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素养与居民家庭消费升级——来自中国家庭微观调查的经验证据.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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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南 开 经 济 研 究 NANKAI ECONOMIC STUDIES2023 年 第 9 期 No.9 2023 DOI:10.14116/j.nkes.2023.09.005 75 金融素养与居民家庭消费升级 来自中国家庭微观调查的经验证据 南永清 臧旭恒 姚 健*摘 要:促进居民消费提质扩容是畅通国内大循环和有效应对“三重压力”的重要战略基点。本文采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微观数据考察了金融素养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发现:金融素养提升有效促进居民消费支出增加和结构升级,有助于降低消费结构中基础型消费而对发展型消费起到显著促进作用。基于异质性的分析表明,中等收入群体家庭素养
2、提升更有助于促进家庭总体消费和发展型消费,通货膨胀认知消费促进效应主要集中在发展型消费领域,金融素养提升更有助于中老年家庭消费潜力释放和优化升级。金融素养主要通过缓解信贷约束、增强风险防范能力及提升投资收益等渠道对居民家庭消费支出和结构升级发挥作用,此外不同于一般认知能力,金融素养消费效应充分体现了金融知识属性和金融决策内涵。通过采用评分累加金融素养指标和剔除耐用品的消费指标,从样本中剔除拥有金融投资经验家庭及利用工具变量法克服模型内生性等做法,验证研究结果稳健可靠。本文研究为有针对性地提升居民金融素养、充分释放居民消费潜力和畅通国内大循环提供了有益启示。关键词:金融素养;消费升级;信贷约束;
3、风险防范;投资收益 一、引 言 当前我国经济恢复的基础尚不牢固,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仍然较大,为应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亟须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2022 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指出:“要把恢复和扩大消费摆在优先位置”。作为扩大消费的重要表现,消费升级能够通过与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增长模式转换共同作用,畅通国内国际经济大循环,增强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但近年来我国居民消费率持续下降、消费结构升级放缓等问题日趋凸显,有关部门出台的系列消费提质扩容政策效果不明显,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忽视或较少关注微观消费者消费决策制定过程。家庭是社会经济活动的微
4、观主体,传统经济理论认为居民完全理性和具备充分决策信息且能够基于其拥有的全部资源实现生命周期消费平滑和效用 *南永清,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邮编:100029)、南京审计大学政府审计学院(邮编:211815),E-mail:;臧旭恒,山东大学经济学院(邮编:250100)、山东师范大学经济学院(邮编:250358),E-mail:;姚 健,山东大学经济学院(邮编:250100),E-mail:yaojian0628 。本研究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3BJY238)的资助。南永清、臧旭恒、姚 健:金融素养与居民家庭消费升级来自中国家庭微观调查的经验证据 76 最大化(方福前和俞剑,201
5、4)。然而“消费者完全理性与决策信息完全充分”的前提假定与现实严重不符,微观居民家庭存在大量非理性行为(彭显琪和朱小梅,2018)。例如,家庭金融市场参与程度低、资产回报率偏低、投资组合单一、流动性储蓄不足、遭遇金融纠纷、缺乏完善退休规划,以及借贷利率更高等(Lusardi 和 Mitchell,2014;Anderson 等,2017)。非理性或错误的经济行为给家庭带来巨大福利损失。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家庭经济行为决策失误?越来越多研究认为金融素养可能会影响家庭金融决策,与家庭各种金融行为间存在着极为密切联系(彭显琪和朱小梅,2018),家庭金融素养缺乏可能是导致其经济决策失误或非理性的重要
6、因素。作为一项重要人力资本,学术界和政策制定者针对金融素养做了大量探索。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于 2011 年提出迄今最全面的金融素养的定义,即金融素养是居民做出合理金融决策,最终实现金融福祉的必要意识、知识、技能、态度和行为的结合。2007 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后,美国总统金融素养咨询委员会明确指出,消费者金融素养缺乏是导致危机产生的主要原因之一(刘国强等,2018)。国民金融素养水平制约着金融业发展,与消费者对金融市场信心、行为偏差等密切相关,金融素养从个人或家庭微观主题上升为关乎国家金融稳定和经济金融风险防范等重大政策命题。现实中居民金融素养水平普遍较低,Lusardi 和 Tuf
7、ano(2015)利用美国家庭调查数据发现,仅有 1/3 受访者对信用卡使用细节和复利计算有一定了解。根据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消费者金融素养调查分析报告(2021),2021 年我国消费者金融素养指数平均分约为 66.81,金融素养水平有待进一步提升。相对较低的金融素养可能导致消费者难以做出理性明智决策,能否有效促进居民消费升级是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问题。一方面,随着数字金融深度渗透和零售金融市场快速发展,微观消费主体面临更多金融产品、资产配置选择和更大财务规划责任,市场风险也日趋向个人转移,普通家庭财务决策开始依赖更多金融知识(Anderson 等,2017)。特别地,随着全球金融日趋一体化和复杂
8、化,消费者将面临来自退休规划和抵押贷款等领域更为复杂和不可逆转的金融决策(Campbell,2006),需结合家庭财务状况或预算约束就当前财富、未来收支及潜在家庭经济风险等做出不同期限预测和缓冲存货组合等。另一方面,面对资产端股票、债券、基金、外汇及衍生品等,负债端短期消费贷款、中长期住房抵押贷款等纷繁复杂金融产品,以及移动支付、移动借贷、数字银行、网络保险、网络理财等数字金融服务,消费者筛选、整合和分析这些密集复杂信息,充分权衡风险收益进而前瞻性做出理性决策需要完备详细计划和极高认知能力作为支撑(江静琳等,2019)。尤其对于以互联网、数字技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等新一代技术创新与应用为支撑
9、,以网络消费、智能消费、共享消费、绿色消费和定制消费等为主要内容,有着鲜明个性化、品质化、精细化、健康化、智能化和数字化等特征的“发展型”“享受型”消费而言,其与各类消费金融场景日趋深度融合且售后维保或优惠条款等相对复杂,需要消费者具备良好的金融知识和技能才能有效辨识并做出合理决策。现有关于金融素养与居民消费领域的相关研究,主要考察了金融知识对居民总体消费行为的影响,然而金融知识仅是金融素养的一个重要方面或子集(宋全云等,南 开 经 济 研 究 NANKAI ECONOMIC STUDIES2023 年 第 9 期 No.9 2023 77 2019)。现有研究主要基于单个省份调查数据进行分析
10、,忽视了我国广大中西部地区和城市群体金融素养缺失和消费结构升级问题(王慧玲等,2021),或考察金融素养对特定领域如信用卡消费的影响效应(孟德锋等,2019),或将主要由政府部门大力推行而非由农户金融素养驱动的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纳入传导机制,可能会高估金融素养的有效性(贾立和李铮,2021)。当前国内有关金融素养与居民消费的研究为本文提供了有益启示,不过该领域研究亟待进一步拓展。与现有研究相比,本文边际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1)现有居民消费升级研究主要立足于宏观或行业层面且基于消费者完全理性和决策信息充分完备的分析框架,忽视或较少关注微观居民家庭消费决策制定过程,从而对消费提质扩容政策效果发
11、挥造成深远影响,本文尝试从消费者金融素养维度考察其对居民消费升级的影响效应,为“三重压力”下消费潜力释放不明显原因提供补充解释。(2)本研究重点从信贷约束、风险防范和投资收益维度阐明了金融素养对居民消费升级的影响路径,有助于揭示微观消费者决策能力对居民消费选择行为和更好满足美好生活需求的微观机制,丰富了该领域文献基础。(3)本研究识别了消费者一般认知能力的影响,揭示了金融素养有其金融知识属性和金融决策内涵,从而为制定精准科学的金融素养项目盯住靶点,为有效畅通内循环和增强经济内生动力提供新的思路。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一)金融素养对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 近年来,微观家庭面临愈发复杂的经济金融决
12、策环境,不仅要对当前资源配置做出取舍,也要对未来家庭收支和宏观环境变化做出相应预测,尤其家庭大额“发展型”“享受型”消费产品或服务支出的决策过程相对复杂。金融素养较低的家庭往往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精力或经济成本搜集、筛选和解析相关信息来缓解其面临的信息不对称(张梦林和李国平,2021)。实际经济决策中居民要能够正确理解相关经济概念并具备基本计算能力,遭受信贷约束时,拥有较高金融素养,能够增加家庭正规信贷需求和可得性(Klapper 等,2013)。此外,部分家庭具备较高规模非流动性资产,该类“富裕月光族”群体在我国城镇家庭中占比高达 36.7%(蒋涛等,2019),拥有较高金融素养有助于促进家庭资
13、产配置种类多样性和组合分散化(Mouna 和 Jarboui,2015),从而降低“富裕月光族”群体占比并促进家庭消费潜力释放。进一步地,家庭消费结构日趋多元化,呈现出由“基础型”向“发展型”“享受型”消费升级演变的趋势(南永清等,2020),其中“基础型”消费主要满足居民衣食住行等基本“生存型”需求,金融素养水平与该部分消费关联相对较低。然而,“发展型”和“享受型”消费具有鲜明的个性化、品质化、精细化、健康化和数字化等典型特征,大多与“分期购”“小额贷”“旧换新”等金融产品或服务深度捆绑,与数字技术、数字金融等新消费场景深度融合,消费者需要具备良好的金融知识和技能才能有效辨别(李东荣,202
14、0),但当前消费者较低的金融素养是 南永清、臧旭恒、姚 健:金融素养与居民家庭消费升级来自中国家庭微观调查的经验证据 78 制约消费水平提升或家庭消费结构向智能化、服务化和个性化等转型升级的重要因素(Dinkova 等,2021)。此外,金融素养提升也有助于居民结合家庭预算约束、消费偏好、产品特性等做出明智决策。综上所述,消费者金融素养提升不仅会影响家庭总体消费,而且使得“享受型”“发展型”等高层次消费对金融素养的依赖程度更高,有效助推居民家庭消费扩容提质。由此,提出研究假设 1。研究假设 1:消费者金融素养提升有助于居民消费水平提升和消费结构升级。研究假设 24 是对假设 1 成立的机制探寻
15、,逐一阐释了金融素养如何促进消费水平提升与优化升级。具体内容如下。(二)金融素养影响消费行为信贷约束机制 按照流动性约束理论,金融市场不完善使得部分居民无法按照最优路径实现跨生命周期消费。首先,就借贷意愿和渠道而言,金融素养衡量了消费者有效运用金融知识、技能配置资源以实现终生财务保障的能力。金融素养较低的家庭对于潜在借贷方式和渠道知识掌握较少,难以有效实现家庭财富积累(Hilgert 等,2003),这部分家庭可能无法提供正规借贷渠道所要求的贷款“抵押物”。金融素养较低的家庭难以获取足够的正规金融渠道信息,向正规金融机构咨询时也难以理解其提供的信息(廖理等,2021),这部分群体有更高比例的非
16、正规渠道借款且使用银行贷款概率极低(宋全云等,2017)。进一步地,金融素养提升将会改善家庭借款渠道偏好,提高家庭正规借贷意愿和贷款可获得性(尹志超等,2015)。此外,金融科技驱动下的“花呗”“借呗”“白条”等互联网金融信贷服务,相当于为居民额外开通了信用卡,金融素养较高的消费者能够从各类互联网金融产品中识别出与自身经济实力、消费偏好等相匹配的产品服务,也会防止消费者发生过度借贷行为(Oh 和 Rosenkranz,2020)。其次,就借款成本而言,很多金融素养偏低的消费者更有可能在解释信贷条款时缺乏信心,也不太可能参与有助于提升其信贷市场意识的行为,从而无法有效识别每类信贷产品的成本差异,
17、更可能选择错误的借贷产品且需要花费更多利息、佣金等信贷成本(Disney 和Gathergood,2013)。据估计,金融理财相关知识缺乏的信用卡持卡人比普通持卡人支付的费用高 50%(Lusardi 和 Tufano,2015),金融素养较高的消费者获得更低按揭贷款利率及信用卡借贷利率的可能性远高于其他消费者(Huston,2012)。更好地理解借贷利率等金融知识有助于消费者增加选择可调利率抵押贷款可能性,从而大幅降低家庭债务成本(Gathergood 和 Weber,2017)。特别地,提升金融素养也有助于消费者识别成本较高的互联网金融产品或服务(Hasan 等,2022),从而帮助家庭规
18、避潜在的债务陷阱。最后,就还款能力来说,金融素养偏低的消费者信用管理能力更差,经常在偿付日努力达到最低还款要求,更可能产生过度负债、贷款逾期、债务积累和破产等问题(Lusardi and Tufano,2015),而金融素养较高的家庭能够更好地管理家庭现金流和有效平衡收入和支出,发生银行贷款逾期的概率更低,且能够按时支付日常账单和偿付信用卡等(Hilgert 等,2003)。此外,金融素养较高的家庭有着更高的收入增长空间,还款能力也更有优势(王正位等,2016)。可以说,金融素养提升通过增强消费者借贷意愿、拓宽借贷渠道、降低借款成本和提升借款能力,促使原本被排斥在金融服务之外的 南 开 经 济
19、 研 究 NANKAI ECONOMIC STUDIES2023 年 第 9 期 No.9 2023 79 消费者有更多机会获取低成本的金融服务,尤其有助于低收入人群、贫困人群和残疾人、老年人等特殊群体有机会享受普惠信贷服务,不仅有助于实现基础型消费跨期平滑,而且有助于预算更高且易被抑制的发展型或享受型消费需求得到有效释放(Li 等,2016)。综上所述,金融素养更高的家庭能够做出最优化借贷决策和改善居民预算约束,信贷约束降低有助于增强居民家庭跨期平滑消费能力。由此,提出研究假设 2。研究假设 2:信贷约束缓解是金融素养影响居民消费的重要机制。(三)金融素养影响居民消费风险防范机制 不确定性下
20、居民通常倾向于寻求有效风险规避方案提升防范能力,参与保险无外乎是提高防范和化解风险能力的重要选择。然而,普通消费者作为市场投保主体,对复杂保险条款的理解需要掌握一定量的专业金融知识,耗费大量精力时间来权衡不确定性与期望回报,参保信息筛选和分析过程中微观消费者金融素养起到重要作用(秦芳等,2016)。一方面,不确定性情形下消费者需要充分评估各类潜在风险发生的概率和可能导致的福利损失,金融素养较高的消费者有着更强的风险感知能力且更能意识到自身面临的潜在风险(Dohmen 等,2018),增强运用金融知识提高自身金融福祉信心,寻求保险工具规避和分散潜在的经济风险。另一方面,金融素养越高的家庭对保险产
21、品功能和保费结构等的认知程度越好,精准理解保险制度和获取有效参保信息的成本越低,也会帮助家庭寻求更优化的财富管理方案和认识商业保险产品的重要性,从而进一步增加商业保险需求(曹国华等,2020)。特别地,社会保险制度覆盖面较广、受惠人群多且主要用于保障居民基本生活,商业类保险是对社会保险的有力补充,确保被保险人能够享受最大限度的经济保障,实现社会保险无法满足的保障标准,在很大程度上增强了居民家庭风险的应对能力(尹志超等,2020)。进一步地,居民家庭深度或广泛参与商业保险将有助于缓解居民对未来预期的不确定性、提振消费者信心,健康险和意外险等能够保障家庭财富不会由于患病或意外事故发生而大幅降低,终
22、身寿险和养老保险产品期限覆盖消费者整个生命周期,其长期投资价值也有助于抚平经济周期并抵御通货膨胀冲击,确保居民家庭财务稳定性和降低预防性储蓄动机,从而增加“发展型”和“享受型”消费且进一步提升消费档次(袁成,2022)。综上所述,金融素养提升有利于助推提升家庭商业保险参保意愿及参与程度,在不确定性情形下增强 家庭风险防范能力、降低预防性动机从而有效激发消费潜力释放。由此,提出研究假 设 3。研究假设 3:消费者风险防范能力提升是金融素养影响居民消费的重要机制。(四)金融素养影响居民消费的投资收益机制 通常而言,财富积累关系到居民家庭福利水平高低,合理有效的资产结构是家庭积累财富的重要保障。当前
23、,我国家庭资产总量分布严重不均且以住房资产为主,而股票、基金等金融资产配置明显较低(吴卫星和吕学梁,2013),非金融资产占比过高的格局不利于财富增值和有效增进家庭消费福利。金融素养提升有助于增强消费者对金融产品的风险与收益认知程度、避免错误投资行为,以及提高做出理性金融决策的能力(Huston,2012)。一方面,家庭金融资产管理需要消费者掌握一定量的财务知识和信 南永清、臧旭恒、姚 健:金融素养与居民家庭消费升级来自中国家庭微观调查的经验证据 80 息,金融素养更高的家庭通常拥有更多资源和风险判断能力,其面临的信息成本也较低,为追求更高收益而参与金融市场和风险资产投资的概率更高(Van R
24、ooij 等,2011),从而获得相应风险回报和加速居民家庭资产积累(Deuflhard 等,2019)。另一方面,金融素养提升会影响家庭风险偏好和促进自主创业(尹志超等,2015),更好地识别投资机会和提高投资收益率(Clark 等,2017),将更多资产配置到市场和实现投资组合多元化(Abreu 和 Mendes,2010),对家庭资产积累起到显著促进作用。按照持久收入-生命周期假说,消费者以实现生命周期内效用最大化为目标开展消费或储蓄,当期消费决策取决于个体能够获得的持久性收入。消费者金融素养提升导致的居民实际和未来预期长期收入增长,客观上使人们在日常消费活动中更注重产品品质、品牌,消费
25、内容也从单一有形产品向无形服务类产品拓展(杜丹清,2017)。综上所述,金融素养提升有助于家庭基于个体理性制定投资决策,从而稳定未来收入预期和促进金融财富积累,促使居民消费更为健康化、品质化、个性化、体验化,对于进一步释放内需潜力和消费升级起到积极作用。由此,提出研究假设 4。研究假设 4:金融投资收益增加是金融素养影响居民消费提质扩容的重要机制。三、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与样本筛选 本文采用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发布的“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CFPS2014 新增的“金融知识模块”调研了部分家庭金融知识的了解情况,随后在CFPS2018 问卷中包含了目前广泛用来衡量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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