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交流对提升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影响及其应对.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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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41卷第5期2023年9 月中国林业教育Forestry Education in China37学术交流对提升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影响及其应对张乃莉(北京林业大学林学院,北京10 0 0 8 3)摘要:激发研究生批判性思维、提升其科学创新能力是研究生教育领域的重要议题。基于对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自然科学领域研究生7 8 1份问卷调查数据,分析研究生知识基础、导师学术水平、学术交流和培养资源等因素对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的影响。研究发现良好的学术交流和丰富的培养资源可以促进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的培养。进一步分别剖析学术交流组分和培养资源组分影响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的程度,并辨析了科研机构与高等院校培养研究
2、生科研能力的异同,探讨促进研究生学术交流的策略,以期推进学术交流资源的平等化进程,全面提升研究生科学研究的综合能力。关键词:导师学术水平;学术交流;培养资源;科研能力研究生群体是我国科技人力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科技创新人才的生力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今世界的竞争说到底是人才竞争、教育竞争。培养创新型人才是国家、民族长远发展的大计。但我国研究生培养体系仍然存在诸多薄弱环节,深化研究生培养质量保障体系改革将是今后一段时期内研究生教育发展的重要内容。研究生能力的培养不仅表现在知识学习、运用与创新等科研能力的培养,还有解决问题的实践能力以及与人沟通的学术交流能力的培养2 。在欧洲高等教育区总体资格
3、框架里,研究生能力要素包含学识与理解能力(knowledge and un-derstanding)、实践能力(applying knowledge)、判断能力(making judgments)、学术交流能力(communicationskills)和学习能力(learning skills)5个方面3。在美国,尽管没有规范的高等教育资格框架,但同样重视研究生科研创新能力、实践能力和沟通能力等综合能力的培养。可以看出,研究生能力是包含诸多要素的综合性概念,各要素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关联、相互协同地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目前我国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对研究生的培养更多地关注掌握学科知识和研究技能等
4、核心能力的培养,而对实践能力和学术交流能力培养的关注度,以及它们与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的关联性研究稍显不足。笔者在与国外学者的长期交流过程中,尤其是在中德博士生联合培养项目执行过程中发现,欧美国家的研究生无论在课题研讨、学术会议或是非正式学术交流过程中,普遍具有较强的交流愿望和能力,而学术交流能力突出的研究生往往同时具有较强的科技创新能力和相对丰硕的科研成果。在我国,或因文化差异,研究生在学术交流过程中的表现往往比较内敛,缺乏积极的学术交流愿望;或因语言障碍,在国际学术交流过程中难以融入,湟论与国际相关领域顶尖科学家的思维碰撞。因此,笔者认为有必要探索学术交流活动如何影响我国研究生科研能力的提升
5、,这对于深入探讨我国研究生培养框架、提升研究生培养质量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及数据分析,探讨研究生学术交流参与程度是否显著影响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培养。一、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内涵及影响因素(一)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内涵研究生是集学习者和研究者双重身份的特殊群体,既是接受科研训练的高层级学生,也是创新性研究的重要贡献者4。研究生科研能力是突破关键科学问题和技术瓶颈的重要力量。科研能力综合了研究生开展未知领域的科学研究所需全部技能的总和5。在此概念框架下,研究生的科研能力大致可以分为3类,即认知能力、实践操作技能和绒默知识。绒默知识亦指特定的学科专业文化,是特定学术共同体中约定俗成的、潜在的规则和
6、文化。近些年,学者们更倾向于将研究生科研能力界定为具有综合性特征的概念。有学者认为研究生科研能力应包括扎实的专业基础、知识创新能力、实践能力以及交流能力,这与欧洲高等教育区总体资格框架中研究生能力要素具有较大的重合度。也有学者将研究生科研能力理解为科学研究过程中知识、技能、方法、思维以及态度的总和,称为“学术素养 4。(二)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影响因素影响研究生综合科研能力的主要因素包含研究生个体特征、导师因素和培养资源3个方面8。本刊网址:http:/ 。尽管研究生个体的认知水平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科研能力,然而更为重要的个体因素是科研动机和自我效能感(即研究生完成科研任务的信心)8 。针对学术型
7、研究生的调研数据表明,研究生科研能力主要受到主动性人格、严谨性人格和延迟满足等特征的影响8 。具有主动性人格的研究生在学习、交流和科技创新等方面都表现出积极的主动性。选择导师是研究生培养的开端,具有主动性人格的研究生会积极主动地选择导师,这在很大程度上会对后续培养起到积极的效果9。在国际学术交流方面,研究生自身的出国动机对其能力提升至关重要,也是主动性人格的一种正向表现10 2.导师导师制是研究生培养的核心机制,导师在研究生科研能力培养上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导师的学术地位、科研水平、师生关系以及指导时间与频率等,均会影响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培养8.10-12 。一般情况下,学术地位较高的导师往往具
8、有较强的学术造谐和丰沛的学术资源,无疑会有利于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培养。导师指导研究生所投入的精力、热情和时间等也同样重要91-12 。例如,学术资历较深的导师对研究生的指导效果并不一定就比资历浅的导师指导效果好,因为前者承担了更多的社会责任,在指导研究生上所投人的精力往往相对有限1。有学者基于“2 0 2 0 年度全中国研究生满意度调查”数据分析发现,导师指导学术规范、指导频率、激发学术兴趣和指导研究生职业规划能够显著影响研究生教育经历满意度12 ,进而影响研究生科研能力。因此,导师对研究生科研能力培养的影响更多地取决于导师的综合条件。导师在思想上的引导无疑是同样重要的,对于营造良好的学风和学术
9、氛围、助力研究生科研能力的提升都是必不可少的13-15。新时代导师应坚守立德树人的培养目标,引导研究生树立正确价值观,为国家科技创新事业培养德才兼备的高层次人才。3.培养资源培养资源是提升研究生科研能力的重要保障10.16 。培养资源包括科研项目、经费资源、学术交流平台、专业技术与理论培训、环境资源、专家指本刊网址:http:/ 研究生科研能力影响因素问卷调查样本数据的基本特征类别总样本博士生19.08博士三年级8.58博士二年级5.12博士一年级5.38硕士生80.92硕士三年级15.37硕士二年级24.58硕士一年级40.97导和信息资源等诸多方面16 。科研项目和经费资源是开展科研活动和
10、研究生培养的基本保障;学术交流和专业培训的频次、层次等受到培养单位学术平台的搭建、团队和导师提供的学术交流机会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因此不同院校的差异较大;环境资源是培养单位在某个专业领域的整体学术水平、知识密集程度、相关专业配套等的综合表现10 ;根据研究生培养计划,一般在开题、中期和毕业答辩等环节能够邀请专家进行指导;高等院校或科研机构的信息资源一般比较充沛,基本能够保障研究生培养要求。通过参加不同层级的科研项目或任务能够加强研究生的专业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搭建良好的国内外学术交流平台,能够拓宽研究生的科学视野,通过交流过程中的思维碰撞提升研究生的科研创新能力;通过开展诸如数理统计、科技论文
11、写作和专业知识培训磨砺研究生的科研技能;通过邀请专家有针对性地进行科研指导,助其明确科研方向、聚焦科学前沿问题。可见,培养资源在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上也是至关重要的。二、研究生科研能力影响因素的调研及结果分析(一)数据来源和样本特征本研究的样本数据来自问卷调查。笔者通过问卷星对调查题目进行编辑并发放在线调查问卷,共收集问卷8 0 0 份,其中有效问卷7 8 1份,占比97.6%,其中高等院校58 8 份、科研机构193份。有效问卷包含来自6 5所高等院校和38 所科研机构自然科学领域的6 32 名2 0 2 2 年度在读硕士研究生和149名在读博士研究生的调研信息。调查样本的基本特征见表1、2。
12、调查问卷包括39 道题目,其中4表1研究生科研能力影响因素问卷调查样本数据的类别类别女性样本14.6047.12女性样本11.274.873.203.2050.459.4815.8825.09%男性样本10.1128.17男性样本7.813.711.922.1830.475.898.7015.88%张乃莉:学术交流对提升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影响及其应对道题目是研究生基本信息、2 道题目涉及研究生的知识基础、1道题目综合评价导师学术水平、8 道为培养资源相关题目、11道为学术交流相关题目、13道为指征研究生科研能力的题目。(二)变量选择与赋值本研究的响应变量为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从可量化科研成果评估
13、和综合科研能力的主观评测两个层面加以表征。体现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客观指标包括学术论文、专利和科研奖励,而综合科研能力评表3研究生科研能力影响因素问卷调查样本变量的选择、说明及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变量名称均值土标准误变量类型变量符号控制变量性别学位类别学年解释变量研究生知识基础导师学术水平培养资源学术交流响应变量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分类变量院校类别注:答案选择项均由低(赋值1)到高(赋值4)分为4级。评分越高说明选项的程度、频率(次)越高。39测主要依据调研对象的自我评价,包括解决问题能力、研究技能、科研创新能力、思维能力、表达能力、团队合作能力以及逆境商数等方面。控制变量包括研究生性别、学位类别和学
14、年,在模型模拟过程中对其加以控制以排除这些变量对分析结果的影响。此外,本研究将院校类别作为分类变量,用于区分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的研究生科研能力主要驱动因素的异同。本研究的变量设置和描述性统计分析详见表3。分类GDY5.180.05连续3.170.0322.980.1825.570.2230.470.23本刊网址:http:/ 和 std.error函数对调查样本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利用R语言的lme417和lmerTest程序包18 构建混合效应模型,分析各变量对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的相对贡献。具体模型公式为:S=C十I+T+E十(1IG)+(1ID/Y)。其中:S代表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G
15、、D、Y分别代表研究生性别、学位类别、学年,均为控制变量,以排除其对分析结果的影响;C、I、T、E分别代表学术交流、研究生知识基础、导师学术水平、培养资源。通过混合效应模型分析,检测解释变量作用于响应变量(即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的显著性水平。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利用variancePartition程序包19-2 0 1中calcVarPart函数分析学术交流、研究生知识基础、导师学术水平和培养资源对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的相对贡献量。利用 Performance Analytics 程序包2 1中 chart.Corre-lation函数对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学术交流、研究生知识基础、导师学术水平
16、和培养资源之间的相关关系进行分析。通过ggradar程序包2 2 绘制雷达图,以解析学术交流活动和培养资源对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中表现突出的组分。(四)研究生科研能力各影响因素的重要性分析基于科研机构调查样本的混合效应模型分析,在控制研究生性别、学位类别和学年的情况下,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受到学术交流和培养资源的显著影响(见表4)。学术交流和培养资源对科研能力提升的解释量分别为17.34%和13.2 6%。研究生知识基础和导师学术水平的解释量均较低,模型现有解释变量未能解释的部分(即残差)为6 6.43%(见图1)。高等院校研究生人数近10 年呈现逐年上升趋势,基于高等院校调查样本的混合效应模型分
17、析发现,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同样受到学术交流和培养资源的显著影响(见表4),其解释量分别为2 4.30%和9.32%(见图2);导师学术水平对高等院校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影响亦达到了显著性水平,其解释量为1.13%(见图2),说明高等院校研究生导师学术表4研究生科研能力影响因素问卷调查样本变量混合效应模型分析结果科研机构FP学术交流34.74研究生知识基础0.82导师学术水平0.56培养资源18.18注:F为均方比值,P为显著性水平。本刊网址:http:/ 影响高等院校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变量的解释量水平对于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培养同样具有重要作用。基于调查样本分析发现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与各解释变量之间均
18、呈正相关关系,尤其是学术交流(相关系数r=0.53,P 0.0 0 1)和培养资源(r=0.44,P 0.0 0 1),说明良好的学术交流氛围和丰富的培养资源对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相关分析发现,解释变量两两之间同样呈现正相关关系。研究生知识基础(r=0.14,P0.001)、导师学术水平(r=0.34,P 0.0 0 1)、培养资源均是有效促进研究生学术交流能力的重要方面。同时,导师学术水平与培养资源呈正相关关系(r=0.6 5,P 0.0 0 1)。通过雷达图分别对学术交流与培养资源的各组分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对学术交流贡献比较突出的组分包括与导师见面的频率0.0010.11
19、40.0430.001研究生残差研究生残差Cil和与导师讨论学术问题情况C:(见图3),从培养资源组分对研究生科研能力提升的贡献来看,各组分间的差异不大(见图4)。性国家野外科学观测研究站,并纳入钱江源国家森张乃莉:学术交流对提升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影响及其应对一高等院校科研机构Ci4CIC1oCgCg图3学术交流各组分的相对重要性高等院校科研机构E1Es20EE6图4培养资源各组分的相对重要性三、科研机构与高等院校培养研究生科研能力的异同分析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在科学研究的组织形式上存在较大差异。科研机构是典型的团队组织方式,研究生培养往往是团队成员构建的“级联指导”模式2 3;而高等院校的导师们
20、在多数情况下,仍旧是“单兵作战”,对研究生的培养多为导师与研究生一对一的指导。尽管近些年高等院校表现出科研“团队化”趋势,但往往是相对松散地组织在一起,与科研机构的研究团队实体仍旧存在本质上的区别。科研机构的研究团队,研究者的角色与职责具有明确的分工,作为团队首席研究员的导师通常承担着为团队争取资源、统筹团队发展的责任,虽然能够指导研究生的研究方向,但却往往无暇顾及研究生的具体培养其团队骨干教师或博士后则常常是指导研究生科研工作的中坚力量,在团队内部构成所谓“级联指导模式。41在科研平台建设方面,笔者认为科研机构的关注程度更高、更有效率,通过团队协作能够快速搭建C2科研平台和长期维护,由此为研
21、究生培养营造了良好的科研环境。例如,2 0 0 5年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C3所生物多样性与生态安全研究组在浙江省开化县古1田山亚热带森林以国际标准搭建了2 4hm长期监1测样地,并建立古田山森林生物多样性与气候变化C4研究站,截至2 0 2 2 年共为2 0 0 余名硕博研究生提供/了具有国际标准和科学视野的研究平台。2 0 2 1年,Cs基于生物多样性与生物安全研究团队优秀科研成果的积累,该科研平台成功获批钱江源森林生物多样C7C61/Es林公园建设体系。该科研平台的建立同时吸引了生物多样性研究领域的同行来此开展工作和学术交流,使研究生有机会与国内外学者和研究生交流学E2习。然而,在高等院校,
22、“单兵作战”的导师们很难独自搭建类似的科研平台,即便依托二级学院等机构1建设的实习、科研平台,因缺少经费、固定人员投人等因素,亦无法得到良好、长期的维护。E3一1E4本刊网址:http:/ 4。作为科学共同体,科研机构往往能够给研究生提供项目会议、项目培训、特邀报告等高频度、多形式的学术交流活动。高等院校的研究生同样有机会参与学术会议或培训,同时某些高等院校还会推动国内外联合培养项目,以加强研究生的国际交流学习。一般情况下,科研机构提供给研究生的学术交流机会优于高等院校,一方面源于科研机构的团队效应,能够获取更多的项目和学术资源;另一方面是因为高等院校导师兼顾教学与科研,精力有限,而且研究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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