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使用与流动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及机制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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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年 月第 卷第 期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作者简介】李卓,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流动人口的精神健康风险评估与应对策略研究”()阶段成果。谢倩芸:中国老年人力资源开发及变动趋势研究,载 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张世伟,王杰:数字经济时代的“老有所为”互联网使用与老年人劳动供给,载 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年第 期。,:?,():,:,:,吕明阳,彭希哲,张益:互联网与农村老年人健康 微观证据与影响机制,载 中国经济问题 年第 期。,:,():,:?(),():互联网使用与流动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及机制研究李卓,罗雅
2、楠(清华大学 社会科学学院,北京 ;北京大学 公共卫生学院全球卫生学系,北京 )摘要:互联网的广泛应用,为促进老年人身心健康和人力资源开发创造了条件。基于北京市流动老年人问卷调查数据,研究互联网使用与流动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及机制,分析流动老年人互联网使用特征及问题。研究发现:使用互联网会促进流动老年人的身心健康;使用频率与身心健康呈倒 型关系;仅用于社交娱乐时,使用频率与身体健康显著负相关,与精神健康无显著相关关系;同时用于社交娱乐及健康管理时,使用频率与身心健康显著正相关;家庭支持、社会融入和体育锻炼是“互联网使用 身心健康”的促进型中介因素;低学历流动老年人使用互联网社交娱乐功能频繁,健
3、康管理功能不足。因此,为发挥互联网健康赋能功能,应从国家、社会、家庭和个人等多个层面着手,提升流动老年人互联网使用技能,鼓励其积极、适度、多样化使用互联网,避免过度娱乐化使用互联网,以不断促进和培育流动老年人健康型人力资本,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和社会数字化的机遇与挑战。关键词:流动老年人;互联网使用;身心健康;健康型人力资本【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一、问题的提出数字化和老龄化交织是目前社会发展的两个重要趋势。随着老龄化程度加深和老年人口规模壮大,中国老年人力资源总量快速增长,老年教育型人力资本和健康型人力资本均有所提升并将持续提高。互联网的普及和广泛应用,为老年人习得新的技能
4、知识,获取医疗服务和改善健康水平,增加劳动供给创造了机遇。为积极利用互联网等数字技术赋能和助力积极老龄化战略实施,国家制定出台了 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指出“加快推进老年人常用的互联网应用和移动终端、应用适老化改造,实施 智慧助老行动,加强数字技能教育和培训,提升老年人数字素养”。已有研究证明,互联网使用与老年人的身心健康息息相关。互联网使用有助于提升老年人身心健康状况,使老年人的生活更加便利,并在维持其生活质量、获得医疗保健、减少孤立感和促进人际关系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过度使用互联网会损害老年人健康,互联网技能越低、使用时间越长会导致老年人的健康状况越差。现实情况却是老年
5、人普遍缺乏有效驾驭数字领域的技能和知识,缺乏参与在线平台或获取新技术能力的动力或兴趣。互联网使用鸿沟和差距让老年人面临严重的数字排斥,使其丧失社会联系和获取健康信息的机会,最终导致与健康有关的问题和健康劣势。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 次 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显示,截至 年 月,中国 岁及以上老年网民仅占网民总体的 ,老年人的数字排斥现象十分突出。与非流动老年人相比,流动老年人是兼具“年老”和“流动”双重特性的弱势群体,数字技术使用与数字排斥对于流动老年人健康的影响具有特殊性。一是由于语言障碍和社会经济地位较低,流动老年人学习计算机技能或上网的可能性低于本地老年人,面临着更高
6、的数字排斥风险,使用互联网人数更少,技能相对欠缺,频率也相对较低。二是由于语言障碍、生活习惯差异和亲朋远离等原因,流动老年人在流入地面临社会交往减少、社会隔离等问题,孤独、抑郁和生活能力减弱等身心问题也十分突出;与本地老年人相比,流动老年人在医疗保险、社会保障方面面临着制度性排斥,社会资源的获取存在劣势,导致流动老年人使用互联网的内容与本地老人也有所区别,互联网既为流动老年人提供了学习当地语言和生活方式的机会,也提供了更多的娱乐选择,流动老年人将互联网广泛用于在线聊天、玩游戏和看电视或电影等情感表达和娱乐功能,来获得和增强情感支持,减轻因流动而产生的孤独感;瑏瑠三是由于很大一部分流动老年人来自
7、农村地区,受教育水平不高,数字素养和数字健康素养都普遍较低,瑏瑡互联网利用行为与城市居民的差异十分突出,与城市老年人相比,来自农村的流动老年人主要将互联网用于娱乐等功能,很少使用互联网健康促进功能,瑏瑢导致流动老年人与本地老人通过使用互联网获得的健康收益也存在差异。然而,已有研究较少关注互联网使用与流动老年人这一特殊群体的身心健康之间的关系及作用机制问题,也缺乏对流动老年人互联网使用特征的分析。因此,本文以北京市流动老年人为研究对象,分析互联网使用与其身心健康的关系及作用机制;并基于流动老年人学历普遍较低,互联网使用技能和素养缺乏的实际情况,就该群体互联网使用的特征及问题进行分析,从培育开发流
8、动老年人健康型人力资本的角度,探讨如何引导流动老年人科学使用互联网,以改善其身心健康状况,为助力和推进落实积极应对老龄化的国家战略提供经验参考和理论支持。二、文献述评与研究假设(一)互联网使用与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研究关于互联网使用与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目前学界持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卷瑏瑠瑏瑡瑏瑢 ,:,():,:,():,:,():,:,():王博,吴琼,张苹,等:人口老龄化背景下我国农村随迁老年人健康状况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现状,载 中国医药导报 年第 期。胡建江,倪延延,黎秋菊,等:杭州市流动老年人抑郁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载 中国公共卫生 年第 期。,
9、:,():孟向京,姜向群,宋健,等:北京市流动老年人口特征及成因分析,载 人口研究 年第 期。,:,():,:,():,:,():冉晓醒,胡宏伟:城乡差异、数字鸿沟与老年健康不平等,载 人口学刊 年第 期。一种观点认为互联网使用能够促进老年人的身心健康。网络增益效应理论、老年人的再社会化理论和活动理论为这一观点提供了有力支撑。根据网络增益效应理论,使用互联网有助于老年人在线获取与健康、疾病预防和医疗保健相关的知识、信息和干预措施,有助于老年人培养健康生活方式,增强对慢性病管理的能力等;同时,老年人在晚年接触新鲜事物,有利于丰富其晚年生活,闲暇时使用互联网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满足老年人的娱乐、情感等
10、多种基本需求,有利于其身心健康。使用互联网,对于老年人而言也是再社会化的过程。个体在进入老年阶段仍需要通过学习新的生活技能、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等来适应社会、促进自我完善。在数字化时代,学习和使用互联网,是老年人再社会化的一个重要方面,可以促进老年人在现实社会的适应能力,促进其身心健康状况。而活动理论认为,活动是老年人生命过程的最基本的形式,老年人是在活动中才能保持积极心态和生命力。使用互联网是老年人参与社会活动的一个渠道,能够减轻生命历程后期因为社会角色中断给老年人造成的心理不适。另一种观点认为,互联网使用与老年人的身心健康无关,甚至可能损害老年人的身心健康。在场替代效应理论和脱离理论是这一观点
11、的主要理论基础。根据在场替代效应理论,使用互联网会挤占老年人线下社交和户外运动时间,降低其归属感;瑏瑠同时,互联网的使用会缩小老年人的社会网络,老年人沉溺游戏,养成不良生活习惯,损害老年人的身体健康;瑏瑡此外,也有学者认为老年人通过互联网进行的在线社会交往只是一种表面交往,当老年人通过互联网终端与陌生人交流时,可能会减少和失去真正的社会交往和社会联系。瑏瑢关于互联网对老年人身心健康负面影响的另一种观点来自“脱离理论”。该理论认为,由于老年人身体机能和心理功能衰退,不适宜扮演过多的社会角色和承担较重的社会功能,应适时撤离社会,瑏瑣通过减少社交活动、工作时间和降低社会参与,来与社会脱离联系,是老年
12、人主动适应晚年角色的自然过程。瑏瑤与不使用互联网的老年人相比,使用互联网的老年人与社会脱离程度较低,互联网可能是老年人生活压力和负面体验的一个来源,因此,使用互联网会导致老年人较差的身心健康状况。第 期李卓,罗雅楠:互联网使用与流动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及机制研究瑏瑠瑏瑡瑏瑢瑏瑣瑏瑤 ,:?(),():王宇:智能手机使用对老年人主观健康的影响研究 基于 年中国老年社会追踪调查()数据,载 人口与发展 年第 期。,:,():,:,():汪连杰:互联网使用对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影响机制研究 基于 ()数据的实证分析,载 现代经济探讨 年第 期。赵建国,刘子琼:互联网使用对老年人健康的影响,载 中国人口科
13、学 年第 期。,:,:,:,():,:,():,:,():,:,():,:,():,:,:,():一些研究进一步分析了互联网使用频率与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其中,有研究指出,使用互联网的老年人心理更健康,且使用频率越高、熟练程度越高、使用功能越多,其心理越健康。但是,也有研究发现,互联网使用能显著改善老年人的健康状况,过度使用互联网会因为挤占老年人的睡眠时间等,对其健康产生不利影响;适度使用互联网可以显著降低中老年人的抑郁水平,提高认知功能,过度的互联网使用也会导致抑郁程度的增加和认知功能的下降。因此,互联网使用对老年人身心健康影响结果的差异,可能来自互联网使用频率的不同,当互联网的使用频率超
14、过一定程度,互联网使用对健康的负面效应就会显现出来。但是,什么频率的互联网使用是“适度使用”,现有研究对此较少讨论。根据上述文献分析,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假设 :使用互联网能够促进流动老年人的身心健康。假设 :当互联网使用频率超过一定限度后,使用频率与流动老年人身心健康呈负相关关系。除了讨论是否使用互联网以及互联网使用频率与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以外,也有研究从互联网使用用途的角度就其与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进行了研究。有学者区分了互联网的工具性使用和社会性使用,发现:工具性使用(获取信息等)与老年人的幸福感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社会性使用(社交、娱乐等)与老年人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不显著。也有研
15、究发现了相反的结论,提出:将互联网用于社交和休闲功能与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有显著的关系,出于沟通目的的互联网使用似乎与老年人更好的心理健康有关,而信息搜寻与其心理健康无关。此外,不同的使用用途对老年人身心健康不同方面的影响存在差异,有研究发现,网络社交、娱乐和商务活动可以显著降低抑郁水平,促进认知功能,而在线学习和工作仅对认知功能有正向影响,与抑郁水平无显著关系。尽管这些研究区分了互联网使用的不同用途以及对老年人身心健康不同方面影响的差异,但是,互联网是一种综合性平台,既具有娱乐、社交等社会性功能,也具有信息检索、管理、学习和工作等工具性功能。由于老年人的数字素养,或者对互联网使用技能和偏好存在差
16、异,对不同功能的使用频率也不同,这可能会对老年人的身心健康产生不同影响。据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假设 :在互联网的不同用途中,互联网使用频率与流动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关系存在异质性。(二)互联网使用与老年人身心健康关系的作用机制研究目前,已有关于互联网使用与老年人身心健康关系作用机制的研究,主要围绕家庭支持、社会支持或社会融入以及活动、锻炼等机制展开。第一,基于家庭支持机制的研究认为,家庭联系在互联网使用与孤独感等精神健康问题的关联中起中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卷杜鹏,马琦峰,和瑾,等:互联网使用对老年人心理健康的影响研究 基于教育的调节作用分析,载 西北人口 年第 期。吕明阳,
17、彭希哲,张益:互联网与农村老年人健康 微观证据与影响机制,载 中国经济问题 年第期。,:?,():,:,():,:?,():,:?,():,:?,():介作用,使用互联网能够显著强化老年人与其子女等家庭成员之间的支持网络,有助于满足老年人的物质和精神需求,有利于其健康状况。经常使用互联网能够促进老年人朋友网络和家庭网络的支持作用,但在降低老年人抑郁水平、促进精神健康的过程中,家庭支持具有主要作用。通过互联网获取家庭支持,对流动老年人而言更为重要。流动老年人脱离了以往的社交网络,尚未建立起新的社交网络,对社区生活的嵌入性尚且不足,而通过互联网使用,反而可以增加与故乡亲朋的联络机会,获得情感上的支
18、持与慰藉。因此,对于流动老年人而言,适度使用互联网可能更多发挥的是促进其身心健康的作用。据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假设 :使用互联网可以通过增加流动老年人的家庭支持,促进其身心健康;第二,基于社会融入机制的研究认为,社会融入对于流动人口的身心健康极为重要。使用互联网可以帮助流动老年人在新的环境中,建立社会身份和社交网络,促进他们在流入地社会参与和社会融合。通过接入和使用互联网,实现数字融入可以通过增加老年人的社会资本,促进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对于流动老年人而言,通过互联网可以与本地人无差别的在线参与互动,满足老年人晚年的社交需求,降低老年的社会隔离水平和疏离感,瑏瑠进而改善其身心健康状况。据此
19、,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假设 :使用互联网可以通过促进流动老年人的社会融入,促进其身心健康;第三,基于体育锻炼机制的研究认为,科学适度的运动能够提高老年人身心健康水平。瑏瑡瑏瑢老年人经常运动,可以加强心肌的力量,改善呼吸系统、神经系统的功能,预防骨质退化,提高机体对外界的适应能力等,瑏瑣进而改善其身体健康状况。而且,运动也可以通过生理和生化机制,降低个体的焦虑、压力和抑郁等情绪状态,对精神健康产生积极影响。瑏瑤老年人使用互联网可以增加他们的锻炼频率,从而改善他们的身体健康:瑏瑥一方面,互联网使用可以增强老年人科学锻炼的能力,如制定体能训练计划、瑏瑦增强锻第 期李卓,罗雅楠:互联网使用与流动老年
20、人身心健康的关系及机制研究瑏瑠瑏瑡瑏瑢瑏瑣瑏瑤瑏瑥瑏瑦谢立黎,杨璐,胡波,等:社交软件使用对中老年人社会网络的影响,载 人口研究 年第 期。,:,():杨梦瑶,李知一,李黎明:互联网使用与老年人的心理健康 基于两级数字不平等的视角,载 人口与发展 年第 期。丁志宏,王妍:使用互联网会降低老年人的抑郁水平吗?,载 兰州学刊 年第 期。,:,():程晗蓓,田明,李志刚:转型期中国城市多维度社会融入对流动人口健康的影响研究,载 现代城市研究 年第 期。,:,():姜山,蒋潮鑫,任强:数字融入、社会资本与老年心理健康 基于中国老年社会追踪调查的实证研究,载 治理研究 年第 期。,;:,():,:,()
21、:杨凡,吴蓓蕾,王富百慧:体育锻炼对中国老年人抑郁程度的影响研究,载 中国体育科技 年第 期。梁玉成,贾小双:体育锻炼、社会资本对城乡居民身心健康的影响机制,载 上海体育学院学报 年第 期。高亮,王莉华:体育锻炼与老年人自评健康关系的调查研究,载 武汉体育学院学报 年第 期。,:,():,:,():,:,:,():炼意识、优化锻炼方法、评估锻炼结果等;另一方面,通过互联网场景化、个性化的服务供给,可以改善老年人对体育锻炼价值的认知,改善个体的体育锻炼体验,进而增强其锻炼动机。据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假设 :使用互联网可以通过促进流动老年人的体育锻炼,促进其身心健康。三、数据、变量与模型(一
22、)数据来源与样本介绍本研究使用的数据来源于 年 月在北京市大兴区青云店镇开展的流动老年人健康状况问卷调查。依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大兴区聚集了大量外来人口,是北京市外来人口大于 万以上的 个区域之一。大兴区青云店镇位于大兴区东部,下设 个社区 行政村,属外来人口占比较大的区域,外来人口占比超过 。调查对象为现居地在北京市半年以上,但户口登记在外省市且年龄为 周岁及以上的常住外来老年人。因该群体流动性强、缺乏在京户籍信息,难以制定完整抽样框和采用分层多阶段等概率抽样。因此,本研究从青云店镇 个社区 行政村中随机抽取了 个社区 行政村,针对每个社区采用配额抽样。配额抽样比例依据最新一期中国流动人口
23、动态监测调查数据(年)关于北京市 岁及以上老年流动人口的社会人口特征比例(性别、年龄结构比)确定。样本量计算以老年人精神健康状况影响最大的轻度认知障碍为主要依据指标,根据文献资料北京市老年人轻度认知障碍患病率为 ,以 的可信度,允许误差为 ,则样本量至少为 人,考虑到 应答率,应至少调查 名样本,本研究实际调查了 人,在排除逻辑错误后,获得有效样本 份,满足研究所需样本量。调查采用面对面问答的方式进行问卷调查,由大兴区青云店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医务人员作为调查员。调查开始前,对调查人员进行了培训,所有调查对象均签署了知情同意书。(二)变量测量 因变量身心健康。该变量包括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 个维度
24、。身体健康由日常生活活动能力量表()测量,在基础回归部分,将调查对象的选择加总后取算数平均值后,作为连续变量使用,最低分为 分,最高分为 分,得分越高表示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越强,身体健康状况越好。心理健康由流调中心抑郁水平评定 条目量表()测量。该量表用于筛选受访者过去一周的抑郁症状,共 个项目。每个项目 至 分,对应 种不同的频率程度,第 题、第 题反向计分。加总后,得分越高抑郁症状风险程度越高,总分在 分及以上代表存在高抑郁症状风险。基础回归部分,该变量作为二分类变量使用,编码规则为 低抑郁症状风险、高抑郁症状风险;机制分析部分,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 个变量均作为潜变量使用,与各自对应的观测变
25、量搭建构面,同时纳入结构方程模型。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卷 ,:,():,:(),():,:,():,:(),():北京大学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项目组:中国健康与养老报告(),:自变量互联网使用情况。该变量由“您使用互联网的频率?”这一问题测量,包含从来没有、一周一次以下、一周至少一次以上、几乎每天一次、每天多次 个选项。本文将其操作化为“是否使用互联网”和“互联网使用频率”“互联网使用用途”个维度。其中,“是否使用互联网”为分类变量,编码规则为 不使用、使用;“互联网使用频率”为连续变量,赋值规则为 从来没有、一周一次以下、一周至少一次以上、几乎每天一次、每天多次,分数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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