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革命失败前湖南红色教育实践及其历史影响_蒋书同.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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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专题:教育史研究2023 年第 3 期(总第 315 期)FORUM ON CONTEMPORARY EDUCATION自 1917 年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到 1927 年中国大革命失败,是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史上日新月异的十年,更是中国民主革命开天辟地的十年。作为勇立潮头、敢为人先的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他们在毛泽东、蔡和森、何叔衡等的带领下,面对兵戈扰攘、民不聊生的时局,积极探索力挽危局、救国救民的真理,其身体力行、率先垂范的红色教育实践,在中国历史特别是革命教育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书写了辉煌灿烂的一页,为中国共产党的诞生与发展壮大,以及新民主主义革命在全国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下面,就这一时期湖南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开展红色教育实践探索的基本情况、主要特点和历史影响择要述之,以期更好地了解熟知湖南党史,启示当代湖南乃至全国教育。一、红色教育实践探索的基本情况红色教育即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组织实施的各类教育的统称,是为唤醒民众,呼吁民众觉悟、忧国忧民忧己,激励民众为追求自身解放和人类进步而敢于斗争、不惜牺牲自我、奉献社会的教育,它有别于先前一切封建的与资本主义的旧教育。在探索中国革命道路、寻求救国救民真理的过程中,以毛泽东、蔡和森、何叔衡等为代表的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广泛开展红色教育实践,内容涉及工农教育、社会教育、留学教育、党的干部教育等诸方面,
3、以介绍传播先进*本文系湖南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 2023 年度一般资助课题“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湖南 红色教育 实践及其历史影响研究”(编号:ND233656)和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 2022 年度党建专项重点资助课题“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湖南 红色教育 实践研究”(编号:2022YKT0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大革命失败前湖南红色教育实践及其历史影响*蒋书同摘要 19171927 年是中国民主革命开天辟地的十年。以毛泽东、蔡和森、何叔衡等为代表的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广泛开展红色教育实践探索,内容涉及工农教育、社会教育、留学教育、党的干部教育等方面,具有鲜明的群众性、先进性、创新性和
4、示范性等时代表征与历史特点,在提升国民素质、改良社会风气,宣传马列主义、唤醒阶级觉悟,培养优秀人才、储备革命力量等领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为中国革命胜利和社会发展进步作出了巨大贡献,其影响之深远,及于今日。关键词 大革命;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共产党人;红色教育;实践作者简介 蒋书同,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教育史志研究所所长,湖南省教育战略研究中心理事,副研究员,研究方向:地方教育史志、宏观教育理论(长沙410005)93DOI:10.13694/ki.ddjylt.2023.03.001思想文化,教育发动广大人民群众,组织壮大革命力量。(一)打破传统教育壁垒,首倡工农教育中国是传统农业大国,工农
5、是我国社会发展的中坚力量。积极兴办教育,开设工农夜校,是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打破传统教育壁垒,接近工农群众,组织发动工农群众的有效方式。毛泽东最初结识产业工人,取得联系工人的基本经验,就是从创办工人夜校开始的。1917 年,当毛泽东还在湖南第一师范求学时,就以学友会的名义,举办了“我国第一所工人夜校”1,规模一度有 120 多人,大多是一师附近的黑铅炼厂、电灯公司、造币厂和铁路工人,还有人力车夫与蔬菜小贩等。1920 年秋,长沙共产主义小组成立后,毛泽东先后开办一师民众夜学和失学青年补习班,吸收工人 40 余人2。中国共产党成立后不久,毛泽东制定 关于工人补习教育进行计划书,选派党的
6、干部到粤汉铁路长沙新河车站、水口山创办工人夜校、工人子弟学校。1922 年,毛泽东在先期亲自考察的基础上,陆续派李立三、刘少奇、毛泽民等到安源路矿创办工人夜校、补习学校和工人子弟学校,并设有工人读书处、师范班、妇女职业部,教育、发动、组织工人。后安源路矿工人补习学校发展到 7 所,读书处 12 个39;工人学校人数从最初的90 多人发展到 1924 年的 1200 余人,另有工人读书处学生342 人;教员由2 人增加到 30 余人43。在领导安源路矿工人罢工的同时,毛泽东组织许多同志在长沙、粤汉铁路和水口山等地创办工人夜校,对工人群众进行扫盲和阶级启蒙教育5。几乎在接触产业工人的同时,毛泽东等
7、就注意研究农民问题,从教育入手,多次开展农村调查研究。早在 1917 年,毛泽东就利用暑假时间以“游学”方式,广泛调研了长沙、宁乡、益阳、安化、沅江5 地农村。1921 年夏初,毛泽东又深入岳阳、华容、南县、安乡、常德、湘阴等地开展农村调查。1922年 1 月,共产党员廖锡瑞、曹典琦等成立了以“增进农村人民常识,改进农村生活”为宗旨的长沙农村补习教育社,开办农村补习教育班,编印 成人补习读本 珠算教科书 等教材6。1923 年,毛泽东派刘东轩、谢怀德等回家乡衡山岳北一带组织农民运动,成立了湖南第一个农会岳北农工会,成立大会当天到会 10,000 多农民,后会员猛增至 40,000 余人7105
8、-106。1925 年年初,毛泽东、杨开慧回到韶山,亲自领导韶山农民运动,先后在毛氏宗祠、李氏族校、郭家亭、银田寺、铁皮桥、如意亭等地建立 20 多所农民夜校832,对广大农民进行文化知识和政治思想教育,同时发动农民开展斗争,在韶山周围各乡建立“雪耻会”组织 20 多个,成立了韶山党支部和湘潭特别区农民协会。同年秋,遵照毛泽东指示,中共湖南区委分两批分别选派 11 人和 44 人,前往广东参加农讲所第四期、第五期学习。在毛泽东亲自主办第六期“全国农运讲习所”时,湖南又选派 36 人前去学习9。这些学员“学成”回省后,在湘南、湘中沿铁路各县组织发动农民运动。他们在开办农民夜校的基础上,利用戏剧、
9、讲演等形式,秘密发展农会组织。到 1926年 11 月,全省有农会会员 136.7 万余人7109。同年12 月,湖南省第一次农民代表大会在长沙召开,参会代表 170 人,列入统计表的农会会员有 130多万人。到 1927 年 1 月,农会会员骤增到 200 万人,能直接领导的群众增加到 1000 万人,几乎占全省农民总数的 1/27110。1927 年年初,毛泽东在仔细考察湘潭、衡山、湘乡、醴陵、长沙 5 地农民运动后,发表了著名的 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为贯彻执行毛泽东指示,何叔衡、徐特立等在湘江中学增设了农运训练班,谢觉哉在长沙主办了农运讲习所,罗学瓒在醴陵开办了民众运动训练所,全省有湘
10、潭、衡阳等 20 来个县,先后举办了农民运动讲习所和各种训练班,培养农运干部7117。(二)拓宽知识分子教育空间,组织旅法、赴俄勤工俭学湖南旅法、赴俄勤工俭学,是新民学会和湖南俄罗斯研究会先后倡导与组织的以湖南青年知识分子为主的两次重要的社会和教育运动。1918 年944 月,毛泽东、蔡和森等人在长沙创办的新民学会是一个进步学生学术团体,旨在“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后演进为革命团体,存续时间 3 年,会员共 78 人,其中女会员 20 人108。学会成立伊始,倡导“中外研究法”,实行“国外发展”和“国内研究”并重战略,大力推动会员向外发展,积极倡导和组织会员旅法勤工俭学或去南洋(
11、今东南亚)从事华侨教育事业。据统计,1919 年 3 月到1920 年 12 月,全国共有 20 批 1600 人旅法勤工俭学,其中湘籍学生 346 名,仅次于四川。在湘籍学生中,女生达 12 人,占全国留法女生的半数以上;新民学会会员 18 人,约占当时会员总数的 1/4,加上在法国吸收的 30 名左右新会员,是旅法运动的核心与骨干力量1111。留法勤工俭学是新民学会“向外发展”、造就人才计划的具体实施,许多学员在法国明晰了马克思主义,迅速成为坚定的共产主义者。“留法勤工俭学运动是新民学会发展史上的一项重大活动,在中国革命史上也有重要意义。”1110随着新民学会会员陆续旅法勤工俭学,为在长沙
12、吸收新的革命力量,实现“以俄为师”,1920年 9 月,毛泽东、贺民范、何叔衡等召集成立湖南“俄罗斯研究会”,“以研究关于俄罗斯之一切事情为主旨”,着手开展赴俄勤工俭学工作,同意在船山学社开设俄文班,为青年学子赴俄勤工俭学打基础。同时,选派湖南学子去上海外国语补习学校学习俄语,然后转赴莫斯科东方大学。有关资料显示,上海外国语补习学校学员最多时约 50 人,湖南占 22 人103。不少湖南进步知识分子在俄国接受马列主义,走上了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三)搭建社会教育平台,开设文化书社五四运动后,为破除“湖南人现在脑子饥荒实在过于肚子饥荒,青年人尤其嗷嗷待哺”的实际问题1237-38,湖南早期进步知
13、识分子决定创设新式书社,以销售新书刊、传播新思想为主要任务,向广大青年传输精神食粮。1920年8 月,毛泽东、何叔衡、易礼容发起成立文化书社,一直到 1927 年“马日事变”后被封,前后存续 6 年半时间,是湖南研究传播新文化新思想和马列主义、筹备建党的阵地。主要活动有:一方面,增设分社,扩大进步书刊发行量。书社开办之初,在楚怡学校、修业学校等地设立贩卖部,经营的书有 164 种、杂志 45 种、日报3 种。后经多方运作,增设了平江、衡阳、浏阳、宝庆、溆浦、宁乡、武冈 7 个市县分社,并与上海、北京、武昌等地 10 多家出版社、书局报馆建立了经常性联系,扩大了营业规模和范围,成为全国销售新书报
14、刊最多的省份之一,新文化之花逐渐开遍三湘大地。如 新青年 劳动界 杂志,销量分别达到 2000 册和 5000 册,这在全国也很少见1375。另一方面,筹备湖南俄罗斯研究会、社会主义青年团等组织,发动反帝爱国运动。如前所述,湖南俄罗斯研究会“以发行 俄罗斯丛刊、派人赴俄从事实际调查、组织青年赴俄勤工俭学为会务内容”,研究宣传介绍马克思主义和俄国十月革命,希冀“以俄为师”。1921 年,湖南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到 7 月中共一大召开时,已有团员 39 名105。这些团体成立后,组织和发动了长沙最初的工人运动、学生运动以及群众反帝爱国运动,促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迅速传播。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
15、,在开设文化书社前后,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创办了众多 进步报刊,如 新 城端风团创 办 的 端 风(1918.12)、湘雅医学专门学校学生创办的 新湖南(1919.06)、湖南省学生联合会创办的 湘江评论(1919.07)、湖南通俗教育馆主办的 湖南通俗报(1920.09)、湖南自修大学(以下简称自修大学)创办的 新时代 月刊(1923.04)等,其中 湘江评论 影响最大。毛泽东任主编的湖南省学生联合会机关报 湘江评论,“以宣传最新思潮为主旨”,共发行 4 期,外加一号“临时增刊”,第 5 期出版尚未发行,即遭全部查封停刊。湘江评论 存世虽不满一个月,但深受读者欢迎,影响波及全国。创
16、刊号当天就全部销完,重印 2000 多份,仍不能满足群众需要,从第 2 期起改印 5000 份,成为当时宣传彻底反帝反封建思想,歌颂俄国十月革命,提倡95新思想新文化的有力阵地。李大钊称其为“全国最有分量、见解最深”的刊物;长沙 大公报 评论它“提倡新文化最力”1374。(四)开创党的教育新纪元,创立自修大学中国共产党一大召开后,为适应革命形势发展新要求,迅速提高党员和进步青年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加快培养党、团革命干部,1921 年 8月,毛泽东、何叔衡、贺民范等利用船山学社社址创办了自修大学,主要招收有志青年和一般平民,旨在“研究各种学术,以期发明真理、造就人才,使文化普及于平民、术学周流于
17、社会”“学生不但修学,还要有向上的意思,养成健全的人格,煎涤不良的习惯,为革新社会的准备。”“目的在改造社会。”14539自修大学开设有文、法两科,文科课程有哲学、历史学、英文、西洋文学等,法科课程有政治学、法律学、经济学等,教材自行选择。同时,要求学友自修研究相关经典著作。1922 年 4 月,开办法文专修班,后又附设补习学校与增加初中班,开设国文、算术、英文、历史、时事等课程,学生根据需要选修或全修,首招学生 120 人。1923 年 3 月,大学部学员由最初的 10 人发展为 34 人,补习学校有 200 余学生。同年 11 月 5 日,赵恒惕政府查封自修大学及附设补习学校。11 月 2
18、4 日,湘江学校(中共湘区委员会创办)正式开课,设 1 个初中班、2 个补习班,接收了原自修大学附设补习学校大部分师生。1924 年 9 月,开设农村师范部,招收学员 30 人,学制 2 年,以“培养农村学校教授人才,促进农村教育”。1927 年年初,又开办农运讲习所,招收学员 60 名。同年 3 月,中共湘区委员会决定自行停办湘江学校。至此,全校共计培养学生315 人。湘江学校传承并弘扬了自修大学革命传统,“特别注意培养学生的民族独立思想与革命精神”,与自修大学一样,是“党的学校”14544-547。除兴办教育外,当时湖南还有许多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在各级各类学校任职,如杨昌济在湖南省立第
19、一中学,何叔衡在楚怡学校,朱剑凡在周南女校,彭国钧在长郡中学,赵运文在湘雅医学专门学校,罗子平在蒸湘中学,何炳麟在岳云中学,方维夏在第一师范,徐特立在长沙女子师范学校,谢觉哉在宁乡甲种师范讲习所,张秋人在湖南省立第三师范学校等,利用“合法”渠道,传播新文化新思想,宣传反帝反封建思想,以启迪民智、唤醒民众的阶级觉悟。二、红色教育实践探索的主要特点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的红色教育实践探索,一开始就扬弃了一切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教育的糟粕,凸显出独树一帜的鲜明特性,其与生俱来的群众性、先进性、创新性和示范性等独特魅力,无不昭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且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新教育。(一)坚持了群众性江山就是
20、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宗旨和初心。紧紧依靠人民,不断造福人民,牢牢根植人民,是共产党人的优良传统与精神血脉。这一点,在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的红色教育实践探索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一方面,他们组织开展的红色教育是全民的教育。既有面向普通工农群众的基础教育、扫盲教育、识字教育,又有针对青年知识分子的拓展教育、提升教育、留学教育,还有普及人民大众的知识教育、文化教育、社会教育,更有为提高马列主义理论水平,培养党、团干部与革命青年的党的特殊的专门教育。另一方面,他们坚持力行的红色教育是免费的教育、便民的教育。正如 工人夜学招学广告 所说:“列位最
21、不便益的是讲了写不得,写了认不得,有数算不得。”“这个夜学专为列位工人设的讲义归我们发给,并不要钱。夜间上课,又于列位工作并无妨碍。”1594-95这坚定地站在工人阶级立场上,替工人兄弟着想,不但读书“并不要钱”,而且“于列位工作并无妨碍”,呼吁大家尽管放下包袱,放心大胆来读书就是。又如,为破除“学阀”的专横垄96断,自修大学施行平民主义,让无钱穷困的贫苦人民能够入学,“学生入校不收学费,寄宿只收膳费”1617。再如,在韶山等地开办的农民夜校,以及安源的工人补习学校与子弟学校等,均不收取学费,补习学校还免费发放讲义。这些都是坚持人民中心思想,站在人民的立场上,与人民心连心、同呼吸、共命运的具体
22、体现。(二)代表了先进性先进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一方面,崇高的理想信念始终是共产党人保持先进性的精神动力。这在以毛泽东、蔡和森、何叔衡等为代表的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在湖湘文化的熏陶浸润下,湖南人素来“实事求是,敢为人先”“身无分文,心忧天下”。前文提到,新民学会成立不到 3 年,即从“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的学术团体演进为“改造中国与世界”的革命团体,性质发生质的飞跃,成为湖南反帝反封建斗争的领导核心。当时决定旅法勤工俭学的新民学会会员大多苦于“贫苦不能自备川资”,最后是通过蔡和森、毛泽东等多方争取借款
23、才得以成行,蔡和森一家的旅费也是由其远房亲戚、上海纱厂资本家聂云台帮助解决的17。蔡和森一到法国,凭借一本法华字典,迅速查找阅读并试译马列主义经典著作,第一个鲜明提出在国内要“明目张胆正式成立一个中国共产党”,成为我国系统传播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第一人1376。另一方面,先进文化是人类文明进步的结晶、社会前进的动力,代表先进文化前进方向,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要求。新民主主义文化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最先进的文化。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在实施红色教育时,高举先进文化的旗帜,传播无产阶级先进思想理念。他们宣传朝气蓬勃的新文化,反对腐朽没落的旧文化,提倡民主和科学;他们介绍新思想,传播马
24、克思主义,歌颂俄国十月革命;他们进行马克思主义启蒙教育,唤醒工农阶级觉悟,激励号召组织工农群众参加发动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运动等等,都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三)力行了创新性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一个政党永葆生机的源泉。创新是力量之源、发展之基,这在湖南早期进步知识分子和共产党人红色教育实践中随处可见。早在一师求学时,毛泽东为打破产业工人大多游离于传统教育之外的窘境,着手兴办工人夜学,认为工人夜学既是平民教育的好方法,又是师范生实习的好机会,不仅要办,而且要办好。新民学会成立后,为壮大发展力量,实行“国外发展”“国内研究”并重策略,这是一种创造。创办自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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