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民族地区政府补助与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研究——以内蒙古自治区为例.pdf

财经理论研究 年第 期 收稿日期 基金项目 内蒙古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作者简介 徐利飞（），男，内蒙古巴彦淖尔人，内蒙古财经大学会计学院教授，管理学博士，主要从事公司治理、政府补助、财务数字化转型和上市公司财务问题等研究。边疆民族地区政府补助与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研究 以内蒙古自治区为例徐利飞，孟雨琦，蔡敬（内蒙古财经大学会计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 ；内蒙古自治区人事考试院，内蒙古呼和浩特 ）摘要 中小企业是我国国民经济的重要力量，对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具有重要作用。内蒙古作为西部民族地区，经济结构的显著特点是对能源和资源开发的依赖性大，在发展生态文明和实现“双碳目标”的背景下，创新是新时期内蒙古经济发展的必然需求。发展创新经济的过程中，中小企业作为最富活力的经济群体，遍布一、二、三产业，覆盖国民经济各个领域，是推动内蒙古自治区经济发展、调整经济结构的重要力量。内蒙古自治区高度重视提升中小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活力，出台 关于加快推进“科技兴蒙”行动支持科技创新若干政策措施 等多个政策，实施高新技术企业和科技型中小企业“双倍增”行动，对创新型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和“小巨人”企业给予定额补助。在给予支持的形式上，政府补助作为政府对企业的直接经济补偿广泛存在，影响了企业的创新绩效。在内蒙古自治区积极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背景下，本文选取 年内蒙古新三板上市公司为样本，采用描述性统计研究法和实证研究法，分析内蒙古自主创新扶持政策现状，研究政府补助政策对内蒙古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发现：第一，从创新能力角度，内蒙古自治区近年企业研发投入比例不断增加，政府财政扶持自主创新资金逐年增长，自主创新基础不断提升，创新成果数量增长较快，但是与其他省市对比，创新能力还处于较弱水平；从自主创新扶持政策角度，内蒙古自治区自主创新的顶层设计已经建立，对企业自主创新的扶持有法可依，建立了各类创新组织运行的规范，企业创新机制已经形成，实施了类型多元的政府补助资金，并发挥了一定的效果。第二，政府补助对内蒙古新三板上市公司当年和滞后两年的自主创新绩效发挥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即中小企业获得政府补助能够促进本企业自主创新的能力和产出。第三，政府补助与内蒙古新三板上市公司的经营绩效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即政府补助对企业经营绩效的提升不利。本文的研究为内蒙古各级政府完善各项针对企业的政府补助与支出的政策提供经验数据支持和政策建议，具有一定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关键词 政府补助；自主创新绩效；中小企业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一、引言近年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党的十七大第一次把“建设生态文明”写入党的重要文献，党的十八大提出生态文明建设问题，将其纳入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布局中，并创造性的提出生态文明建设的独特模式，同时指出，经济结构性调整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向，优化产业结构是急需解决的重大结构性问题，自此，产业结构优化、产业转型升级被提高到国家发展战略的高度。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提出新要求，指出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是当前我国经济产业发展的主攻方向，技术创新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新机遇。内蒙古作为西部民族地区，其经济发展具有较强的特色性，其中最显著的特点是对能源和资源开发的依赖性大。中小企业作为最富活力的经济群体，对推动内蒙古自治区经济发展、调整经济结构发挥着重要作用。内蒙古自治区高度重视提升中小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活力，出台 关于加快推进“科技兴蒙”行动支持科技创新若干政策措施 等多个政策，实施高新技术企业和科技型中小企业“双倍增”行动，对创新型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和“小巨人”企业给予定额补助。党的十八大以来，财政科技投入中的 投向以中小企业为主的各类企业，通过政府补助等直接经济补偿形式对中小企业实施帮扶。在内蒙古政府实施创新驱动战略的背景下，内蒙古自主创新扶持政策现状如何？本文将以内蒙古新三板上市公司作为内蒙古中小企业的典型样本，采用多元回归分析法，分析内蒙古政府实施的政府补助政策是否促进了内蒙古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绩效？搞清楚这两个问题对内蒙古相关科技政策的制定与完善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从理论的角度看，本文的研究丰富了政府补助与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的研究文献，完善政府补助及其效果的研究理论。从实践的角度看，为内蒙古各级政府完善各项针对企业的政府补助与支出的政策提供经验数据支持和政策建议，有利于引导企业加大研发投入，加强自主创新，实现转型升级。二、文献综述企业自主创新是经济发展的动力，这一观点在 世纪 年代由索罗和斯旺提出的索罗 斯旺模型加以确立，熊彼特在 经济发展理论 中系统性提出了技术创新理论，研究活动和研究成果具有外部性和公共产品的特征（，；，），知识的外溢效应会导致私人收益低于社会收益，从而使企业的研发活动积极性不足。而 认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原因是知识的外部性引起规模收益递增，由于技术具有非竞争性和部分排他性的特征，因此在市场机制不完善的条件下，利用政府补助等政策干预手段可以提高进行技术研发的企业的收益，降低其研发成本和投资风险，使新知识的收益增加，促进经济增长。由此，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的作用受到学者的重视，目前研究的重点主要涉及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的作用。（一）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的溢出效应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具有溢出效应，即政府补助增加了企业自身对研发的投资，促进了自主创新技术产出。和 认为政府实施的研发补助政策可以减少市场失灵，降低研发的不确定性并增加了私人企业的研发投资。和 认为对制造业企业实施研发补助的动机是要刺激企业加大研发投资，如果没有政府研发补助的支持，小型的、低技术领域的企业不会有研发性活动。政府补助对技术研发的溢出效应主要体现在政府补助降低了企业进行技术研发的外部性，引导企业投入更多的私人资本用于技术研发。认为如果没有政府补助来激励私人资本投资于技术研发项目，私人资本投资技术研发项目没有利润就没有动力进行技术研发活动。发现政府补助对企业的研发活动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增加了企业的研发支出，对企业的研发成果数量和未来的研发活动有正向的作用。对于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具有溢出效应的观点，我国的相关研究持支持态度。范方志和张耿庆 认为企业在得不到充分补偿情况下，会选择等待接受外来的技术外溢，不愿意进行自主技术创新，政府有必要进行干预。刘楠和杜跃平 认为政府提供最优的事后补贴可把技术项目的外部效应内部化，发挥激励效应。柳剑平等 认为由于技术溢出效应和模仿行为，研发活动的私人收益低于社会收益，政府应采取税收和补贴等措施引导企业提供最优研发支出。姜宁和黄万 发现政府补助对企业技术创新具有激励作用，但具有一定滞后性，并且存在较大的行业差异性。刘瑞 发现，地方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绩效的促进作用随着市场化程度的提高逐渐显著。蒋楠和郑晨 从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两个角度衡量了创新绩效，发现政府补助对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在非国有企业表现得更明显。（二）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的挤出效应尽管国内外较多研究认为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具有促进作用，但同时，相关研究对技术创新的效果持反对意见，认为政府补助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随着企业获得的政府补助的增加，企业会减少其自身对研发的投资，即“挤出效应”。和 发现政府补助没有起到诱使企业支出更多研发费用的作用，反而使半导体行业的企业每年减少了 亿美元的研发支出。和 发现政府的研发公共补助对私人资本的研发支出具有挤出效应。和 同样以美国“小企业创新研究计划（）”为研究对象，认为政府补助支持的项目的商业化率并不高，主要原因是除非政府补助资金到位，私人资金不会直接投入项目中。我国的相关研究也发现我国企业也存在挤出效应。高宏伟 发现国有大型企业利用其信息优势夸大其能力以获得更多的政府补助，但过多的补助降低了国有大型企业的研发资金的总投入，并且补助对不同类型的国有企业的挤出效应不同。刘虹等 发现随着补助力度加大，政府补助对企业研发支出的挤出效应不断加大。李经路和宋玉禄 认为政府补助应控制在一定量的范围内，否则会对企业的研发支出有挤出效应。李万福等 认为并没有对企业自主创新具有激励效应，企业所处行业、内部控制及外部环境也会对政府补助的激励效应产生影响。（三）政府补助与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的 形关系随着研究的深入，目前国内相关研究发现，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的影响不仅仅是单纯的激励或挤出效应。张信东等 以创业板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发现政府研发补助与企业的自主创新绩效呈倒“”形关系，并且在研发能力强的企业中体现的更加明显。应梦洁和曾绍伦 以西部制造业企业为研究对象，发现政府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有激励作用，这种促进作用存在于当期，相反前一年的政府补助会对企业研发投入有挤出效应，政府补助对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的创新研发作用存在较大差异，在国有企业中，政府补助存在激励和挤出两种效应，而在非国有企业中，挤出效应不显著且影响小，进一步证明了政府补助对非国有企业的效果优于国有企业。施建军和栗晓云 发现只有在大型企业与高知识产权保护下，政府补助与企业创新能力才呈浅 形关系，在政府补助规模超过一定值后，才能真正提高企业的创新质量、创新效率与创新可持续性，促进了企业的创新能力。（四）国内外研究评述综合以上文献可以发现，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投资的效应存在溢出效应和挤出效应，现有的国内外研究对此还存在一定的争议，主要原因是各国的市场环境和政策环境存在较大差异。我国目前的研究总体上肯定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的促进作用，但也有相关研究提出了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的负面影响，这反映出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具有两面性的影响。但是，目前国内的研究主要以 股上市公司为主要研究样本，而在主板上市的企业以大型企业为主，相关研究是否适用于中小企业难以确定，目前国内研究缺乏政府补助对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的影响研究，以新三板为样本的研究更少，尤其是缺乏内蒙古这样的西部欠发达边疆民族地区的政府补助与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研究，这使本文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政策发展和企业应用价值，为相关政策制定和中小企业利用好政策红利提供了经验数据的支撑。三、内蒙古中小企业自主创新扶持政策与自主创新现状（一）内蒙古中小企业创新能力现状分析内蒙古自治区能源工业和重工业基础雄厚，在煤化工、钢铁、稀土产品等领域具有制造优势，但整体上企业科技创新能力较弱。近年，随着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推进，内蒙古自治区企业的创新能力在稳步提升，但与大多数省区相比，内蒙古自治区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还有待提升。在创新能力方面的现状如下：企业研发投入比例不断增加，对比存在不足从表 中可以看出，近年来内蒙古企业研发投资规模达到 亿元以上，并且每年有 以上的增长率，反映了内蒙古企业对自主创新的重视，企业在技术创新上持续增加投资。同时可以看出，总体研发支出中企业的贡献度达 以上，说明企业是内蒙古自主创新活动的主体力量，也从侧面反映了政府研发补助资金对企业研究投入具有一定的带动作用。但是，与发达地区相比，例如广东省 年研发支出已经达到 亿元，内蒙古企业研发投入还较少，根本原因在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政府可用于研发补助的资金难以大幅度增加；创新型企业总量较少、规模较小，无法形成有效的研究支出。表 内蒙古企业研发支出表 企业 研发支出金额（亿元）比上年增长率 占总研发支出比率 数据来源：内蒙古自治区统计年鉴。政府财政扶持自主创新资金逐年增长，但规模较小内蒙古自治区财政对科学技术研发扶持资金 年达 亿元，比上年增长 ，财政研发扶持资金占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的比率也略有增加，其中，内蒙古自治区本级财政科学技术支出有较大增长，从 年的 亿元增长到 年的 亿元，而各盟市的财政科学技术支出稳定在 亿元左右，具体见表。但是，与同等级经济水平的相关省份相比，如山西省 年省本级财政科学技术支出 亿元，占省本级财政公共预算支出的比重为 ，全省地方财政科学技术支出 亿元，占全省财政公共预算支出的比重为 ，内蒙古财政研究扶持资金投入总量和占财政预算支出比重都处于较低水平，远低于全国 的平均水平。表 内蒙古财政研究扶持资金表 全区财政研发扶持资金（亿元）比上年增长率 占一般公共预算收入比重 自治区本级财政科学技术支出（亿元）占本级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比重 盟市财政科学技术支出（亿元）占盟市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比重 数据来源：内蒙古自治区统计年鉴。自主创新基础不断提升，但仍薄弱内蒙古自治区近年创新基础提升较缓，企业中的研究人员增长较慢，从表 可以看出，年和 年大体持平，年企业中的研究人员增长较多，达到 人，比 年增长 ；而有研发活动的大中企业数也有一定程度的增加，但与发达省份、同类省份相比，还存在较大的差距。表 内蒙古企业创新基础表 企业中的研究人员（人）有 活动大中企业数（家）数据来源：内蒙古自治区统计年鉴。创新成果数量逐年增加，但差距明显从表可以看出，年以来，内蒙古自治区高新技术企业数量增长较快，从 年的 家企业增长到 年的 家，四年增加了一倍，反映了内蒙古创新主体数量增加较快，创新潜力不断释放；年专利授权量仅为 件，年达到 件，四年增长了近 倍，反映了内蒙古自治区创新扶持政策实施具有一定的效果，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产出起到了促进作用。表 内蒙古企业创新成果表 高新技术企业数（家）专利授权量（件）数据来源：内蒙古自治区统计年鉴。（二）内蒙古中小企业自主创新扶持政策现状分析 强化顶层设计，从法规角度确立对企业自主创新的扶持内蒙古自治区于 年 月 日通过、年 月 日修订了 内蒙古自治区科学技术进步条例，为各级政府建立针对企业自主创新的扶持政策建立了法理依据，进一步从农牧业和社会事业的科学技术进步、科学技术研究开发机构和科学技术人员方面明确了政府对企业等自主创新主体进行奖励、支持的具体措施。年 月 日通过的 内蒙古自治区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条例 鼓励国有和民营企业积极参与科技成果转化，对科技成果转化实施财政后补助支持、奖励和税收优惠政策。年 月 日公布的 内蒙古自治区科学技术奖励办法 规范了推动科学技术进步和经济社会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个人、组织的奖励，有利于激励科技工作者和组织的自主创新活动。上述三个法规的制定和实施，形成了内蒙古自治区企业自主创新政府扶持政策的顶层设计，涵盖了企业自主创新的研究、成果转化和成果奖励的全过程，为内蒙古自治区企业自主创新营造了良好的制度环境。规范创新组织运行，提升企业创新机制为激发企事业单位的创新积极性，完善企事业单位的内部创新组织，年以来，内蒙古自治区出台了一系列规范发展创新组织的政策，如下表 所示，内蒙古自治区目前已经建立了相对比较全面的创新组织的扶持政策体系，有利于激活内蒙古自治区企业自主创新动力。表 内蒙古创新组织管理政策规范名称发布时间发布部门内蒙古自治区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管理办法 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企业研究开发中心认定管理办法 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科技企业孵化器认定管理办法 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重点实验室评估规则（试行）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国际科技合作基地管理办法（试行）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众创空间管理办法（试行）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科技企业孵化器绩效评价办法（试行）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重点实验室评估规则（试行）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星创天地管理办法（试行）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技术转移人才培养基地管理办法 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众创空间管理办法 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科技企业孵化器和加速器管理办法 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内蒙古自治区重点实验室建设与运行管理办法（试行）年 月 日内蒙古科技厅 政府补助资金类型多样化目前，内蒙古自治区针对企业自主创新的补助大体上可以分为直接补助和间接补助。直接补助可以进一步分为研发项目补助、后补助和奖励。内蒙古自治区自主创新补助主要由内蒙古自治区科技厅实施，包括自治区应用技术研究与开发资金和自治区科技重大专项资金，从表 可以看出，近年来针对企业的应用技术研究与开发资金总量基本稳定，支持的项目数除 年是 个项目外，其他年度之间差异较小，基本在 个项目以上，而项目资金年度之间差异较小，年以来都在 亿元以上。自治区科技重大专项资金 年和 年资金总金额在 亿元以上，年和 年降为接近 亿元，反映了科技重大专项更加聚焦。间接补助中，主要形式有研发费用加计扣除、高新技术企业所得税优惠等。年 月内蒙古自治区印发了 内蒙古自治区企业研究开发费用加计扣除项目鉴定办法（试行），据统计享受研究开发费用加计扣除政策的企业数从 年的 户增长到 年的 户，加计扣除额从 亿元增长到 亿元。年实施的 关于进一步提高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费用税前加计扣除比例的公告 将科技型中小企业加计扣除比例从 提高到 。在内蒙古自治区科技厅发布的 科技惠企政策二十二条 中，规定认定的国家高新技术企业减按 的税率征收企业所得税，大力推动高新技术企业“双倍增”行动，不断培育高新技术企业和认定效率，扩大高新技术企业税收优惠政策的受惠面。年全区 家高新技术企业享受所得税减免政策，减免税收 亿元。从表 可以看出，年内蒙古自治区新增认定的高新技术企业数逐年增加，反映出政府对企业自主创新的扶持力度不断加大。表 内蒙古创新资金情况表资金类型年度项目数项目金额（万元）自治区应用技术研究与开发资金 自治区科技重大专项资金 数据来源：内蒙古科技厅。综上所述，可以发现：从创新能力角度，内蒙古自治区近年企业研发投入比例不断增加，政府财政扶持自主创新资金逐年增长，自主创新基础不断提升，创新成果数量增长较快，但是与其他省市对比，创新能力还处于较弱水平。从自主创新扶持政策角度，内蒙古自治区自主创新的顶层设计已经建立，对企业自主创新的扶持有法可依，建立了各类创新组织运行的规范，企业创新机制已经形成，实施了类型多元的政府补助资金，并发挥了一定的效果，但受制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低、企业创新意识薄弱、政府创新引导力度不够等因素，内蒙古自治区企业自主创新扶持政策的效用没有得到充分挥。（三）内蒙古中小企业政府补助与自主创新现状分析 以内蒙古新三板企业为例根据统计数据，内蒙古自治区中小企业达 万户左右，但有科技活动的企业较少，截止到 年，共有 家中小企业登记入库。由于中小企业数量多，但有关政府补助和自主创新绩效的公开数据无法获得，因此，基于数据可获取性，本文以内蒙古自治区 家挂牌“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简称“新三板”）的企业为代表，利用万得（）数据库获取 年的相关数据，分析内蒙古中小企业政府补助与自主创新的现状。大部分内蒙古新三板企业获得了政府补助内蒙古自治区新三板企业作为内蒙古自治区中小企业的代表，其经营实力和创新能力在中小企业中具有一定的优势，因此大部分新三板企业都能获得金额不等的政府补助，如表 所示。表 内蒙古新三板企业各年政府补助表年度获取政府补助企业数（家）未获取政府补助企业数（家）政府补助均值（万元）政府补助最大值（万元）数据来源：根据公司年报数据手工整理。从表 可以看出，年以来，内蒙古自治区新三板企业获取政府补助的数量不断增加，从 年的 家企业增加到 年的 家企业。从政府补助的金额来看，年较少，平均获得的政府补助仅为 万元，最大值也仅为 万元，年以后，中小企业获得的政府补助金额大幅增加，平均值在 万元左右，个别企业年度获得的政府补助较大，如骑士乳业 年获政府补助 万元，赛科星 年、年、年分别获政府补助 万元、万元、万元、万元，政府补助资金重点投向畜牧业，符合内蒙古自治区产业支持政策。大部分内蒙古新三板企业进行了研发投资有研发支出企业的研发支出金额逐年稳步增加，平均值从 年的 万元增加到 年的 万元，个别企业研发支出较多，如宏远电器 年、年的研发支出都在 万元以上。进一步，表、表可以反映出获得政府补助最多的企业并不是研发支出最多的企业，说明政府补助降低了企业研发成本的同时可能存在对企业研发支出的替代作用。表 内蒙古新三板企业各年研发支出表年度有研发支出企业数（家）无研发支出企业数（家）均值（万元）最大值（万元）数据来源：根据公司年报数据手工整理。内蒙古新三板企业自主创新总体水平较低从表 可以看出，截止到 年，内蒙古新三板企业拥有专利的企业数为 家，没有专利的企业有 家，新三板企业作为内蒙古中小企业的优秀代表，总体上创新产出较差，反映出内蒙古中小企业创新活力不足；企业专利平均数为 个，并且发明专利较少，大多是实用新型专业和外观设计专利，反映出创新性水平和创新质量较低。但是，有个别企业创新性较强，如金海股份、宏远电器的专利数分别达 个、个。表 内蒙古新三板企业专利情况表年度有专利企业数（家）无专利企业数（家）每家企业专利均值（个）每家企业专利最大值（个）数据来源：根据公司年报数据手工整理。综合上述以内蒙古新三板企业为例的分析，可以看出内蒙古自治区中小企业政府补助的覆盖面近年不断扩大，体现出政府对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的支持力度不断增加，但资助金额较少，仅个别优秀企业能够获得大额资助。内蒙古自治区中小企业对自主创新的投入不足，部分企业没有创新活动与支出，反映出中小企业创新主体基础薄弱，企业创新意识和能力有待提高。内蒙古自治区中小企业创新产出较差，除个别企业具有较多的创新产出（专利）外，大多数中小企业创新产出较少，反映了政府补助资金对中小企业创新激励效果还有待提高。四、内蒙古中小企业政府补助与自主创新绩效影响研究 以内蒙古新三板公司为例（一）理论分析与假设研究 政府补助与内蒙古新三板企业创新绩效基于外部理论，政府补助会引导企业实施自主创新活动，但企业自主创新活动有高风险性，需要投入研发资金和人力资源等多种经济要素，但研究活动可能无法成功，或被同行业的其他企业通过模仿等多种方式分享企业的创新成果，降低企业的创新积极性，引起市场失灵。政府补助作为无偿资源流入企业，降低了企业实施自主创新的风险和成本，带动企业自主创新的积极性，推动创新成果的转化，对企业进行创新活动发挥正向促进作用。基于资源基础观，政府补助会为企业带来直接资金。通过为企业带来直接现金流的形式，一定程度地缓解了企业创新投入成本的压力，降低创新活动的边际成本和风险，同时政府通过补助的形式进行宏观调控，为企业创新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引导企业明确创新方向，提高了企业的创新效率和绩效。基于信息不对称理论，政府补助会带动企业获得外部资金。中小企业由于自身规模与经营特征，与市场上投资者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使得投资者获取企业经营情况较困难且不完整，投资意愿较低，进而对企业融资产生影响，难以获得充足的自主创新资金。政府作为宏观调控的主体，除了发挥向企业发放补助、缓解企业的资金压力的作用外，还具有信号传递的作用，可以向市场传递接受补助的企业经营良好、前景光明的信号，为企业带来良好的外部融资环境，吸引银行与外部投资机构的资金投入，缓解融资约束，促进自主创新活动和实现创新绩效。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设：政府补助对内蒙古新三板企业的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 政府补助与内蒙古新三板企业滞后期的自主创新绩效政府补助对企业自主创新的影响，不仅在当期发挥作用，长期看，这种影响存在着滞后效应。一方面，从项目立项、申请补助、获得资金、开展研发、创新成果产出和应用，这一过程需要较长周期，此外，创新成果应用并转化为市场竞争力，将竞争优势保持到同行业竞争者学习模仿甚至引进新产品时，同样需要较长时间，创新投入的效果随着技术的成熟度和市场的接受度不断上升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另一方面，信号传递机制存在着滞后性，从受到政府补助到向外界传递经营良好的信号，引导外部资金流向企业，吸收更多的外部资金以刺激创新绩效，这一过程同样需要长时间的等待。因此，政府补助对创新绩效存在着滞后效应，这种滞后性利于企业可持续发展，从较长的周期增强企业的竞争能力。例如李尚敏（）发现政府补助可以提高公司创新绩效，但需要有两年的滞后期。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设：政府补助对内蒙古新三板企业的创新绩效的影响存在滞后效应 政府补助与内蒙古新三板企业经营绩效理论上，政府补助资金使用如果是有效率的，那么上市公司获得政府补助以后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企业的财务绩效。但现实中，政府与中小企业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企业为了获取政府补助有动机采取机会主义决策。根据寻租理论，当政府对企业实施干预时会产生各种租金，企业为了获得补助会争夺这些经济资源，通过一些对生产经营无意义的活动来攫取额外收益，这些行为增加了企业的成本，导致企业经营绩效下降。基于资源错配理论，政府在选择补助对象时会发生资源错配，将资金给予本不该得到补助的企业，助长企业的经营惰性，造成受补助的企业生产效率低下，从而导致经营绩效下降。陈影（）和杨芷晴等（）都发现企业获得政府补助后，企业的经营绩效呈下降趋势。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设：政府补助与内蒙古新三板企业的经营绩效呈负相关关系（二）研究设计 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本文研究的企业对象是内蒙古中小企业，但目前主要数据库，如 数据、国泰安数据库和锐思数据库都无法检索到内蒙古中小企业的财务数据和自主创新绩效的相关数据，因此，从数据可获得性和研究样本的代表性两个方面考虑，本文确定内蒙古在新三板挂牌的 家公司为研究替代样本。在数据可获得性方面，新三板企业信息披露机制已经建立，利用 数据库可以检索并获取新三板企业的年报数据，反映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的专利相关数据在 数据库中手工收集并整理。在研究样本的代表性方面，内蒙古在新三板挂牌的 家公司规模属于中小企业，所处行业与内蒙古产业密切相关，企业产权性质既有国有性质也有民营性质，能够代表内蒙古中小企业。本文以 年内蒙古在新三板挂牌的 家公司为研究样本，采取数据库导出数据和手工整理数据相结合的方法，获取了 个样本数据，为确保分析的准确性，对连续变量进行上下 处理。在这些数据的基础上，使用 软件进行数据初步整理，使用 软件进行相关的统计与回归分析。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创新绩效（）衡量企业创新绩效的指标主要包括新产品销售收入、专利申请量，以及财务绩效和市场绩效类指标，目前研究创新绩效的成果中，大多选择专利申请量作为衡量创新绩效的指标（张信东和武俊俊，；刘瑞，；何筠和李碧寒，；巴曙松等，）。在专利申请中，发明专利的创新性要求最高，审核授权也最严格，能够直接体现企业自主创新的成果和能力。借鉴现有研究成果，本文选取“发明专利数量”作为衡量内蒙古新三板企业的创新绩效的变量。经营绩效（）目前对企业绩效的衡量方式主要有两种，分别是市场指标和财务指标。我国新三板的设立时间还较短，市场机制还须进一步完善，因此内蒙古新三板企业采用市场指标衡量经营绩效有一定弊端。在财务指标中，营业利润率体现了企业经营活动最基本的获利能力，充分反映了企业在成本控制、费用管理、市场营销、经营战略、技术进步和发展潜力等方面的成果，因此本文采用营业利润率（）来衡量内蒙古新三板企业的经营绩效。（）解释变量政府补助（）作为政府干预市场的一种直接手段，对企业自主创新绩效产生影响，补贴收入可以直接转化为企业利润。本文选取利润表中“营业外收入明细”中所属政府补助金额和利润表中的“其他收益”项目金额获取数据来衡量政府对企业的补助程度。在做实证分析时，考虑到不同规模的政府补助数额存在差异，采用对政府补助数额取自然对数的方式进行实证分析，稳健性检验时采用政府补助总额 总资产数衡量。（）控制变量为了控制其他因素对创新绩效的影响，选取资产负债率（）、总资产报酬率（）、净资产收益率（）、企业成长能力（）、总资产周转率（）、股权集中度（）、企业规模（）、企业年龄（）作为控制变量。变量定义详见表 。表 变量定义变量类型变量名变量符号变量说明被解释变量创新绩效 发明专利数量经营绩效 （营业利润 营业收入）解释变量政府补助 政府补助金额的自然对数控制变量资产负债率 年末总负债 年末总资产总资产报酬率 利润总额 利息支出）平均总资产 净资产收益率 净利润 平均净资产 企业成长能力 （营业收入增长额 上年营业收入总额）总资产周转率 销售收入总额 资产平均总额 股权集中度 前十大股东持股比例企业规模 总资产的自然对数企业年龄 当年年份 公司成立年份 模型设计 （）在（）式中，被解释变量为创新绩效（），解释变量为政府补助（），其他为控制变量，包括资产负债率（）、总资产报酬率（）、企业成长能力（）、总资产周转率（）、股权集中度（）、企业规模（）、企业年龄（）。（）在（）式中，被解释变量为滞后两期的创新绩效（），解释变量、控制变量与（）式相同。（）在（）式中，被解释变量为经营绩效（），解释变量与（）式相同，控制变量包括净资产收益率（）。（三）实证检验与分析 描述性统计分析本文利用 对样本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见下表 。表 政府补助与企业绩效描述性统计分析 从表 可以看出，创新绩效（）方面，发明专利数量最大值为 ，最小值为 ，平均值为 ，最大值和最小值相差较大，平均值偏低。由此可见，内蒙古新三板中小企业在自主创新绩效方面产出结果差异性较大，自主创新水平偏低，反映出内蒙古中小企业自主创新总体上处于较低水平，中小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和产出还有较大差距。经营绩效（）方面，营业利润率的最大值为 ，最小值为 ，平均值为 ，标准差为 ，可以看出，内蒙古中小企业在基本获利能力方面差异较大，整体利润率偏低。部分企业经营状况良好，收益发展前景光明，而部分企业甚至达到亏损状态，获利水平偏低。政府补助（）方面，政府补助的最大值为 ，最小值为 ，平均值为 ，说明企业之间获得的政府补助存在一定差异。出现这种差异原因一方面由于企业自身的发展阶段、企业规模、行业特征、经营状况不同，企业获得的政府补助也不尽相同；另一方面由于各企业获取政府补助能力的不同，企业所处行业是否符合内蒙古自治区产业发展、发展前景、创新项目技术先进性影响了各企业获取政策补助的金额，如赛科星属于内蒙古自治区重点扶持的畜牧行业，其自身研发能力和自主创新能力较强，因此可以连续多年获得大额政府补助。相关性分析与多重共线性检验（）相关性分析表 反映了政府补助与自主创新绩效的各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统计结果。从表 中可以看出，政府补助、总资产周转率这两个衡量指标与自主创新绩效之间的相关性系数分别为 、，且分别在 和 水平上显著。主要变量之间相关系数为正号，表明政府补助与自主创新绩效之间正相关，政府补助会正向影响企业的自主创新绩效，有激励作用。表 反映了政府补助与经营绩效的各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统计结果。从表 中可以看出，政府补助（）与经营绩效（）之间有负相关关系，相关性系数为 。其他变量也初步表明模型有一定的合理性。表 政府补助与创新绩效主要变量相关性分析检验 注：代表 水平下显著，代表 水平下显著，代表 水平下显著。表 政府补助与经营绩效主要变量相关性分析检验 注：代表 水平下显著，代表 水平下显著，代表 水平下显著。（）共线性检验表 检验了变量之间的多重共线性问题。从表 中可以看出，变量之间的 值为 左右，小于 ，表明本文所涉及的变量之间没有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表 政府补助与创新绩效 值检验 表 有效地检验了经营绩效变量之间的多重共线性问题。可以看出，变量之间的 值小于 ，表明研究政府补助对经营绩效时所涉及的变量之间没有多重共线性问题。表 政府补助与经营绩效 值检验 假设检验与结果分析本文利用 对样本数据进行多元回归分析，以检验本文提出的假设，得到的回归结果见表 。（）假设 的检验结果表 第 列反映了内蒙古中小企业政府补助与自主创新绩效的回归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政府补助（）与内蒙古新三板上市的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绩效（）呈正相关关系，即政府补助获得越多，发明专利申请数量越多，创新绩效水平越高；相关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假设 得以证明。（）假设 的检验结果表 第 列反映了政府补助与滞后两期的自主创新绩效回归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政府补助与内蒙古新三板上市的中小企业滞后两期的自主创新绩效呈正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实证结果支持假设 。（）假设 的检验结果表 第 列反映了政府补助与经营绩效回归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政府补助与内蒙古新三板上市的中小企业经营绩效呈负相关关系，即获得的政府补助越多，企业经营绩效越差。相关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实证结果支持假设 。表 多元回归分析结果（）（）（）（）（）（）（）（）（）（）（）（）（）（）（）（）（）（）（）（）（）（）（）（）（）（）（）（）注：代表 水平下显著，代表 水平下显著，代表 水平下显著。稳健性检验为了检验模型结果稳健性，本文采用替换解释变量的做法，将政府补助定义为政府补助总额 总资产作为指标衡量政府补助，利用多元回归法对模型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 所示。从表 中可以看出，政府补助对内蒙古新三板企业当期和滞后两期的创新绩效仍有促进作用，而对经营绩效有负向影响。此估计结果与本文假设实证结果相似，说明回归结果较为稳健。表 稳健性检验结果（）（）（）（）（）（）（）（）（）（）（）（）（）（）（）（）（）（）（）（）（）（）（）（）（）（）（）（）注：代表 水平下显著，代表 水平下显著，代表 水平下显著。五、结论与建议（一）结论本文以 年内蒙古在新三板挂牌的 家公司为研究样本，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提出研究假设，研究政府补助对内蒙古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结论如下：政府补助对内蒙古新三板上市公司自主创新绩效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这种正向影响会持续较长时间，对企业滞后两期的自主创新绩效还会产生正向影响，中小企业获得政府补助能够促进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的能力和产出。企业的增长率显著影响了内蒙古新三板上市公司的自主创新绩效，而其他变量的影响不存在显著性。政府补助与内蒙古新三板上市公司的经营绩效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同时企业的资本结构、规模等因素也会对企业经营绩效产生显著影响，这一结论与目前大多数研究观点一致，政府补助资金会导致企业“依赖”政府扶持的可能，对企业经营绩效的提升不利。（二）建议 提升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的政策环境首先，制定和完善差别化的中小企业自主创新政策。内蒙古自治区目前出台的科技政策没有区分企业类型，导致中小企业在科技项目的竞争中由于自身实力无法与大型企业竞争，难以获得政策的支持。内蒙古自治区科技管理部门应根据 关于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制定和出台专门支持中小企业技术创新的政策，分类精准施策，做到对中小企业自主创新扶持有法可依、有策可施。其次，加大对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的支持强度。与其他省市相比，内蒙古自治区财政支持科技的强度还处于较低水平，各级政府应提高财政预算资金对科技的支持强度，使财政研究扶持资金投入总量和占财政预算支出比重不断提高，逐步达到国家平均水平 的标准，充分发挥财政科技资金对中小企业自主创新投资的溢出效应。最后，加强对中小企业自主创新的产业引导。内蒙古中小企业产业优势不突出，各级政府相关部门应根据 内蒙古自治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大力引导中小企业在优质能源资源产业、生态环境保护产业、畜牧乳业蒙医药等特色优势产业和国防科技工业等重点领域进行加大自主创新活动，形成从产业到企业的创新机制。扩大内蒙古中小企业自主创新主体规模首先，大力推进创新创业孵化体系建立和政策落地。切实落实 内蒙古自治区科技企业孵化器和加速器管理办法 的相关规定，重点发展专业化众创空间，在重点地区、行业布局众创空间和科技型小微企业孵化，鼓励大型企业建立内部创新型企业孵化，条件成熟的内部创新型部门进行企业化注册，推动一批“专精特新”的创新型中小企业涌现。其次，建立创新型中小企业梯次培育机制。加强多部门协同，构建创新型企业“微成长、小升高、高变强”的梯次培育机制，把科技型中小企业作为后备高新技术企业的培育基础，共同推进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能力的提升，形成培育后备高企的强大梯队。加强中小型科技企业培育和认定，大力推进“中小型技术企业倍增计划”，各级科技局积极发动创新能力突出的科技型中小企业申报，遴选符合条件的中小企业建立培育数据库。管理部门走访调研，精准推进，逐一了解企业经营状况，宣讲科技优惠政策，调动企业申报的积极性，增强企业自信心，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