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结合”对思想解放的伟大意义.pdf

笔谈第二个结合 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专家笔谈【编者按】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第二个结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的重大论断。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全面理解“第二个结合”的重大思想解放意义，不断深化对党的理论创新、文化建设和中华文明发展规律的认识，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新时代赋予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的历史责任和文化使命。2 0 2 3年9 月3日，西藏自治区哲学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组织召开“第二个结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学术研讨会，来自全国各高校和社科研究单位的十余位专家学者共同分享了学习体会和研究心得。会后，西藏研究编辑部约请与会的北京语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杜运辉教授、中央民族大学原副校长喜饶尼玛教授、西藏大学原校长普布次仁教授、四川旅游学院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基地主任王川教授撰写论文，组成这一期笔谈，以飨广大读者。第二个结合”对思想解放的伟大意义6杜运辉李煌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第二个结合 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作为习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内容，“第二个结合”意味着我们党深刻把握了中华文明发展规律，“巩固了文化主体性”，“掌握了思想和文化主动”，“实现精神上的独立自主”，“有了引领时代的强大文化力量”，这是中华文明史、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人类文明史上的伟大创新。思想解放的原因和动力，源于人类实践活动是有限性和无限性的辩证统一。任何实践主体都面临着有限和无限的张力：一方面,每一个“现实的历史的人”都是有限的存在者，只能获得包含绝对真理颗粒的相对真理；另一方面，人类有着想象未来、超越现实、获得自由的无限渴望，“历史同认识一样，永远不会在人类的一种完美的理想状态中最终结束”，“实践发展永无止境，我们认识真理、进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求是2 0 2 3年第17 期，第9 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9年，第2 7 0 页。1“第二个结合 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专家笔谈行理论创新就永无止境”。生活实践的不断运动，要求主体批判地考察并突破既有的思想视野、文化心态、思维定式；只有思想解放了,才能打开新的文化空间、设想新的可能、追求新的自由。“第二个结合”更新了我们的思想视野，使思想创新、制度创新、实践创新成为可能，这生动地体现了“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一、“第二个结合”恢复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真实面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只有全面深人了解中华文明的历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有力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鸦片战争以来,面对外国资本主义势力的野蛮侵人，中华文明遭受空前的严峻考验。“中体西用”的洋务运动、“托古改制”的维新运动连续失败和辛亥革命后帝制复辟等逆流，严重冲击了国人对民族文化的自信。在西方文明中心论的偏倾下，国内外对中国历史和传统文化有着长期的负面评价，存在着隔膜、误解、片解、曲解乃至粗暴否定等种种情形。全盘西化思潮日渐滋生，“不再妄自尊大，而是悲叹我们一切都不如人；不再动轭尧舜禹汤文武周孔，而是要取从前文明一举而沦葬之”的“同一切传统实行彻底决裂的精神”竞成为中国现代思想史的重要思潮，中西文化“因袭的”和“创造的”“保守的”和“进步的”等二元对立思维亦风行一时。以“科学”、“民主”、“自由”为标榜的西化思潮有着破除等级观念、倡导独立人格、发展科学技术、建立现代工业等积极意义，但同时也陷人“现代化等于西化”的迷思，把中国传统文化视为现代化的阻力，集中体现为“打（倒)孔家店”的“形式主义的方法”,这就导致了新的思想偏蔽。另一方面,2 0 世纪2 0 年代以后，梁漱溟等现代新儒家“在连接传统和现代、融合中西文化方面做了一些探索和试验”，但同时也有“中体西用”、泛道德主义倾向等偏颇，未能正确解决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化问题。近现代文化的“古今中西之争”，其实质则是包含思维方式、价值观念、政治立场等复杂因素的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化的关系问题。在全盘西化和现代新儒学思潮之外，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找到了解决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化关系的正确方向。2 0 世纪30 一40 年代，毛泽东批评对待历史和传统文化的二元对立方法，主张“尊重历史的辩证法的发展”，既要“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又要“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有“自已的祖宗”，要把“我们民族一切文化、思想、道德的最优秀传统”转化为“发展民族新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编：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 0 18 年，第346 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9年，第12 0 页。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第5页。庞朴：文化结构与近代中国，中国社会科学19 8 6 年第5期，第15一16 页。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 9 1年，第8 32 页。方克立：现代新儒学与中国现代化，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 9 7 年，第30 31页。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 9 1年，第7 0 8 页。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 卷，第7 0 7 页。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7 9 7 页。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一九四三一九四四）第14册，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 9 2年,第41 页。2西藏研究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这就确立了对待中国传统文化的正确立场和方法，充分肯定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涵着民主性、革命性的思想精华，极大地扭转了近代以来片面否定中华文化的偏蔽。然而，当时国民党“新生活运动”、文化专制主义等歪曲利用儒学，我们党为了“与国民党的道德观（国民党在这方面最喜引孔子)有原则的区别”，未能在儒学问题上全面、深人地贯彻实践辩证法，没有来得及全面辨析和深人阐发儒学合乎民族复兴和现代化需要的深层义蕴。新中国成立以后,受“唯物主义一唯心主义”模式、中国历史分期论争“破四旧”的“左”的错误等制约，我们未能完成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全面总结。比如对孔子“吾从周”和“克已复礼”的解读，有些人简单地认为这是要复辟西周奴隶制。其实，“从周”的实质是孔子认同“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论语为政)的文化创造精神,这里包含传承（“因”）抛弃（“损”）、创新（“益”）三个环节，“继周”之新“礼”反映了文化综合创新的发展规律。回顾鸦片战争以来的中华文明史，面对西方资本主义和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压力，我们一直在艰难地追求中国社会变革“不是简单延续我国历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的历史自觉，既有伟大成就，也有理论和实践上的一些挫折。能够深刻把握中华文明的突出特性和“在五千多年中华文明深厚基础上开辟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是必由之路”的规律性认识和深刻把握“中华文明发展规律”、达到“在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推进文化创新的自觉性”，是我们的事业胜利前进的一个根本原因。今天，“第二个结合”坚持“按照事物的真实面目及其产生情况来理解事物”的历史唯物主义精神为中华文化“正名”,对中国传统文化采取历史的、辩证的分析态度，强调中华文化具有连续性、创新性、统一性、包容性、和平性等突出特性，这是鸦片战争以来的伟大思想解放。中华文化是多样性统一的创新文化，其精义就在于实现人类文明生生不息的可持续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续绵延、可久可大的内在根据，我们要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深入、全面、系统地融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方案和具体实践之中,形成面对世界其他文明的文化主体性和引领时代的强大文化力量。而且，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还蕴含着全人类可持续发展的普遍规律和必然趋向，是能够促进个人自由和社会完善、创新生存方式生活方式治理方式的先进文化，对中华文明的守正创新和西方文明的转型更新都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二、“第二个结合”确立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真实关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历史正反两方面的经验表明，两个结合 是我们取得成功的最大法宝。”2024年第1期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 卷，第7 0 7 一7 0 8 页。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文集第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 9 3年，第16 2 页。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 0 16 年5月19 日，第2 版。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第6、9、10 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9年,第52 8 页。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第6 页。3“第二个结合 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专家笔谈长期以来，由于对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不完整把握乃至误解、曲解，往往“只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根本对立，不见两者有结合的必要和可能”。梁启超提出“马克思差不多要和孔子争席”，现代新儒家反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我们党提出“使得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一革命科学更进一步地和中国革命实践、中国历史、中国文化相结合起来”的时代命题，肯定“孔子的有教无类，孟子的民贵君轻，荀子的人定胜天”等“有人民性的一面”；然而，也曾有特殊历史条件下的“要用马克思主义去和孔夫子对抗”、“马克思主义和孔子的教义，无论如何是两个对立的体系”等观点。国外学界有“辩证唯物论的现代世界观”和“孔子老子的学说相结合”就“明明是开倒车”等论调；中国学者虽力求超越“在中国的哲学”而形成“中国的哲学”，但在西方近代学术范式和传统马克思主义阐释模式影响下，不能完全避免对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的误解，把王阳明“南镇看花”当作主观唯心主义就是一个典型案例。其实，“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的“寂”和“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的“明白”不能解读为“不存在”和“存在”，而且这里也不是讲精神与自然界何者为第一性的问题。马克思提出：“被抽象地理解的、自为的、被确定为与人分隔开来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在“汝来看此花时”的感性活动中，“此花”成为“汝”的对象性存在、人化的自然而对“汝心”生成新的意义。这里不是西方概念式的逻辑真理,而是生命体验的真理。在这个意义上，王阳明哲学与马克思主义有着契合之处。简单、粗暴地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口号下把儒学打上唯心主义的标签，必然导致二者的外在对立而阻碍它们的互相成就,这就难以生成中华民族的强大文化力量。20世纪以来，也有部分学者肯定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契合融通，如郭沫若在19 2 5年提出共产主义理想和儒家“大同世界竞是不谋而合”，张申府19 33年认为“中国的易之哲学实在就是一种具体而微的辩证唯物论”，萧父19 57 年提出“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人民的革命实践相结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体系与中国人民的优秀思想传统相结合”，?张岱年19 8 6 年提出“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传统相结合的马克思主义”，方克立19 8 8年提出“马克思主义哲学也有一个中国化的问题，它要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也要和许全兴：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系之历史考察，崔龙水、马振铎主编：马克思主义与儒学，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 9 6 年，第112 页。佚名：梁任公近著第1辑，上海：商务印书馆，19 2 3年，第2 36 页。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一九四三一九四四）第14册，第41页。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文集第7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 9 9 年，第39 8 页。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第3卷，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 0 13年，第2 6 页。关于孔子学说的讨论一一李一氓同志给蔡尚思教授的一封信，文汇报19 9 0 年12 月2 6 日，第3版。塔尔海玛：现代世界观，李达译，上海：昆仑书店，19 2 9 年，第2 37 页。参见杜运辉、吕伟：中国传统哲学现代诠释示例一一以王阳明“南镇看花”心物关系为中心，哲学研究2018年第4期,第7 0 7 6 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第2 2 0 页。沫若：马克斯进文庙，洪水19 2 6 年第1卷第7 号，第2 15页。编者附记，大公报19 33年4月2 7 日第11版世界思潮第35期。萧美父：关于继承祖国哲学遗产的目的和方法问题，哲学研究编辑部：中国哲学史问题讨论专辑，北京：科学出版社，19 57 年，第42 5页。张岱年：文化体用简析，张岱年全集第6 卷，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 9 6 年，第2 0 8 页。4西藏研究中国哲学优良传统相结合”，等等。这些成果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学术探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用马克思主义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富有生命力的优秀因子并赋予新的时代内涵，将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和丰富智慧更深层次地注入马克思主义，有效把马克思主义思想精髓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华贯通起来，聚变为新的理论优势”。“第二个结合”深刻地揭示了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契合、化合、互相成就、发挥作用的基本规律，指出“推动中华文明的生命更新和现代转型”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成为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是一体之两面，彻底清理了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传统文化简单对立的思想偏执，这是百年来的伟大思想解放。中华文明“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其“一以贯之”的精髓就在于追求“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孟子离娄下）、“人之所以为人者”（荀子非相），凝聚着协调天人关系、促进社会进步、追求“成人”境界的深湛智慧，这与马克思主义“从动物的生存条件进人真正人的生存条件”的解放、自由宗旨深相契合。在“第二个结合”指导下，我们要在实践观、真理观、物质观、方法论、天人观、价值观、人生观、文化观、历史观等诸多方面深人推进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互相成就，创造“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形态”，回答“人类向何处去”的时代课题，提供人类文明走出困境、生生不息、重建生命意义的中国智慧。三、“第二个结合”指明了中华文明和人类文明的发展前景从实践辩证法来说，中华文明和西方文明等都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体，都必须走一条“旧邦新命”“开放包容”的发展道路。“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形态”“中华文明的现代形态”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互相成就的伟大创造，同时也内在地包含着“以海纳百川的开放胸襟学习和借鉴人类社会一切优秀文明成果”。我们秉持对人民群众真挚深沉的热爱，清醒地辨识和恰当地扬弃中华文明的历史局限性，通过马克思主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人类创造的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的综合创新，实现了传承与发展、守正与创新、“续古老文明”与“文明更新”、“续历史文脉”与“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有机统一，以中国式现代化推动中华文明“以美利利天下”（周易乾卦文言传）。“第二个结合”从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两个维度反思西方文明，揭示了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的真实面目，彻底破除了西方文明中心论，为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打开了创新的文化空间。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西方式现代化的实质是“一些国家通过战争、殖民、掠夺等方式实现现代化的老2024年第1期方克立：关于现代新儒家研究的几个问题，天津社会科学19 8 8 年第4期，第2 3页。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不断深化对党的理论创新的规律性认识在新时代新征程上取得更为丰硕的理论创新成果，人民日报2 0 2 3年7 月2 日，第1版。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 0 14年，第16 4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版第2 5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1年，第412 页。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不断深化对党的理论创新的规律性认识在新时代新征程上取得更为丰硕的理论创新成果，第1版。5“第二个结合 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专家笔谈路”,是一种“损人利已、充满血腥罪恶的老路”。西方资本主义文明具有“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 比“人的依赖关系”是巨大的历史进步;但是，它本质上是一种“近代的雇佣劳动制”或“隐蔽的奴隶制”，“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与国家权力相结合导致人本身的严重异化和物化，“民主”“自由”“人权”的动听口号掩盖着“人类历史上大规模的带血和不带血的掠夺和奴役”，人口贩卖、军事侵略、殖民杀戮、资源劫夺、科技霸凌、金融洗劫等都渗透着根深蒂固的掠夺性文化基因。西方资本主义具有显著的两重性，没有也不可能解决天人关系、群已关系、个人生命安顿等基本问题，没有也不可能解决不同民族、国家、宗教、文化、文明之间的和而不同、普遍和平、共同发展的基本问题。历史和实践表明，西方资本主义文明模式不具有连续性、和平性、包容性等可持续发展的基本要素，本质上是一种违逆天人合一、背离社会和谐、否定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不健全的文明形态。2 0世纪以来，西方文明汲取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国家实践经验而不断自我调适；今天，西方文明还必须借鉴中华文明的优秀元素来实现其文明再造，才有可能实现可持续发展。“第二个结合”极大地拓宽了我们对中华文明和人类文明生长方式的认识境界。中华文明“具有自我发展、回应挑战、开创新局的文化主体性与旺盛生命力”，其突出的包容性、创新性、和平性、统一性、连续性揭示了人类文明生生不息之真谛。“第二个结合”的强大文化力量必然转化为现实的物质力量，生成每个人的物质生活、社会生活、政治生活、精神生活丰富完整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作者：杜运辉，北京语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河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导师，北京10 0 0 8 3；李煌，河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石家庄0 50 0 2 4守正创新：“第二个结合”是新时代重要的思想贡献喜饶尼玛中国式现代化就是中国作为世界上唯一连续未中断的文明，走了一条符合自已的道路，走了一条独立自主的道路。这个独立自主根本上来自我们的文明连续性，来自我们的文明主体性。2 0 2 3年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2 2 年，第2 3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 卷，第33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9年，第52 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第19 5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9年,第8 7 1页。许倬云：我们去向何方，北京：九州出版社,2 0 2 3年，第16 2 页。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第5页。6CONTENTS&ABSTRACTSseminar noteSeminar Note on erationEditorial:The Tibet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hosted a seminar titled“The Second Combi-nation is another Ideological Liberation on September 3,2023.More than ten scholars from re-search and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es across the nation discussed their experiences in learning andresearching.Following the meeting,Professor Du Yunhui,Dean of the Beijing Language UniversitySchool of Language University,Professor Xirao Nima,Former Vice President of the Central Universityfor Nationalities,Professor Pu Shiren,Former President of Tibet University,and Professor Wang Chuanfrom Sichuan Academy of Tourism and Culture were invited by the Journal of“Tibet Studies”tocontribute articles.Which makes this special collection of writings.“the Second Combination is Another Major Ideological Lib-(1)“Forge a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StudiesArchival Evidence of Salt Exchange and Ethnic Interaction between Yunnan andTibet during the Republic of China Era:A Case Study of Deqin CountyYang Rui(23)The trade of commodities between Yunnan and Tibet during the Republic of China era wasgreatly aided by the exchange of salt,which fostered interethnic relations along the frontier.Researchon this subject is still comparatively sparse since historical literature on the subject of salt ex-change between Yunnan and Tibet during this era contains few records.Nonetheless,extensive evi-dence for this history can be found in the meticulous historical archives kept by the Yunnan Pro-vincial Archives and the Second Historical Archives of China.The documents also show that saltformed a whole chain from the manufacturing of Tibetan salt to its transit and consumption,therebyserving as a conduit for ethnic connection between Yunnan and Tibet.This established a strong his-torical basis for promoting a sense of community among the Chinese people and was crucial inpreserving stability in the border regions.An Examination of Tibetan Ancient Clan“Geru-Based on the Origin of theGeru Patrilineal LineThe gu rib(Wylie)or gu rub(Wylie)people living in western Tibet are of the same origin155Gebenjia,Deladongzhi(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