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犬猫食物不良反应的研究动态及进展.pdf

112基于犬猫食物不良反应的研究动态及进展郭新姿1 王艺霏2 李莲2*（1.南京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5；2.南京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5）摘 要：近年来，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Adverse food reactions，AFRs）得到了宠主的极大关注，其不仅对犬猫的健康有严重影响，有时甚至对犬猫生命构成威胁。阐明与犬猫相关的食物不良反应，明确其发病机制、临床特征及处理应对方法等，将有助于宠主了解学习、预防、减少或改善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提升宠物生活质量、延长其寿命及加强人宠之间的纽带关系。本文基于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的分类、反应机理、临床症状、诊断、饮食管理进行了概述，从而为更好地判断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制定其营养管理方案提供参考。关键词：犬猫；食物不良反应；食物过敏；食物不耐受；管理 基金项目：大学生创新训练计划（编号：202317YX036）作者简介：郭新姿（2002），女，山东聊城人，本科，动物医学专业，E-mail： *通讯作者：李莲，副教授，E-mail： 食物不良反应（AFRs）指在食物组分消化的过程中出现的非正常反应，可广泛地分为食物过敏和食物不耐受。其中，与免疫介导机制关联的、具有潜在免疫学机制的反应称为食物过敏（Food allergy,FA)，除此以外的非正常反应通称为食物不耐受（Food intolerance,FI），即通常所说的原料和营养素不耐受，其可进一步分为毒性、药理性、代谢性和特异反应性不耐受等1。随着养宠人群的扩大及宠主健康科学养宠理念的形成，宠主对犬猫等的食物不良反应愈发关注，且表现出多种不良反应症状或临床体征，如与消化系统有关的呕吐和腹泻2、与皮肤有关的皮炎和瘙痒等3，因此，进一步诊断需要更为谨慎和系统的方法，如排除饮食实验等综合方法4，包括排除许多其他类似食物不良反应的情况，从而进一步判断表现出的症状是否因食物不良反应所致。在畜牧兽医领域的中文科学文献中，涉及食物过敏的文献很多，但有关犬猫食物不耐受的文献较少，加之描述食物不良反应的术语存在诸多解释上的差异1，其中有部分食物不良反应可以被清晰地阐明病理机制，但大多数临床病例中，其机制仍未被证实，故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尚未有系统论述。因此，本文基于现阶段犬猫食物不良反应的分类、机理、临床症状、诊断与饮食管理，展望未来犬猫食物不良反应的研究动态及进展，以期为犬猫食物不良反应的综合营养管理方案提供相关信息与参考。以food allergy、dog或cat与food intolerance、dog 或 cat 为关键词在 Pub Med 进行近 10 年（截止到2013 年）的文献检索，其结果见图 1 和图 2，由相关结果可见，近 10 年来犬猫食物过敏的研究较多，犬猫的食物不耐受并没有得到足够重视，对二者的整体认识也有所欠缺，原因为对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尚未形成统一认知。因此本文对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进行综述，并展望其未来的研究方向。1 犬猫食物不良反应的分类1.1 食物过敏 食物过敏是因暴露于特定食物成分而引发的免疫图 1 搜索关键词 food allergy,dog 或 cat 每年所查到的文献数2023 年第 11 期 总第 99 期教学研究113性不良反应，其中与犬猫有关的如 I 型 IgE 介导的速发型超敏反应、III 型免疫复合物介导的超敏反应和 IV 型免疫细胞介导的迟发型超敏反应，再者根据摄入致敏抗原后过敏反应发生的时间，将其分为即刻超敏反应、中度超敏反应、迟发型过敏反应5。犬猫发生食物过敏在临床上表现为可能不止一个系统发生症状，最常见的为非季节性的皮肤病症状，比如搔痒症，分为全身性与局部性。可以通过血清IgE 测试方法检测食物过敏原，但准确度不高，诊断的金标准其实是饮食排除试验6。1.2 食物不耐受 食物不耐受是一种因饮食不当引发的非免疫性不良反应，其在人类和动物中是可变的，通常与剂量呈现相关性，并且可能发生在任何年龄段。食物不耐受的症状可能在任何时间出现，包括在食用不耐受食品几小时或几天之后，并可能持续数小时或几天。食物过敏通常可能比食物不耐受更为少见。根据食物不耐受的病理机制和前人研究，其可进一步分为食物中毒、药理反应、代谢反应、蠕动障碍、生态失调、物理效应、非特异性饮食敏感性，由于现今很难明确区分，所有不同分类之间可能存在重叠1。2 发病机制及临床症状2.1 食物过敏机理2.1.1 免疫耐受机制被打破图 2 搜索关键词 food intolerance,dog 或 cat 每年所查到的文献数图 3 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分类1 肠道黏膜免疫系统包括固有免疫和适应性免疫，涉及组织屏障、免疫细胞和分子。固有免疫包括肠道上皮组织、黏膜组织中的 DCs、吞噬细胞、自然杀伤细胞和嗜酸性粒细胞以及干扰素、白细胞介素等，而适应性免疫应答系统包括 GALT、B 淋巴细胞和 T 淋巴细胞。肠道上皮组织形成物理化学屏障，阻止食物过敏原蛋白进入机体7。保护性免疫反应是阻止病原体侵袭的关键防线，此时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都会被激活。然而，在健康的个体中，完整的食物抗原可以穿透胃肠道屏障并进入体内循环，但不会引发任何临床症状。这是因为健康个体对共生细菌和食物等抗原具有一定的耐受性，同时也在调动部分免疫系统功能与保护机体。然而，免疫耐受性与多种因素有关，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就可能引发超敏反应。目前，犬猫免疫耐受和超敏反应的机制尚不完全清楚。2.1.2 食物过敏原 犬猫的食物过敏原可分植物源和动物源，主要为蛋白质及其代谢产物。牛肉、羊肉、海鲜、玉米、大豆、乳制品和小麦面筋等都含常见过敏原，虽然部分蛋白质抗原性高，但过敏反应率与暴露量有关。麸质过敏是临床上的特殊类型食物过敏，是对小麦麸质，如醇溶蛋白和谷蛋白的不良反应，较少见，在爱尔兰塞特犬中有发现8。诊断与治疗与其他食物敏感相似，避免含麸质食物，如小麦、黑麦及大麦等，使用大米和玉米等不含麸质的原料。114 大多数常见食物中都含有水溶性糖蛋白，例如生肉、牛奶、大豆、羊肉、猪肉、谷物、鸡蛋、鱼肉、鸡肉和大米等。这些食物的潜在致敏性很高，经过加热、加工或消化后可能会产生过敏反应。如果某只动物对牛奶中的主要过敏原(IgG Bos d7)产生反应，也会对山羊奶和绵羊奶产生不良反应，这是由于它们的乳蛋白之间存在很高的同源性所产生的交叉反应所致9。犬猫有很多潜在过敏原，商业粮的成分中也包含了很多过敏原，其交叉反应可高达 60%，这使得确定致敏因素十分困难。从已发表的文献来看，人和犬的主要食物过敏原是分子量为 10 70 kD 的水溶性糖蛋白，但猫的过敏原包括多种动物蛋白，如牛肉、鱼、鸡肉、羊肉、猪肉、兔肉以及奶制品等10。2.2 食物过敏临床症状 食物过敏的宠物通常会出现非季节性瘙痒，部分有胃肠道症状，如胀气、呕吐、腹泻及较大肠鸣音等。犬可能会抓挠自己的面部、耳、趾部、腹股沟或肛门区域等，猫可能会过度梳理身体被毛。食物过敏发作可慢可快，只要犬猫持续食用过敏原食物，症状则持续发展，去除过敏原后症状消失则需几周到几个月。部分宠物可能伴有其他过敏，如跳蚤过敏、环境过敏，也有部分犬对类固醇类药物反应不佳5。2.3 食物不耐受机理及临床症状2.3.1 食物中毒 食品生产或储存过程中的微生物污染、植物毒素、食品添加剂、营养素过量、重金属毒素都会导致食物中毒。2.3.1.1 微生物污染食物中毒是摄入含有毒素的食物，而非活的微生物。临床症状不需微生物繁殖，可迅速出现，有时 1 h 内。玉米、花生、棉籽和谷物是宠物食品中黄曲霉毒素的潜在来源，主要影响肝脏，症状包括胃肠紊乱、黄疸和出血。其中玉米、小麦和其他谷物中的常见霉菌毒素污染物，如脱氧雪腐镰刀菌烯醇、呕吐毒素，可导致犬厌食、呕吐和带血腹泻11。谷物、核桃、杏仁和花生的发霉食物，可能导致犬的癫痫发作，其中来自青霉菌的震颤性真菌毒素，可导致共济失调、肌肉震颤等1。2.3.1.2 植物毒素草酸和草酸盐是植物组织的最终代谢产物，与钙和其他矿物质结合会降低动物体对此类营养素的利用率，且尿路结石的形成与过多食用草酸有关。磷在谷物、豆类、油料种子和坚果中主要以植酸形式存在，其有利于降低血糖和血脂，但植酸能螯合微量营养素，降低单胃动物如人类、犬猫对钙等矿物质元素的生物学利用率。2.3.1.3 食品添加剂食品添加剂或诱食剂用于确保人类和宠物食品的质量、安全、质地、外观和气味，目前部分犬猫主人怀疑其导致健康问题，但科学研究很少证实。苯甲酸和丙二醇用作防腐剂和保湿剂，苯甲酸盐与特应性皮炎、荨麻疹、哮喘、鼻炎和过敏反应有关12，且在乙二醇阳性的猫粮中，猫可能出现中毒症状13。2.3.1.4 营养素过量。过量补充天然或合成食物补充剂的情况下，犬猫可能产生不良反应，需要注意的是，脂溶性维生素补充剂应谨慎使用，其因无法随尿液及时排出体外可能导致维生素过多征，猫的维生素A 过多时可能出现跛行，骨细胞的功能被抑制；维生素 D 摄入过多后，其促进钙的吸收导致犬可能出现高钙血症。2.3.1.5 重金属蓄积。犬猫的食源性毒性金属，包括铅、锌、镉和砷等，临床症状与年龄、摄入剂量和暴露时间有关。且重金属蓄积严重危害雌性犬猫的生殖功能14。2.3.2 代谢性反应 代谢性食物不耐受是对某种食物或成分的不良反应，由代谢缺陷或影响机体正常代谢过程导致，如小肠刷状缘、双糖酶和转运体缺陷以及消化吸收不良可导致碳水化合物不耐受。乳糖不耐受在犬猫中常见，其随着年龄增长乳糖酶分泌逐渐减少，不能完全消化分解母乳或牛乳中的乳糖，导致非感染性腹泻，又称乳糖酶缺乏症，其症状有腹泻、腹胀、腹部不适。但也可能发生在患有其他疾病的动物上，如对牛奶酪蛋白敏感的犬猫可发生腹胀、腹痛、湿疹、哮喘及皮肤和呼吸道疾病1。2.3.3 药理性反应 药理学引起不良反应的因素包括天然和额外添加2023 年第 11 期 总第 99 期教学研究115的食品化学物。巧克力中的可可碱对人类安全，但对可可碱代谢较慢的动物有害，如犬。其中的甲基黄嘌呤具有细胞腺苷受体的拮抗作用，进而导致中枢神经系统刺激、部分血管收缩、利尿和心动过速，其还可能抑制磷酸二酯酶，增加环磷酸腺苷水平，提高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水平。中毒的临床症状在摄入后6 12 h 内发生，如恶心、呕吐、腹泻、呼吸困难、口渴和排尿增多，可发展致死。食物中的组胺可导致人类食物不耐受，症状包括瘙痒、潮红、荨麻疹、胃肠紊乱、打喷嚏等。某些食物富含组胺，如不新鲜的青皮红肉鱼和肉类，其他部分食物能促进组胺释放。商业宠物食品中，湿粮、以鱼为主的猫粮中组胺含量较高。虽然一般不足以中毒，但某些猫可能对组胺有特殊敏感反应。犬摄入腐烂的苹果、酒精饮料可能导致乙醇中毒，其对中枢神经系统可能有抑制作用，临床体征包括共济失调、嗜睡、镇静、低体温过低、代谢性酸中毒、呕吐、腹泻、呼吸不良、肝功能衰竭、昏迷和死亡15。木糖醇属于一种人工甜味剂，存在于多种产品，犬摄入后可引发胰岛素介导的低血糖危机，但人类摄入则不会引起血糖变化。在犬体内，木糖醇会促进胰岛素释放，导致血糖迅速下降，出现抑郁、共济失调、癫痫发作和精神崩溃等症状15。葱属植物，如洋葱、大蒜、韭菜和香葱，含有机亚矾，咀嚼后转化为复杂的硫化合物混合物，N-丙基硫化物为主要毒素。其毒性不能通过烹饪、干燥或加工排除，犬猫容易受其影响，临床症状可能在进食后1 d或几天出现，包括呕吐、腹泻、腹痛、食欲不振、抑郁，后出现黏膜苍白、虚弱、呼吸和心率加快、黄疸和尿液颜色加深15。澳洲坚果和澳洲坚果黄油含有一种未知毒素，会影响肌肉、消化系统和神经系统，导致运动困难、呼吸困难、颤抖和四肢肿胀，毒性机制尚不清楚。若喂食犬猫含有澳洲坚果成分的饼干需格外注意。犬的葡萄干中毒机制尚未明晰，早期症状包括呕吐、腹泻、厌食、腹痛、虚弱、脱水、震颤和嗜睡，后可能发生多饮多尿、无尿性肾衰竭甚至导致死亡。2.3.4 胃肠运动障碍高脂肪、高黏性饮食可能延长胃内储留时间并促使其呕吐，如水溶性纤维、抗性淀粉等等。2.3.5 微生物菌群失调 犬猫肠道内寄居着大量复杂的微生物群，其在防御非寄居肠道病原菌、宿主肠道上皮和免疫系统的健康发育、发酵代谢为宿主提供营养发挥着重要作用，犬猫肠道疾病的发生与肠道微生物菌群改变有关。急慢性肠病犬猫肠道微生物群也会发生变化，临床症状可能会波及到胃肠道以外的系统。日粮结构、个体因素、遗传因素和其他因素也会影响犬猫肠道微生物群组成和分布，而微生态失调则与食物不耐受关系密切，其既可能是食物不耐受的原因，也可能是食物不耐受的结果，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16。2.3.6 物理效应 食物中的细沙、骨头及毛发可能引起胃肠道刺激、损伤或运动障碍，如肠梗阻、肠黏膜溃疡、出血和肠运动改变1。2.3.7 非特异性饮食敏感性 由于犬猫对某种商业饲粮敏感，导致粪便评分不理想，其反应机制尚需深入研究，纠正饮食后会有所改善1。3 诊断 评估食物过敏与食物不耐受的诊断过程复杂，需谨慎区分免疫系统介导的食物过敏反应和原料和营养素不耐受所导致的症状，且食物过敏的临床症状可能在多个系统表现，如因微生物和体外寄生虫感染可能与饮食过敏导致的皮肤病症状类似；具有高水平室内尘螨特异性 IgE 的犬因食用被仓储螨虫污染的食物后所产生的明显迹象可能会导致食物过敏的假阳性诊断17。3.1 犬猫基础信息评估 首先应进行全面健康评估，了解宠物的疾病史、旅行史、饮食史、排便习惯等，提供详细症状和生活史信息，有助于兽医做出评估结论。3.2 实验室指标检查 其次，进行必要检查以验证宠物是否存在潜在的116过敏症状疾病，包括体况检查、瘙痒量表评估、皮肤刮片染色、Total IgE 筛查和过敏原检查等。值得注意的是，过敏期间才需要进行过敏原检测，结果仅供当前免疫状态的参考。综合评估临床症状、既往病史和测试结果制定后续管理方案18。3.3 饮食排除试验 血液、唾液和毛发等检测结果在食物过敏的诊断上并不完全准确，但饮食排除试验是诊断宠物食物过敏和不耐受的金标准2。饮食排除试验是通过喂食特定的排除饮食，如自制、商品化的水解蛋白或小分子氨基酸饮食、新型蛋白饮食，在足够的时间内来观察宠物是否产生阳性反应，从而确定其是否对某种食物过敏。对于皮肤病症状，应饲喂排除饮食至少 8 12 周；而胃肠道症状饲喂 3 4 周基本可以显现。再次进行激发试验需要时间，因此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最终确诊。试验期间只能饲喂排除饮食，故依从性是饮食排除试验成功的关键。同时，除了主要蛋白质来源外，谷物和其他饮食成分中可能也存在蛋白质类过敏原，因此必须将饮食中的每一种成分考虑在内。阳性反应后续需要通过食物刺激试验来确定蛋白种类，每次试验持续 7 d。无反应则认为成分安全，有反应则应该避免使用。瘙痒评分系统和病变、照片有助于于诊断患犬猫病情。食物排除试验可精准找出食物不良反应源头，但宠主可能因各方面原因难以接受，不倾向进行这种试验。可以到达户外的猫,建议在试验期间待在室内，减少接触其他食物的机会；犬则因更难实现而需主人监督，减少与其他食物接触19。3.4 引入之前的饮食 如果饮食排除试验后临床症状有所改善，则应重新引入之前的饮食，进而观察该类症状是否复发。如果症状随着引入而恶化，食物过敏基本可以被证实。然后再次喂食排除饮食，直至症状消失19。3.5 激发试验 如果临床症状在重新喂食排除饮食后得到改善，可逐一用单一食物成分进行激发试验，进一步确定食物不良反应的来源。因此，喂食一种成分约 1 2 周以监测症状是否复发，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宠物食品中可能含有未公开的食物成分，故最好使用人类食物。4 营养管理方案4.1 蛋白质的选择4.1.1 水解蛋白饮食 水解蛋白质饮食是进行饮食试验的有效选择，犬猫的商品饲粮中配制了许多种类的水解蛋白质饮食，有罐装及干燥等等，但蛋白质的水解程度和来源可能不同，因此应仔细选择以避免产生不良反应。对于饮食史多变的犬猫，因水解蛋白质饮食已被分解，以最简单的小分子氨基酸形式提供蛋白质，很少被识别为过敏原，可有助于管理最敏感的宠物。4.1.2 单一蛋白饮食 单一蛋白质饮食也可用于犬猫饮食试验，但选择需谨慎，应警惕商品化的单一蛋白质饮食中未列出的蛋白质。此外，昆虫蛋白是一种生态无害的蛋白质替代品，未来可能会被更大范围地应用作宠物食品的原料来控制食物不良反应20。4.1.3 家庭烹饪饮食 因为较低温度下烹饪形成新抗原的可能性很小，故部分临床医生倾向于选择自制无添加剂的饮食进行食物排除试验。短期饲喂不平衡的家庭烹饪饮食对宠物无明显影响，如果长期饲喂，应注意营养均衡。近年来，生食喂养逐渐成为一种趋势，有人声称其可以改善皮毛和皮肤21，但生食可能含有人畜共患病原体22，对宠物和接触者可能都有风险，因此不建议用生食管理食物不良反应23。4.2 碳水化合物的选择 谷物含有的醇溶蛋白可能导致犬猫过敏，选择玉米、土豆、稻米和木薯等所含的碳水化合物可避免摄入过多的醇溶蛋白，且这些原料通常是高消化性的。4.3 矿物质与微量元素 矿物质和微量元素是使食品全价和均衡的重要成分。但是一些矿物质盐含有少量蛋白质，可能引起不良反应；此外，由于添加到食物中的维生素常用动物来源的凝胶包被，所有也存在未知的问题，其在家庭2023 年第 11 期 总第 99 期教学研究117烹饪饮食和商品化处方粮中都存在。尽管包被过程对潜在的抗原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但仍然可能存在微量蛋白或肽进入食物中。4.4 定期检查 对确诊为食物过敏或食物不耐受的宠物进行长期的营养管理时，需要避免已确定的过敏原或致敏成分，或继续饲喂水解饮食、小分子饮食或全价均衡的新种类蛋白饮食和家庭自制饮食。过敏的管理是减轻过敏症状和宠物舒适的关键，除了避免过敏原、药物治疗和皮肤护理等措施外，定期到医院检查也是重要的管理策略。如果食物过敏在幼年发现，从长期来看，喂养这种特定的饮食不会导致营养不均衡的问题，但这些饮食的成本可能会远远高于日常普通饮食。加之，犬猫对单一饮食的厌倦也可能不利于此类饮食的连续性。在幼龄动物中，随着其生活环境的变化、身体各个系统的发育及与外界环境的接触越来越多，可能从食物不良反应中恢复，因此有必要持久监测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19。通过定期检查，医生可以评估宠物的过敏状况，调整治疗方案，并提供必要的建议和指导。此外，管理进展与宠主的积极参与和持续关注也息息相关。5 总结与展望 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可以分为免疫系统介导的食物过敏反应及某些食物成分引起非免疫学机制的可重复的食物不耐受，二者临床症状表现众多，诊断亦存在复杂性。食物不耐受反应涵盖众多分类，如食物中毒、微生物污染及植物毒素等等，每一种分类反应都由特定的食物成分所引起，部分食物成分在犬猫机体内的致病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未来其具体机制将会被阐明，这有助于完善因食物不良反应而引起的疾图 4 犬猫食物不良反应临床诊断步骤病治疗方案，亦有助于提升犬猫生活质量。犬猫食物不良反应的诊断金标准是饮食排除实验，在进行饮食排除实验之前也需要进行全面健康评估以及实验室指标的检测进行辅助诊断。确诊之后的营养管理方案非常重要，需要谨慎选择蛋白质、碳水化合物，同时不能忽略矿物质与微量元素的补充，以期为犬猫提供全面平衡的营养。此外，已确诊犬猫有必要到宠物医院进行定期检查，这有助于调整监测治疗进程，确保犬猫营养管理方案达到最佳效果。幼龄犬猫的食物不良反应随着其成长是不断变化的，因此有恢复的可能，宠主应在协助营养管理方案实施时给予其充分耐心。未来，犬猫食物不良反应的分类会因具体机制的阐明而更加细化，对应的治疗方案也将更加全面，且可供产生食物不良反应犬猫选择的宠物食品种类会更加丰富，这也将推进犬猫食物不良反应管理方案的实施。参考文献1 Craig JM.Food intolerance in dogs and cats.J Small Anim Pract 2019;60:77-85.2 Mueller RS,Olivry T.Critically appraised topic on adverse food reactions of companion animals(6):prevalence of noncutaneous manifestations of adverse food reactions in dogs and cats.BMC Vet Res 2018;14:341.3 Olivry T,Mueller RS.Critically appraised topic on adverse food reactions of companion animals(7):signalment and cutaneous manifestations of dogs and cats with adverse food reactions.BMC Vet Res 2019;15:140.4 Szczepanik MP,Goyski M,Wilkoek P,et al.Evaluation of a hydrolysed salmon and pea hypoallergenic diet application in dogs and 118 cats w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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