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临床心理学中的隐喻研究.pdf

当代临床心理学中的隐喻研究*叶丽婷1熊韦锐1摘要：基于文献分析的方法，系统梳理当代临床心理学中隐喻研究的存在形态及基本内容。在测量诊断中，特殊疾病患者的隐喻能力及特征异于健康人群，而非存在隐喻障碍，一方面其隐喻理解和创造受到隐喻的熟悉度、多义性和背景信息等因素影响；一方面受制于自身非言语理解能力低、执行功能及相关脑区功能受损。在心理咨询与治疗中，隐喻作为一种语言现象，其统合性有助于阐释情绪情感、建构具有适应性功能的认知结构，其在不同咨询阶段表现出的特点也为咨询评估提供了现象学证据。关键词：隐喻，隐喻能力，心理咨询，心理治疗中图分类号：R-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0772(2024)07-0061-05DOI：10.12014/j.issn.1002-0772.2024.07.13Metaphor Research in Contemporary Clinical PsychologyYE Liting1,XIONG Weirui11.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s,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Chongqing 401331,ChinaAbstract：Basedonliteratureanalysis,thisstudysystematicallyreviewstheformsandbasiccontentofmetaphorresearchincontemporaryclinicalpsychology.Intherealmofmeasurementanddiagnosis,themetaphoricalabilitiesandcharacteristicsofpatientswithspecificdisordersdifferfromthoseofhealthyindividuals,notduetometaphoricaldisorders.Ononehand,theirmetaphorical understanding and creativity are influenced by factors such as familiarity with metaphors,ambiguity,andbackgroundinformation.Ontheotherhand,theyareconstrainedbytheirlownon-verbalcomprehensionabilities,impairedexecutivefunctions,andcompromisedfunctionsofrelevantbrainareas.Inpsychologicalcounselingandtherapy,metaphorservesasalinguisticphenomenonthathelpselucidateemotionsandconstructsadaptivecognitivestructures.Itsintegrativenatureprovidesphenomenologicalevidenceforcounselingassessment,exhibitingdistinctcharacteristicsindifferentcounselingstages.Key Words：metaphor,metaphoricalcompetence,psychologicalcounseling,psychotherapy隐喻最初以富含诗意的表达形式进入了修辞学研究领域，后来 Lakoff 与 Johnson1所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的出版让隐喻首次作为一种认知心理现象进入了当代临床心理学的研究。隐喻通常由一组具有固定对应关系的基本域和目标域词语构成，二者通常来自不同知识领域，但在同一语义领域中蕴含某种联结，因此，可通过结合基本域和目标域两个领域，将知识从熟悉领域扩展到不熟悉领域，建立对目标域的理解2。当代临床心理学的研究常隐喻式地将心理现象视作化学元素，并将隐喻作为一种元素来进行这两方面的研究：一方面从测量诊断角度，使用认知语言学和神经生理学的相关方法，重视特殊疾病患者与正常群体的隐喻能力差异及其隐喻能力发展特点，并探讨影响特殊疾病患者隐喻能力的因素；另一方面从心理咨询与治疗角度，使用语言分析和其他现象学的方法，探讨在心理咨询与治疗中隐喻语言的特点，以及如何在临床心理咨询与治疗的实践中使用隐喻。但目前对于特殊疾病人群的隐喻能力和隐喻特点尚未形成统一的结论，心理咨询与治疗中对隐喻研究和实践运用也较少，因此本研究系统梳理了当代临床心理学中隐喻研究的存在形态与内容。1作为疾病诊断标准的隐喻当代临床心理学的部分研究通过对比特殊疾病患者和正常人群的隐喻能力差异，以获得临床诊断或深度认识特殊疾病的证据和思路。除此之外，特殊疾病患者隐喻能力的影响因素也成为学界的研究重点。对于隐喻能力目前并没有形成统一的定义，概括来说个体甄别、理解和创造隐喻的能力即为隐喻能力3。所以，前人多从个体理解和创造隐喻的能力来探究其隐喻能力，理解隐喻需要将相似元素整合到新概念，涉及对不同域的相似性和关系的认识，因此隐喻理解能力的研究往往与语言能力以及与语言有关的神经功能相联系；而关于隐喻创造能力，有学者认为创造隐喻需要个体付出较多的认知资源，需要先确定预期目标后通过推理、想象等思维方式来获得信息，以产出决策并验证，直至达到预期目标的过程，*基金项目：2015 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5FZX026）1.重庆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重庆401331作者简介：叶丽婷（1998-），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应用心理学。通信作者：熊韦锐（1983-），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心理学。E-mail：疾病、健康与心理医学与哲学 2024年 4月第 45卷第7期总第 738 期Medicine and Philosophy,Apr 2024,Vol.45,No.7,Total No.73861而在此过程中个体的思维能力与对信息的筛选和抑制无关思维的能力至关重要，因此隐喻创造能力被认为与思维的流畅性有关4。隐喻的类型也常被视为隐喻能力研究的变量，从目标域和基本域是否是一对一映射的角度分为多义性隐喻和非多义性隐喻；从隐喻在该文化背景中是否较高频率出现分为传统隐喻和新奇隐喻等。1.1特殊疾病患者隐喻能力的特点从测量、诊断及甄别特殊疾病的视角，心理学学者们聚焦于探究孤独症谱系障碍（autismspectrumdisorde，ASD）、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SCH）、阿尔茨海默病（Alzheimersdisease，AD）等特殊疾病患者的隐喻能力特点，为认识特殊疾病提供更多方向。1.1.1ASD 患者隐喻能力的研究国内外研究者对 ASD 患者的隐喻能力研究主要集中于隐喻理解能力，早期研究普遍认为 ASD 患者在交流中存在隐喻障碍。然而最近的研究表明，ASD 儿童与正常发展（typicaldeveloping，TD）儿童对隐喻的加工方式不同，而非存在隐喻障碍。ASD 儿童与 TD 儿童在隐喻理解的初始阶段相似，在隐喻处理的阶段有差异，在隐喻识别中，TD儿童的视觉隐喻和言语隐喻并未相互分离，但 ASD 的视觉隐喻是独立于言语隐喻的5。神经生理学研究也表明在隐喻理解过程中 TD 儿童比起 ASD 儿童在与语言记忆语义联想和基本视觉处理相关的大脑区域获得了更多的激活，功能连接分析也显示 ASD 儿童整体连接和皮质下连接减少，可能与其认知控制通路的整体损伤相关6。Melogno等7通过评估 ASD 儿童与 TD 儿童在不同语言任务中的表现，发现对于惯用语词（包括传统隐喻）的理解，ASD 儿童和 TD 儿童表现无差异，但对于隐喻概念的解释，ASD 儿童不如 TD 儿童，这种差异来源于二者在隐喻理解的处理过程中的不同。隐喻能力还包括隐喻创造能力，但目前关于 ASD 儿童的隐喻创造能力研究并不多见，Kasirer 等8调查了年龄匹配的 ASD 儿童和 TD 儿童的隐喻创造力，研究结果表明ASD 儿童生成更多的创造性和新奇隐喻。这表明 ASD 患者早在儿童时期，其语言创造性就异于 TD 儿童，这与对隐喻理解能力的研究结论相呼应，共同指向了 ASD 患者的隐喻能力并非全然受到损害的可能性9。1.1.2SCH 患者隐喻能力的研究语言障碍是 SCH 的关键特征，因此在临床心理学领域也非常重视对 SCH 患者隐喻能力的研究10。然而，由于不同研究取向的研究目的运用研究范式方法及实验材料等不同，相关研究结论存在矛盾。一些研究认为 SCH 患者的隐喻能力受损但是其隐喻能力的特点与 ASD 患者不同，SCH 患者能够掌握隐喻词语的字面含义，但其无论是对传统隐喻的认识解释以及创造新隐喻的表现均不如健康人群，难以识别情感隐喻和创造新隐喻11。而一些研究发现 SCH 组和健康对照组在隐喻理解和使用方面没有显著的差异，例如，Elvevg 等12研究发现 SCH 组相比健康组在隐喻语言的使用数量解释及时间角度上均没有显著差异，对隐喻语义处理的认知功能是完整的。不少研究欲通过隐喻加工的神经基础来解答这一争议，隐喻理解过程中SCH 患者的大脑活动功能表现与健康个体的差异符合SCH 异常偏侧化和右半球功能障碍理论：健康个体发现新奇隐喻和无意义词对时，右侧额下回的大脑活动增强，SCH 患者则激活左侧额下回和额中回13。总之，SCH 患者的隐喻能力，尤其是在理解新奇隐喻中确实存在损伤，这很大可能与脑功能异常相关。因此这种语言沟通中的隐喻能力缺陷或许可视作 SCH 的一个基本特征，但这与原发性认知缺陷相关，与精神病理学无关14。1.1.3其他障碍患者隐喻能力的研究临床心理学视域的隐喻研究者们还将 AD阿斯伯格综合征（Aspergersyndrome，AS）威廉姆斯综合征（Williamssyndrome，WS）等特殊疾病患者作为研究对象，发现各种特殊疾病患者的隐喻能力各有其特点。AD 患者的隐喻能力强于 SCH 患者，其具有常规隐喻的理解能力，但可能受前额叶功能障碍的影响对新隐喻的理解会更困难，提示了前额叶皮层在新奇隐喻理解中的作用15。Fujimoto 等16发现 AD 患者相比非隐喻语言，对隐喻表达与理解更困难，但不同类型的 AD 具有不同的神经病理学特征，可能会导致某些选择性损伤，而隐喻的表达与理解需要多个脑区的合作，因此并不建议通过隐喻语言来评估。Gold 等17采用事件相关电位研究 AS 患者的语义整合过程，发现 AS 被试也存在隐喻理解障碍，但其程度和表现却跟与 AS 患者有着类似外部行为的注意力缺陷障碍（attentiondeficitandhyperactivitydisorder，ADHD）患者并不相同，目前已有测验通过对评估其隐喻理解和反讽能力来区分二者18。WS 儿童的隐喻理解能力滞后于 TD 儿童，不会随年龄的增长而增加19。目前关于隐喻能力与临床疾病的认识和诊断较为统一的结论是相比于健康人群，各种特殊疾病患者确实存在一定程度的隐喻理解及创造障碍，在不同类型的隐喻处理中均呈现出对新奇隐喻较常规隐喻的处理更为困难，这很可能与特殊疾病患者是以并不相同的认知加工路径来处理隐喻以及特殊疾病患者的脑损伤或认知控制通路的整体损伤有关。因此，两种群体的隐喻理解能力与创造能力的影响因素存在一定差异。1.2特殊疾病患者隐喻能力的影响因素隐喻的理解能力可能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目前关于特殊疾病患者隐喻能力的相关因素的研究为数不多，其中多从隐喻类型及特殊疾病的特征对其隐喻理解能力的影响作为研究的切入点。1.2.1隐喻类型许多模型有助于隐喻理解，其中标准语用模型与直接访问模型看似相悖，前者指出隐喻理解要求个体首先要能当代临床心理学中的隐喻研究叶丽婷等医学与哲学 2024年 4月第 45卷第7期总第 738 期62Medicine and Philosophy,Apr 2024,Vol.45,No.7,Total No.738 意识到目标域和基本域的含义不统一，然后再尝试推断出与背景一致的概念，而后者认为目标域和基本域涉及相同的机制，可并行处理20。后来的分级显性意义模型（gradedsaliencehypothesis，CSH）和隐喻生涯模型（careerofmetaphorhypothesis，CMH）提取标准语用模型与直接访问模型中可能影响隐喻理解的特定心理语言学因素，如常规度、显性程度（原型、熟悉度）等因素综合了这对悖论21-22。GSH认为个体依据隐喻含义的显性程度来选择使用哪种处理方式，熟悉或传统隐喻更容易被提取，因此可以并行处理，而非显性的隐喻理解中，背景信息、基本域和目标域的含义及个体的思维能力等都尤为重要。而 CMH 认为只有在理解新奇隐喻时才需要同时激活对目标域和基本域的认知加工来创建一个二者共有的新隐喻类别，并认为熟悉隐喻的目标和基本域总是一同出现，并不等同于传统隐喻，传统隐喻中的目标和基本域概念配对可以是新奇的。这些典型的隐喻理解模型指出了影响隐喻理解的因素，如隐喻的熟悉度、多义性、新奇性，以及背景信息等。Tremblay 等23研究了隐喻多义性在 PD 患者隐喻理解中的影响，其结果支持 GSH 和 CMH 的观点，PD 组和 HC 组理解非多义词比多义词更慢，这说明新奇隐喻比传统隐喻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处理；也有研究指出背景信息的掌握也比对文字本身的理解更为重要24。1.2.2特殊疾病患者自身的特征特殊疾病患者的隐喻能力不仅受隐喻本身特征的影响，也与自身的非语言理解能力、认知功能、知识水平、执行功能及相关脑区功能受损等因素有关。越来越多证据表明，大多数 ASD 儿童的隐喻障碍类似于学习障碍（learningdisabilities，LD）儿童的非文字语言理解障碍，这说明其隐喻能力障碍与自身心智化水平语义能力和执行功能受损相关25。ASD 和 LD儿童受执行功能缺陷影响，与 TD 儿童不同，更倾向于将隐喻理解为字面意思，因此在理解和选择目标域与基本域的相关含义及情感信息建立基本域与目标域的链接存在困难8。Tremblay 等26的研究表明 PD 患者的执行功能缺陷导致其信息处理速度下降，从而影响 PD 患者的隐喻处理能力。Adamczyk 等27对 SCH患者基于功能性磁共振成像和脑电图的隐喻理解任务研究也证实了 SCH 患者隐喻加工的损伤与双侧脑功能低下相关。2作为心理治疗方法的隐喻心理咨询与治疗的相关研究多暗含一种“药物隐喻”，即探讨其中的“活性成分”及“剂量反应曲线”28，来访者与治疗师的语言和咨访关系中充斥着大量隐喻，当代临床心理学领域于是将隐喻作为一种十分重要的活性成分来探究其在心理治疗中表现出的特点及应用研究。2.1作为表达方式的隐喻隐喻自然地出现于人类表达与沟通的需求中，隐喻产生时将语言内部有无穷指向性的语义域同临近的语言和无意识的具身体验相联系，形成一个具有统合性的多维网络模型。在心理治疗中来访者常常会使用和创造隐喻，这些具有统合性的隐喻使得来访者能将那些压抑又抽象的经验和感受表达和释放29。Gibbs20对 6 名癌症康复女性进行认知语言分析发现患者在谈论患病和康复经历和体验时包含大量关于疾病的传统隐喻和新奇隐喻；Florijn 等30对 PD 患者的语言研究发现其中存在大量由疾病特征带来的自主权丧失和耻辱相关的隐喻，这些隐喻会影响个体自我感知的自主性。2.2阐释情绪情感的隐喻语言来访者在表达情绪时会出现大量隐喻语言，这是由于隐喻在阐释情绪情感方面的作用很可能是其他语言无法替代的。隐喻语言相比具有相同情绪效价的字面语言，会更多激活左侧杏仁核与其他情绪有关的脑区31。而隐喻语言出现的频率和类型与情绪的变化有关，在谈论强烈的情绪时使用隐喻的频率增加；在发生情绪与认知转变的过程中，新奇隐喻会更频繁出现。Fetterman 等32将这些发现与咨询实践相联系，发现相比让来访者平铺直叙地写下个人经历，隐喻的形式能显著减少负面影响，即使是消极隐喻仍然可以为个体提供想象空间行为选择以及表达语言。隐喻为个体提供了关于身体经验情绪调节行动倾向（攻击性和行动驱动）的表达和洞察的可能，同时也是重塑个人认知世界的有力工具33。2.3建构具有适应性的新隐喻在心理治疗中进行隐喻相关工作是非常有益的，因为大量隐喻充斥在此过程中34，来访者表达中的隐喻可能只涉及非常明确简短的基本域和目标域，也可能像故事一样长而复杂，主要形式包括与来访者密切相关的虚构故事和童话故事35，而治疗师就可以从来访者最初在表达中使用和创造的隐喻入手，通过讨论这些隐喻来帮助来访者澄清自身隐喻语言的精确含义，并了解哪些对抗性隐喻是可以替换和接受的36，并发展新的认知和行为。因此治疗师需要提取出关于来访者的大量故事，并适应性和创造性地建构新隐喻，在一定程度上还可以直接使用隐喻以促进来访者建立自我概念化，获得新隐喻。正念认知行为疗法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通过创造新隐喻和改变旧隐喻澄清来访者对自我概念的理解37。2.4评估咨询阶段的现象学证据隐喻作为咨询中的一种语言现象，为评估提供了一架桥梁，对来访者隐喻的评估不仅包括理解来访者如何概念化体验38，也可以通过分析复杂和新奇隐喻来识别目前来访者处于哪一个咨询阶段，以提供相匹配的心理支持或分析。Hill39隐喻式的提出心理咨询过程包括探索洞察和行动这三个具有不同咨询目标及方式的、重叠的非线性的阶段。借助此模型或许能更加生动清晰地描述如何在咨询过程中使用隐喻：探索阶段的来访者在表达中常常出当代临床心理学中的隐喻研究叶丽婷等医学与哲学 2024年 4月第 45卷第7期总第 738 期Medicine and Philosophy,Apr 2024,Vol.45,No.7,Total No.73863现复杂和新奇隐喻，它们往往包含了来访者那些痛苦的经验，治疗师需明确来访者使用的隐喻类型以及与咨询目标的关系，此阶段的隐喻特征还可以补充治疗的基线期资料，在咨询后期与来访者的新隐喻进行比较来说明咨询效果；洞察阶段中随着来访者解释和整合情绪以及新隐喻的发展，新奇隐喻复杂隐喻或隐喻集群可能会更频繁出现，因此，咨询师可借助这些隐喻促进其洞察力的发展并选择相应的咨询技术，如反思和提问更有助于理解来访者的复杂和新奇隐喻；行动阶段来访者生成的隐喻可能更多是简单和传统隐喻，隐喻出现的频次减少，若出现了较多的新奇和复杂隐喻，那么来访者可能正在情绪和认知变化中挣扎，此时的工作重点就应回到探索或洞察40。3展望隐喻的生成和加工机制为特殊疾病的深入研究临床诊断及心理治疗工作提供了启发和证据。但关于特殊疾病患者的隐喻能力研究中关于特殊疾病患者的隐喻发生机制隐喻能力隐喻特点等尚未形成统一和完整的结论及解释，未来还需要更多的研究。在心理咨询与治疗领域，许多研究证实了隐喻在心理咨询与治疗中的价值，研究多聚焦在语言层面，而视觉空间觉触觉等非言语模态的隐喻中也可能具有重要的作用，因此还需探讨其作用和原因；隐喻中也存在着大量的意向，这是否有助于靠近和认识那些存在与潜意识里的真相。在临床心理工作中，对特殊疾病患者隐喻能力及特点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为一些疾病的诊断和病程识别提供了新的角度和依据，也为患者康复提供一定的方向，因此未来在特殊疾病患者的治疗中可以考虑隐喻能力的干预，在一定程度上有益于患者语言能力思维能力人际交往能力以及自信心等方面的发展。而在心理咨询与治疗的过程中来访者也可以将隐喻作为一种沟通技能运用到日常的交流协作自我觉察与人际交往中。参 考 文 献 LAKOFFG,JOHNSONM.MetaphorswelivebyM.Chicago:Univer-sityofChicagoPress,1980:8-13.1TAYD.Applyingthenotionofmetaphortypestoenhancecounselingpro-tocolsJ.JCounsDev,2012,90(2):142-149.2吴京英,李四清.隐喻能力研究:回顾与展望J.英语教师,2022,22(2):188-191.3PRIMI R.Divergent productions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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