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泉”爱情故事下隐藏的龙王传说_程嘉敏.pdf

40大众文艺民族民间文化研究蝴蝶泉原名无底潭，位于苍山第一峰云弄峰下，东邻“弓鱼洞”桃源村、仁和村，南邻扎染民村周城和文化名镇喜洲。1李正清在大理喜洲文化史考中曾对蝴蝶泉有这样的记载：“在云弄岭神魔山下，清泉从岩隙中流出，汇为一潭，潭上横蝶树，下月开花。”2周宗麟在大理县志稿曾记：“蝴蝶泉，仁和村上、神摩山左麓，水从石腹中涌出，塘方约五丈，可溉田四百余亩”。3蝴蝶泉景区建设之前，蝴蝶泉一直被当地人称为龙潭，灌溉是其主要功能，同时还承载着相应的龙王信仰与仪式活动。在蝴蝶泉景区建设之后蝴蝶泉的龙的属性逐渐被遮蔽，爱情成为蝴蝶泉的主要标签。一、蝴蝶泉的爱情故事关于蝴蝶泉的故事传说版本众多，受电影五朵金花、郭沫若长诗蝴蝶泉影响，爱情故事渐渐占据蝴蝶泉故事传说的主要地位。其中以杜朝选斩蟒雯姑与霞郎阿龙与阿花等故事为主。杜朝选斩蟒故事版本众多，与蝴蝶泉相关的版本主要讲述猎人杜朝选英勇斩蟒解救了周城村两个被恶蟒掠去的女子，为村民废除了进贡童男童女的旧例，与被救二女子一起殉情于蝴蝶泉的凄美爱情故事。雯姑与霞郎的故事是蝴蝶泉景区主要宣传的故事，当年郭沫若所听到的也是这个版本的爱情故事，该故事主要白族姑娘雯姑与白族青年猎人霞郎相爱却无法相守，最后双双跳潭殉情换成彩蝶飞舞的故事。阿龙与阿花讲述羊角村女子阿花与阿龙相爱，因白蝶巾阿花被恶毒的罗奎掳去，后阿龙勇闯罗府营救阿花失败，二人双双跳入无底潭（蝴蝶泉）殉情的悲惨爱情故事。这三个爱情故事虽然情节不同但故事的主人公都是在相同的时间农历四月十五跳潭殉情的，因此人们为了纪念这份真挚的爱情，把他们跳潭殉情的这一天，农历四月十五设为蝴蝶会，在这一天远众多白族青年男女齐聚到蝴蝶泉边弹三弦、跳舞、对歌。1蝴蝶会也成了蝴蝶泉景区以爱情为主题的主要活动，但蝴蝶泉不仅仅只有爱情的文化内核，龙王信仰也是其的文化内核之一，农历四月十五这天还是蝴蝶泉龙王诞辰日，这一天又被当地人称为龙王会。在这一天仁和村、周城村、桃源村、上关村、波罗村、仁里邑村的洞经会和莲池会都会聚集在蝴蝶泉边开展祭祀活动。4由于爱情电影及相关文学作品的影响，蝴蝶泉景区逐渐将其打造成以爱情为主导的IP形象，这使得四月十五祭拜蝴蝶泉龙王的龙王会，逐渐被以爱情为主题的蝴蝶会所遮蔽。二、蝴蝶泉的龙王传说自古以来白族为传统的农耕社会，在农耕社会中水源是至关重要，白族地区古代“多为泽国”，受地貌影响大大小小的水潭遍布各地。一直以来白族先民与水患斗争频繁。受中华传统民间故事龙王水神形象的影响，白族先民认为水与龙有关，龙主水，因此许多水潭都伴随着龙的神话传说。有关蝴蝶泉的龙王传说皆为口头故事传说，鲜少有书面记载。目前仅有赵勤在蝴蝶泉志稿中记述的一则神医周泉的故事，和李菲菲隐蔽的龙王：大理蝴蝶泉的地方意义与景观叠写一文中提到的一则有关蝴蝶泉龙的故事。现今共收集到有关蝴蝶泉龙的故事共六则，其余四则分别收集于蝴蝶泉景区、仁和村、周城村。（一）相传很久以前云弄峰上有一座金山寺，寺内有位老和尚棋艺超群。有一日一位老者从山下来到庙中与他下棋，和尚输给了老者，之后每日老者都会到庙中与老和尚下棋，但每次和尚都输给老者。转眼几年过去了，和尚心中疑惑，寺下未有村落这位老者从何而来，且能每日都到此处下棋，并且从不留宿天色渐晚便离开。一日待老者离去，老和尚便暗暗在背后跟着，他发“蝴蝶泉”爱情故事下隐藏的龙王传说程嘉敏（大理大学文学院,云南大理 671000）摘要：蝴蝶泉因电影五朵金花及郭沫若的叙事长诗蝴蝶泉而闻名于世，在相关爱情电影与爱情文学作品的影响下，蝴蝶泉景区逐渐形成以爱情为主要文化内核的旅游发展模式。随着蝴蝶泉龙王庙的拆除以及景区爱情IP形象的成功打造，蝴蝶泉的龙潭属性逐渐被遮蔽，龙的传说逐渐淡出了人们视野。蝴蝶泉的龙王传说体现了蝴蝶泉鲜明的民族特色与地域特征，龙王传说是蝴蝶泉文化的重要一环。关键词：蝴蝶泉；爱情；龙潭；龙王传说中图分类号：G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5828(2023)13-0040-03DOI:10.20112/ki.ISSN1007-5828.2023.13.01441大众文艺现老者走至龙潭（现今蝴蝶泉）处，便不见踪影只见潭中水波浮动，和尚不觉大惊此人是稀物。此后每日老者仍如往常一样到寺中与老和尚下棋，老和尚也未戳破其身份，仍与往日一般同他下棋。当老和尚将此事告诉庙内其他和尚，众和尚都不信但却十分好奇。于是众人决议由庙中几百个和尚每日轮流跟随老者下山去一探究竟，每每只见那老者行至龙潭处便消失了踪影，只留水面水波浮动。于是众人方才相信此老者非人哉，惊呼此为龙潭内的真龙。该故事讲述了一段蝴蝶泉龙潭龙与山上寺庙老和尚发生的趣事，故事中的金山寺在明代李开元的嘉靖大理府志中曾有过记载，该书中曾收录了一首东坡游金山寺诗此诗证明了金山寺的存在。故事中真龙每每下棋都赢过棋艺超群的老和尚，也体现了人们对于龙的能力的完全肯定，认为龙是超越人类十分强大的存在。并且故事中的龙是幻化成人，以人的形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与和尚下棋的，这也能从侧面反映出在人们心中，蝴蝶泉的龙是能够通晓人性，变化成人的与人共生的，这使得人们愈加认为蝴蝶泉龙王能够通晓自己的语言，明白自己的心愿，通过祭拜它便能够有求必应。（二）相传桃源村有三个年轻小伙，不信龙潭中有真龙便到龙潭处烹制狗肉并大声喊叫：“龙潭处怎会有真龙，若有定将它暴揍一顿！”话音刚落只见水中洪波涌起，一只黑龙从水中腾空而跃，盘至蝴蝶泉的蝴蝶树上，只见大黑龙在树干上张牙舞爪，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三个小伙吓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跑回家中，回去当晚其中一人便离奇死亡，其余两人相隔一年相继去世。（三）相传早年间仁和村有位男子雨天在龙王老爷庙中躲雨，男子不守规矩在庙中乱走，东张西望时头部不慎碰到庙中的龙王像，顿时木雕的龙王像变成一只大黑龙盘旋在庙中，怒目而视，男子见状大惊顿时晕了过去。回村后不久便离奇病死。村里人都认为他是因为冲撞了龙王老爷而被吓破了胆子，是被吓死的。这几则故事虽短却能很好地反映出人们对于蝴蝶泉龙王的敬畏与景仰，故事中几个人都因为不敬畏龙王而被吓死，说明了在人们心中蝴蝶泉龙王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是不容许任何人亵渎的。人们通过故事来警示世人，要敬畏蝴蝶泉龙王，要心存敬畏。如不心存敬畏结果就会和故事的几个人一样死的凄惨。几则故事虽收集至不同的村落，但在情节与主体上都有相似性，故事大意都是人被龙吓死，故事的主体都为大黑龙。从这些故事中可以看出人们对于蝴蝶泉龙王信仰的虔诚，认为蝴蝶泉龙王的神性很大甚至可决生死，通过这些故事传说又更加巩固了蝴蝶泉龙王的权威性和神圣性。（四）早年间仁和村曾经有个十几岁的小伙到蝴蝶泉边放牛，在蝴蝶泉边歇息时，见潭中突然水波翻涌，一只大黑龙从水中腾空而起，直冲云霄，放牛小伙从未见过真龙，见状被吓得呆坐在原地，等他回过神来忙往村里跑，边跑边大喊：“真龙现身了！真龙现身了！”。回村不久后这小伙便因惊吓过度而亡。这个故事在仁和村、周城村中广为流传，而这个小伙也是唯一一个见过蝴蝶泉龙潭中真龙的人。从这几则故事中不免能发觉其中的共性，故事的主人公都是因为见到真龙而惊吓过度而亡，侧面也体现出在人们心中龙的形象是十分威猛的。至于蝴蝶泉龙王为黄龙王还是黑龙王在访谈中得到的答案不一，但在赵勤蝴蝶泉志稿、李菲菲隐蔽的龙王:大理蝴蝶泉的地方意义与景观叠写中都曾明确提到蝴蝶泉龙为小黄龙。（五）李菲菲在隐蔽的龙王：大理蝴蝶泉的地方意义与景观叠写一文中提到，早年间洱海有条恶龙名为母猪龙，在洱海里兴风作浪。神摩山上有一金顶寺，寺中住着一位金鸡大仙，金鸡大仙不忍百姓受苦欲大战母猪龙，但担心自己法力不够，便找来了蝴蝶泉黄龙护法，在金鸡大仙与黄龙的共同努力下母猪龙被赶出了大理坝子，蝴蝶泉黄龙因护法有功被金鸡大仙封为龙王，得后人立庙，配享香火。4这则故事交代了蝴蝶泉龙王的由来，以及蝴蝶泉龙的颜色，故事中蝴蝶泉黄龙是因为协助金鸡打败恶龙护法有功，才被金鸡封为龙王，得后人建祠立庙，配享年年香火。现实中在1980年之前，在如今蝴蝶泉“望海亭”的左边一直建有龙王庙，供奉着蝴蝶泉龙王。仁和村、桃源村、周城村、波罗村等周边村落的村民常常会到龙王庙祭拜，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因龙王庙的存在与景区规划冲突，龙王庙被拆除，直至今日未重建。现今蝴蝶泉龙王像被安置于景区旁一间守秧老人居住的小屋内。随着蝴蝶泉景区爱情IP形象的成功打造、龙王庙的拆除，关于蝴蝶泉的龙王传说逐渐被爱情故事所掩盖，现今关于蝴蝶泉的记载皆为与爱情、蝴蝶相关的故事传说，关于蝴蝶泉龙王传说随着时代的变迁，鲜少被人提及，渐渐消失于大众的视野。（六）神医周泉，该故事收录于赵勤的蝴蝶泉志稿，故事讲述周城村家境贫寒的小伙周泉，帮村里财主放马，财主因不想支付周泉工钱蓄意将白马砍死，意图让周泉赔偿买马钱。善良的蝴蝶泉黄龙不愿看到周泉受到如此刁难便化作小伙帮助周泉找到被财主砍至重伤的白马，并用蝴蝶泉石壁上的草药帮他治好了白马，同时告诉周泉龙潭中的鱼和旁边的野草都是药，让周泉有事皆可来找他。财主听闻周泉的遭遇惊叹周泉遇到了管神药的蝴蝶泉小黄龙，便强迫周泉在他家开诊所为自己赚钱。一天国王的王后乳房上长了个大疮，听闻周城村有神医周泉，便前来问药。只见周泉带着国王来到龙潭边，对着龙潭烧了几炷香，磕了几个头，然后脱掉衣服，跳进龙潭。不一会便从潭中抓了一条金色的鱼，只见鱼嘴中含了一颗圆圆的石头。周泉又在龙潭石壁上采了野草，周泉将鱼胆取出，将胆汁涂抹于王后乳房上，又将野草捣汁敷于王后疮上，很快毒疮便消失了。因救治王后有功，周泉得到了自由并脱离了财主的民族民间文化研究42大众文艺掌控，至此周泉在周城的两棵大青树下开了个“神医堂”治病救人。1这个故事原载于1991年山茶第二期，后又被赵勤收录于蝴蝶泉志稿中，这则故事对蝴蝶泉龙的颜色进行了说明，并且又一次提到龙化人这个概念。故事中的小黄龙化作小伙帮助周泉，赐予其神药治病救人。这一故事强调了蝴蝶泉黄龙可治病救人这一神性，也使得人们更加心存敬畏，人们认为只有做好人行善事才能得到龙王的帮助，这又何尝不是民间传说故事对于主流价值观的肯定。三、蝴蝶泉龙王仪式活动蝴蝶泉龙王传说随着以爱情为导向的旅游业的开发，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关于蝴蝶泉龙王传说故事多为蝴蝶泉周边村落村民口述，几乎没有详细的书面记载，这也导致蝴蝶泉龙王传说传播范围减小，随着龙王庙的拆除，龙王信仰逐渐被遮蔽，龙王传说逐渐不被大众所知晓。20世纪九十年代，仁和村曾经向景区申请重建龙王庙，但因龙王庙的重建与蝴蝶泉景区的建设规划冲突未能获批，后在1996年仁和村村民又筹款在景区围墙外建设新蝴蝶泉龙王庙，但因后期资金不足只建了个地基便搁置了，至今未建成。现如今蝴蝶泉龙王像存放在原仁和村一座守秧老人曾居住的小屋内，小屋位于蝴蝶泉景区内养殖基地农田旁，与主景区有围墙相隔，围墙处开了一个小门，门旁标有非景区游览区域游客禁止进入的字样，村民需要购买门票进入蝴蝶泉景区，这使得村民祭拜龙王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以前每到农历十五仁和村、周城村、桃源村、波罗村、上关村、仁里邑等村的村民都会前往龙王庙祭拜，点红香烧金银纸，齐聚在龙王庙前生火做饭，热闹非凡。现如今人们只能在每年的四月十五龙王诞辰这一天用轿子将龙王像从小屋内抬至蝴蝶泉边，仪式结束后在抬回小房子安置。每到龙王归位的前一天（农历四月十四），仁和村的洞经会成员纷纷齐聚潭边，整理场地。等待农历十五龙王诞辰的这一天，将龙王神像抬出进行供奉与祭拜活动，届时周边村落的洞经会与莲池会成员也会陆续到达现场。因为景区的建设与规划，现景区内内不可烧香点蜡烛，在四月十五这天当地百姓便在景区内跳舞唱歌庆祝代替烧香祭拜。人们会在现今小房子外搭伙做饭，在祭祀活动开始前还会到以前龙王庙旧址处，跪拜、磕头。41920年杨光烈在蝴蝶泉记中曾经对蝴蝶泉龙王及龙王会的仪式活动有过记载“先君子修治之，周围砌石，潴水灌田，乡人以为山川钟毓之灵，建祠崇礼。每年四月望五为诞降之期，或谈经典，或演古文。随时布置，无有规定。左右村落，曰豆腐营铁匠营杨家寺江西井羊角村”。5可见蝴蝶泉龙王会祭祀活动开始之早，直至今日一直延续。在疫情期间各项集会活动都停止开展，龙王会也停办了几年，在2023年正月初五蝴蝶泉景区为了调节景区气氛邀请了仁和村的洞经会与莲池会成员到蝴蝶泉边开展诵经祭拜活动。随着疫情的开放据了解今年的四月十五会恢复龙王会的祭祀活动。在白族龙王信仰中降雨是龙王的一大神职，在李开元的嘉靖大理府志中曾记载“俗传禁咒能致龙起雨，以齿贝为贷，有文字，善天文，算历之术。”3这是对祈雨的一段描述，从文中可以看出人们认为通过祭拜诵经念咒语可以祈雨成功。在杨光烈蝴蝶泉记中曾记载“有时祷雨，无不应验：舞之地，无多滚乎！其始不过邃潭深渊。”5可见蝴蝶泉龙王十分灵验，具有降雨之神职。在以农耕为主要生产生活的年代，正因为其能保兴云布雨，龙王信仰才日益的深入人心。现如今弹三弦，耍霸王鞭，青年男女对唱的蝴蝶会场景已不再存在，但龙王会的仪式活动却一直持续，在今年随着大理旅游业的复苏，正月初五，蝴蝶泉景区邀请了仁和村的洞经会和莲池会到蝴蝶泉边进行诵经活动，吸引游客活跃景区气氛。结语蝴蝶泉因凄美的爱情故事而扬名，各地的游者慕名前来，试图在这里找寻故事主人公的足迹。在漫天飞舞的蝴蝶中，他们扮成金花和阿鹏的模样在泉边合影留念，同时期盼着自己也能寻到如此忠贞的伴侣，得到真挚的爱情。关于蝴蝶泉的龙王传说也许还有很多，这需要我们去挖掘收集。现如今人们只了解关于蝴蝶泉的爱情故事，而不知蝴蝶泉曾经作为龙潭的美丽过往，在爱情主旋律响起前蝴蝶泉是村民耕种的生命之源，它是神圣的龙王信仰，它哺育着周边的村落，见证过许多欢歌与笑语。虽然蝴蝶泉龙王的故事渐渐被爱情故事所遮蔽，但在他们心中蝴蝶泉龙王是十分神圣的存在，龙王信仰仍旧根植于蝴蝶泉周边村民的心中，蝴蝶泉龙王传说不应从大众视野中抹去，它是蝴蝶泉文化中很重要的一环，正是它的存在更加凸显了蝴蝶泉景区独特的地域特征，与鲜明的民族特色。保护与传承蝴蝶泉龙王传说故事，也是如今蝴蝶泉景区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蝴蝶泉景区应以兼容并包之心开展景区建设，发展多元旅游文化。指导教师：周锦国注释：该故事讲述者：蝴蝶泉景区书法摊主张某某。该故事讲述者：蝴蝶泉景区书法摊主张某某。该故事讲述者：仁和村村民张某某。该故事讲述者：周城村村民杨某某。参考文献：1赵勤.蝴蝶泉志稿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2.2李正清.大理喜洲文化史考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8.3周宗麟.大理县志稿G.民国五年排字版.4李菲菲.隐蔽的龙王:大理蝴蝶泉的地方意义与景观叠写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2018,(3).5杨文映.上关村志G.2006.作者简介：程嘉敏（1998-），女，汉族，福建建瓯人，大理大学文学院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化专业2021级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民族语言与文化交流。民族民间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