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参与驱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路径研究.pdf

第4 4 卷第2 期2024年4 月DOI:10.16185/.2024.02.502外部参与驱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路径研究西安工业大学学报Journal of Xian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Vol.44 No.2Apr.2024http:/董仲慧，李善桑，袁文宣（西安石油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西安7 1 0 0 6 5）摘要：为了探究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绩效的作用机理，文中基于2 0 6家制造企业的调研数据，对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影响企业数字化能力，进而影响企业数字化绩效理论模型进行实证和检验。研究表明：供应商参与和客户参与均对企业数字化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与供应商参与相比，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正向作用较大；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均对企业数字化能力有显著正向影响，与客户参与相比，供应商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能力影响作用较大，同时企业数字化能力对企业数字化绩效也具有正向关系；企业数字化能力在供应商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而在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研究结论对制造企业有效利用供应商、客户知识成功实施数字化转型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关键词：数字化转型；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数字化能力中图号：F273.1Research on the Mechanism of External Involvement Driving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Xian Shiyou University,Xian 710065,China)Abstract:The study aims to explore the mechanism of supplier involvement and customer involvemento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performance of enterprises.Based on the data of 206 manufacturingenterprises,the theoretical model was empirically tested that supplier involvement and customerinvolvement affect the digital capability and even the digital performance of enterprises.The study showsthat both supplier involvement and customer involvement have positive effects on the digital performanceof enterprises,with customer involvement having a greater positive effect than supplier involvement andthat both supplier and customer involvement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the digital capabilities ofenterprises,with supplier involvement having a greater effect than customer involvement.Enterprises文献标志码：ADONG Zhonghui,LI Shanshen,YUAN Wencuan文章编号：1 6 7 3-996 5（2 0 2 4)0 2-0 2 53-1 0*收稿日期：2 0 2 3-0 9-1 2；修回日期：2 0 2 3-1 1-0 2基金资助：陕西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专项项目（2 0 2 4 QN090）；陕西省创新能力支撑计划软科学项目（2 0 2 1 KRM057）；西安石油大学教育教学改革项目青年专项（JGQN202307）；西安石油大学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S202310705146）。作者简介：董仲慧（1 98 6），男，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技术创新管理，E-。引文格式：董仲慧，李善楽，袁文宣.外部参与驱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路径研究.西安工业大学学报，2 0 2 4，4 4（2）：2 53-2 6 2.DONG Zhonghui,LI Shanshen,YUAN Wenxuan,Research on the Mechanism of External Involvement Driving the DigitalTransformation of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J.Journal of Xian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2024,44(2):253-262.254digital capabilities have a positive effect on enterprises digital performance.The study finds thatenterprises digital capabilities play a complete mediating role between supplier involvement and enterprisesdigital performance and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between customer involvement and enterprises digitalperformance.The findings of the study have important practical implications for manufacturing companiesto effectively utilize supplier and customer knowledge to successfully implement digital transformation.Key words:digital transformation;supplier involvement;customer involvement;digital capabilities随着新一代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潮涌，越来越多的制造企业把数字化转型作为获取竞争优势重要手段 1。制造企业借助数字化技术创新管理模式，优化管理方法，改变组织互动及价值创造的方式。然而，在推进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很多企业对其认识不清，仅是为了转化而转化，不仅占用企业大量优质资源，不利于企业创新活动，也影响企业竞争力 2 。研究表明7 0%的数字化转型费用并未获得预期效果 3 。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任重道远，如何成功实施数字化转型仍是企业和学者关注的热点问题 4-51。面对数字化机遇，制造企业期望借助数字化转型，提升创新能力，实现弯道超车。然而，由于资源和能力不匹配，在实施数字化转型时面临诸多挑战。现有文献也开始关注制造企业成功实施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因素及对企业绩效的作用机制6-7。关于数字化转型影响前因的研究，文献 8 采用定性研究方法分析制造企业实施数字化转型的驱动因素，企业数字化动力主要来自业务流程改进、外部顾客需求、供应链管理等1 2 种驱动因素。文献9 从数字化感知、数字化捕捉、数字化转型、情景因素等方面分析企业实施数字化转型需具备的动态能力。依据文献 1 0 研究成果，数字化时代企业创造价值方式发生转变，制造企业边界变得模糊，合作变得至关重要，制造企业只有与客户、供应商紧密合作，才能取得数字化转型的成功,并从技术、组织和环境三个方面归纳了影响数字化转型成功的因素。随着供应商和客户深度融人企业价值创造过程，数字化转型目标也发生变化。文献 1 1 认为对于数字化转型，外部参与发挥着关键性作用，企业、供应商和客户需要共同努力，使数字化转型创造更多的价值，位于企业价值链两端的供应商和客户，在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需要更多的协作与互联使得员工思想、知识交流更加广泛。数字化情景下供应商、客户参与是指企业以信息共享为基础，让供应商和客户参与数字化开发或改善的全过程，西安工业大学学报通过对供应商和客户投入（能力、投资、信息、知识和创意）的充分整合与利用，实现数字化绩效的提升。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制造企业通过供应商和客户提供的知识和技术重构企业数字化能力，有效处理数字化转型过程面临的各类困难。具体来说，供应商分享技术和能力可有效提高业务流程数字化效率，如询价、采购、物流、仓储的数字化等。客户参与数字化转型，企业可快速响应客户需求、偏好，提高客户忠诚度。因此，供应商和客户参与是实现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价值的重要前因要素。其次，数字化转型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当前关于数字化转型对企业绩效影响的结论并不一致。一方面，文献 1 2 以台湾纺织中小企业为研究对象，分析了数字化转型对组织绩效的影响，结果表明数字化转型对企业经济绩效没有直接联系。另一方面，文献 1 3 基于资源基础观理论，探讨数字化转型对IT能力与企业绩效的中介效应，尽管IT能力对企业绩效有积极影响，但是借由数字化转型实现的，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创新绩效有积极影响。文献14探讨数字化供应链中取得竞争优势所需的方法，构建数字化转型、智能技术、关系绩效的概念模型，结合芬兰中小企业调研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数字化转型与关系绩效之间具有积极关系。综上，目前文献尚未从如下三方面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做进一步研究：当前关于数字化转型前因过程多是定性研究，缺乏对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形成机制实证分析；文献尚未从价值链管理视角研究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作为价值链重要组成，供应商、客户在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作用路径还不清晰，尚未打开具体过程的黑箱。基于资源依赖理论，遵循行为-能力-绩效的理论范式，探究外部参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路径。由于供应商和客户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发挥作用不同，只有同时考虑供应商和客户，才能正确地认识其对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机制。首先，探究外部参与对制造企业数字化绩效第4 4 卷第2 期的作用机理。其次，由于数字化转型本质是一种知识密集型活动，制造企业利用自身数字化能力感知、捕捉、吸收、同化外部知识的知识管理过程，基于此分析企业数字化能力在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最后，基于实证结果提出促进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路径策略，为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管理实践。1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根据资源依赖理论，制造企业需要确定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关键资源，这些资源可能是新一代信息技术、具备数字化技能的人才、海量的数据资源等。通过对这些资源的深入分析，企业可以明确自身的资源缺口和依赖程度，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过程将更加注重对关键资源的识别、获取与掌握，从而提升企业的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值得注意的是，资源依赖理论也强调组织间的相互依赖关系。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制造企业还需关注与其他组织（供应商、客户)之间的依赖关系。通过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参与行业联盟或标准制定等方式，制造企业可更好地应对外部资源的变化和不确定性，共同推动数字化转型的进程。1.1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本质是提供知识和技术，如供应商通过自身技术，可有效减少企业数字化转型为过程标准化和数据有效性付出的努力，标准化、透明度高的信息和数据有助于制造企业获得供应商更多有价值的知识。另外，制造企业实施数字化转型时，首先对客户需求偏好有明确的判断，借助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数字技术研发新的交互方式，可获得具有较高投资回报的客户体验。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一个长期动态的过程，为提高成功率，将供应商和客户纳人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是实现数字化价值创造的有效方法。企业数字化绩效是指企业应用数字化技术创造价值，获取经济效益，反映企业实施数字化转型多大程度能转化为收益，如提升运营效率，改善客户服务，提高供应链协调等 1 5。首先，供应商和客户作为信息提供者为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客户偏好、功能特征和技术发展趋势等信息，以此提高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对市场的适应性 1 6 。其次，供应商和客户作为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共同开董仲慧，等：外部参与驱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路径研究255发者直接参与数字化转型过程，可快速优化数字化功能设计方案，缩短企业学习过程，提高数字化价值创造。最后，供应商和客户作为创新者，有助于制造企业在数字化转型早期就了解市场需求趋势和供应商技术优势，从而对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方案和技术选择做出调整，不断的推动着制造企业数字化创新1 7。总体而言，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一个长期且持续的过程，供应商和客户在其中起到不断互动与协同的作用。供应商通过加强合作关系、共同制定企业数字化转型目标和规划、提供定制化解决方案如数字化供应链管理和智能生产等以促进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此外，供应商还通过数据共享和协同合作提高供应链的协同效率，进一步推动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而客户在数字化转型中也发挥重要作用，与企业进行沟通，表达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期望，如更加便捷的服务、更高效的沟通途径和更个性化的产品体验。客户还通过授权企业获取自身数据，以优化数字化业务流程和提升客户体验。此外，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产品或服务的测试和优化，也对制造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起到促进作用。制造企业的数字化转型离不开供应商和客户之间的共同努力和协同，通过不断的互动与合作，推动着制造业企业实现数字化转型目标。依据资源依赖理论，无论供应商和客户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扮演哪种角色，都是将自身知识和技术转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资源，从而降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风险，提升数字化转型价值创造能力。根据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设：H1：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绩效有正向促进作用H2：供应商参与对企业数字化绩效有正向促进作用1.2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能力企业数字化能力是指企业选择及应用数字化技术的能力，主要体现于企业业务流程、产品、服务、商业模式进行数字化改造的过程中，数字化技术给企业运营带来根本性变化 1 8 。客户需求和供应商自身特征影响制造企业对数字化技术的选择，进而影响企业数字化能力 1 9。如客户借助人工智能（AI)技术，可随时随地与企业交流，使得企业业务更加灵活和便捷。而供应商利用物联网（IoT)设备，增加端到端的连接，提高产品的可追溯性，3D打印增强产品设计与制造的灵活性，机器人技256术有效降低材料损耗和错误率。为达到匹配客户需求和供应商技术能力的目标，制造企业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对数字化技术选择有所调整，以降低需求和供应不确定性、技术不确定性的影响 2 0 1。此外，供应商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不仅涉及对已有数字化技术的利用，而且通过企业、客户及供应商之间的互动，及时进行数字化测试与迭代，重新设计数字化流程，而这是一个不断提高制造企业数字化能力的过程。因此，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影响制造企业数字化技术采纳和数字化能力的构建。制造企业进行数字转型时需充分考虑客户需求偏好、供应商的资源和技术能力，以减少或消除阻碍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不利因素。制造企业需积极主动地让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到企业数字化转型进程中。制造企业要实现企业数字化能力的构建，供应商和客户参与是其成功的先决条件。综上，本文提出以下假设：H3：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能力有正向促进作用H4：供应商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能力有正向促进作用1.3企业数字化能力和企业数字化绩效数字化技术只有与制造企业业务流程深度融合，成为企业价值创造方式的一部分，制造企业才能从数字化转型中获益。因此，有必要探究制造企业如何采用数字化技术创造商业价值 1 5，即制造企业实施数字化转型面临的另一个关键挑战之一：从数字化技术中获取价值。依据资源依赖理论，企业需不断的投人知识和技术等资源，才能通过实施数字化转型创造新价值，而企业数字化能力促进了这些知识和技术的有效利用，实现了制造企业、供应商和客户间知识、技术的快速转移。此外，制造企业从数字化到数字化价值创造是一个递进的过程，相互依赖又各自独立，数字化是企业数字化绩效的前提，企业数字化为企业数字化绩效的发展提供支持。制造企业借助数字化转型收集大量数据，并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和处理，为制造企业提供决策支持，进而影响企业数字化绩效。文献 2 1 分析不同类型数字化技术如何扩展制造企业价值创造网络，进而影响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绩效。文献 2 2 可选择数字化技术范围越广，企业具备的企业数字化能力越强，企业价值创造可能性越大。这些研究有助于对企业西安工业大学学报数字化能力与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关系的理解，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H5：企业数字化能力对企业数字化绩效有正向促进作用1.4企业数字化能力的中介作用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制造企业可准确评估供应商的参与动机与创新潜力，使制造企业有效提高数据支撑、流程改造、运营服务能力。市场和技术知识处理能力增强了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对新产品开发绩效正向促进作用 2 3 。这表明企业数字化能力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从供应商和客户处获取的部分知识不能直接应用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需将其吸收、同化并形成企业数字化能力 2 4 。即供应商和客户提供的信息、知识与企业现有数字化知识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差异，为将其顺利转化为数字化绩效，还依赖于企业数字化能力。通过企业数字化能力，制造企业有效利用供应商和客户知识，从而促进企业数字化转型。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H6：企业数字化能力在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起中介作用H7：企业数字化能力在供应商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起中介作用综上所述，本文的研究模型如图1 所示。行为能力供应商参与企业数字化能力客户参与图1 石研究概念模型Fig.1Research model2石研究设计2.1楼数据收集以调查问卷方式获取数据，调查对象来源于陕西、上海、广东、山东、河南等省份，包含东部、中部、西部企业以避免区域偏差。被调查制造企业满足以下三个条件：企业借助数字化技术实施数字化转型；企业在进行数字化转型时，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其中；企业类型为制造企业。首先参考已有文献设计问卷，在专家访谈的基础上修正问卷第4 4 卷绩效企业数字绩效第2 期题项使其更符合中国情景。在西安市选取1 0 家满足样本要求的企业进行问卷预调查，通过对企业高层管理人员的访谈，再次完善修订调查问卷。为了确保问卷准确性和完整性，在正式调查前进行电话询问，若一家企业在数字化过程中既不涉及客户也不涉及供应商，则将其从样本中删除。主要通过三种途径收集数据：第一,对于陕西本地及河南地区企业（西安高新区、郑州宇通工业园、郑州海尔工业园等），采用实地调研收集数据；第二，借助本校校友群，对在企业担任数字化转型相关职位的校友进行调研；第三，通过问卷调研平台收集数据。样本涵盖通信设备、机械设备、计算机、运输设备等制造行业。本次调研周期在2 0 2 2 年5月至2023年1 月。总共发放问卷7 0 0 份，回收2 2 4 份，去除不合格问卷1 8 份，最终回收有效问卷2 0 6 份，有效率3 2%。使用方差分析对收集的纸质和电子问卷进行双样本T检验，检验结果显示，两组样本数据没有显著差异（P0.001)，说明回收的数据具有无偏性，可将其合并处理 2 5。2.2样本统计被调查企业的基本概况见表1。表1 样本描述性统计Tab.1 Results of descriptive statistics样本特征化工及相关产品制造业橡胶和塑料制品业运输设备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设备制造业行机械设备制造业业电器机械与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制造业金属制品业其他国有及集体所有制企业所有制私营/民营企业外资企业2000及以上员工数300-2000小于3 0 0小于3 年企业年限3一5年610年11-15 年15年以上董仲慧，等：外部参与驱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路径研究频数占比3215.562.9157.33918.92713.13014.62411.7188.7157.39646.68038.83014.6371811957.85024.23416.54119.94521.84823.33818.4257结果显示，行业类型中通信与计算机相关企业占比1 8.9%；企业性质中国有与集体企业占比4 6%；300一2 0 0 0 人规模的中型企业居多，占57.8%；成立1 0 年以上的企业占4 1.7%。2.3变量测度文中借鉴文献中成熟量表来测度本研究涉及的主要变量。指标均采取Likert 5级量表打分法，分值由高到低表示调查对象的同意程度，其中1 表示完全不同意，5表示完全同意。具体测量题项见表2。客户参与、供应商参与主要借鉴文献 2 6 一27分别包含5个题项、4 个题项。数字化能力参考文献 1 5，1 9 的研究量表，包含4 个题项。企业数字化绩效借鉴文献 1 5，2 8 的研究量表，文中认为企业数字化绩效包括4 个题项。控制变量，企业背景信息如年限、规模、行业、性质对企业数字化转型产生影响。因此，文中选择年限、规模、行业、性质作为控制变量。2.4信度与效度采用SPSS22，计算各量表的Cronbach系数,结果显示系数均大于0.7,表明量表的一致性较好，信度达到研究要求。采用Amos24分析计算得到关键变量测量题项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入，并计算平均变异抽取量(AVE)和组合信度 CR,分析结果见表3。由表3 可知入均大于0.5，AVE均大于0.5,CR均大于0.7,达到研究所要求的标准值，表明所选量表具有较好的收敛效度。通过比较变量之间相关系数与AVE算术平方根的大小，对变量表区别效度进行检验，采用SPSS22对变量进行相关性检验，结果见表4。AVE的算术平方根均大于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对单因子、三因子、四因子模型进行比较，四因子模型拟合较好（/df=2.5363,RMSEA=0.2170.9,ILI=0.9480.9),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区别效度 2 9。此外，各个变量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能力以及企业数字化绩效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与预期理论假设相符。2.5共同方法偏差参与者易受到一致性动机和社会期许的影响，导致存在共同方法偏差（Common MethodBias），影响研究结果的有效性和客观性,本研究采用程序控制和统计控制的方法降低共同方法偏差。在程258序控制上，采用多题项方式测量构念；在统计控制上，采取Harman单因素检验方法，结果第一主成变量客户参与供应商参与企业数字化能力企业数字化绩效变量客户参与供应商参与企业数字化能力企业数字化绩效西安工业大学学报分解释的变异为4 0.6 2 2%。表明共同方法偏差未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 3 0 表2 变量测量题项Tab.2Variable measurement items题项测量问题CI1主要客户经常为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提出改进建议CI2企业有意愿让客户参与数字化转型设计和开发CI3主要客户对企业数字化转型有重要影响CI4企业有数字化转型需要客户参与的强烈共识CI5企业在持续改进数字化转型计划中包括客户参与SI1关键供应商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设计和开发SI2主要供应商对企业数字化转型有重要影响SI3企业有数字化转型需要供应商参与的强烈共识SI4企业在持续改进数字化转型计划中包括供应商参与BDC1企业员工熟练掌握数字技术的使用BDC2企业管理层对未来利用数字技术有着清晰愿景BDC3利用数字技术开展业务已成为企业经营重要组成BDC4企业借助数字化转型为经营决策提供高质量数据BDP1数字化转型提高了企业生产过程的效率BDP2企业借助数字技术可以实时响应客户需求BDP3数据在企业决策和业务管理中处于中心地位BDP4企业通过数字化转型拥有更灵活的收益模式表3 信度和收敛效度检验Tab.3Reliability and convergence validity testing题项入CI10.832C120.860CI30.817CI40.808CI50.776SI10.759SI20.842SI30.812SI40.837BDC10.851BDC20.824BDC30.786BDC40.873BDP10.816BDP20.874BDP30.835BDP40.822第4 4 卷量表来源文献 2 6-2 7 文献 2 6-2 7 文献 1 5,2 8 文献 1 5,2 8 CronbachAVE0.8120.6700.8300.6610.8170.6960.8490.701CR0.9040.8860.8980.885第2 期变量1.企业规模2.企业年限3.企业性质4.行业5.客户参与6.供应商参与7.企业数字化能力8.企业数字化绩效注：*表示p0.001，*表示p0.01，*表示 0.0 5，对角线为对应变量AVE的算术平方根。3石研究结果与分析运用层次回归分析方法进行假设检验，为检测H3、H 4,首先将企业数字化能力作为因变量，然后加人控制变量，最后将自变量引人回归方程，结果见表5。由模型1 可知，制造企业所在规模对企业数字化能力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其他控制变量对企业数字化能力不存在显著影响。由模型2 可知，供应商参与和客户参与均正向影响企业数字化能力,H3、H 4 得到验证,进一步发现供应商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能力（=0.415，p 0.0 0 1）的作用大于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能力（=0.352，p 0.001)的影响。为检验H5将企业数字化绩效作为因变量，再引人控制变量，最后将企业数字化能力加入回归方程。由模型3 和模型4 可知，控制变量对企业数字化绩效无显著影响，企业数字化能力对企业数字化绩效（=0.512，p 0.0 0 1)有显著的正向作用。为检验H1、H 2,将企业数字化绩效作为因变量，加人控制变量，最后将自变量纳入回归方程，由模型3 和模型5可知控制变量对企业数字化绩效无显著影响，供应商参与和客户参与均对企业数字化绩效具有正向影响，假设H1、H 2 得到支持。另外，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绩效（=0.426，p 0.001)的影响程度强于供应商参与对企业数字化绩效(=0.213,p0.001)的影响。即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绩效的激励作用大于供应商参与。为验证企业数字化能力在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的中介效应，将企业数字化绩效设为因变量，依次在回归模型中加人控制变量、自变量和因变量。对比模型5和模型6 可知，董仲慧，等：外部参与驱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路径研究表4 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和相关系数Tab.4 Mean,standard deviation,and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of each variableMean62.6130.9683.9260.9412.2930.7242.5760.8223.8260.8623.4460.9023.4150.8273.7871.022259S.D1-0.0240.041-0.087-0.093-0.062-0.0340.106一0.0 53-0.045-0.0320.0710.171*0.1020.0120.097在加入中介变量企业数字化能力，企业数字化能力对企业数字化绩效（=0.283，p 0.1)影响不显著，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绩效（=0.338，p 0.0 0 1)仍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影响作用有所减弱。表明企业数字化能力在供应商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在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H6、H 7 得到验证。文中使用Bootstrap方法进一步验证企业数字化能力的中介效应。采用PROCESS程序进行5000次重复取样并构造9 5%的误差修正置信区间，若置信区间不包括0，则存在中介效应。表6为Bootstrapping方法中介效应分析结果。供应商参与对企业数字化绩效的直接效应为0.1 55（p0.001），95%置信区间为 0.0 8 1，0.2 2 4，置信区间不包括0，间接影响占总效应的8 3.3 3%，企业数字化能力的中介效应显著。在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的关系中，企业数字化能力的中介效应显著，间接效应为0.0 57（p0.001），95%置信区间为 0.0 6 8,0.1 6 3 ，置信区间不包括0，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4 5.6%。再次验证H6和H7。4结论与启示4.1石研究结论数字化时代，供应商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日益成为我国制造企业成功实施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战略手段。随着供应商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程度不断增加，探究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转型之间关系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以制造企业为研究对象，基于资源依赖理论，230.131*0.206*0.502*0.8130.0670.1550.0520.16040.122*0.8190.569*0.531*0.8340.541*0.520*0.561*0.837578260通过调查问卷，采用层级回归分析法，探讨了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能力和数字化绩效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揭示了企业数字化能力在供企业数字化能力因变量Modell规模0.106*年限0.012控制变量性质行业供应商参与自变量客户参与中介变量企业数字化能力R2修正R?F注：*表示p0.001，*表示 0.0 1，表示p0.05Total effectSI-BDC-BDP0.186CI-BDC-BDP0.125第一，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能力正向显著影响，且这种影响作用具有差异性，供应商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能力作用更大。其中原因可能是供应商本身具备一定数字化技术能力，短时间内可直接提升企业数字化能力，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更多是给出客户体验，企业需要吸收转化后才能提升企业数字化能力。有学者认为供应商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会增加知识外泄风险，导致企业数字化转型缺乏动力。研究证明尽管存在一定风险，供应商和客户参与数字化转型仍会提高企业数字化能力。因此，本文进一步丰富了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相关研究，完善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前因”理论研究。第二，证实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转型绩效的正向促进作用，这与文献 1 4 结论一致。此外，研究发现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差异性促进作用，相较于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对企业数字化绩效的促进作用更强。其原因可能是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更有利于探索新市场机遇，培育新商业模式，增加市场份额和收入，为企业带来绩效回报，给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更多动力和选择，在利益的驱动下企业会积极实施数字化转型。而供应商参与数西安工业大学学报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转型之间的中介作用，从理论上拓展了企业数字化转型相关研究。表5层级回归分析结果Tab.5Results of hierarchical regression analysisModel20.132*-0.0310.0570.0780.0480.0290.415*0.352*0.0180.4180.0120.3972.215*26.351*表6 中介效应的Bootstrapping分析结果Tab.6Analysis results of mediating effects by bootstrappingSE0.0540.043第4 4 卷企业数字化绩效Model3Model40.0320.027-0.010-0.0120.037-0.0540.0450.0260.426*0.512*0.0450.2360.0360.2270.35820.967*Direct effectIndirect effect0.031*0.155*0.078*0.057*字化转型多是对制造企业生产流程进行数字化升级改造，构建基于数据的决策体系和管控系统，提升决策精准性和时效性，从而降低企业运营成本，提高运营效率，强化现有核心业务优势。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更能直接增加收益，供应商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更多是降低成本。因此，该结论从价值链管理视角丰富了供应商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相关研究，拓展了现有企业数字化转型研究成果。第三，以企业数字化能力为中介变量，探讨企业数字化能力在供应商参与、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所起的差异性中介作用。研究结果表明供应商参与对企业数字化绩效的直接影响不显著，但能通过企业数字化能力间接促进企业数字化绩效。说明企业数字化能力是供应商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关系的完全中介变量，可能原因是供应商参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主要通过提供技术优化制造企业的业务流程，企业应先将其内化为与数字化转型需求相匹配的企业数字化能力，进而影响企业数字化绩效。客户参与既能直接促进企业数字化绩效，又可以通过企业数字化能力间接正向影响企业数字化绩效。表明企业数字化能力是客户参与和企业数字化绩效之间关系的部分中介Model50.0450.029-0.0380.0400.213*0.338*0.3120.30622.834*LLCL0.0810.068Model60.0320.031-0.0430.0390.0850.283*0.3610.07124.081*ULCL0.2240.163第2 期变量，客户参与更能直接提升企业数字化转型收益。综上，本文通过将企业数字化能力与客户参与、供应商参与联系起来，有效地识别了供应商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作用路径，由此拓展了供应商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研究范畴。4.2管理启示数字化时代的企业边界越来越模糊，在开放式创新情境下，企业、客户和供应商等价值链主体正组建全新的数字化商业生态系统。因此，吸引供应商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成为制造企业推动数字化的有效方式。具体而言，本文的研究结论对制造企业的管理实践具有以下启示和建议：首先，拓展制造企业数字化创新来源，重视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基于对资源和能力互补、交易成本节省、战略伙伴建立等因素的考虑，制造企业与供应商和客户等供应链上的成员合作实施数字化转型。供应商和客户是制造企业价值链重要组成，不仅为制造企业提供知识、技术和能力，还可以参与制造企业商业价值创造过程，为制造企业提供创新理念和资源。因此，需要有效地引导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为企业成功实施数字化转型奠定基础。其次，提高企业数字化能力，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本质是贡献知识，供应商派遣相关人员参与到实施数字化技术转换活动中，与企业的技术人员一起，通过现场观摩、实践、互动，分享知识技巧，而客户参与则可以将难以表述的需求、偏好等信息传递给企业。制造企业将这些信息、知识和技术转化为企业数字化能力，进而影响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因此，制造企业需要提升自身数字化能力。4.3未来展望目前对供应商和客户参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研究相对较少，尽管对其进行了探索性实证分析，仍存在以下几个方面需要在未来研究中进行深人探讨：文中分析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不同类型的客户和供应商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中起到作用有所差异，后续研究可尝试将不同类型供应商和客户考虑其中，进一步深化本文结论。其次，仅讨论企业数字化能力的中介作用，对于具体的企业数字化能力如数字化技术利用能力，数字化技术探索能力还需要进一步分析。最董仲慧，等：外部参与驱动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路径研究2023(163):113868.7WANG J,LIU Y,WANG W,WU H.How Does DigitalTransformation Drive 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Evidence from CHINESE Listed EnterprisesJJ.Journalof Cleaner Product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