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基于云南的实证研究.pdf

年 月第 卷第 期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作者简介】樊爱霞，云南民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博士。【基金项目】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团队“云南口岸建设发展研究”（）阶段成果。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 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载 人民日报 年 月 日第 版。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 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载 求是 年第 期。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总署国家口岸管理办公室：国家“十四五”口岸发展规划，（）：周希宁：加快发展壮大云南口岸经济，载 社会主义论坛 年第 期；张磊，宁常郁：广西边境口岸经济发展现状、问题及对策研究，载 市场论坛 年第 期。包括云南省文山州马关、富宁、麻栗坡 县，红河州金平、绿春、河口 县，德宏州芒市、盈江、陇川、瑞丽 县（市），怒江州泸水、福贡、贡山 县（市），普洱市孟连、澜沧、西盟、江城 县，临沧市镇康、耿马、沧源 县，保山市腾冲、龙陵 县（市），西双版纳州景洪、勐海、勐腊 县（市）。根据 中国口岸年鉴 整理。截止 年底，全国共有经国务院批准开放口岸 个，数量最多的 省区依次为广东、江苏、黑龙江、云南、新疆；拥有水运、航空、公路、铁路 种口岸的 个省区分别是广东、黑龙江、云南、广西、辽宁。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 基于云南的实证研究樊爱霞，潘海岚，王晓琴（云南民族大学 经济学院，云南 昆明 ）摘要：加快口岸由“通道经济”转型为“产业经济”，是“一带一路”建设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基于高质量发展目标要求，对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进行学理性探讨，依托层次分析思想构建测度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评价指标体系。以边境口岸数量多、类型丰富的云南省为研究对象，选取 年数据，运用 权重法，对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并分析其趋势特征。研究发现：样本期内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口岸经济协调发展和开放发展提升显著，创新发展有待加强，共享作用显现，绿色发展不平稳，岸城协调性不足。推动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要转变发展理念，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建立岸岸、岸城协调发展机制，完善口岸基础设施，加强口岸开放发展能力，以此推进云南口岸现代化建设进程。关键词：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权重法；云南【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一、引言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口岸是国家对外开放的门户、国家安全的重要屏障，是对外交往和经贸合作的桥梁、国内国际双循环交汇点。国家“十四五”口岸发展规划阐明“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充分发挥口岸在推动新发展格局中的作用，服务高质量发展，建设符合中国国情的现代化口岸”。在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新征程中，口岸经济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凸显，对沿边地区发展的辐射带动作用更加明显。云南省地处中国西南边陲，有 个州（市）的 个县（市）分别与越南、老挝、缅甸接壤，是我国面向东南亚、南亚开放和从陆上进入印度洋最便捷的通道。云南拥有口岸 个，其中，经国务院批准的对外开放口岸 个，位列全国第四，是同时拥有水运、航空、公路、铁路 种口岸的 个省区之一，口岸资源丰富，区位优势突出。依托口岸发展口岸经济，把区位优势、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发展优势，可助力云南面向中南半岛国家的开发开放，带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近年来，云南省把发展口岸经济放在重要位置，并取得显著成效，但离高质量发展要求还有距离。鉴于此，聚焦云南边境口岸经济功能提升研究对于建设云南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构建全面开放型格局有重要意义。依托口岸经济带动沿边地区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加快云南口岸由“通道经济”转型为“产业经济”，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实现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推进云南现代化建设“”战略发展目标的重要路径之一。目前，围绕口岸经济的研究主要从口岸功能机制、口岸与腹地（城市）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关系、口岸产业体系、口岸经济竞争力以及口岸转型升级路径方面展开，形成了一系列成果。既有研究表明：沿边陆路口岸作为连接中国与“一带一路”经济走廊沿线国家的节点，其产业发展对推动经济走廊贸易繁荣，提升中国与经济走廊国家经贸合作层级，打造区域经济新的增长极具有重要意义。沿边陆路口岸为区域发展提供驱动型的价值服务，增强了区域发展的协同优势，从而在市场中获得竞争优势。口岸经济是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能有效推动口岸和城市一体化发展，促进腹地城市商品流通市场网络的建立，为腹地城市提供科技、资本、人才支持。相较而言，口岸经济对沿边口岸县级城市的发展具有较为明显的推动作用，但对沿边口岸地级城市发展贡献度较小。其中，口岸物流、边境贸易、加工制造业是口岸经济发展的三大支柱，口岸城市的集聚水平与口岸流量大小呈现正相关。产业发展水平对口岸经济的影响程度因国家、区域和城市的尺度不同而不同。从目前发展态势看，口岸经济对沿边地区资源集聚、产业集聚、生产性服务业升级的带动作用尚不明显，辐射半径较小，“通道经济”转型为“产业经济”、口岸经济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新局面尚未形成。开放形式、地缘政治、贸易博弈和体制机制是我国陆路口岸经济发展滞缓的重要影响因素。此外，随着全球数字经济的兴起，口岸正经历信息化模式转型，国内口岸的信息水平、服务水平等均需要改造提升。基于此，学者们为实现口岸经济的转型升级提出了解决思路。其一，推进“口岸”建设，以科技创新探索新型口岸经济发展模式。如通过打造“口岸 旅游”模式，实现跨境旅游带来的经济增长。瑏瑠其二，探索口岸经济和沿边地区经济协调发展路径。构建异质要素协调机制，便利跨境市场和生产要素的传递和流动，形成跨边界的经济网络；将口岸经济从边缘转至核心，使其成为沿边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增长极；构建政策协同机制，以政策扶持推动沿边地区经济发展。瑏瑡其三，打造新型口岸管理模式，积极推进“电子口岸”建设。建立健全口岸电子数据交换系统，利用数字经济整合沿边陆路口岸资源，赋能生产要素，推动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卷瑏瑠瑏瑡 年，云南省委提出“”战略发展目标：三年上台阶（年），实施系列三年行动计划，高质量跨越式发展迈上新台阶；八年大发展（年），到“十五五”末，与全国发展差距明显缩小；十五年大跨越（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基础上，经过三个五年规划接续奋斗，到 年与全国同步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参见 中共云南省委关于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 奋力开创新时代云南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的决定，载 云南日报 年 月 日第 版。）穆沙江努热吉：“一带一路”经济走廊陆路节点口岸产业发展潜力及路径，载 中国流通经济 年第 期。方冬莉，李红：开放条件下的边境口岸经济：一个文献综述，载 经济问题探索 年第 期。邬冰，王亚丰，佟玉凯：中国沿边口岸与城市腹地互动机理研究，载 城市发展研究 年第 期。李杰梅，尹琪，张倚泽，等：“开放大通道沿边口岸边疆区域经济”复合系统协同效应分析，载 商业经济研究 年第 期。许海清，朱洪璋：泛口岸经济建设下“岸 城”关系影响因素研究，载 财经理论研究 年第 期。张欣，崔日明：“一带一路”倡议下边境陆路口岸对外开放优势再造研究，载 亚太经济 年第 期。，：，王方：“口岸 ”建设力促口岸经济转型升级，载 人民论坛 年第 期。欧明刚，何敏：云南与广西口岸建设的成效、问题与建议，载 亚太经济 年第 期。穆沙江努热吉，夏雪：口岸经济与沿边地区经济协调发展及其动态互动关系研究，载 价格月刊 年第 期。口岸经济创新升级。其四，优化口岸规模结构，打造口岸经济新生态。重点扶持具有发展潜力的边境口岸，扩大口岸规模，适当增加大型口岸数量。此外，在对外开放的新形势下，深化与周边国家睦邻友好、平衡贸易利益、共商对等的发展关系。以“一带一路”节点口岸为依托，将对外贸易从实物贸易逐渐转向服务、技术和知识产权贸易，进而打造国家、周边城市与边境口岸“三位一体”的口岸经济新生态。综上可见，国内外学者对口岸经济的功能作用与转型发展路径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和探索，为本文提供了借鉴和诸多启发，但对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学理解释和量化分析尚未涉及。云南要实现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应充分发挥口岸在高质量发展中的战略要地作用，现有文献鲜有把新发展理念和口岸经济发展相融合，兼顾口岸与口岸城市，宏观与微观，构建科学、合理的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对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和趋势进行分析和研判。本文研究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对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在国际国内双循环目标下，实现云南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现实指导意义。基于现有研究，本文以云南口岸作为研究对象，对口岸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进行探索。本文的边际贡献主要在于：第一，对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进行学理性探讨，依托层次分析思想构建测度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这在理论上应具一定创新性；第二，选取口岸数量多、口岸类型丰富的云南为实证研究对象，用本研究所构建的指标体系对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评估和分析，据此提出对策建议，这对云南口岸经济建设有指导、参考意义。二、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一）口岸经济的内涵学界对“口岸经济”的定义不尽相同，综合而言主要包括两种观点：一是认为口岸经济是指依托边境地区的口岸及围绕口岸的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等形成的涉及多个行业、多个部门、多个环节的综合经济体系，包括在边境口岸地区开展的贸易、旅游、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二是认为口岸经济包含口岸的基础活动，依托口岸发展起来的自由贸易区的生产经营活动、口岸旅游活动，以及间接与口岸相关的经济活动 个层次。本文认为口岸经济是指以口岸为空间载体，在口岸区域范围内发生的各种经济关系和经济活动的总称。纵观口岸经济的经济关系和经济活动，口岸经济的特征体现为：其一涉外性。由于口岸是国家对外开放的门户，是连接国际、国内两个市场的交汇点，口岸经济的形成与发展与国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二开放性。口岸经济的发展必须遵循市场的供给与需求原则向国内外腹地开放，发挥口岸的“中介效应”作用。其三枢纽性。口岸连接国际和国内两种资源、两个市场，是各类国际性经济要素流通网络连接点。其四系统性。口岸经济是构成经济系统的网络，不仅覆盖农业、工业、商贸、交通运输业及其他服务业等众多产业部门，还涉及财政、金融、税务、工商管理等职能部门，是具有一定经济和社会功能的综合性系统。第 期樊爱霞，潘海岚，王晓琴：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 基于云南的实证研究穆沙江努热吉，熊鼎：中国沿边陆路口岸经济竞争力和转型升级路径研究，载 价格月刊 年第 期。刘建利：我国沿边口岸经济特殊性分析及发展建议，载 中国流通经济 年第 期；张远景，王月，王春龙，等：黑龙江省沿边口岸城市发展潜力评价模型构建及发展对策研究，载 城市发展研究 年第 期。李雨佳：“一带一路”下边境陆路口岸对外开放的优势、阻滞因素与对策，载 对外经贸实务 年第 期。刘建利：我国沿边口岸经济特殊性分析及发展建议，载 中国流通经济 年第 期；张丽君，于倩：中国陆路边境口岸城镇“双核心”发展路径 以新疆霍尔果斯为例，载 开发研究 年第 期；张长虹：论内蒙古口岸经济发展存在的问题及对策，载 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张永明，段秀芳，王宏丽，等：新疆陆路口岸经济发展与政策研究，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年版，第 页。张永明，段秀芳，王宏丽，等：新疆陆路口岸经济发展与政策研究，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年版，第 页。刘慧玲：“一带一路”背景下西南沿边口岸经济发展战略研究，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年版，第 页。（二）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与特征学界从新经济增长理论、可持续发展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及新发展理念等不同视角，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评价以及实现路径等方面展开研究并逐步深化。目前关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聚焦于以下 个方面：一是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界定。国内学者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进行了理论溯源和实践探索。如从“质量”经济属性的政治经济学视角阐释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理论逻辑和现实应用性。学者普遍认为，高质量发展更加强调发展的质量和效益，以创新驱动、绿色发展、协调均衡、开放共赢和共享发展为特征，注重结构优化、效率提升和社会福祉的共同进步，旨在达到经济、社会和环境的全面可持续发展。二是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学者们重点研究了增长动力的转换，并提出新动能的培育是“十四五”时期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近年来，随着数字经济的崛起，数字经济已经成为我国培育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支点。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新动能的培育可以从加快数字化创新和推进数字产业化等方面着手。三是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测度。主要通过构建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以此研判高质量发展水平和发展差距所在。评价指标既有全要素生产率（）等单一指标，也有基于多重指标的综合评价。多数研究基于新发展理念，通过解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的内涵，构建多重指标体系，采用熵权、法或主成分等客观赋权法对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测度、评价和比较。四是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目前学界主要基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特征，结合新时代、现代化、新经济发展的要求，认为创新驱动、绿色发展、消费拉动、结构调整、改革开放、人才引领、区域协调、共享发展等成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路径选择。现有研究表明，对高质量发展内涵与特征的解析及评价方法渐趋深入和丰富，但专门针对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的研究较少，缺乏科学评估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理论依据和评价体系，难以有效揭示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全貌；同时，高质量发展水平多指标综合测度现有研究主要运用熵值赋权法和 方法，这些方法对异常值敏感度大，且不能用于含有属性数据和常数列的指标体系，也无法提取综合指标体系中多指标数据的相关性信息，这些局限性使其无法满足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测度计算要求。综合口岸经济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本文认为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是指口岸地区在保持经济增长的同时，必须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追求更高水平的质量、效益和可持续的发展。其特点包括：一是创新驱动发展。创新是引领发展的动力，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鼓励创新和科技进步，在国家发展战略下拓展口岸经济内涵，进行制度创新，平台建设，可以促进口岸发展模式转变、新经济形态的形成；发展更具竞争力和前瞻性的产业，如现代物流、高端制造、跨境电商等，借助科技创新，推动产业转型升级，提高口岸服务质量和效率，通过智能设备、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提高口岸通关效率。二是绿色可持续发展。高质量发展强调的是绿色、环保的发展模式，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应积极推动绿色环保和可持续发展，融入绿色金融和投资政策，降低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提升口岸经济产出效率。三是协调发展。口岸与口岸、口岸与口岸城市经济及各产业间的协调发展，建立口岸与载体区域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卷任保平：新时代高质量发展的政治经济学理论逻辑及其现实性，载 人文杂志 年第 期。金碚：关于“高质量发展”的经济学研究，载 中国工业经济 年第 期；高培勇：理解、把握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载 经济学动态 年第 期；张军扩，侯永志，刘培林，等：高质量发展的目标要求和战略路径，载 管理世界 年第 期。任保平，苗新宇：“十四五”时期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动能的培育，载 经济问题 年第 期；任保平，李培伟：数字经济培育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动能的机制与路径，载 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魏敏，李书昊：新时代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测度研究，载 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年第 期；李金昌，史龙梅，徐蔼婷：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探讨，载 统计研究 年第 期；王婉，范志鹏，秦艺根：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构建及实证测度，载 统计与决策 年第 期。任保平，文丰安：新时代中国高质量发展的判断标准、决定因素与实现途径，载 改革 年第 期；刘耀彬，聂长飞：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高质量发展的新定位、新内涵与新路径，载 经济学家 年第 期。要素协同发展机制；发展口岸经济需要国内外贸易合作发展等相关政策的协调一致，完善口岸设施建设，提升通关效能，优化营商环境，促进商贸往来。四是开放发展。口岸是连接国内与国际市场的桥梁和纽带，口岸核心业务流量和对外贸易水平是其重要体现，双循环发展战略要求口岸扩大开放范围、拓宽开放领域、深化开放层次，推动相关产业全面发展。五是共享发展。高质量发展追求的是全体人民共享发展成果。发展口岸经济应注重社会效益，推动地区间经济和人民生活水平的均衡发展，同时实现跨境区域的互惠共赢。可见，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是转变口岸经济发展方式，坚持创新驱动，增强口岸经济发展动力，优化结构，提升产出规模与产出效率；坚持协调发展，优化口岸区域分工和生产力布局，实现口岸与口岸、口岸与城市经济的“协调”发展；坚持绿色发展，实现口岸经济增长方式的“绿色低碳”与“可持续”，构建口岸经济绿色生产方式和支撑体系；坚持开放发展，提升口岸经济区域竞争力；坚持共享发展，实现口岸经济增长目标的“包容共享”，促进口岸经济更多更公平惠及人民群众。三、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本文基于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依托层次分析思想构建口岸经济高量发展的测度指标体系，采用 权重法对归一化测度指标进行赋权，并对归一化测度指标采用线性加权计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与五维子系统发展质量指数。（一）评价体系构建的指标选择和数据来源本文在融合口岸经济与高质量发展内涵的基础上，界定了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特征，以此作为评价体系构建的逻辑依据，并借鉴前人研究成果，根据指标体系构建的系统全面性、稳定可比性、简明科学性和灵活可操作性四性原则，构建了包含 个测度指标的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综合评价体系，详见表 。表 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一级指标一级准则层权重（）二级指标二级准则层权重（）测度指标属性创新发展 制度创新 口岸政策创新评分技术创新 与 比重 万人专利申请数（件）专利授权比率 高中及以上人口比重协调发展岸城协调度 相对集中指数 变异系数路网条件 铁路营业里程（公里）等级公路线路里程（公里）高速公路在等级公路中的占比 内河航道通航里程（公里）国际航线里程（公里）第 期樊爱霞，潘海岚，王晓琴：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 基于云南的实证研究樊治平，张全，马建：多属性决策中权重确定的一种集成方法，载 管理科学学报 年第 期。本文采用 权重法进行赋权主要基于指标体系中含有有序定性指标，而常用的熵权法、主成分分析法等对处理有序定性指标赋权的匹配性不足。陈景华，陈姚，陈敏敏：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区域差异及分布动态演进，载 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年第 期；魏敏，李书昊：新时代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测度研究，载 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年第 期。表（续）一级指标一级准则层权重（）二级指标二级准则层权重（）测度指标属性协调发展 信息化基础条件 移动电话年末用户（万户）（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万户）产业协调发展 人均国际旅游收入（美元 人）入境游客（万人次）第三产业产值比重 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比值接壤国家政策环境 国家政策和制度评估（）宏观经济管理评级（低至 高）国家政策和制度评估（）贸易评级（低至 高）开放发展 口岸核心业务流量 口岸人流规模（万人次）口岸货物流量规模（万吨）出入境交通工具数量（万辆、艘、架、列次）对外贸易质量 人均货物贸易进出口额（美元 人）贸易 指数 服务贸易占比 小额贸易占比 货物贸易出口占全国总出口的比重绿色发展 能源消耗 单位出口额能源消耗（万吨标准煤 亿美元）能源消费弹性系数环境污染 口岸州市单位出口额产出的废气（吨 万美元）口岸州市单位出口额产出的废水（吨 万美元）口岸城市空气综合污染指数共享发展 区域社会经济发展 口岸城市人均 （万元 人）口岸城市城镇化率 省域 增速接壤国家经济发展 接壤国家经济水平人均 （美元现价）接壤国家居民人均消费支出（美元现价）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的指标选择口岸经济创新发展通过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两个方面来衡量。口岸经济因其涉外性和开放性受政策环境的影响大，本文根据国际贸易和边境开发开放等相关政策出台的关键时间节点对云南口岸经济发展的制度创新进行等级评价。高质量发展内涵的重要体现是生产效率的提升、创新驱动的实现，本文采用 投入强度、万人专利申请数和专利授权比率来反映口岸经济发展的创新环境和创新驱动水平，考虑到数据指标的可得性，采用高中及以上人口比重反映劳动力质量与创新人才支持度。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卷刘慧玲：“一带一路”背景下西南沿边口岸经济发展战略研究，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年版，第 页。该指标为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抽样调查数据。口岸经济协调发展以岸城协调度、路网条件、信息化设施、产业协调和接壤国家政策环境 个方面来衡量。岸城协调度反映口岸与口岸城市发展规模关系协调性。一方面，口岸的发展带动了口岸城市的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另一方面，口岸城市的综合竞争力又反哺促进口岸业务扩展和效率提升。选择相对集中指数 （）表征各口岸与口岸城市发展规模关系，通过计算 指数的变异系数来反映云南各口岸与口岸城市之间的整体协调性，指数变异系数越大说明云南各口岸与口岸城市规模关系整体协调性越低。基础设施条件分别采用公路、铁路、内河以及航空里程反映路网基础设施水平，移动电话年末户数和宽带接入数量反映信息基础设施水平。口岸作为连接国际国内资源和市场的枢纽，国内工业、服务业、物流业和旅游业等产业质量决定了其枢纽地位的重要性，口岸人流能带动跨境旅游活动，尤其是带动入境旅游，促进民心相通和人文交流，选取第三产业产值占 比重、第三产业产值与第二产业产值之比、入境游客规模及人均国际旅游收入反映产业协调发展。并采用国家政策和制度评估（）中的宏观经济管理评级和贸易评级衡量边境口岸双边关系稳定性。口岸经济开放发展以口岸核心业务流量和对外贸易水平及质量来反映。口岸的物流、人流和交通流量个指标直接反映口岸通道核心业务系统服务体系的产出水平和效率，其直接带动的是进出口贸易发展，并反映口岸城市经济结构的优化升级。人均货物贸易进出口额和货物贸易出口占全国的比重反映云南进出口贸易发展水平，选择贸易 指数、服务贸易占比和小额贸易占比（负向指标）反映云南对外贸易的竞争力和结构状态，这些指标可以综合反映口岸系统开放发展水平。口岸经济的绿色低碳与可持续，要求口岸经济与生态环境质量的协调发展。本文选择单位出口额能源消耗量、能源消耗弹性系数作为能源消耗及其动态变化的代表，用口岸州市单位出口额产出的废气、废水和口岸城市空气污染指数 个指标反映口岸经济发展中环境污染状况，个指标均为负向指标。单位出口额能源消耗越低说明口岸经济低碳发展水平越好。口岸州市单位出口额产出的废气指标为各口岸州市二氧化硫排放量与出口额比值的平均值，口岸州市单位出口额产出的废水指标为各口岸州市废水排放总量与出口额比值的平均值，口岸城市空气污染指数则由各口岸州市政府所在城市空气污染指数计算平均值所得。这 个指标反映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的环境污染强度和环境保护水平。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需要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全面支撑，与此同时，其发展成果应更多惠及全体人民，体现共建共享的高质量发展要求。关于口岸共享发展的衡量，选择口岸城市人均 、省域 增速和口岸城市城镇化率反映口岸经济共享发展成效。对于边境口岸，接壤国家政治经济环境条件直接影响其枢纽功能的发挥，选择接壤国家人均 和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反映跨境区域互利共赢状态。指标数据来源考虑测度指标的稳定可比性和可操作性，本文选用的观测指标数据主要来自 年的 中国口岸年鉴 云南统计年鉴 云南商务统计年鉴和 云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接壤国家政策及经济发展等部分指标来自中经网统计数据库。测度指标的可获得性保证了综合指标计算的可操作性。结合实际应用中计算方法的适用性，对观察指标数值进行了规范化处理和变换计算。（二）综合指标计算方法在多指标的统计测度中，综合指标一般采用指标的线性加权进行计算。其中权重计算主要分为 种方式，一是如德尔菲法和层次分析法的主观赋权；二是客观赋权法，主要包括 权重法、熵权法、因子分析法和主成分分析法等；第三类是主客观组合赋权法。权重法（）是由 等人在 年提出的一种在多准则决策分析中用来确定准则权重的第 期樊爱霞，潘海岚，王晓琴：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 基于云南的实证研究本文所指口岸州市主要包含昆明、德宏、西双版纳、红河、文山、保山、临沧、普洱和怒江 个州市。陈航，栾维新，王跃伟：我国港口功能与城市功能关系的定量分析，载 地理研究 年第 期；陈闻君，张帅：边境口岸对沿边口岸城市发展影响的实证研究 以新疆与中亚边境口岸为例，载 新疆财经 年第 期。口岸通关基础设施和信息化智慧化建设缺乏统计数据，此处用区域信息化基础设施总体水平来反映。若无特别说明，后文的数据来源均同此。方法。该方法基于决策数据的对比强度（即变异性）和准则之间的冲突（即相关性）来确定每个准则的重要性。权重计算时，对比强度与冲突性指标相乘，并且进行归一化处理，即得到最终的权重。权重法相较于其他客观赋权法的优点是将指标之间的相关性纳入权重计算中，提高了权重的准确性，充分考虑了指标之间的依赖关系和相互影响，而且可以同时处理定性指标和定量指标的权重。为全面反映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本文首先根据层次分析法思想，构建了指标体系的准则层，并由二级准则层选择了 个可观测指标。鉴于测度指标类型多、差异大、包含有序定性指标，且指标之间有较强的相关性，综合以上情况，本文选择 权重法对观测指标进行客观赋权。指标数据归一化由于指标体系中观测指标表现的内容不同，属性不同，计量单位不同，量值等级不具有可比性，根据 法的要求，对所有观测指标进行了归一化，变换后的指标值在 与 之间。正向指标归一化变换公式如下：（）（）（），；，负向指标归一化变换公式如下：（）（）（），；，其中，代表指标数据的原始值，记原始指标数据矩阵为 （），表示变换后的指标，（，），（）代表第 个指标的最大值，（）代表第 个指标的最小值，是观测指标的个数，代表样本个数，本文 为 ，为观测样本期数。权重计算归一化得到数据矩阵记为：指标对比强度（变异性）计算：（）槡，指标对比强度用其标准差表示，如果测度指标标准差越大说明波动越大，其权重会越高。其中，。指标冲突性计算：（），指标的冲突性使用指标 与指标 的相关系数 来计算，表示第 个指标与其余指标的冲突大小。如果 值越大，说明冲突性越小，其权重也就越低。其中，（）（）（）（）槡，信息量计算：，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卷 ，：，（），吴林娟，赵国俊：基于结构 法的学术期刊评价指标的赋权方法及比较，载 统计与决策 年第 期。第 个指标的信息量越大，该指标的相对重要性就越大。计算权重：，每一项测度指标的权重计算结果见表 。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计算根据线性加权计算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其中 （，）为权重向量，（，）为云南的 个年份的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指数的取值区间为（，），为第 个子系统高质量发展指数，由第 个子系统包含的测度指标归一化数据 的线性加权计算所得，用来反映第 个子系统高质量发展指标的时序变化。四、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测度结果及解析选择 年作为观测样本期，计算该时期内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和一级指标（），以反映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总体发展和各系统发展水平及演变特征。（一）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测度结果 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划分为了能够更加直观理解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及其演变趋势特征，根据产业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本文利用 指数将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了阶段划分，并对每个发展阶段的特征进行了描述。共分为 个质变阶段，初级阶段（，）、中级阶段（，）和高级阶段（，），每个阶段有 个量变积累过程的不同状态，具体见表 。表 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各阶段及其特征发展阶段 指数范围特征初级阶段起步 成长 成熟 口岸区域主要依赖其地理位置以及与其他地区的交通连接来发展，口岸主要以货物集散为主，服务功能较为单一，基础设施建设加速，初级产业活跃，但经济结构单一，经济效益较低，与区域经济互动较弱。中级阶段起步 成长 成熟 口岸的基础设施已经基本完善，开始吸引更多的投资和人才。经济活动开始向更高级的制造业和服务业转变，拥有较完整的产业链和供应链，以及较强的区域互联互通。经济高速增长，产业结构开始优化，口岸经济开始对外部市场产生影响，成为区域经济的重要节点。高级阶段起步 成长 领先 口岸经济已经发展到一定的规模和程度，经济活动以知识和技术创新驱动，经济增长稳定，产业结构优化，居民收入较高。口岸设施现代化、服务水平高端化、运营管理智能化，具备较强的综合竞争力和影响力，拥有强大的集聚效应和辐射能力。口岸经济已经完全转型为高质量发展模式，对国内经济和全球经济产生重要影响。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水平测度结果样本期内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逐步提升（见图 ），指数从 年的 提升至 年的 ，其中在 年达到最大值（）。根据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阶段划分，其发展过程可以分为两个重要的发展阶段。初级发展阶段：年，指数为 ，表明云南口岸经济达到初级成熟阶段。至 年，云南口岸经济已完成了初级阶段的起步、成长和成熟的量变积累。在这期间，云南口岸开放类型涵盖了空运、第 期樊爱霞，潘海岚，王晓琴：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 基于云南的实证研究水运、公路和铁路口岸，国家和地方对沿边口岸经济发展给予了高度重视和政策支持，口岸设置与分布格局基本形成。借助口岸的交通连接功能，口岸逐渐形成货物集散地，农副产品和资源产品为主要进出口产品。由于产业结构较单一，对区域经济带动作用较弱。y O Q x RV?4#1?4C4图 年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趋势图中级发展阶段：年，指数由 提升至 ，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进入中级阶段。年 指数位于（，）区间，云南口岸经济完成了中级起步阶段，口岸基础设施建设基本完善。到 年，指数达 ，由中级起步阶段进入中级成长状态，发展加速。年，进一步跃升到成熟期。年，高质量发展 指数为 ，达到最大值。年，在疫情冲击下，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有所下滑，降至 附近，但仍处于中级成熟期量变积累状态。这一期间，云南口岸基础设施持续完善，核心业务流量快速增长，边境小额贸易比重逐步下降，货物贸易总额也从 年的 亿美元大幅增长至 年的 亿美元，区域经济的辐射作用增强。交通路网的改善和区域互联互通能力的提升为云南口岸经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A48 图 、和 年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一级指标得分雷达图（二）云南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子系统测算结果尽管云南口岸经济的整体发展水平在提高，但其 个子系统发展并不均衡。根据图 显示：年与 年相比，除绿色发展外，其余 个子系统发展均有明显提升；年，创新发展和绿色发展持续提升，国际贸易因受疫情冲击影响，开放发展暂时处于低谷期。年，协调发展指数为 ，明显高于其他 个子系统发展指数，其次是开放发展指数 ；而创新、绿色、共享 个发展指数分别为 、和 ，相对较低，是 个子系统中的薄弱环节，尤其是创新和绿色发展成为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瓶颈。为了推动云南口岸经济的耦合协调发展，未来发展策略需要特别关注提升创新和绿色发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卷展质量，从而实现各子系统发展的同步提升。云南口岸经济创新发展水平稳步提升云南口岸经济创新发展水平稳步提升（见图 ），创新发展指数从 年的 上升至 年的 ，其中，年间变化微小，但自 年始，创新发展指数稳步上升。创新发展包含了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其中政策创新作用显著。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中国与老挝、越南、缅甸成立边境经济合作区。年，昆明综合保税区获批；年，涵盖昆明、红河、德宏三大片区的中国（云南）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设立；以及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全面生效。这一系列政策产生了巨大叠加效应，为云南口岸经济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开发开放平台，也为云南口岸经济发展带来新的重大机遇。其次，云南创新能力提高为口岸智慧化、产业结构升级等提供了有力的技术支持，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全面提升又为口岸经济吸引更多人流、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提供了引力环境。但目前，云南科技创新能力较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相比还有较大差距，年，云南创新能力仅排全国第 名。创新是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根本动力，云南口岸经济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实施创新人才强省战略，完善创新体系，充分发挥企业创新主体地位。A 48 图 年云南口岸经济一级指标得分趋势图 云南口岸经济协调发展先快后缓协调发展指数从 年的 快速上升至 年的 ，年至 年则徘徊在 之间。在云南口岸经济协调发展子系统中，基础设施建设成效显著，年底，铁路运营里程达 公里，比 年增长了近一倍；高速铁路运营里程达到 公里，高速公路里程全国排名第二。路网条件的改善极大增强了区域间的互联互通规模和物流效率。信息技术和基础设施提升为云南口岸信息化和智慧化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支持，不仅加快了口岸经济信息流通速度，降低了交易成本，也增强了产品和服务的市场竞争力。虽然路网和信息化基础设施显著改善，但产业协调与岸城协调发展不足。首先，受制于云南自主创新能力有限，制造业和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较慢，优势产品的出口潜力还有待深度开发。其次，云南岸城协调发展水平不高。通过观察 指数可以发现，年至 年，云南省各口岸与其所在城市之间的协调水平较低，多数口岸的城市带动能力和区域辐射力依然较弱，不同口岸之间发展分异大。年，有陆路口岸的 个州市 指数均小于 ，口岸城市的发展超过了口岸自身的发展，仅有德宏州和西双版纳州 指数大于 。表现突出的是德宏州，其 指数达 ，成为一个典型的枢纽口岸，口岸流通服务的影响力和辐射力超过了其行政区域。西双版纳州的 指数为 ，口岸发展规模大于城市规模，第 期樊爱霞，潘海岚，王晓琴：口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 基于云南的实证研究中国科技发展战略研究小组，中国科学院大学中国创新创业管理研究中心：中国区域创新能力评价报告 ，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年版，第 页。口岸经济对西双版纳州发展的推动作用较为显著，成为了该地区发展的重要支柱。与此同时，云南口岸经济与入境旅游业之间的协调性较低，年口岸出入境流量规模年增长速度 ，而入境旅游业虽然逐渐增长，但入境旅游人次年增长速度仅有 ，其规模的变化与口岸的发展并不匹配，口岸发展对旅游业的促进作用不足。若要实现协调发展，需要更多地集成口岸服务功能，优化旅游体验，并加强区域内的互动和资源共享，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口岸的区域带动作用，提升整个区域的竞争力和吸引力。贸易国政治政策稳定性决定了双边关系的稳定性，接壤国家政治政策的稳定性决定了陆路口岸双边关系，只有口岸双边稳定，经济贸易活动才能顺利展开。与云南接壤的 个国家政治和政策稳定性不高，国家政策和制度评估报告（）对宏观经济管理和贸易评级的下降，对边境口岸贸易往来和互通效率极为不利。云南口岸经济开放发展先慢后快从图 可以发现，云南省口岸开放发展在 年至 年期间呈现出明显的发展阶段性。第一阶段：缓慢提升期，开放发展指数从 年的 至 年上升到 ，但此阶段为后续增长奠定了基础。第二阶段：年，开放发展加速，年平均增长 。在此期间，口岸核心业务流量稳步攀升，口岸货物流量 年达 万吨，比 年增长约 倍。出入境人流规模 万人次，增长近 倍。人均货物贸易进出口额 美元，增长 倍。口岸核心业务流量显著增长，充分反映了云南口岸经济的发展潜力与国家对外开放战略的成效。第三阶段：年，云南口岸经济受疫情冲击进入低谷期。自 年 月开始恢复，年前三季度，云南边境贸易进出口总量达 亿元，增长 。综观开放发展测度指标可以发现，云南口岸经济开放发展能力仍显示出了一定的局限性。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