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对“二流子”的改造.pdf

收稿日期：2024-01-11作者简介：罗淑宇（1982），女，陕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共党史。红色文化研究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对“二流子”的改造罗淑宇，李红(陕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摘要：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存在为数颇多的“二流子”群体，他们败坏社会风气、影响经济建设，不利于边区的政权稳定与发展。边区政府采取多种措施对“二流子”展开全面改造，使其从游离于社会主流的“旧人”转变为参与边区建设的革命性力量。深入研究边区政府改造“二流子”的成功举措及经验，对于当今推动乡村建设和加强乡村社会治理具有重要的历史借鉴意义。关键词：陕甘宁边区；“二流子”；改造中图分类号：D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2914（2024）02-0075-05The Transformation of“Idlers”in the Shaanxi-Gansu-Ningxia BorderArea During theAnti-Japanese WarLUO Shuyu，LI Hong(School of Marxism，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 an 710119，Shaanxi，China)Abstract：During the Anti-Japanese War,there were a large number of“idlers”groups in theShaanxi-Gansu-Ningxia border area,which corrupted the social atmosphere,endangered economic con-struction,and threatened the stability and development of the regime.The Border Area Government hastaken a variety of measures to comprehensively transform the“idlers”,transforming it from an“oldman”who is free from society into a revolutionary force to participat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BorderArea.The in-depth study of the successful measures and experience of the Border Area Government stransformation of the“idlers”has an important historical reference significance for promoting ruralconstruction and strengthening social governance today.Key words：Shaanxi-Gansu-Ningxia BorderArea;“idlers”;transformation2024年3月咸阳师范学院学报Mar.2024第39卷 第2期Journal of Xianyang Normal UniversityVol.39 No.2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陕甘地区社会问题严重，军阀混战和地主剥削加剧农村社会的“失序”，出现大量“二流子”。他们严重危害陕甘宁边区经济发展、政治稳定与社会秩序，必须对其进行全面改造并将之整合到革命运动中来。文章立足边区政府改造“二流子”的实践逻辑，在探讨中国共产党改造“二流子”成功举措的基础上，总结边区政府改造“二流子”的基本经验，进而挖掘其对当今社会建设的启示。1陕甘宁边区“二流子”概况全面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存在一批不事生产甚至与汉奸特务和土匪勾结、破坏边区稳定的游民群体，即“二流子”。这一群体的产生有着复杂的历史根源。长期以来在军阀和封建地主的盘剥下，广大农民的生活极其困难，而陕甘地区地处西北，自然环境恶劣，加上连年灾荒，挣扎在死亡线上农民被迫成为流民。此外，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陕甘地区战乱频发，在陕甘宁边区政权成立以前，“陕西的地方政权更迭达10多次，军政长官如走马灯般换了20多个”1，连年战乱致使更多的农民破产。在中共中央到达陕北之前，该地区就存在以抢劫、欺诈、勒索为生的地痞流氓，边区政权建立后推翻了这些农村恶势力，但是又出现了一批新的地痞流氓，他们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还有人沾染抽大烟和赌博的恶习，甚至是装扮成巫神骗财骗物。边区政府将这些人统称为“二流子”，即“完全无正当职业而靠不良行为维持生活者”2688。陕甘宁边区“二流子”群体数量庞大，根据延安市的调查：“1937年前全市人口不到 3000人，而流氓地痞就将近500人，占人口的16%。”2688这些“二流子”的存在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一系列危害。“二流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全家大小经常是吃不上穿不上，娃娃饿的和他吵架”3“婆姨也跟着受苦，要和他离婚”4，导致家庭生活难以为继；这些“二流子”不仅不事生产且常对热心生产的群众冷嘲热讽：“你们只生产自己一年食用的粮食就够了，多余的还不是被政府征收去了。”5打击群众生产热情的同时又败坏社会风气；此外这个群体还极易被汉奸特务收买，或者沦落为土匪甚至反革命力量，威胁边区政权稳定。随着抗战进入相持阶段，边区严峻的军事危机和国民党重重封锁下的经济困难，将“二流子”从社会不稳定因素改造成为劳动人民就成为边区政府急需解决的一个问题。2陕甘宁边区改造“二流子”的实践进程为促使“二流子”从破坏性力量转变为参加和推动边区建设的积极性力量，陕甘宁边区依据“二流子”的不同情况有针对性地加以改造，不仅要使他们改掉好吃懒做的行为习惯，积极参加劳动，更要从思想观念上彻底改造他们。2.1 组织“二流子”进行劳动改造组织“二流子”参加生产劳动改造是缓解边区劳动力短缺和经济压力的有效举措。针对愿意劳动而缺乏生产资料的“二流子”，边区政府给他们提供切实可行的帮助，包括调剂土地、粮食、提供农贷等，如“环县东区 二流子 赵彦岐，政府给他调剂了土地、农具、籽种”。政府“借给卢怀清农贷两千元”6。这些具体帮扶措施使“二流子”看到生产带来的好处，使其主动回归正常生活；对于惰性较深的“二流子”，边区政府将他们集中起来组成一个生产单位进行集体劳动，如“清涧折家坪，绥西裴宁，都是把顽固的 二流子 组成一个集体生产组，要他们扫街道，背石头，修房子等”7。或者动员“二流子”和边区民众组成变工队，如“甘泉甄家湾的 二流子 路保良，在十几天前他还是面色黄瘦浑身无力的 浪荡鬼，自他参加徐贵的变工队，经过八天劳动变工的集体生活后，就和过去变的大不相同了，很有完全转变的希望”8。这些集体劳动极大提高了劳动生产率：“淳耀崔家塬九个 二流子 组成了一个送粪班子，因为创造了接力送粪办法，他们以八个工就将需要二十三个工送的二十车粪送完了，效率提高了三倍。”9形式多样的劳动改造有助于“二流子”回归正常的生产生活，使其逐渐养成勤劳生产的良好行为，例如参加徐贵变工队的路保良感动地说：“这吃的饭多了，挖地蛮有劲，觉得下苦很痛快的，变工队能改造我，对我的教育蛮实际。”8组织“二流子”参加生产劳动，一方面解决了他们的生存问题，另一方面培养了他们的劳动技能和习惯，增强了他们回归生产与生活的信心，同时增进了民众对于边区政府和党的信任与认同。2.2 开展思想改造，改变“二流子”的精神世界组织“二流子”参加生产只能在一定程度上使其行为有所转变，而他们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仍处于“离心”状态，即积淀已久的思想惰性及不良习气难以短期内通过劳动彻底根除，“二流子”还需经历思想改造。首先，边区政府对“二流子”进行说服感化教育。“如 二流子 何永清，经过延安县委书记王丕年同志的耐心说服，已经决心悔过”10。除了个别劝说感化外，边区在举行劳动英雄大会时，将“二流子”与劳动英雄同等对待，“赋旗、请酒、开晚会等，二流子 们深受感动，在大会上他们自动宣布如果再不改正，就不算是个活人了”9。说服感化教育这种改造方式给予“二流子”作为正常人的尊严与价值，唤醒他们内心回归社会的意识。其次，边区政府通过积极向上的文艺演出来改造“二流子”的精神世界，如“二流子 李二拴看了 二流子转变 秧歌剧后，感叹地说：“哎呀，二流子 真是当不得！遂开荒了六饷地。”11同时，边区政府组织“二流子”直接参加文艺活动，帮助他们告别陋习。此外，边区政府重视帮助“二流子”树立劳动光荣的观念。在旧社会里民众被剥削严重，“劳动者常是穷困的，而不劳动的剥削者寄生者，却能够逍遥自在，安乐度日。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种剥削思想：认为工作劳动是苦事，而游手好闲才是乐事”12，“二流子”更安于享受、懒惰成性。边区政府将解放、致富、平等观念融入生产劳动中，于勤劳生产之果腹意义外附加革命积极向上的涵义，使“二流子”认识到劳动是光荣的而非受苦的，从而促使其积极配合政府改造。这种劳动观念的转变是“二流子”思想认识的质变，使其真正完成了自我改造，完成了从边缘人物到革命群众的身份转换。2.3 利用熟人社会力量，在群众中进行改造马克思认为“人并不是抽象的栖居在世界以外的东西。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133，人的本质属性是社会属性，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必须依76咸阳师范学院学报第39卷第2期罗淑宇，等：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对“二流子”的改造77赖社会才能维持，“二流子”同样不能例外。陕甘宁边区政府从“二流子”的社会关系网出发，从当地德高望重之人到邻里亲朋，将他们可能接触的每一层级社会关系充分发动起来，形成改造“二流子”的良好舆论氛围。边区政府积极发动当地有威望的人帮助改造，“由于他们对 二流子 了解得清楚，容易劝导和监督，像申长林就帮助了两个 二流子 转变，杨朝臣帮助了六个 二流子 转变”9。边区政府还充分动员邻里亲朋为“二流子”提供各种帮扶，如“廊县太乐区宣传科长冰峰同志在改造 二流子 来娃时，召集了和来娃亲近的人在其家里座谈，提出来娃有困难，希望大家帮助，首先乡长送给了来娃五千元，冰峰同志送了一万元，教员振兴和兆吉各送一斤棉花，还有人送洋芋、棉花籽、豆籽等”14，邻里的热心帮助不仅解决了“二流子”的实际困难，也使其倍受感动而归正；此外，亲属的作用也被积极调动起来，如“职县张村释一个嗜好很大的 二流子，他的孙子一见他时就跪在他跟前劝他戒绝嗜好，直到他答应才站起来”9，这充分体现了乡村熟人社会中基层群众的伟大力量。至此，边区政府将改造工作发展为群众性运动，发挥了群众的积极性，既提升了改造效果，又拉近了政府和基层民众的距离，进一步推进了革命政权的建设。2.4 采取强硬措施，改造顽固“二流子”顽固“二流子”的恶习最重，存在问题最多，改造困难极大，所以改造他们除了一般的改造措施外，还必须辅之以一定的强硬手段。对此，边区政府采取开批斗会的方式来改造。在延安批斗“二流子”的大会上，“一个怯懦的人，他在小组会上可耻的说：我是读过书的人，说成 二流子 面子不得下，我从来没受过苦啊。他这种自视特殊的轻视劳动的卑鄙的想法，立刻受到了大家严重的指责，大家批评他没出息，激烈的斗争便展开了”15。批斗会上强大的压力和威慑力能够迫使“二流子”承认错误，使其下定决心改正。对于批斗无效的“二流子”，边区政府则将其集中起来送往专门机构强制改造，如“绥德和米脂两个城市里，都设立专门机关来进行。戒绝以后出（戒烟）所，就都可以做些小生意或手工业了”7。而边区政府针对那些“各种办法都实行后，依然不肯悔改，或者只是口头承认改过，实际依然故我，甚至公然反抗”7的“二流子”，则采取个别措施改造，如通过“在门上钉一块 二流子牌，在身上戴上一张 二流子 的白布条”16、戴高帽子游街、罚苦役、“延安县叫女 二流子 洗衣服、靖边县则派 二流子 修坝，清涧县罚 二流子 扫街”9或者直接关禁闭等极为严厉的方式促使其转变，如“张成子原定是一懒汉，后由乡上给他挂上 二流子 牌，他深感羞耻，乃逐渐悔改”17。综上，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改造“二流子”工作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取得了良好成效：第一，实现“二流子”的身份转变。“二流子”个人从行动到思想彻底的转变，从之前的社会不稳定因素转变为积极参与革命与建设的有效力量，不仅解决了他们的生存问题，也使他们的精神风貌焕然一新，甚至有些“二流子”转变成为受人尊敬的劳动英雄。如由“二流子”转变为劳动英雄的刘生海就是改造典范，在劳动英雄大会上受到大家热烈的推崇，成为“二流子”学习的榜样。第二，促进了边区稳定，强化了社会治理。“二流子”摆脱了旧社会的生活方式，加入革命队伍，不仅有助于改善各种不良社会风气，而且极大促进了社会稳定。同时边区政府开展了一系列整肃社会环境、移风易俗的活动使得各种陈规陋习逐步被新的社会风尚所取代。第三，缓解经济危机，促进了边区经济发展。改造后的“二流子”投入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全边区已转变的 二流子 生产数字虽无总的统计，但估计如至少每人生产一石五斗细粮，则5 500余改造了的 二流子 便可生产8 300余细粮。供给万把人食用是不成问题的。”9黄炎培先生在访问延安时感慨于边区的变化时写道：在延安“没有一寸土是荒着的，也没有一个人好像在闲荡”1841。边区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建设下“成了无妓女、无乞丐、无小偷的文明社会。”193 陕甘宁边区改造“二流子”的基本经验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采取多种措施改造“二流子”，产生了广泛而积极的影响，推动了边区建设。总结边区政府改造“二流子”的成功经验，对中国当代乡村社会治理和建设意义重大。3.1 坚定信念，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全面抗日战争时期陕甘宁边区政府改造“二流子”取得的成绩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组织与教育。1943年毛泽东在写给中共中央对党内的指示信中提到“一般号召和个别指导相结合，调查研究，分别缓急轻重，争取男女老幼和游民分子一律参加生产”20912。中国共产党在改造中发挥着主导作用，不仅帮助“二流子”恢复生产，并且要求各根据地政府基层组织制定出生产计划。中国共产党对“二流子”的改造是一种自上而下、底层人民群众监督配合、以“运动”的形式展现出来的机制。党中央尤其注重对“二流子”思想改造，在其生产之余，开展教育和学习，帮助他们树立积极投入抗日和边区建设的正确意识，从而实现了“二流子”从被动接受转变为主动拥护的转变过程。党中央1941年制定的 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 中，针对“二流子”这一特殊群体，指出：“给社会游民分子以土地耕种，取得职业与参加教育的机会，纠正公务人员及各业人员中对游民分子加以歧视的不良习惯。”21644这反映出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对社会边缘群体加以改造进而纳入革命队伍的决心以及人文关怀，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魅力。3.2 深入基层，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13287人民群众是历史发展的决定力量，毛泽东在 论联合政府 中指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真正动力。”201031为应对国民党反动派对边区严峻的经济封锁，边区政府充分贯彻群众路线，动员广大群众参与大生产自救运动。为成功改造“二流子”，陕甘宁边区政府联合“二流子”的各级社会关系帮助、督促甚至强迫其完成转变。如将“二流子”编入群众组织的扎工队和变工队，再由群众对其进行监督，以及塑造由“二流子”转变的劳动模范，发挥其引领示范作用。除了群众的正面督促和帮助外，边区政府还发挥乡村群众的舆论监督作用。例如召开“二流子”的批斗大会，群众大会的共同压力使其难以忍受，这种舆论压力“通过集体批判和训诫实现了全民的思想改造，让整个乡村社会的每一个体都在对照标准的自我审查和思想改造中变得驯服和更加有效率”22165。3.3 持续跟进，不断调整改造措施“二流子 是几千年来不良社会的产物，懒惰成性，意识落后，实非一朝一夕所能收效，这不是几个人 的教育，而是长期的社会意识改造的一部分。”23所以，边区政府不仅着眼于一时的改造成绩，更注重后续的持续跟进。一方面，持续跟进接受改造的“二流子”，防止其重操旧业。由于“二流子”的惰性积习较深，接受改造后仍不同程度保有以前不良生活习惯，如“二流子 石富山，给合作社揽工，一年挣三十八万元，作了一百天工，就预支了十万二千元，超支二万二千元，如此下去，不到半年，就会把钱支光，婆姨娃的生活就成问题”24。对于这种情况，边区政府引导“二流子”将劳动所得由专人代为保管以备次年生产和生活所需，并提倡节约养成教育。同时边区政府注重培养“二流子”的劳动能力和热情，“直至他们建立起必要的家务和养成了持久的劳动热忱为止，保证已开始转变的 二流子 没有一个再回到旧日的堕落生活”10。另一方面，对于那些改造后的“二流子”，边区政府在加强监督的同时指定专人进行帮扶改造。如在绥德分区各县的讨论会上，针对马顺儿，县府肖硖同志说道：“公家奖给他镢头，衣服，袁专员拿七千块钱给做的衣服，今年春上他都卖光了。去年他还是主席团里的人，今天，没人选他，他还是 二流子。”25对此类“二流子”，边区政府加强监督和检查，并“指定人实行固定帮助，以便引领他不断在正路上行进。”16总之，边区政府持续跟进“二流子”的改造过程和后续表现，确保他们不再走上昔日堕落游荡的生活。3.4 植根乡村，利用好乡土文化传统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根脉，其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不仅是我们中国人思想和精神的内核，对解决人类问题也有重要价值。”26314乡土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既有深厚的历史与文化根基，又与农村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结构紧密相连，是乡村社会绵延生息的重要文化资源。抗战时期边区政府将乡土文化中的伦理观念、熟人社会特性等进行巧妙整合，运用于对“二流子”的改造之中，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例如边区政府动员邻里亲属深入帮助改造“二流子”，在这个过程中，作为“熟人”的邻里亲朋充分发挥面子、人情等优势对“二流子”进行感化与影响，彰显了血缘关系与地缘关系的强大感召力。作为乡村社会权威体现的长者也被边区政府动员起来加入对“二流子”的改造之中。尊老爱幼的传统观念与长者在乡村社会的权威身份结合在一起，对“二流子”形成了强大的舆论压力和道德压力，在此情况下，长者的规劝与循循善诱往往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改造功效。4 结语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对“二流子”的改造运动成效显著、经验丰富，纵观陕甘宁边区政府对“二流子”的改造，其成功经验对于当今我们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速实现乡村现代化具有重要启示。首先，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陕甘宁边区对“二流子”的改造是围绕中国共产党的指导与革命需求展开，在生产改造中融入对“二流子”思想观念的重塑，通过行政手段开展“人”的改造。新时代要实现乡村振兴必须坚持党的核心领导，紧跟党的步伐，在党的政策指导下做好“三农”工作，实现乡村现代化的建设目标。78咸阳师范学院学报第39卷其次，要立足人民群众，坚持人民利益至上，加强民生建设。中国共产党对“二流子”的改造体现了党坚持为人民群众谋幸福的初心和使命，也体现党坚定维护社会底层人民的利益。如今我国不断完善社会保障，优化公共服务体系，确保兜底性民生建设落实到位。再次，需要调动广大群众的积极性与主动性。边区政府在改造“二流子”的过程中充分动员广大人民群众，使其成为改造的主力军，在成功改造“二流子”的同时也使乡村社会面貌焕然一新。农民是乡村社会的主人，要充分调动广大农民群众参与乡村建设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推动农村农业农民现代化建设。最后，要充分尊重当地传统文化，利用乡土文化资源激发民众用自己勤劳双手谱写乡村现代化建设华章的热情。参考文献：1袁文伟.民国时期西北土匪问题研究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09.2陕甘宁边区财政经济史编写组，陕西省档案馆，编.抗日战争时期陕甘宁边区财政经济史料摘编：第2编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1.3聂景德.新政权改造了我|N.解放日报，1943-11-01.4延长二流子大部转变 两百余人种地二千八百垧|N.解放日报，1943-11-01.5莫思.反对农村中的“二流子”N.新中华报,1940-12-29.6赵国卿.谈谈改造二流子N.解放日报，1943-12-18.7韦君宜.警区二流子的改造N.解放日报，1943-07-12.8北群.甘泉变工队是改造二流子的学校N.解放日报，1944-04-22.9边区二流子的改造N.解放日报，1944-05-01.10延县二流子改悔自新：何永清向高交连挑战，种地十垧参加劳动N.解放日报，1943-03-30.11杨向农，黄弗后.延县蟠龙区动员二流子生产的几点建议N.解放日报，1943-05-20.12穆挺.“辛苦”与“命苦”N.解放日报，1943-05-18.1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4柯正.缑来娃归止鄜县太乐区宣传科长冰峰改造二流子的故事N.解放日报，1946-06-30.15生产运动又一胜利：本市二流子纷纷转变，五十余人决心改悔参加生产N.解放日报，1943-12-22.16张汉武.改造中的延市二流子N.解放日报，1943-08-09.17党政协力劝导本市二流子参加生产 男耕女织痛改前非N.解放日报，1943-03-23.18黄炎培.延安归来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45.19雷甲平.抗日战争时期陕甘宁边区的主要社会问题及其治理J.抗日战争研究，2009（1）：87-101.20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21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册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6.22周海燕.记忆的政治M.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13.23怎样改造二流子N.解放日报，1946-04-13.24马康.备荒中如何改造二流子N.解放日报，1945-08-01.25要马顺儿再转变N.解放日报，1944-12-22.26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责任编辑 黄自娟第2期罗淑宇，等：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对“二流子”的改造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