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强度前庭刺激下心血管功能和前庭反应变化的比较.pdf

航空航天心血管医学研究不同强度前庭刺激下心血管功能和前庭反应变化的比较黎舒涵，潘益凯，铁娅滕，李曦，王永春，孙喜庆（空军军医大学航空航天医学系航空航天医学训练教研室,陕西西安710032）摘要：目的利用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通过比较三种不同转速下受试者前庭性错觉诱发情况、前庭自主神经反应和心血管功能的变化，为制定适宜的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方案提供实验依据。方法20 名健康青年受试者在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上分别接受 15、20 及 25r/min 转速的前庭刺激，每种转速刺激持续时间 5min，并在匀速阶段做快速左右转头或抬头动作。记录受试者训练前后错觉发生率、前庭症状、血压、心率及心率变异性的变化。结果受试者在 15、20 及 25r/min 三种转速的错觉诱发率分别为 50%、85%和 90%（P0.05），前庭症状评分分别为 3.9、4.7 和 5.9（P0.05）。与实验前相比，20 及 25r/min 转速下受试者心率变异性高频功率显著降低（P0.05）、低频功率显著升高（P0.05），25r/min 转速下低频/高频显著升高（P0.05），但三种转速间比较心率变异性指标均无显著性差异。结论三种不同强度的前庭刺激均可不同程度增强交感神经兴奋性，前庭反应和错觉诱发率均随转速增加而增加。20r/min 转速时前庭性错觉诱发率较高，同时前庭反应相对较小，适宜开展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关键词：前庭刺激；前庭反应；前庭性错觉；心血管功能；心率变异性中图分类号：R852.2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7236(2024)02-0202-06DOI：10.12125/j.chj.202304071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网络出版地址：http:/ of cardiovascular function and vestibular response changesunder different intensity vestibular stimulationLI Shu-han，PAN Yi-kai，TIE Ya-teng，LI Xi，WANG Yong-chun，SUN Xi-qing(DepartmentofAerospaceMedicalTraining,SchoolofAerospaceMedicine,AirForceMedicalUniversity,Xian710032,Shaanxi,China)Abstract:AIMByusingthevestibularillusionsimulationtrainingsystem,thechangesinvestibularillusioninduction,vestibularautonomicnerveresponse,andcardiovascularfunctionofsubjectsatthreedifferentspeedswerecompared,whichprovidedanexperimentalbasisforformulatinganappropriatevestibularillusionsimulationtrainingscheme.METHODSTwentyhealthyyoungsubjectsreceivedvestibularstimulationatspeedsof15,20and25r/minrespectivelyonthevestibularillusionsimulationtrainingsystem,andeachspeedstimulationlastedfor5minutes,andtheyquicklyturnedleftandrightorlookedupatauniformstage.Theincidenceofhallucination,vestibularsymptoms,bloodpressure,heartrateandheartratevariabilitywererecordedbeforeandaftertraining.RESULTSTheillusioninductionratesofsubjectsat15,20and25r/minwere50%,85%and90%respectively(P0.05),andthevestibularsymptomscoreswere3.9,4.7and5.9respectively(P0.05).Comparedwithbeforetheexperiment,thehigh-frequencypowerandlow-frequencypowerofthesubjectsheartratevariabilityweresignificantlyreduced(P0.05)andincreased(P0.05)at20and25r/min,andthelow-frequencyandhigh-frequency基金项目：空军装备科研项目（KJ2018-2019C135）通讯作者：孙喜庆，教授，主要从事航空心血管医学研究Email：作者简介：黎舒涵，硕士生Email：202心脏杂志（ChinHeartJ）2024，36（2）powerweresignificantlyincreased(P0.05)at25r/min,buttherewasnosignificantdifferenceintheheartratevariabilityindexesamongthethreespeeds.CONCLUSIONThevestibularstimulationwiththreedifferentintensitiescanenhancetheexcitabilityofsympatheticnerveindifferentdegrees,andthevestibularresponseandillusioninductionrateincreasewiththeincreaseofrotatingspeed.Whenthespeedis20r/min,theinducedrateofvestibularillusionishighandthevestibularreactionisrelativelysmall,soitissuitabletocarryoutvestibularillusionsimulationtraining.Key words:vestibularstimulation；vestibularreaction；vestibularillusion；cardiovascularfunction；heartratevariability随着我国航空事业蓬勃发展，新型战斗机的使用日趋频繁，军事飞行人员在飞行过程中所将承受的前庭刺激及其产生的前庭性错觉亦会进一步增加1。据报道，当军事飞行人员在飞行过程中受到前庭刺激及其产生的前庭性错觉时，其身心可能会产生严重不适感，影响其战斗机驾驶能力，最终导致飞行事故的发生2。因此，开展飞行人员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非常重要。针对目前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设备及训练手段缺乏的问题，本课题组前期研制了新型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初步研究结果显示，该系统能够模拟飞行过程中复合加速度对人体的影响，可以在地面环境诱发出多种前庭性错觉，满足前庭性错觉体验与训练的需要3。为了进一步制定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方案，本研究利用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复合受试者左右转头和抬头进行前庭刺激，观察了不同转速下前庭性错觉诱发情况、前庭自主神经反应及心血管功能变化情况，寻求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适宜的参数，为建立飞行人员前庭性错觉模拟体验和训练方案提供实验依据。1对象和方法1.1对象受试者为 20 名健康青年志愿者，年龄（253）岁，身高（1719）cm，体质量（6513）kg，前庭功能正常，日常无晕车、晕船及晕机症状，无心、脑、肺系统功能障碍，实验前 24h 正常进食。实验在空军军医大学航空航天医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完成，实验内容经过空军军医大学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所有受试者都充分知晓实验内容并签署了知情同意书。1.2实验设备1.2.1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本实验使用的设备为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空军军医大学航空航天医学系研制）。该设备由电磁驱动系统提供动力源，以驱动运动旋转平台旋转，设备可同时容纳两名受试者进行训练，此设备能够模拟复合加速度对人体的影响，对受试者进行前庭刺激，从而诱发各种前庭性错觉。1.2.2智能臂式电子血压计利用 BP5 型智能臂式电子血压计（天津九安医疗电子股份有限公司）采集受试者前庭试验前后静息状态下坐位血压（bloodpressure，BP）。1.2.3胸带式 HS5A 型生理信号采集器利用胸带式 HS5A 型生理信号采集器（北京海思瑞格科技有限公司）记录受试者在实验过程中心率（HR）、心电图的变化情况，并进行心率变异性（HRV）分析。1.3实验步骤20 名受试者分 3d 在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上分别进行 15、20 及 25r/min 三个转速下的前庭刺激，观察并记录其错觉诱发情况和心血管指标的变化。前庭刺激开始前，将胸带式生理信号采集器固定于受试者胸前，将智能臂式电子血压计固定于受试者左上臂，使袖带下缘距肘横纹 2cm 左右，测量坐位 BP，并做好记录。两名受试者以背向姿态，分别坐于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两端两个座椅上，使其放松身体，保持头部轻靠于椅背，左右手自然放置在座椅扶手上此时打开胸带式生理信号采集器开始连续记录。受试者静息 5min 后让其闭眼，将训练系统设备控制台主轴转速设定至适宜参数后，启动离心机顺时针旋转，加速至设定转速时匀速运行10s，让受试者 1s 内迅速左转头 45并保持 20s，后再迅速右转头 90并保持 20s，以上为 1 组，共做3 组，做完最后一组并待感觉消失后，头部回归正直位；待训练系统运行 20s 后，让受试者 1s 内迅速抬头 45，保持 1s 后头部回靠，以上为 1 组，共做6 组，做完最后一组并待感觉消失后，关闭训练系统。在正式实验一天前，所有受试者练习配合节拍器的头部旋转动作至熟练水平。前庭刺激过程中若受试者产生严重不适感，按下座椅侧边的紧急制动按钮，刺激将立即终止。刺激后，再次利用智能臂式电子血压计测量受试者坐位 BP，刺激后 5min，待其心脏杂志（ChinHeartJ）2024，36（2）203恢复平静时，关闭取下胸带式生理信号采集器并进行 HRV 分析。测试结束后，由主试者以标准化指导语询问并记录受试者实验过程中不同阶段下是否产生错觉及产生的错觉类型，以填写错觉发生情况表。主试者观察受试者前庭自主神经反应症状并以标准化指导语询问其主观感受，以填写急性晕动病 Graybiel 评分量表进行前庭症状评分（分值5 分时为测试合格，5 分时为测试不合格）4，并以训练系统运行过程中受试者前庭自主神经反应症状为依据进行前庭功能分级（分级在 0 度、度时测试合格，度、度时测试不合格）5。x1.4统计学处理采用SPSS26.0统计分析软件对实验数据进行分析，训练系统不同转速下三个阶段错觉诱发率的比较、前庭功能分级中不合格率的比较均采用卡方检验；前庭症状评分、HR 及 HRV 以s 表示，采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进行比较，并以Bonferroni 检验进行两两比较。以 P0.05 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2结果2.1模拟训练对错觉诱发情况的影响随着训练系统转速的增加，受试者错觉诱发率呈现升高趋势，见表 1。受试者在 15、20 及 25r/min 三种转速的总错觉诱发率分别为 50%、85%和 90%（P0.05），20r/min 时显著高于 15r/min 时，25r/min 时高于 20r/min 时，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在左右转头与抬头阶段，不同转速间的各错觉诱发率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在制动阶段，25r/min 时的总错觉诱发率显著高于 15r/min 时（P0.05）。前庭刺激不同阶段的错觉表现形态均较为多样，在左右转头阶段，出现科里奥利错觉与躯体重力错觉；在抬头阶段，出现躯体旋动错觉与科里奥利错觉；在制动阶段，出现躯体旋动错觉与躯体重力错觉；上述三种阶段，部分受试者反映产生错觉但无法描述，也将其纳入总错觉诱发例数。表1训练系统不同转速下错觉诱发情况（n=20）转速(r/min)总错觉诱发率左右转头抬头制动科里奥利错觉诱发率躯体重力错觉诱发率总错觉诱发率科里奥利错觉诱发率躯体重力错觉诱发率总错觉诱发率躯体旋动错觉诱发率躯体重力错觉诱发率总错觉诱发率1510(50)7(35)3(15)10(50)6(30)0(0)6(30)c1(5)1(5)2(10)c2017(85)a14(70)3(15)17(85)4(20)2(10)7(35)c6(30)0(0)7(35)c2518(90)a12(60)6(30)18(90)5(25)1(5)7(35)c10(50)a1(5)12(60)a表中计数资料均为例数（%）。与15r/min比较，aP0.05；与左右转头阶段比较，cP0.05当训练系统转速为 15r/min 时，三个阶段间错觉诱发率有统计学差异（P0.01），其中左右转头阶段的错觉诱发率均显著高于抬头阶段与制动阶段（P0.05），而抬头阶段与制动阶段的错觉诱发率无显著差异；当转速为 20r/min 时，三个阶段间错觉诱发率有统计学差异（P0.01），其中左右转头阶段的错觉诱发率均显著高于抬头阶段与训练系统减速阶段（P0.05），而抬头阶段与制动阶段的错觉诱发率无显著差异；当转速为 25r/min 时，三个阶段间错觉诱发率有统计学差异（P0.01），其中左右转头阶段的错觉诱发率显著高于抬头阶段（P0.05），而制动阶段的错觉诱发率与另外两阶段比较均无显著差异。2.2模拟训练对前庭自主神经反应症状的影响训练系统不同转速间的前庭症状评分有统计学差异（P0.05），评分分值随转速增加而增高，其中 25r/min 时的评分分值显著高于 15r/min 转速下（P0.05），20r/min 时的评分分值虽高于 15r/min 时，但其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 2。训练系统 25r/min时的前庭功能分级不合格率显著高于 15 与 20r/min时，见表 3。x表2训练系统不同转速下前庭症状评分（n=20，s）转速(r/min)刺激前刺激后1503.90.62004.70.72505.90.8a与15r/min比较，aP0.052.3模拟训练对受试者 BP 及 HR 的影响受试者在三种不同转速间的 HR 及 BP 均无统计学差异。与刺激前比较，20 与 25r/min 时受试者刺激后的收缩 压（systolic blood pressure，SBP）均 显 著 升 高（P0.05），25 r/min 时 受 试 者 刺 激 后 的 舒 张 压（diastolicbloodpressure，DBP）显著升高（P0.05）。刺激过程中，15r/min 时受试者刺激前、中、后的204心脏杂志（ChinHeartJ）2024，36（2）HR 无统计学差异，而在 20 与 25r/min 时分别有统计学差异，其中与刺激前比较，20 与 25r/min 时受试者刺激中的 HR 均显著升高（P0.05），并在刺激后5min 回归至刺激前水平，见表 4。表3训练系统不同转速下前庭功能分级（n=20）转速(r/min)前庭功能分级未完成不合格率（%）0度度度度1521800002031700002511540020ac与15r/min比较，aP0.05；与20r/min比较，cP0.05 x表4三种不同转速下 HR 和 BP 的变化（n=20，s）转速(r/min)收缩压（mmHg）舒张压（mmHg）心率（beats/min）刺激前刺激后刺激前刺激后刺激前刺激中刺激后1512012.412012.3767.87417.374.99.874.910.869.59.92012010.412413.3a787.5797.171.711.381.117.6a70.210.32511912.212514.9a758.7799.0a67.517.578.114.8a69.47.11mmHg=0.133kPa。与刺激前比较，aP0.052.4模拟训练对受试者 HRV 的影响在前庭刺激的部分阶段间，HRV 表现出统计学差异，与刺激前相比，受试者 20r/min 与 25r/min 时刺激中归一化低频功率（normalizedlow-frequencypower,LFn）显著升高（P0.05）、归一化高频功率（normalizedhigh-frequencypower,HFn）显著降低（P0.05），且 25r/min 时 HF 在刺激后 5min 未回归至刺激前水平（P0.05）。25r/min 时刺激中的 LF 与 HF 的比值LF/HF 显著升高（P0.05），在刺激后 5min 未回归至刺激前水平（P0.05）。三种不同转速间受试者的HRV 均无统计学差异，见图 1。706050LFn40刺激前刺激后 5 min刺激中aaaaa5515 r/min20 r/min25 r/min4550403035HFn25刺激前刺激后 5 min刺激中321LF/HF0刺激前刺激后 5 min刺激中图1三种不同转速下 HRV 的变化与刺激前比较，aP0.053讨论高性能战斗机往往具有高过载、高机动性以及高角速度的特点，这导致飞行人员在飞行过程中前庭系统容易受到刺激，以至于产生前庭性错觉以及一系列自主神经反应症状，影响飞行员正常飞行，甚至造成严重事故6，因此，飞行员需要具备良好的前庭功能稳定性7。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可以提高飞行人员前庭功能稳定性，并减少前庭性错觉的发生。为日后建立一套基于该训练系统的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方案，本实验比较了不同转速的前庭刺激后受试者 BP、HR、HRV、错觉诱发情况及前庭反应症状的变化，为确定模拟训练方案中适宜的转速提供参考。本研究中，错觉诱发率随训练系统转速增加而心脏杂志（ChinHeartJ）2024，36（2）205升高，这与既往研究中不同转速下短臂离心机和电动转椅诱发错觉的结果相同8，原因在于随着转速增加，前庭系统所受的刺激强度也增大。当训练系统匀速运行时，人体会持续受到径向加速度的作用，对应的惯性力方向为沿旋转平面半径向外，该力与重力形成合力的方向指向外下，受到该种作用时受试者会产生上仰、上升或下俯、下降的感觉，该种感觉属于躯体重力错觉9。飞机在三维运动空间内，当人体绕某一轴向转动时，头绕另一轴向转动，可使飞行人员产生身体绕第三轴向转动的感觉，这种感觉被称为科里奥利错觉。为了便于区分，我们将穿过人体“胸-背”方向的连线定为 x 轴，绕人体 x 轴转动称为“滚转”；将穿过“左胳膊-右胳膊”方向的连线定为 y 轴，绕人体 y 轴转动称为“翻转”；将穿过“头-脚”方向的连线定为 z 轴，绕人体z 轴转动称为“旋转”。为了更贴合飞行员驾驶姿态，我们没有如过往类似实验使受试者平卧10，而是使其在试验中保持坐姿，椅背与旋转平面的夹角为60。当训练系统匀速运行复合受试者左右转头时，受试者身体绕离心机中轴（即 z 轴）转动，头部转动的分量为绕人体 x 轴与绕人体 z 轴转动，按照科里奥利错觉的定义，此时受试者会产生绕人体 y 轴转动的感觉，即翻转感。同样地，当训练系统匀速运行复合受试者抬头时，受试者身体绕离心机中轴（z 轴）转动，头部绕人体 y 轴转动，其会产生绕人体 x 轴转动的感觉，即滚转感。当训练系统制动减速运行时，切向加速度、径向加速度刺激产生的惯性力与重力形成合力，使受试者产生躯体重力错觉；角加速度刺激使其产生反旋转错觉，且训练系统转速越快，制动减速时受试者半规管内淋巴液流速越快，反旋转错觉越明显。本研究中，左右转头阶段的错觉诱发率显著高于其他阶段，且主要错觉以科里奥利错觉为主。推测由于受试者在左右转头阶段产生“翻转感”时体感更明显，而抬头阶段产生的科里奥利错觉绝对值本应较左右转头阶段更大，但由于“滚转感”在生活中比较少见，受试者不易分辨与描述，故该阶段的科里奥利错觉诱发率并不高。研究结果显示，训练系统20r/min 时错觉诱发率已达到 85%，可满足地面模拟体验的需要，这与宋新亮等11、谢溯江等12既往研究中的研究结果类似。因此，20 与 25r/min 为诱发前庭性错觉的适宜转速，而适宜的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方法为训练系统匀速运行复合左右转头。本研究中，受试者在前庭刺激下产生了科里奥利、躯体重力及躯体旋动等错觉，即前庭刺激诱发了前庭半规管系统及耳石系统引起的自主神经反应13。前庭自主神经反应是由于内耳前庭受到异常刺激而产生的一系列身体反应,包括皮肤苍白、恶心、呕吐、出冷汗等症状14，过重的前庭自主神经反应会影响受试者模拟训练时的状态。本研究结果显示,前庭症状评分分值随转速增加而增高，这与既往研究中研究结果类似8,11，说明前庭刺激量越大，诱发出的自主神经反应越强。其中 15 与 20r/min 时受试者前庭症状评分分值低于5 分，且前庭功能分级均在度以下，根据判定标准，可判定测试合格；而 25r/min 时分值高于 5 分，且出现 4 名受试者前庭功能分级为度，可判定 25r/min 时测试不合格，说明该转速下受试者受到的前庭刺激量较大，提示该转速不是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的适宜转速。15 与 20r/min 时的前庭自主神经反应发生率较低,且反应程度不强烈,不会影响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的正常进行。因受制于测量手段，BP 无法在训练系统运行期间进行测量，只能在训练系统停止运行时立刻测量，故该时刻虽在文中标记为“刺激后”，其实应与HR 及 HRV 的“刺激后 5min”有所区别。在训练系统刚停止运行时，前庭刺激产生的部分自主神经反应可能仍存在15，故文中“刺激后”的 BP 实际上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 BP 在刺激过程中的大小。自主神经系统分为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两部分，该两部分相互制衡，共同维持与调节 HR 和 BP。一般而言，当交感神经活性强于副交感神经活性时，HR 加快，BP 升高，反之 HR 和 BP 则降低。本实验结果显示，20 与 25r/min 时，受试者 BP 在刺激后均升高，HR 在刺激过程中升高，这与过往相关研究结果基本一致1618。而 15r/min 时，BP 在刺激前后无显著变化，HR 在刺激前与刺激过程中无显著变化，这可能是由于 15r/min 时的前庭刺激量较小，不足以引起交感神经活性显著增加。HRV 中 LFn 体现了心交感神经的活性或交感与迷走神经的共同影响，HFn 体现了心迷走神经的活性，LF/HF 体现了心交感与迷走神经调控的均衡性。在前庭刺激过程中，20 与 25r/min 时的 LFn 较刺激前显著升高，而 HFn 显著降低，表明此时因动头使得耳石器受到刺激，可激活前庭-交感反射作用，迷走神经与外周血管交感神经活动水平增加，大于副交感神经活动水平。此外，25r/min 时 LF/HF在前庭刺激中较刺激前显著升高，提示产生的前庭-交感反射作用更加明显。因此，20 与 25r/min 时的前庭刺激可明显增强心脏交感神经兴奋性，并可能206心脏杂志（ChinHeartJ）2024，36（2）改善心血管功能。本实验比较了不同转速的前庭刺激对前庭自主神经反应和心血管功能的影响，结果表明，训练系统 20 与 25r/min 时能诱发出典型的前庭性错觉且诱发率较高，同时，产生的前庭刺激可明显增强心交感神经兴奋性，而 15 与 20r/min 时引起的前庭自主神经反应症状相对较小。因此，在今后利用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对受试者进行训练时，选择 20r/min 的转速最为适宜，且适宜的错觉模拟训练方法为训练系统匀速运行复合左右转头。本研究结果为制定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方案提供了实验依据。参考文献：Lewkowicz R,Biernacki MP.A survey of spatial disorientationincidence in Polish military pilotsJ.Int J Occup Med EnvironHealth,2020,33(6):791810.1Pennings HJM,Oprins EAPB,Wittenberg H,et al.SpatialdisorientationsurveyamongmilitarypilotsJ.Aerosp Med HumPerform,2020,91(1):410.2黎舒涵,潘益凯,周好斌,等.前庭性错觉模拟训练系统的研制与应用J.空军军医大学学报,2022,43(7):830833.3Graybiel A,Wood CD,Miller EF,et al.Diagnostic criteria forgrading the severity of acute motion sicknessJ.Aero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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