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我国漆陶工艺的传承与发展.pdf

CHINACERAMINDUSTRYFeb.20242024年2 月Vol.31,No.1第1期第3 1卷中国陶瓷业DOI:10.13958/ki.ztcg.2024.01.015试论我国漆陶工艺的传承与发展张晶无锡工艺职业技术学院完环境艺术与设计学院，江苏宜兴2 14 2 0 0)摘要：我国当代漆陶的前身可追溯至肇始于新石器时期的陶胎漆器。陶胎漆器虽然出现较早，但发展并不顺利，呈现出阶段性不连续的特征，追究其根本原因是受到胎体与漆层结合度等问题的制约，不利于长久保存，导致其应用范围受限。本文试图从分析传统陶胎漆器的优势和存在问题人手，探讨新时代漆陶工艺在传承和发展过程中应注意的问题。当今，在先进设计理念的指引下，综合发挥漆和陶工艺所长，规避古代陶胎漆器的弊端，漆陶工艺必将在广阔的领域中大放异彩。关键词：陶胎漆器；漆陶工艺；传承与发展中图分类号：TQ174.7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 0 6-2 8 7 4(2 0 2 4)0 1-0 0 8 7-0 6Study on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Modern ChineseLacquer Pottery TechnologyZHANGJing(School of Environmental Art and Design,Wuxi Institute of Arts&Technology,Yixing 214200,Jiangsu,China)Abstract:The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lacquer pottery and craftsmanship can be traced back to the pottery lacquer ware of theNeolithic period.Although the pottery lacquer ware appeared earlier,it did not develop smoothly and showed periodic discon-tinuous characteristics.The root cause should be restricted by the problem of the degree of combination of the body and the lac-quer layer,which is not desirable in long-term preservation and thus greatly restricted its range of use.Limited scope.This articleattempts to analyze the advantages and problems of traditional lacquer ware,and discuss the problems that should be paid atten-tion to in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lacquer and pottery in the new era.Today,under the guidance of advanced designconcepts,craftsmanship of lacquer and pottery are to be used comprehensively so as to avoid the disadvantages of ancient potterylacquerware.Lacquer pottery crafts will surely shine splendidly in a wider field.Key words:pottery lacquerware;lacquer pottery craftsmanship;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0引言漆和陶工艺都是我国历史悠久的传统工艺门类。它们有着不同的本体语言，运用不同的材料、工具、加工工艺、成型工艺、装饰工艺等，发展至今已形成了完备、系统的工艺体系。但两者并行发展的过程中并不是完全割裂的，成长过程中难免相互影响，甚至产生交集。以陶为胎、以漆为饰的陶胎漆器即为二者相互交融的产物。当今，各工艺门类之间的跨界合作已经成为收稿日期：2 0 2 3-0 3-2 9。修订日期：2 0 2 3-0 4-0 6。基金项目：2 0 2 2 年度无锡工艺职业技术学院院级课程思政专项课题(2 2 kt115)资助。通信联系人：张晶，女，讲师。一种趋势，漆艺和陶艺工作者都乐于不断探索、尝试新的材料工艺，寻求突破和创新。因此，不论是实用器还是观赏器，将漆工艺与陶工艺相结合进行设计的案例屡有出现，此类器物被统称为漆陶器。陶胎漆器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梳理我国古代陶胎漆器发展的历史，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期：新石器时期、战国至秦汉时期、明清时期，整体来看呈现出阶段性不连续的特征。我国南方的一些新石器时期文化遗址中有陶Receiveddate:2023-03-29.Reviseddate:2023-04-06.Correspondent author:ZHANG Jing,Female,Lecturer.E-mail:2024年2 月.88业中国陶同瓷胎漆器出土。由于时间久远，多数为残片。其中，保存较完好的为浙江海盐仙坛庙遗址出土的朱漆陶豆（见图la），以及浙江海王坟遗址出土的氟形漆杯（见图1b）。从器物外观来看，器表漆层多已剥落。我国出土的战国至秦汉时期陶胎漆器数量较多，保存情况较前一时期有明显的好转，器型完整。绘饰丰富。这一时期的陶胎漆器根据器型、纹饰模仿对象的不同，又可以细分为战国至西汉，以及西汉晚期至东汉两个阶段。前阶段以仿铜陶礼器为主；后阶段以仿漆祭器为主。(a)(b)(c)(d)图1（a）朱漆陶豆（浙江海盐仙坛庙遗址）；（b）狐形漆杯（浙江海王坟遗址）；（c）宜兴窑紫砂雕漆提梁壶（明清寿康宫旧藏）；（d）宜兴窑紫砂黑漆描金彩绘方壶（清宫旧藏）Fig.1(a)Pottery Dou painted with red lacquer;(b)Gu-shaped pottery Bei painted with lacquer;(c)Yixing kilnpurple-clay lacquer teapot with lacing handle and carved shapes;(d)Yixing kiln purple-clay square-shapedlacquer teapot with carvings and golden paintings这一历史时期，实用器由于漆和胎体结合度的问题，陶胎漆器一直较少出现，陶胎漆器主要以礼器和丧葬用器的类型出现，在降低制作成本的同时，规避了漆层剥落问题明清时期，陶胎漆器再度繁荣且主要以紫砂器为胎。这一时期，饮茶风气盛行，且随着文人设计理念的加人和清朝宫廷的推崇，紫砂茶具的造型和装饰工艺获得了较大的发展。从装饰工艺来看，珐琅彩、粉彩、炉均釉、白釉、泥绘、镶玉包锡、镶玉嵌木等曾是皇家乐于尝试的紫砂装饰材料，而漆工艺也顺理成章地被用来进行器表装饰，雕漆、金、彩绘、堆绘等工艺使茶具焕发出雍容富贵的皇家气派，相较于其他装饰工艺显然更为出彩。制作精良的胎体、精湛的饰工艺使漆艺和陶艺相得益彰，也使陶胎漆器在实用器领域大放异彩，摆脱了前一历史阶段只能作为礼器、丧葬用器等出现的尴尬局面，令人瞩目。作为宫廷用器，在制作上必定不惜工本，在保存上也应竭尽所能。然而，从传世的紫砂胎漆茶具来看，也出现了较多漆层剥落的现象。如一款明万历年间宜兴窑紫砂雕漆提梁壶（见图1c），壶内原旧黄签上写有：“宜兴窑提梁壶一对，寿康宫”，可知其原为皇太后寝宫之物。此壶表面原本应饰满红色雕漆，可惜如今大部分已经剥落，仅存少量残留于壶身另有一款清雍正年间宜兴窑紫砂黑漆描金彩绘方壶（见图1d），通体涂黑漆，其上以描金、晕金等手法绘饰山水。目前，器盖漆层已部分剥落，剩余漆层边缘已经起翘，亦有继续剥落的风险。由上述三个历史时期陶胎漆器发展情况可以看出，我国先民以陶为漆器胎体材料的实践方兴未艾，将陶胎漆器引人实用器的尝试和探索也从未停止。因陶相较于其他漆器胎体材料有显著的优势，如成型方式多样、加工成本低廉、制作周期短、稳定性高等。但漆与陶的结合度问题始终是阻碍其发展的栓楷陶胎漆的弊端及解决方法天然漆较为理想的胎体材料是类似木、竹等有纤维结构，漆液能够渗透和抓附的材质。陶经过烧制已经板结，不易渗透，对天然漆的抓附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特别是紫砂器，为了追求表面光、润的质感，往往施以明针工艺，这样器表更为光滑、致密，也不适于漆的抓附，是导致明清紫砂胎漆器漆面剥落的主要原因。要解决这一问题，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在制作过程中舍弃明针工艺或刻意将器表打毛。若紫砂器经烧制，亦可通过喷砂工艺将光滑的器表打毛，便于漆的抓附。天然漆的干固一般在一定温湿度条件下自然阴干，再在陶器器表漆。第一遍漆可以通过烤漆工艺干固，增加漆对器表的抓附力。调制蛋清89张晶：试论我国漆陶的传承与发展第3 1卷第1期黑漆，以蛋清增加黑漆的黏性，再用硬质的笔刷进行扎涂，使漆液渗透到拉毛后胎壁的孔隙中。然后，用电窑以2 7 0 持续烘烤3 0 min，直至漆层干结。在烤干过程中，漆液结膜收缩，从而更为牢固地扒附住胎体，可大幅提高漆层与胎体的结合度。在使用过程中，干湿频繁交替也容易导致漆面剥落。例如：使用紫砂壶的时候，壶壁充满水分，大量的水汽通过壶壁对漆面产生向外的推力，如果一直处在这种潮湿环境下，并不会直接引起漆面的剥落。然而，漆壶搁置不用的时候，壶壁由满含水分逐渐变得极为干燥，漆面和器壁容易产生空隙。如此干湿反复，极易造成漆面剥落。因此，漆工艺适合无需经常湿水的陶器装饰，如茶叶罐、笔筒等。若为必须湿水的实用器，则可将内部施釉，用以隔水；亦可内外漆，保证陶胎隔水。若为紫砂壶等，不适合内部施釉或漆的实用器物，可以选择局部漆装饰，如纽、把、底足等较少直接接触水的部位漆，亦可保证器物较长的使用寿命。此外，在器身局部装饰带漆或在陶刻的刻痕中漆比满暴更不容易剥落。反思清代传世的漆壶，足可证明满的漆面容易剥落，而刻填装饰的漆壶漆面至今保存完好。实用型漆陶器口沿部位由于使用或洗涤的过程中会被反复刮蹭，容易出现局部翘壳的现象，如果湿气从翘壳部位渗入，将导致漆层大面积剥落。因此，漆面收口部位的处理也应注意。以紫砂茶杯为例，尽管可以通过内部挂釉、外部漆来隔绝水汽进入胎体，但釉面和漆面在紫砂胎口沿的部位有一圈交界线，而这圈交界线所在部位正是饮茶时嘴唇接触最多的地方，长时间来回刮蹭，难免使漆面的边缘逐渐与器胎之间产生豁口，为漆面剥落埋下隐患。针对这一情况，可以用改变釉面和漆面交界线的位置来解决。将釉面掠过口沿边线，包至外壁，可以避免嘴唇与漆面直接碰触。此外，还可以通过包金属口沿的方式，将交接线隐藏在金属口沿之下，起到很好保护作用的同时，也可为漆陶器增添精致的装饰效果。最后，胎体外表面如果不是满，而是局部涂，最好要有明显的结构分割，便于漆的收边。如果没有结构转折，要获得较为规整的漆面边缘效果较为不易，上漆、打磨等步骤需要更为谨慎。最理想的方式是在胎体制作时，预留需要装饰的块面或条带，进行局部刮毛处理，便于后期漆装饰，这样既可以达到文质齐平的效果，又能使漆面不易剥落。2漆工艺、陶工艺优势的发挥漆陶工艺的优势源于漆工艺和陶工艺的优势。陶长于塑形且烧成的陶器坚实、稳固，是优良的胎体制作材料。通过堆塑、拉坏、泥板围合、泥条盘筑、磨具成型、雕刻等方式可以获得丰富的胎体造型，拓展了漆艺创作的自由度。陶工艺发展至今，经过大浪淘沙，流传颇多的经典器型，可为漆艺的饰提供大量完美的载体。此外，以陶为胎免去了木胎漆器裱布、批灰等用以加固胎体的环节，可以大大缩短制作流程，降低制作成本，适合批量化生产。同时，相较于密胺等新型胎体材料，陶质稳定，千年不朽。漆长于饰，经过8 0 0 0 余年的传承和发展，工艺门类繁多，装饰手法极为丰富，可以延伸陶器的表现空间。此外，天然漆具有耐腐蚀、耐潮湿、耐高温等特点，是一种理想的胎体保护材料。另外，天然漆来自植物，与陶同为天然环保的材料，运用范围不受限定。同时，漆艺制作中特殊的镶嵌材料（如蛋壳、木石等）和工艺（如裱布、刮灰等）还能起到阻热、防烫、防刮蹭的作用，作为实用器的漆陶器装饰具有一定的优势。漆与陶具有不同的质感，陶质朴、粗糙，漆华美、细腻，两种材质的对撞产生较强的视觉冲击效果。漆陶器一般以漆作为主要器表装饰，但亦可与施釉或其他陶艺装饰工艺（如刻、划、刮、削、镂、嵌、塑、绘等）共用。通体漆饰，漆、陶共存，漆、釉共存皆可以实现，并极大丰富漆陶器的表现语言陶工艺与漆工艺结合有着显著的优势，造型多样的胎体、丰富的饰工艺必然催生出优秀的作品。3当今漆陶工艺的发展3.1陶胎与漆的结合问题底胎处理是漆陶工艺发展最为显著的进步，以现代机器设备，结合喷砂和烤漆等工艺可以较大幅度增强漆对胎体的抓附力，也可延长器物的使用寿命，解决了漆陶器的设计、研发等问题。3.2漆艺与陶艺并重反观传统陶胎漆器的制作，陶相较于漆处于从属地位，仅仅作为胎体材料。西汉晚期至东汉，2024年2 月.90.中国陶瓷业祭器和丧葬用器常用陶器暴漆来模仿木胎漆器，以降低制作成本，甚至出现了明显仿自漆器的制胎环节（在陶器器表先涂一层深黑和黑灰的生漆为底，然后在底料上通施彩漆为底色，再绘饰花纹）。明清时期，陶胎漆器多为通体漆，将胎体材质完全盖住，因而陶本身的材质美感、工艺技法等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现今的漆陶工艺应将漆艺与陶艺并重，充分发挥两者各自的优势，并在现代设计理念的引导下，获得更好的效果。充分借鉴传统陶胎漆器的成功和不足，不断推陈出新，获得造型与装饰相得益彰的效果，将漆陶器制作推上新的高度。3.3应用领域广泛古代陶胎漆器受制于胎体结合度等问题，在实用器的推广上受限，如战国至秦汉时期，仅以礼器和丧葬用器的形式出现。至明清时期，得益于统治阶级对紫砂器的推崇和工匠们对紫砂装饰工艺的大胆尝试，使陶胎漆器进入到实用器范畴，然而其受众极为有限，仅用于满足皇室贵族奢华生活享受的需要当代漆陶工艺最早出现在艺术家个人作品的尝试中，台湾艺术家李幸龙便是早期代表性漆陶艺术家之一。起初，漆陶器参展面临着因无法归类（既不能被明确地归于陶瓷类，也不能被归为漆艺类），而被划分在“其他类”的尴尬处境。但经过越来越多漆艺家和陶艺家的不懈努力，漆陶器最终被广泛认可。目前，在漆艺展览中经常可以看到以陶为载体的作品；在陶艺展览中用漆工艺进行器表装饰的作品也崭露头角。漆与陶的结合提升了作品表达语言的丰富度（见图2）。漆艺家和陶艺家跨领域的尝试，使当下的漆陶器在造型和装饰手法上再攀新的高峰。此外，一些高等院校文创专业的师生亦敏锐地发现了漆陶工艺的优势，并将漆陶工艺作为毕业创作的研究方向。他们尝试从产品设计理念人手，从系列化的角度出发，进行漆陶产品的整体设计和研发（见图3）。区别于以艺术创作出现的漆陶器，产品化的漆陶器受众面更大、数量更多。依托成熟的产业市场，可为漆陶工艺的发展提供更为广阔的空间。图2 日时空紫砂器物Fig.2Space&timepurple-clayedutensils（作者：熊祖超、孟赞作品人选首届全国工艺美术作品展）618.667.936.588.814.423.389z95.2621.5111.672085.3519.33tS64.37L998s21.229.216.193.4614.12图3续写青铜时代一一紫砂器具的现代再设计Fig.3 Continuation of the Bronze Age:Modern Redesign of purple clay utensils（作者：应宜珈指导老师：吴映月）目前，在茶具市场，漆陶工艺已经成为商家和消费者的新宠。市场的需求大大促进了漆陶产品的研发和推广。以宜兴为例，漆陶茶具的影响力正逐步扩大。宜兴作为中国的陶都，有着悠久91张晶：试论我国漆陶工艺的传承与发展第3 1卷第1期的紫砂茶具制作历史，紫砂茶具市场较为成熟。就传统紫砂装饰工艺而言，有贴花、包锡、陶刻、绞泥、铺砂、均釉、泥绘、描金等。近5 一10 年，大漆装饰正成为紫砂装饰的新宠。现阶段宜兴的漆陶工艺应用最早出现在当地高等院校教师个人作品的尝试中一一以陶器或陶雕塑为载体，结合漆工艺进行装饰。之后，在高等院校师生的带动下，漆陶工艺逐步由作品向产品延伸。目前，宜兴丁蜀镇从事漆陶茶具研发、生产的工作室不少。他们依托宜兴丁蜀镇紫砂产品生产、销售集散地的优势，设计、定制理想的紫砂器型，再组织漆艺制作团队进行器表装饰。优秀设计团队的引领、现代设计理念的融人，使当下的漆陶产品呈现出与以往较为不同的特质。此外，漆陶器还可广泛应用于文房、室内陈设等，同样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3.4造型手法多样、装饰语言丰富随着科技进步，以及电脑技术的推广和应用，为设计提供了多种可能性。就漆陶产品造型设计而言，除手工制作外，亦可结合多种产品设计软件和3 D打印技术进行产品研发、打样，使设计更为便捷、高效。就装饰工艺而言，与中国传统陶胎漆器相比，如今的漆陶工艺装饰手法更为灵活多样。脱胎于现代漆画的各种装饰技法被合理地运用到陶器装饰上，如蛋壳镶嵌（见图4 a）、螺钿镶嵌（见图4b）、变涂（见图4 c）等。而且多种技法经常被综合运用，以达到理想的装饰效果。彩绘技法在中国传统陶胎漆器上的运用较为广泛，现代漆陶装饰除运用承继于传统的勾线、平涂等彩绘手法外，还出现了借鉴油画的光影表现技法、国画的没骨等，极大丰富了大漆的表现语言。同时，当代漆陶装饰还乐于将变涂和彩绘结合使用，以变涂铺底，彩绘塑造主体形象，以达到兼工带写的画面效果。就装饰面积而言，中国传统漆陶器多选择通体涂，再绘饰图案。而现代漆陶装饰偏爱选择性地保留部分陶胎，根据器型的不同，选取最适合表现的部位进行大漆装饰。让漆、陶、釉等产生对撞的视觉效果，使作品更富有现代感和设计感()图4（a）紫砂胎蛋壳壶承；（b）紫砂胎嵌螺钿主人杯；（c）紫砂胎犀皮建水Fig.4(a)Purple-clayed eggshell teapot holder;(b)Purple-clayed Masters cup with shell powder embedded in the pattern;(c)Purple-clayed cup embedded with bright yellow,red,and black paint and demonstrated the pattern of rhino skin（图片来源：无锡市漆陶物语文化空间设计有限公司）互联网时代，信息交流和资料获取渠道畅通，学科之间的界限被打破，在这样的背景下，有利于激发更好的设计，研发出高质量的漆陶作品和产品。4结语反观我国漆陶工艺发展的历史，陶胎漆器虽然出现较早，但相较于其他工艺门类的发展，呈现出阶段性不连续的特征。追究其根本原因，应是受到胎体与漆层结合度等问题的制约，不利于长久保存，导致应用范围受限。当今，在解决漆和陶的结合度问题前提下，漆陶工艺可以在更大的空间里一展身手。目前，漆陶工艺大体还局限在茶具、文房、陈设品、艺术创作等方面。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它还可以往更大的体量、更大的空间去发展，如家居用品、家具、建筑装饰等。以现代设计理念为先导，合理发挥陶艺和漆艺的优势，漆陶工艺会以一种全新的姿态绽放在新时代，服务于民众的生活。参考文献：1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海盐县博物馆崧泽、良渚文化在嘉兴 M.杭州：浙江摄影出版社，2 0 0 5.2故宫博物院编.故宫经典宜兴紫砂图典 M.北京：故宫出版社,2 0 12.2024年2 月92业中国陶瓷3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河南济源市桐花沟十号汉墓 .考古,2 0 0 0(2):7 8-8 8.4 汪月让漆艺品重回生活：我对漆陶结合新工艺的探索.美术观察,2 0 18(8):9 4-9 5.5 伊尧尧论漆艺与陶艺相融合的艺术 J.艺术百家，2 0 15,31(增刊1):15 0-15 2.6罗阿华。漆与陶胎 J.中国生漆,2 0 15,3 4(3)：3 5.7顾雨，张圆惊，刘开英台议漆陶艺术及其创新发展 .大众文艺,2 0 2 0(2):4 4-4 5.8 雷诗莹现代漆陶工艺浅析 中国陶瓷工业，2 0 19,26(3):56-62.9武晓瑾，胡伟陶瓷与漆艺的联想 美术教育研究，2018(3):34-35.10李秋阳，宇恒漆艺与陶艺的融通性研究 J美术教育研究,2 0 11(10):7 0-7 1.11周娟娟赖作明：漆本善变 J.中华手工,2 0 11(7)：3 1-3 3.12 张晶论我国漆陶工艺的沿革 中国陶瓷工业，2 0 2 1,28(5):2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