以烧掉，铁的桌子可以敲扁，可是桌子的概念火烧不烧得掉？是烧不掉的。桌子的概念敲不敲得扁呢？敲不扁的。那么下面问题就出来了，是先有桌子的概念后有桌子的形态，还是先有桌子的形态后有桌子的概念啊？这就叫反思啊。反思就是对价值的前提进行批判，追问“为什么”！自然科学追问“是什么”，人文科学追问“为什么”。那么社会科学追问什么？社会科学追问“怎么办”。这是桌子，是吧？桌子的腿断了，我们不是象自然科学家一样追问腿断了是什么原因，是物理原因还是化学原因；也不象哲学家进行反思，为什么是这个腿断不是那个腿断，而是要研究“腿断了怎么办”！砖头拿来垫好，讲课，课讲完换桌子，当下解决问题。三思而行就是要把“前思”“反思”和“当下思”综合起来。我举一个小小的例子，西子电子集团公司总裁王水福，他曾经是我们浙江大学EMBA班的班长。王水福先生EMBA毕业之后半年碰到我，他说余教授，浙江大学EMBA教授都很好，讲课特精彩，但我其他的都差不多忘记了，就记住了你的一个理念三思而行！他说：“我原来在企业里面当董事长，一上班，哇，中层干部排队，市场问题、销售问题、资金问题难题一大堆。我最后发现，我是中层干部的下属，我要去解决他们的难题。后来我学了你的三思而行之后我就改变方式。早上中层干部进我办公室来汇报问题的时候，我就让他慢慢讲，讲清楚，一句话概括，你先告诉我碰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讲完之后第二句话，为什么在我们企业会碰到这样的问题？讲不清楚你回去，下了班再来讲。讲完之后第三个问题就是解决这个问题有哪五个方案？你想好五个方案再来。我的任务是什么啊？是拿起一个笔在五个方案里面择优打一个勾。”真正的领导，真正的领袖人才做的就是方案选用的工作。王水福说：“这样一来我不仅自己解脱了，最后我发现我的中层干部也都个个修炼得很能干。”第二，我们要“三高而进”。这三高叫高见、高效、高兴。当领袖首先第一个是要有高见，就是要有前瞻性。前瞻性什么意思啊？前瞻性就是说你首先要学会去做正确的事情。高效是第二位的，就是追求把事情做正确。你们去看好了，一般的管理者，他都是来什么干什么，急什么干什么。所以他成不了领袖。领袖是怎样的啊？他把“做正确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而“把事情做正确”是第二位的。至于高兴呢，就是把人用正确，要做正确的事情，要把事情做正确，光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我在哈佛大学待了一年半，在牛津大学待了一年，我发现所谓的一流大学是什么啊，是整个世界向它走来啊，全世界的人才都向它走来啊，这才叫“天下来同”啊，能不高兴吗？第三，是“三法合一”。我认为把这个三法合一做到了，作为一个领袖的起步就开始了。那么这三法是什么？是想法、说法、做法。很多人之所以没成功，就是因为他们有想法没有说法，或者有说法没做法，再要么就是有做法没想法的时候只有说法。领袖人物必须做到三法合一。尤其是这个说法做起来很有难度。领袖要有什么啊？要有公众的感召力啊，要有演讲力啊，在任何时候啊你要脱颖而出的时候，你就要有说法，是吧？你把手挥一挥，下面至少得有一巢的人跟着你走才行。你说不出来，不会鼓动，谁都不跟从你，你怎么领导人做事？所以你要有一种说法，我们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在“青马学院”的课程里进行演讲训练、辩护训练、说服训练、反驳训练，把这个作为领导力开发的一个重要素质来培养。最后我做个总结，叫做成为领袖人才的“一字经”。其实，成为领袖人才可以用一句话就是“终生的目标始终如一，长期努力坚持不懈”。或者我们给它缩短一点，叫做“目标如一，坚持不懈”。我再给它概括一点叫“专一和不懈”。再精炼点的话，我就把这句话浓缩成一个字叫做“一”。世界是一，这是非常重大的哲学命题啊。这里就是一个易经里面的乾卦，龙的七个阶段归纳起来就是“一”，目标始终如一，长期坚持不懈。所以我希望大家在参加“青马工程”的过程中，来塑造自己的领袖人格和领导力，对自己的思想力、道德力和行动力进行全面的开发。最后祝大家一句话：Practice makes perfect!本文根据余潇枫教授2008年3月22日上午在浙大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学院成立仪式上的演讲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