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墓出土器物看西汉早期女性形象.pdf

水墨丹青51随着西方性别研究风潮盛行，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女性形象研究逐渐受到各界重视。现如今学术界对于女性形象的研究多以文学作品、电影戏剧为基础，具体到汉代女性形象研究，大多从史记 汉书 后汉书等出发研究西汉女性的社会活动、社会地位等。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大量考古发现，古代女性形象的研究也有了新路径：宋扬在汉唐墓室图像中女性形象变迁研究一文中以汉唐墓室画像为主要研究对象，分析汉唐女性形象；张小帆在凝走弄香奁 对镜贴花黄从盱眙出土的汉代漆奁盒漫谈古代女性梳妆文化一文中以出土漆奁盒为研究对象，分析了汉代梳妆文化；陈美兰在西汉早期女性随葬文书探略以江陵地区为例一文以西汉早期女性墓葬随葬文书作为主要研究对象，研究古代女性生活样貌墓葬是最常见的一类考古遗存，是古人处理死亡的方式与对待死亡的态度的实物呈现，墓葬的地下空间由墓道、墓室、随葬品、画像等构成。汉代的厚葬观念使得汉代墓葬有着独特的艺术魅力。姚琪艳曾在汉代女性研究综述中总结了学术界对于女性社会地位的研究发现，汉代处于封建礼教形成时期，受先秦文化的影响，束缚女性的思想尚未扎根人心，西汉早期的女性更为自由，女性社会地位更甚于后世，尤其是宋以后的时期。故本文拟以西汉早期墓葬的地下空间为切入点，从装饰艺术角度出发，研究西汉早期社会女性的整体形象。一、西汉早期社会的女性形象在西汉早期墓室画像、随葬品中，我们能够窥见生活在那个时代里不同阶级的女性。这其中既有如辛追、窦绾这一类的上层社会女性，也有侍女、商贩、平民这一类下层人物，这些处于社会不同阶层的女性，有着鲜明的个性，她们共同描绘成为西汉早期社会的女性形象画卷。（一）自由洒脱、天真活泼的女性形象如前文所述，受先秦文化影响，西汉早期女性受到的束缚较少，因此她们的生活更为自由、从汉墓出土器物看西汉早期女性形象曾 利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毛艺儒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杨 鼎 昆明理工大学摘 要西汉早期出土的墓室画像、随葬品从各方面形象地展示了多姿多彩的女性形象，这些处于社会不同阶层的女性有着鲜明的个性，她们共同描绘成为西汉早期社会的女性形象画卷。本文以西汉早期墓葬为切入点，从装饰艺术角度出发，研究繁荣自由的西汉早期社会背景下不同的女性形象，总结西汉早期社会女性形象的内涵价值，从不同角度补充对古代女性形象的研究。关键词西汉早期；女性形象；装饰艺术水墨丹青52丰富，在这般环境下成长的西汉女性从内而外散发着自由洒脱、天真烂漫的气息。马王堆 3 号墓西壁出土的车马仪仗图描绘了墓主生前举行盛大检阅仪式的车马仪仗，东壁亦有一幅帛画，由于损坏较严重，现存较大的两块分别为车马游乐图和划船游乐图（图1）。这两幅图的女性俏皮非常：车马图中车内坐着两个身穿朱色衣服的贵族女子，后面跟随两个手执长柄旌节，呈飞奔状的妇女；而划船图中的六名女性呈现出更加飒爽、豪迈的形象：其中两名女子在船尾划桨，船前的三名女子在前方举目张望，手中似执有棍棒之物，而中间的女子则手持弓箭，似作准备猎物的姿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古代对女性的束缚，她们被困在深闺中，坐观井底天地，而这两幅画像的女性不仅大步飞奔，更像少年公子般进行游乐、划船、打猎等活动，其自由洒脱、天真活泼的英姿跃然眼前。汉代印章繁荣发展达到顶峰，在汉代出土的印章中也不乏精致的女性印章。目前有迹可循的汉代女性印章至少有 27 枚（含博物馆内的传世印章），而明确属于西汉早中期的女性印章有16 枚，其中私印 9 枚（表 1）。从材质上看，9 枚私印用材多样、高级，有玉、铜、玛瑙、水晶等材质，其制作精细非常；从印章造型上看，多以覆斗钮、方钮、鼻钮、桥钮等较为简单的钮作装饰，周围无复杂装饰，笔者推测因私印仅是个人凭证的印信，无需彰显其身份地位，故以简单、大气的装饰为主；从字体造型上看，私印中的字体出现了观赏性更强的鸟虫篆，其字形弯曲多姿、灵活生动，仿佛是一位体态轻盈、无拘无束的舞者，是极具美学装饰意味的浪漫字体。若以更加梦幻的方式猜测她们的日常生活，或许能够想象汉夫人以刻着灵动鸟篆私印的信笺邀约闺蜜烹茶赏花。鸟虫篆的运用也是当时女性活泼浪漫形象的侧面写照。表 1 西汉早中期的女性私印分类时期印章内容描述图片私印西汉早期妾辛追铜印曹（女巽）覆斗形玉印妾（女巽）覆斗形玛瑙印傅（女恶）覆斗形水晶印妾（女恶）覆斗形玛瑙印舒宴桥钮铜印刘（女宰）、妾（女宰）白玉双面印西汉中期赵蓝覆斗形象牙印窦绾印、窦君须方形双面铜印注：窦绾所处时期为西汉早期偏后，亡于西汉中期，故纳入文章范围；各博物馆/博物院收藏的传世印章因无法确定具体时期，而不计入其中。两幅出游图及九枚女性私印的出现证明了当时女性不仅能够参加社会活动，而且悠游自在，能够做许多后世女子被禁止之事。虽然这些女子主要集中在皇帝后妃、诸侯王夫人、列侯夫人、水墨丹青53王侯之近属等贵族范围，但仍可推测她们生活之丰富是往后的一些朝代所远远不及的，在这样氛围之下成长的女性自然是活泼自在的。（二）端庄美丽、仪静体闲的女性形象西汉女性端庄美丽、仪静体闲，相比清秀的面容、纤细的身材，她们更注重柔和、大方、典雅气质的表现。马王堆、汉阳陵、徐州汉墓群出土的女性墓俑便是西汉侍女的时代美学写照，她们以婉约独特的气质，宁静含蓄的神情，端庄、大气的面庞，柔软的身姿，纤细的形体，简约、典雅的服饰造型形成了一种柔和之美。即使是侍女，她们的美貌也不仅仅停留于赏心悦目的表面，更有温润平和的内在气质。从发型上看，彩绘女俑的发型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以西汉时期较为普遍的垂髻为主，如汉阳陵出土的舞蹈俑、塑衣式跽坐拱手俑、塑衣式彩绘直立侍女俑等都梳以此类发型，这也是以汉代为背景的影视剧中最常见的汉代女子发型。当然，彩绘女俑中也存在其他发型，如马王堆出土着衣歌俑梳盘髻，汉阳陵出土着衣式彩绘女俑及徐州汉墓陶舞俑将头发于脑后挽成发髻（图 2）。不论是垂髻、盘髻抑或是其他发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些发型都将头发于额前中分，整体造型简单、自然，显得大气、端庄，更加凸显女性气质。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漆奁盒内的梳妆用具及发饰等也能一定程度上说明打理头发这件事对于西汉女性来说并非难事，若拥有一头美丽的秀发，会增加女性美的特征，她们用最简单清爽的发型呈现女性清秀、柔和、端庄的气质。从面容身材上看，西汉彩绘女俑前额开阔，喜好广眉，面颊大多饱满丰盈，下巴小巧，双目低垂为丹凤眼形状，身材纤长。马王堆着衣歌舞俑面部圆润丰腴，呈椭圆形，眼睛细长，嘴巴小巧可爱，妆以白粉，描墨眉，点朱唇，腰肢纤细，臀部丰满，腰臀比约为 0.7，正如潘光旦在性心理学中所言：“中国女子以细腰为美，其实所好并不在腰，而在腰的上下两头。”即细腰是为了衬托丰臀。汉阳陵塑衣式彩绘直立侍女俑饱满的椭圆形脸蛋，柳叶细眉，樱桃小口，身材匀称，虽其腰臀被服装所遮盖，但仍可推测出其身材高挑纤长（图 3）。即便西汉女俑反映的是侍女们的五官面容，依然可以看出西汉时期对女性的审美标准与现代流图1 车马游乐图划船游乐图图2 马王堆出土着衣歌俑盘髻、汉阳陵出土着衣式彩绘女俑发髻图3 马王堆着衣歌舞俑、汉阳陵塑衣式彩绘直立侍女俑图4 徐州汉墓群西汉女跽坐陶俑水墨丹青54行的尖脸、双眼皮大眼不同，彼时的女性以圆脸、丹凤眼、袅袅细腰、身材纤细为美，她们面部饱满，线条圆润流畅，十分舒适、大气。从服装上看，西汉彩绘女俑穿着深衣，深衣形制简单大方、色彩丰富却不张扬。形制上，汉阳陵出土的塑衣式彩绘女俑大多穿着直裾三重深衣，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系列彩绘立俑着曲裾深衣，两种款式的深衣均紧绕腰身，下摆呈喇叭形，长至足面，在行走时便不会露出鞋袜，符合当时的礼节传统，这种服饰上下较宽大，唯腰身处显得十分纤细，凸显女性窈窕身姿的同时又符合礼教审美特点，别有一番风味。颜色上，汉阳陵出土的彩绘女俑深衣有白、红、黄、棕、蓝等颜色点缀，马王堆立俑袍缘绘出黑底红花织锦，袍上有长寿绣、信期绣、乘云绣等纹饰图案点缀，总体而言服饰的颜色丰富但不轻浮。西汉女性服饰具有简约而不失沉稳的特征，符合西汉女性含蓄内敛、端庄典雅的内在气质。从整体造型上看，有动态舞蹈俑、静态跪坐俑及立俑。其中舞蹈俑最富魅力，她们表现的是西汉侍女的动态之美，如徐州汉墓群西汉陶绕襟衣女舞俑体态轻盈柔软，身体伴着舞步呈“S”形，双臂呈上举势，宽大的长袖向身后飘下，活像一只飞舞的蝴蝶，动感十足，跪坐俑及立俑则表现侍女们的静态之美，她们微微低头的样子给人一种柔和谦卑的感觉，如徐州汉墓群西汉女跽坐陶俑，双手拢于袖中，自然放于跪坐的腿部，头微低下，上身略放松，神情平和恬淡（见图 4）。这些或静或动的女俑造型凸显西汉女性的宁静和轻柔之美。（三）精明能干、奋力拼搏的女性形象西汉女性不仅气质绝佳，且内心强大、自强不息，她们有的多才多艺，因其舞姿青史留名；有的在政治上当仁不让，为时代创下功绩；有的文采四溢，留下佳词让历史记住的，不只于她们背后倚靠的权力威望，更是其自身奋力拼搏的品质及超然绝俗的才能。出土于四川的车马临阙迎谒图中刻画着墓主夫妇出门迎接宾客的场面。在古代，女性是不能够抛头露面的，而图中的女性却能够神色从容地与丈夫并排站立。而考古出土的 7 枚女性官印，亦是她们参政的证明（表 2）：从材质上看，官印以玉、金为主要材质，体现用印者较高的政治地位；从印章造型上看，官印多以神兽形象为装饰，如螭虎形、龟形，在古代，神兽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使用规则拥有严格的限制，官印以神兽作钮也是印主作为权臣的表达方式，所谓“印者，因也。所以虎钮，阳类，虎，兽之长，取其威猛，以执伏群下。龟者，阴物，抱甲负文，随时蛰藏，以示臣道，功成而退也”。在众多官印中，皇后之玺的艺术价值最高，玉玺为正方形，玉色纯净，通体晶莹润泽，钮为体态矫健、呈匍匐形态的螭虎，玉玺四周有云纹装饰，螭虎的尾部藏于云纹之中，尽显印主身份地位。从字体造型上看，官印大多采用篆书，相对而言端庄、大气，其字体排布讲究对称性，整体规整，体量均匀。她们共同佐证了当时女性拥有较高的地位和自主权、拥有一定政治权利的事实，展现了自强不息、精明能干的优秀女性形象。图5 汉阳陵舞蹈俑、徐州汉墓舞蹈俑、徐州汉墓奏乐俑水墨丹青55表 2 西汉早中期的女性官印分类时期印章内容描述图片官印西汉早期皇后之玺螭虎钮玉玺夫人印方形桥钮玉印左夫人印龟钮方形玉印西汉中期右夫人玺龟钮金印左夫人印龟钮鎏金铜印泰夫人印龟钮鎏金铜印部夫人印龟钮鎏金铜印注：南越王妻妾等女性所处时期为西汉早期偏后，亡于西汉中期，故纳入文章范围；各博物馆/博物院收藏的传世印章因无法确定具体时期，而不计入其中。汉墓出土的墓俑有许多舞女、乐女形象，如汉阳陵舞蹈俑，徐州汉墓群西汉绕襟衣女舞俑、击磬俑、吹奏俑（图 5）。陶俑塑造的舞女形象多是长袖曲臂舞腰的动作，最典型的是徐州汉墓群的绕襟衣女舞俑，双臂作圆形翻臂，体态风貌如作“心形”，舞者腰身细、柔、美，前文所述古代女子爱好细腰，将细腰的审美习惯与舞蹈艺术相融合，呈现出“楚腰纤细掌中轻”的绝妙舞风，据推测这应当是西汉较流行的长袖折腰楚舞形象，她们与奏乐俑一同构成了墓主地下世界的“表演班子”。经历了秦汉的朝代更迭，西汉宫廷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春秋战国时期女乐的形式，汉承楚制的同时又受楚文化影响，楚歌楚舞是汉初宫廷女乐的典型形式。那些姿态各异的女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西汉歌舞的繁荣，马玉香在论汉代女乐繁荣的原因一文中分析了汉代女乐繁荣发展的历史渊源和社会因素，其中提到宫廷贵族对于女乐的喜爱，使得成为女艺人的女性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改变自身的生存状况。西汉女乐歌舞技艺高超，内容、形式、观赏性都比先秦时代有了较大的提高，强艺术性的女乐歌舞是汉代女乐繁荣的根本要素，女乐的繁荣与这些女性艺术家们的智慧密不可分，对于她们而言，日夜练习歌舞才能，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善生活甚至实现阶级跨越。歌舞于达官贵人而言是娱乐、放松，对于她们来说是精神的慰藉、奋斗的证明、自由的稻草。不论是政治舞台上的女子还是奋力拼搏的舞女，她们均呈现出属于那个时代的女性力量。（四）勤劳独立、坚韧不拔的女性形象汉书食货志记载：“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坚韧勤劳、乐观向上的普通女性也像当时的男性一样，是家庭经济生活的负担者，共同为社会创造财富，她们的价值也在当时社会被认可。如四川出土的酿酒图、徐州苏州出土的各类纺织图及山东出土的牛耕图均出现了各种妇女共同参与劳作、经商的形象。我们看到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琳琅满目的丝绸织品，都是织娘们在背后辛勤耕耘的成果，她们勤劳坚韧织出了汉代千年文明，织出了中国丝绸之路。不仅如此，在众多史书上也记录了妇女参与劳作、经商的现象，如汉书中记录了董偃母亲“以卖珠为事”的故事，而王子今在文章中也认为秦汉时期女子经营工商业水墨丹青56并非个别现象，而是当时普遍存在的一种历史事实。或许也正是因为西汉女性努力“搞事业”，能够自食其力，才使她们与往后女子不同，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有更多为自己做主的权利。二、西汉早期社会女性形象的内涵价值通过前文对西汉早期墓葬地下空间所呈现的一系列女性形象的归纳分析，可以看到西汉早期社会下的女性以气质、内涵、独立、拼搏作为中心出发点，发散出美好品质，她们或是具有端庄美丽的外在形象，或是具有自由洒脱、天真活泼的个性，或是精明能干、奋力拼搏，或是勤劳独立、坚韧不拔等等，这些都与夫为妻纲、奴化的女性形象有所不同，一定程度上承载着相对进步的女性观念。如游乐图中刻画的几名放荡不羁的女子，她们享受奔跑、垂钓的快乐，与千年后封建礼教束缚下缠足裹脚的女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如墓室画像中记录的劳作女子、陶俑雕刻的舞乐侍女，她们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家庭、社会中发光发热，与儒家思想管教下恪守女德的深闺女子大相径庭西汉早期的女性形象反映西汉早期社会相对超前进步的女性观，她们往往具有更大的主动性，拥有自我意识并能够为自己奋斗拼搏。在当时，女性的社会角色不仅仅限定于柴米油盐的家庭妇女、待字闺中的待嫁女，她们还可以是谈笑自如的“运动健儿”，可以是运筹帷幄的政客，可以是驰骋商场的商人，可以是诸“舞”精通的才女。社会赋予女性的这些角色，在一定程度上拔高了当时女性的社会地位，使西汉早期的女性不同于往后时代中的女性，只能扮演依附男人而活的角色，具有一定的社会价值及影响力。当然，女性先进形象的势好也有极大可能是在男性视角下发展而来的，如女性印章的流行与出现极有可能是追随男性印章繁荣发展的步伐，而细腰粉面、端庄大气的审美也是受帝王喜好之风影响，这些可能性在男权主导的社会下是不可避免的。无法否认的是，西汉早期的女性借着时代的福利，凭着自身的智慧与努力，成为时代的琥珀石，在历史上留下存在的证明，已经具有较积极的正面意义。结语历史上任一朝代都拥有属于自己时代的群体形象，西汉早期政治文化观念影响着这一时期人们的审美情趣，使得汉代装饰艺术以其独特的风格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在中国古代艺术史上占据重要地位。它又影响着这一时期的人物形象，在这个繁荣自由的时代下生活的西汉百姓率直乐观、勤劳坚韧，女性亦展现了与其时代相吻合的样貌。虽然在繁荣向上的西汉依旧存在着女性受压迫、受歧视的“男尊女卑”的事实，但无法否认的是，西汉早期的女性借着时代的福利，凭着自身的智慧与努力，成为时代的琥珀石，在历史上留下鲜活生动的形象，每种形象背后呈现的美好品质，即使在新时代下，依然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责任编辑：杨建）注释：张小帆.凝走弄香奁对镜贴花黄从盱眙出土的汉代漆奁盒漫谈古代女性梳妆文化J.收藏,2016(21):91-95.陳美蘭.西漢早期女性隨葬文書探略以江陵地區爲例J.出土文献研究,2019(00):195-214.英霭理士著,潘光旦译注.性心理学M.上海:三联书店,1987:92.东汉应劭.汉官仪M.北京:中华书局,1985:49.参考文献：1宋扬.汉唐墓室图像中女性形象变迁研究D.南京:南京艺术学院,2017.2姚琪艳.汉代女性研究综述J.中国史研究动态,2015(01).3马玉香.论汉代女乐繁荣的原因J.戏剧之家,2016(16).4王子今.秦汉时期的女工商业主J.中国文化研究,2004(03).本文系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马王堆与中原同期出土器物装饰艺术研究”研究成果，编号：19YBA3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