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创作动机”角度初探中国原创音乐剧作品的特点——以《金沙》《蝶》《钢的琴》为例.pdf

312中国舞蹈学（第四辑）从“创作动机”角度初探中国原创音乐剧作品的特点 以金沙 蝶 钢的琴为例杜昊璘自20世纪末，中国便开始从西方引进一系列经典的音乐剧作品，这些作品深刻地影响到国内不同年龄的受众群。而随着引进作品普及性的不断推广与提升，中国的音乐界也开始尝试以此种形式来编创属于中国本土文化的音乐剧作品，其中的领路人之一便是国内著名音乐家三宝老师。三宝原名那日松，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在年轻时创作过大量脍炙人口的影视类音乐作品，2000年后基本退出一线，致力于中国音乐剧事业的发展，为中国原创音乐剧的发展作出了积极的努力与贡献。笔者近年来对中国原创音乐剧作品和舞台美术设计进行观察和分析研究后，发现部分代表性作品借鉴应用了引进作品独特的艺术观念与编创手法，并结合丰富的戏剧内容与深邃的主旨立意，使作品的表现力和文化内涵等方面有了不同凡响的新艺术效果及社会意义。以下以金沙 蝶作者简介：杜昊璘，男，北京舞蹈学院创意学院研究生；主要研究领域：中西方舞蹈史、舞蹈美学、舞蹈编创，艺术史、设计学、舞台美术设计；作品有舞剧十八洞村、舞剧心知所向、音乐剧明年此时、儿童舞台剧虫界，参与舞剧曹雪芹等的创作。313从“创作动机”角度初探中国原创音乐剧作品的特点和钢的琴三部作品为例，对其文化理念和艺术与科技融合，以及设计风格与音乐剧内容等进行综合立体分析阐释。这三部作品属于早期音乐剧作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中国原创音乐剧发展的里程碑。就金沙和蝶来看，最大的意义是在中国初次开启了音乐剧事业发展的进程。但就作品来说，仍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与不足之处。当时这两部剧更多地运用“歌舞”来替代部分故事的情节，多少带有一点拼凑的感觉，作品虽然包含了大量动人的歌曲，但是音乐却与“剧情”相游离。面对这些问题，笔者意识到访谈调研的重要性，希望通过对三部剧的深入了解进行互证。通过访谈和实践，发现这两部作品体现出“残缺之美”与“融合之美”，这在某种程度上或要大于完美。因为在当时，国内的受众群体还没有构建起音乐剧的审美习惯，加之对于商业市场与投资方而言，这种来自西方的艺术形式能否适应或满足中国观众的胃口也是一个很大的疑虑。当初创作团队在面对选题时就非常艰难，并且还要去兼顾甲方要求等诸多复杂情况，架构起自己的叙事和表达方式。就此而言，这些在最初的探索过程中已经对未来产生了至关重要的意义并奠定了扎实基础的情况，在一定程度上是引进了一种艺术形式后的“中国化”初探。这对中国音乐本身的发展一定是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尤其是填补了中国音乐剧表演领域中的空白。钢的琴这部音乐剧则是在前两个作品的基础上，不断完善了歌舞与戏剧融合多样性表达的探索，使得整部作品的事件矛盾在进展中合理且动人，更重要的是在选材和立意上深刻地反映了社会发展进程中真实存在的原初生活点，成为一个时代性的话题，这关键在于艺术家对社会现象敏锐的捕捉和多元的表达 虽用了微观的一个视角，却破解了生活的真实变化，反映出一个时代变迁的面貌。一、金沙：美轮美奂音乐剧金沙，于2005年4月8日在北京保利剧院首演，该剧讲述314中国舞蹈学（第四辑）了男女主人公“金”和“沙”两者间跨越3000年之久悲凉而凄美、永恒的爱情故事。作品通过优美动听的音乐旋律与新颖丰富的舞台设计，再现了3000年前古蜀王都的恢宏场景。这部作品的初衷本来是为四川“文旅”项目做的一场歌舞秀，是想向大众宣传中国考古界刚刚发现的“金沙”遗址。三宝老师以一个艺术家敏锐的视角，借用音乐剧艺术的力量展现了几千年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这是他作为中国人的期盼和愿望。可惜在当时还没有人能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时隔十几年之后，当我们看到了只此青绿，才认识到为什么三宝老师要用如此重要的中国考古发现选题去说服制作人，而这也给他自己挖了块“金石头”，将这场投资方做“秀”的想法转变为中国音乐剧的表达。在舞台美术设计方面，金沙的舞台布景可谓美轮美奂，设计师运用金沙遗址出土的典型元素，尽力表现商周时期的图腾文化崇拜与特定地域独有的艺术风貌特征。具体分析，在主舞台前区首先应用了当时最先进的科技技术，用LED板来暗示“玉石之路”，同时在上场口巧妙地设置了一块乌木，然后在舞台下场口、三道幕后，运用了象牙白和青铜景片来共塑遗址整体的核心风貌。这种舞台美学设计呈现方式很巧妙地运用了当时的现代技术手段，借此手法来还原传统文化中存有的一些复杂事物，体现了将“传统文化”与“现代化”科技技术相融合的可能性、可行性，提升了音乐剧表达的整体性力量。但一定程度上还能看到舞台的布景存在着设计语言“准确”却与人物形象塑造离合不传情等深层问题，这是当时舞台美术设计对于音乐剧角色塑造欠缺而致的不足。因为就金沙遗址固有的风格来呈现历史样貌本身没有问题，但就剧本的衍生而言，会影响和脱离音乐剧故事所要传递的真实意象。此外，从艺术创作的整体性层面分析，这部作品的音乐虽然是成功的，但就“剧”本身而言仍存在与“戏剧”跨越式融合实验创新的空间。音乐剧作品的结构本身需要足够的戏剧性，而不能整部作品像是借用歌曲来拼凑故事，使得观众游历其间无法把握剧情与贯通整个主题。因此，总体而言这又是进一步的跨艺术探索，虽然作品像一场歌舞秀，但这毕竟是315从“创作动机”角度初探中国原创音乐剧作品的特点一个时代的局限。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导演和制作方“博弈”的结果，即选题和音乐剧在艺术性与商业性之间是否能够有机融合。这在当时是一次新的摸索及实验，看似并不完全成功的金沙却使中国原创音乐剧再次向前迈进了一步，而且是最为可贵的一大步。在大多数观众看来，沙宝亮和姚贝娜的演绎相得益彰，共塑了许多扣人心弦的歌曲。其中，天边外的旋律与节奏凄美动人，打动了大量的观众，也产生了“声入人心”的重要影响。这声音像光，像焰火，像天堂在人们的心目中所呈现的那样。二、蝶：凄美动人音乐剧蝶改编自中国古典剧作梁山伯与祝英台，内容讲述一群异族受到诅咒于黑暗世界中艰难求生，他们亦蝶亦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破除诅咒，化蝶为人。为此，异族首领决定将族人中长相最美的小女儿祝英台嫁给人类，以此实现全族人梦寐以求的愿望。在这群异族当中，常年流浪在外的诗人梁山伯突然出现，并戏剧性地获得了祝英台的芳心。异族首领担心计划被梁山伯破坏，于是疯狂地对他施加各种迫害。首领眼见各种手段都不能拆散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深情，于是竟找借口判处梁山伯火刑。在刑场上，情深义重的祝英台，最终选择与梁山伯一起赴难。这部作品的主题是个人理想与家族理想的矛盾冲突，而三宝老师的这两段自述或许就是这部作品的创作动机 “我认为这部音乐剧是反思现实且批判了现实主义的一部作品，因为它意在尖锐地、有针对性地反映当下一代人的生存样貌，在现代社会急速发展的进程中，人们的理性被各种各样的物欲所包围与捆绑，住大房子，开高级车，戴名牌手表，穿华贵的衣服，诸如此类。这不是当下人最奢望、渴求的东西吗？他们无法挣脱这些世俗名利的束缚，这些特殊家族和社会大环境不健康的氛围，决定了他们的思想与追求，左右着他们的短暂命运，于是就在不同的物欲中悲喜哀乐地行走。反倒是像梁山伯这种天性却不为世间所容。也许梁山伯316中国舞蹈学（第四辑）是一种理想的、朴素的、文学的、普世价值的印证，倒是有点我的影子。我能感受到现代社会人们用尽自己的前半生拼命换钱求物，毕竟更多的人认为自己成功的标准就是名利双全吧。所以说艺术有联想的宝贵经验，我们在阅读历史、文学名著、观赏电影与音乐剧时，就是要不断地自我反思和吸取教训，无论用音乐的方式、文学或电影媒介等，这些不同的艺术手段，我想只要是 健康 的，就是最好的。任何时代，人们对安定、团结、健康、幸福的生活追求，都是最高目标。一切主观的、有限的、不足的、狭隘的思想，都需要艺术学家们予以独立的思考，进行反思，养成批判性思维，因为艺术的价值就在于宣扬社会的正能量，反映真善美，揭示生活灰暗的一面与不足。我不会选择追求物欲这样的人生，我热爱生活，热爱阅读，热爱艺术，热爱创作，我愿意不断反思与改进自身的不足，用文明的方式来进行对话”。三宝老师上述这段话也暗示在全球后工业化的时代下，当代人的意识形态逐渐被“物化”了，从而人际关系也潜移默化地贴上了“比价”的标签，人情味逐渐变得有点“值钱”了。但笔者认为三宝老师并不是想借此去批判什么或告诉大家去改变些什么，而是他想保持一种清醒。当代艺术是带着巨大的叛逆基因来的，但它也是最早、最快被资本打败，并和资本勾连的一种艺术形态。在今天，当代艺术家好像一方面要去表演叛逆，另一方面又会特别快地复古，去和资本联姻，好像一旦踏入社会，就直接被逼得不知该如何，需要变得完全适应消费社会的商业逻辑。甚至是更年轻的一代人，商业逻辑有可能完全被内化了，艺术创作的初衷就不是为了叛逆，而是为了顺应商业秩序、消费逻辑。每个时代或许都有这样的问题，都有属于那个时代的矛盾，但要让自身拥有一颗具有温度的心和敏锐觉知的态度，尤其是艺术要有社会担当，不能完全沉浸在自我里面，否则既说服不了自己，也说服不了别人。中国的音乐剧在历经了两个大的发展时段后，在当下绽开一个个艺术作品，并且不断勇于探索和实践，不断把艺术作品在当下做好，服务于广大的中国观众，这对于自己和作品而言，或许都是最大的幸福。317从“创作动机”角度初探中国原创音乐剧作品的特点最后，这部作品的舞台设计理念与编导的创作构思相吻合。设计师让蝶人的世界象征工业化且灰暗的外壳。因为蝶的背景是一个被冠以世界尽头的黑暗、荒凉之地，在这片区域，它的主色调选用黑色和蓝色，黑色暗示异族生存环境的黑暗凄凉，同时也潜藏着异族人们内心的希望，那就是蓝色之光。除了舞台设计布景的主色调外，舞台设计在道具的运用及陈设方面也都体现了戏剧设计之美的不同亮点。如：钢架、桅杆、水泥台，在多个场景不断切换出现，不仅包含了这个世界尽头为数不多的公共设施，同时更是为演员们演唱与舞蹈表达提供了主要场所。在这些冷冰冰的钢铁与水泥上，蝶美得足够深沉。此外，在转台两侧的金属阶梯助力参与下，调度的空间感挤压受限，这与舞台中央的对称石阶共同构成一个暗喻“同质化”的权欲世界。总体而言，这部舞台美术设计所营造的意象生动地反映“蝶人”内心的愿景，折射现代艺术背后对人性的反思。三、钢的琴：深入人心钢的琴这部音乐剧，是在电影叙述故事手法上进行的探索，核心内容讲述的是20世纪90年代发生的事情，当时中国迎来改革开放大浪潮，经济体制改革迫在眉睫，因此要将一部分计划经济转向广大的市场，一些企业职工就不得不面临再择业等问题。有些企业在破产后，职工遇到的问题就是下岗，而陈桂林就是剧中下岗后的一位小人物。面对自己的下岗，陈桂林开始思考，他想到自己的那些工友们也都面临生活压力，就在与他们商议之后就组建了一个小型乐队。陈桂林敏锐地观察到当时社会的发展时局，人们越来越容易接纳国内外不同音乐的表演，于是借着各种娱乐厅和茶吧的出现选择了这样一份工作。他们虽然有些奔波，每天辗转于不同的场子来维持生计，但相比穷困潦倒的日子还是有一丝盼头。而现实生活必然也会给家庭造成不少问题。陈桂林的妻子叫小菊，她心里一直接受不了这种变化，不平衡的心情一天天加剧，她内心深处不能忍受这种日子，这给原本就不稳定的家庭带来了矛盾与纠葛。渐渐地小菊便与有钱人来来318中国舞蹈学（第四辑）往往，之后又提出与陈桂林离婚，并且还要让女儿小雪的抚养权归她。关键时刻女儿小雪说话了，她提出的唯一要求是谁能给她买一架钢琴，她就跟谁生活。父亲明白女儿的心思，也为了能够留住心爱的女儿，便大胆地做了一个决定，他要联合工厂的朋友们为自己的小雪造一架特殊的琴。在艺术构思方面，音乐剧钢的琴从剧情到音乐和舞美上都是浑然一体的，音乐开始时有一些唱法、乐句、节奏，在设计方面似乎杂乱无章，甚至头绪不清不易把握，但是当我们静下心来认真地体验，就会发现作曲家的真实意图，循着剧情人物的情感碰撞和思想矛盾，艺术家将运用不同的技法去打破一些规整、惯常的结构模式，这些技法的特殊应用巧妙深邃，的确不一般。这同艺术家的创作经验有关，经验是最好的老师。他将乐句、唱段、人物、情感和动作有机统一，由内而外渗透，这种内密性、艺术秩序感，使得内部结构极为完整，体现了该剧的创作价值。尤其是孙博主演的陈桂林在一段练习曲的表达中，其尾声深深地震撼了观众的心，看似他没有过多炫技的唱法、留白，只是朴素地交代出桂林内心的呐喊，但是这简单质朴真实的几句足够深入人心。这让我想到了一句话，按照沃尔夫的说法：“在歌德建立的所有规则中，最喜欢的是用音乐作为他的原型，并且用音乐中的象征语言来说明他的一切导演指示。他用排练一出歌剧的方法上演话剧；他来决定速度、最强音、钢琴、渐强、减弱等，并且仔细地注视着它们的发展。”a此外，这部剧的立足点就是从男主角陈桂林本身，接着向外扩展。故事反映了一个特殊的年代一群人的生存状态，从立意到创意再到表达，具有开创性、探索性、时代性，他把中国工人阶级的生活，与不曾远去的年代，被空置的厂房，那些被遗忘、被热血和奋进浸染的年代一并书写，他要歌颂工人阶级那种骨子里坚韧不拔、不怕疾苦、内心强大的信念，反映中国开放社会转型时期这部分人的心理和精神状态，从而引起广大观众的共鸣。三宝老师在创作过程中思考与追求的目标，就是想借用音乐本身的a杜定宇.西方名导演论导演与表演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10：978.319从“创作动机”角度初探中国原创音乐剧作品的特点力量，用音乐剧多元的形式全面、立体、多样、丰富地呈现，期望能更加符合中国观众的审美情趣和情感需求，同时再现那个特殊时代中国工人阶级伟大的家国情怀。在这部音乐剧舞台美术设计中，首先营造的主要结构是一个被废弃已久的大工厂，也是工友们如家一般的厂房。舞台的侧幕与檐幕都用工厂里的钢铁架和齿轮链子等材料做了意象；在舞台的大幕区域设计厂房的大门，同时在舞台上又穿插着部分巧妙的小道具以及支点元素，如煤气罐、木桌、生锈的楼梯、与烟囱管道等。这些内容共塑了“二车间”里的生气。再有，舞台本身也根据调度的需要借用了两个轨道，时而滑出一些景片，暗示陈桂林一波人的生活场所。在舞台设计语言上富有幽默与惬意，但是也藏着不少工友们的心酸和汗水。结语这三部中国早期的原创音乐剧虽然说不算很成熟，但却体现了三宝等一批艺术家在音乐剧探索道路上的“中国化”“艺术与科技”“跨学科”创新转化，于“多元艺术融合”中难得、渐进完善的一个重要过程，这是值得中国音乐界、实验艺术家、舞台美术设计家、跨学科的艺术从业者们积极思考与不断探究前行的一件大事。我们要关注不同时代的艺术作品，关注在新的艺术领域有伟大贡献的艺术家们，我们要不断地发掘其背后的创新思想和艺术前沿等观念，以及那些不被认知的故事。通过此次访谈，笔者有机会了解每一位参与者的创作思想与他们内心坚定的信念，并向这些伟大的当代艺术家们致敬。总之，金沙为最初的范例，值得人们去不断总结。而蝶在此基础上更加成熟地将音乐和戏剧跨越融通，并且把歌与舞结合起来，挖掘了身体语言不可言说的、声音可表达的或不同音乐组成的综合体，包括舞台美术设计等象征意味，尝试跨越式、多样性的案例并进行反思。最后，钢的琴这部剧从一个微观的视角入手，对整个过程做了非常扎实的积320中国舞蹈学（第四辑）累且寻求共同言说的可能性。总之，艺术家从跨学科、跨媒介等不同视域积极寻求舞台艺术的表现力量，并且作品在选材和立意上很好地结合了先锋与普适性。361内容摘要与关键词作品的艺术特征。关键词：五星出东方；舞剧；创作要素Analysis of the Creative Elements of the Dance Drama Five Stars Out of the EastLiu Zhaoxixi（School of Art and Design，Yanshan University）Abstract:The dance drama Five Stars Out of the East is a story that takes place on the Silk Road，based on the creation thread of the national first-class cultural relic“Five Stars Out of the East and Benefit to China”.It borrows poetry from Han Yuefu and Nya wooden slips to revive the cultural relics，express the theme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community，and reflect the vastness and profoundness of Chinese culture.This article takes the dance drama Five Stars Out of the East as the research content.By analyzing the content and form of the works，the action language of character images，dance composition，dance beauty design，and other creative elements in the dance drama，it explores the aesthetic standards of dance drama creation and performance，as well as the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orks.Key words:Five Stars Out of the East;dance drama;creative elements从“创作动机”角度初探中国原创音乐剧作品的特点 以金沙 蝶 钢的琴为例杜昊璘摘要：中国原创音乐剧从21世纪初逐渐成形，而蒙古族作曲家三宝362中国舞蹈学（第四辑）是最初的领路人，他用近十年的时间来完成对原创音乐剧的探索，更是编创出诸多敲击人心的旋律。本文尝试结合舞台美术设计，从专业视角对金沙、蝶和钢的琴三部颇具代表性、典型性的作品进行艺术理念与舞台设计运用方面的初探，试图挖掘艺术家创作背后所蕴含的创新观念和思想性。关键词：中国原创音乐剧；金沙；蝶；钢的琴；创新观念；舞台设计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Original Musical Works from the Angle of“Creative Motivation”：Taking Jinsha，Butterfly and the Piano in a Factory as ExamplesDu Haolin（Creative College of Beijing Dance Academy）Abstract:The original Chinese musical has gradually taken shape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is century，and the Mongolian composer Sanbao is the initial leader.He spent nearly ten years to complete the exploration of the original musical，but also created a lot of melody striking peoples heart.This paper attempts to analyze the artistic concept and design style of three representative works，namely Jinsha，Butterfly and The Piano in a Factory，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is profession，attempting to dig out the core concept of creation behind them.Key words:Chinese original musical;Jinsha;Butterfly;The Piano in a Factory;stage desig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