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材制造金属结构件残余应力的研究进展.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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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43 卷 第 1 期2024 年 1 月中国材料进展MATERIALS CHINAVol.43 No.1Jan.2024收稿日期:2021-12-28 修回日期:2022-05-31基金项目:南充市-西南石油大学市校科技战略合作专项(23XNSYSX0112,23XNSYSX0092);教育部 2021 年第一批产学合作协同育人项目(202101398047,202102500012)第一作者:温飞娟,女,1993 年生,讲师通讯作者:龙 樟,男,1992 年生,讲师,Email:longzhang DOI:10.7502/j.issn.1674-3962.202112026增材制造金属结
2、构件残余应力的研究进展温飞娟1,谭春梅1,温奇飞2,龙 樟1,邓 荣1(1.西南石油大学工程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0)(2.西安展实检测工程有限公司,陕西 西安 710018)摘 要:增材制造技术近年来取得了重大进展,金属增材制造可以三维成型精度高的复杂形状零件,在各行业的应用中具有独特优势。然而,增材制造金属零件成形时由于高温度梯度会引起复杂残余应力。简要分析了增材制造技术的特点,重点总结了激光选区熔化和电弧增材制造的工艺原理。在此基础上,详细综述了增材制造过程中残余应力的产生机制及测量方法,其中,温度梯度机制是解释残余应力产生机制最常用的方法。针对残余应力的测量,分别从无损检测和破坏
3、性检测两方面进行归纳,最常用的破坏性检测残余应力的方法是轮廓法和钻孔法,而无损检测的方法是 X 射线衍射法。并且总结了残余应力的调控方法,包括工艺参数调控、预热缓冷及重熔调控、结构设计调控、辅助外场调控、后处理调控。最后简要总结增材制造金属结构件残余应力研究中亟待解决的问题,并展望了金属增材制造的发展方向。关键词:增材制造;残余应力;应力调控;激光选区熔化;电弧增材制造中图分类号:TG404;TG6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962(2024)01-0066-13引用格式:温飞娟,谭春梅,温奇飞,等.增材制造金属结构件残余应力的研究进展J.中国材料进展,2024,43(1):6
4、6-78.WEN F J,TAN C M,WEN Q F,et al.Research Progress on Residual Stress of Metal Structure by Additive ManufacturingJ.Materials China,2024,43(1):66-78.Research Progress on Residual Stress ofMetal Structure by Additive ManufacturingWEN Feijuan1,TAN Chunmei1,WEN Qifei2,LONG Zhang1,DENG Rong1(1.School
5、of Engineering,Southwest Petroleum University,Nanchong 637000,China)(2.Xian Zhanshi Testing Engineering Co.,Ltd.,Xian 710018,China)Abstract:Additive manufacturing has made significant progress in recent years,and metal additive manufacturing can 3D fabricate complex-shaped parts with high precision,
6、which has unique advantages in applications of various industries.How-ever,the high temperature gradient in the forming of metal additive manufacturing parts can cause complex residual stresses.In this review,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ditive manufacturing technology are briefly analyzed,and the proce
7、ssing principles of selective laser melting and wire and arc additive manufacturing technology are emphatically summarized.On this basis,the generation mechanism and measurement method of residual stress from the additive manufacturing process are reviewed in de-tail.The temperature gradient mechani
8、sm is the most commonly used method to explain the residual stress generation.Re-garding the measurement of residual stress,it is summarized from two aspects of non-destructive testing and destructive tes-ting.The common destructive testing methods for residual stress are profile method and drilling
9、 method,while the common non-destructive testing method is X-ray diffraction method.The control methods of residual stress are also summarized,including processing parameters optimization,preheating and slow cooling and remelting,structural design,auxiliary external field,post-processing.Finally,a b
10、rief summary of the residual stress research in additive manufacturing of metal structural parts and the problems to be solved are summarized,and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additive manufacturing is prospected.Key words:additive manufacturing;residual stress;stress control;selective laser melting;
11、wire and arc addi-tive manufacturing 第 1 期温飞娟等:增材制造金属结构件残余应力的研究进展1 前 言增材制造技术于 20 世纪 80 年代提出,至今已有 40多年的历史,被认为是第四次工业革命中的关键因素,对于未来创新性科技的产生和发展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1-3。得益于各国和各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及材料和高能量源技术的快速发展,增材制造技术展现出巨大的发展潜能。在材料开发方面,形成了以金属、有机高分子为主流,在陶瓷、玻璃、细胞等方面不断创新突破的趋势2,而随着制造业对金属合金和金属梯度材料需求的不断增加,对于金属增材制造的研究和应用需求也进一步深入4-6;
12、在成形尺寸方面,大至可以用于数十米级的建筑打印,小至用于数十纳米级的双光子聚合,而跨尺寸增材制造则兼具精度和效率的独特优势,具有良好的成型精度,能显著降低缺陷率并提高力学性能;在产品应用方面,在航空航天、医疗领域可最大限度利用增材制造定制化、低成本制造复杂结构的优势,在建筑工程领域可用于优化复杂空间结构节点7,在电子器件领域则可利用增材制造累加不同性质材料的特点,增材制造的应用已呈现新产品不断研发、部分产品规模化生产的良好局面。相比常规加工,金属增材制造在轻量化、高成本材料加工修复、品质提升、精密制造、响应快速、成本降低与供应链革新等方面能够发挥优势,适合小批量、高附加值、结构复杂的产品或新品
13、研发使用8-10。对作为工业关键零部件的首选材料之一的金属而言,由于增材制造工艺设定参数的差异以及成形金属材料相变和组织演变复杂,会造成制造过程控制难度大11-13,另外由于复杂的热力学过程,目前金属增材制造的应用面临着严峻的质量挑战。因此,金属增材制件在增材制造体系中难度最大,其研究也最富意义4。金属增材制造难点包括金属增材制造精度、层间质量、材料组织缺陷及性能控制等方面8。金属增材制造构件经非平衡凝固后,内部引起大量残余应力,易造成应力变形,从而影响构件力学性能、尺寸稳定性、使用寿命以及精度,有必要对其残余应力深入研究14,15。残余应力可以产生类似于应力集中所产生的影响,而应力集中对构件
14、的生命周期至关重要。在焊接部件中,残余应力与进一步的加载应力结合可以显著降低部件疲劳抗力,并导致变形、分层、裂纹和其他结构失效16。金属增材制造在快速冷却过程中产生的残余应力使得构件疲劳性能大幅下降,且内部孔隙在疲劳载荷作用下加速裂纹扩展,缩短零件寿命。目前,残余应力是增材制造研究的热点问题。本文主要针对金属增材制造的原理及特点、残余应力的产生机制及测量方法的研究现状进行系统论述,并探讨金属增材制造残余应力的调控手段。2 增材制造技术原理及特点增材制造是基于零件的三维设计模型堆叠材料成实体,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常规减材制造的制造方法2,17。金属增材制造技术基于计算机辅助设计技术将零件的三维模型切
15、片,并分割成二维模型数据层,使用高能量源(等离子、激光、电子束、电弧等)将金属粉末或金属丝材快速逐层熔化叠加制备成具有复杂几何形状的零件17,18。这项技术打破了传统“铸造锻造机械加工”工艺的局限性,可制备传统制造技术在短期不易制备的复杂内腔、薄壁零件以及梯度材料1,也为设计人员提供了自由的零件设计思路,具有柔性高、工序简单、无需开模、材料利用率高、不受零件结构和材料限制等优点1,17。目前增材制造技术在商业机器、先进轨道交通、电子、国防、军工等行业有着广阔的前景,在特定应用领域该技术已颠覆了以往常规的制造技术4。然而,金属增材制造成形零件时,由于经历极热极冷,高的温度梯度、熔池的快速凝固、组
16、织转变等引起残余应力的复杂分布,当残余应力累积到一定程度,甚至会导致零件产生层间分离、裂纹等缺陷,减少零件的使用寿命19。常见的增材制造具体技术方向如图 1 所示。不同的增材制造技术工艺原理相似,其中激光选区熔化(selective la-ser melting,SLM)和电弧增材制造(wire and arc additive manufacturing,WAAM)最为常见。表 1 对各类增材制造技术的成形质量及适用性进行了总结。由表 1 对比可知,电弧增材制造虽然成形质量略差,但在成形速度、成形能力、设备机动性以及抗干扰能力等方面均具有较大的优势;激光近净成形技术在各个方面都比较均衡;而其
17、他几项技术的适用性相对较差。目前,电弧增材制造和激光近净成形技术具有较大的应用潜力。2.1 激光选区熔化激光选区熔化是根据选区激光烧结发展而来,该技术通过高能激光束,按设定的扫描路径及扫描速度,将分层的金属粉末层选择性熔化及熔合,再快速冷却凝固形成金属构件,设备及原理示意图见下图 2,主要用于中小型构件的制造20。在激光选区熔化过程中,金属粉末粒子从激光束中吸收高能量,产生极端高温,粉末发生熔化,然后快速冷却,使熔融的金属凝固。这个步骤是重复的,一层一层的重叠确保了三维构件的形成。激光熔化是在氩气或氮气环境下进行的,以避免金属粉末在高温中氧化21。材料通过激光加热熔化膨胀,激光头移动后材料迅速
18、冷却、凝固收缩,存在很大的温度梯度,难以避免残余应力在零件内部形成,易对激光选区熔化76中国材料进展第 43 卷图 1 金属增材制造技术的分类Fig.1 Classification of metal additive manufacturing technology表 1 增材制造各类技术的适用性Table 1 Applicability of several additive manufacturing technologiesTechnologyFormabilityEfficiencyQualityCapabilityEquipmentmobilityAnti-interference
19、abilityEquipment costSelective laser melting-+-+/-+/-Selective electron beam melting-+-Laser engineered net shaping+/-+/-+/-+/-+/-Electron beam freeform fabrication+/-+/-+/-Wire and arc additive manufacturing+-+图 2 激光选区熔化成形设备及原理示意图20Fig.2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equipment and principle of selective
20、 laser melting technology20设备中的刮刀造成严重的损伤。较大的残余应力会改变构件最终的几何形状,引入力学性能各向异性,并降低疲劳寿命,过大的残余应力会使零件开裂失效2,7,17。由于激光选区熔化工艺中使用了复杂的激光光栅图案,材料的某些区域经历多次再加热和冷却循环,因此,残余应力表现出了复杂的时空格局。激光选区熔化最主要的特点是出现传热学中的固液相变问题,即存在随时间变化的液相区和糊状区。激光86 第 1 期温飞娟等:增材制造金属结构件残余应力的研究进展选区熔化工艺下材料物理行为非常复杂,例如流体流动、传热和熔化/凝固。激光选择性地扫描粉末床时,粉末被加热,然后随着温
21、度高于熔点而熔化,形成熔池。高强度激光通常会引起较大的温度梯度并导致表面张力的差异,称为马兰戈尼效应22。一旦温度超过沸点,就会出现反冲压力。马兰戈尼效应和反冲压力会极大地影响熔体的流动,进而影响熔池的形状。激光光斑离开后,熔体冷却下来,然后凝固形成一条实心轨迹。零件就是通过一层一层的熔化和固化制造出来的23。德国是最早开始研究激光选区熔化技术的国家之一,并在 2002 年成功研发出相关设备。目前,国内外主要的激光选区熔化设备厂家和设备参数如表 224所示。激光选区熔化成形件抗拉强度可高出常规铸件,达到锻件水平,孔隙率较低,成形精度高,致密性好。因此,激光选区熔化可以进行大型承力结构的高效成型
22、和复杂精密构件的制造,迄今为止,仍是应用范围最广、成形结构最复杂、适用材料最多的一种增材制造技术,广泛应用在汽车、医疗、航空航天等领域1,4,17。表 2 国内外主要的激光选区熔化(SLM)设备厂家和设备参数24Table 2 Main selective laser manufacturing(SLM)equipment manufacturers and equipment parameters at home and abroad24Company/UniversityTypical equipmentmodelsLaserPower/WForgingrange/mmSpot diame
23、ter/mForeignEOSRenishawConcept LaserSLM solutionsM280Fiber200/400250250325100500AM250Fiber200/40025025032570200M2 cusingFiber200/40025025032550200M3 cusingFiber200/40025025032570300SLM 500HLFiber200/50025025032570200DomesticSouth China Universityof TechnologyHuazhong University ofScience and Technol
24、ogyGuangdong Hanbang LaserTechnology Co.,Ltd.Xian Platinum AdditiveTechnology Co.,Ltd.Hunan Huashu High-TechCo.,Ltd.Dimetal-240Semiconductor20024024025070150Dimetal-280Fiber20028028030070150Dimetal-100Fiber20010010010070150HRPM-YAG150250250450150HRPM-Fiber1002502504005080SLM-280Fiber200/500250250300
25、70100BLT-S300Fiber200/500250250400FS271MFiber200/50027527532070200(double spots)2.2 电弧增材制造与基于粉末的增材制造工艺相比,电弧增材制造工艺需要的设备和焊丝材料成本更低,因为它结合了传统的电弧焊,以电弧为热源,焊丝材料有许多不同的等级,具有明确的质量标准。此外,电弧增材制造工艺提供了更高的沉积速率,从而提高了生产率。因此,电弧增材制造工艺广泛应用于大型国防和航天部件的生产,其原理如图 3 所示24,25。为了准确预测金属电弧增材制造过程中的实际情况,各种焊接热源模型被广泛应用。常用的热源模型有表面热源和体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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