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蓝墙”:犯罪亚文化...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现象与预防_张博.pdf
《“沉默的蓝墙”:犯罪亚文化...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现象与预防_张博.pdf》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沉默的蓝墙”:犯罪亚文化...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现象与预防_张博.pdf(10页珍藏版)》请在咨信网上搜索。
1、 87【犯罪研究】2023 年 1 月第 1 期January 2023 No.1北京警察学院学报Journal of Beijing Police College“沉默的蓝墙”:犯罪亚文化视阈下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现象与预防张 博1,程雪薇2(1.英国班戈大学,英国 班戈 LL57 2DG;2.广西师范大学,广西 桂林 541006)摘 要:美国警察在共谋腐败的过程中形成了特有的“沉默的蓝墙”。在这种亚文化中,共谋腐败群体以追求腐败利益的个人主义和自由放任主义为共同价值观念,在群体内部形成高度团结和对犯罪过程表现出集体的无意识,并在语言和行为方面体现出其独特的符号特征。“沉默的蓝墙”亚文化对美国
2、警察共谋腐败的机理具有重要影响,促使共谋腐败行为规则化并破坏了警察内部的生态系统。针对警察群体共谋腐败的行为,美国未来可以通过强化对新警的反腐败亚文化培训教育,改革执法者权利法案以及改变“沉默的蓝墙”传播媒介等方式预防规制腐败亚文化。关键词:沉默的蓝墙;腐败亚文化;美国警察;警察腐败中图分类号:D771.2;D9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758(2023)01-0087-10DOI:10.16478/ki.jbjpc.20221219.002一、引言虽然美国文官制度较为完善,特别是控制腐败的相关立法已经相当成熟,但是,由于一些政治、经济以及社会思潮等方面的原因,腐败现象在美国
3、社会时有发生,有时甚至极为严重1。警察腐败、滥用职权和暴力执法长期以来是美国面临的社会上最严峻、法律上最棘手的问题之一。从 1931年胡佛总统时期的维克舍姆委员会(Wickersham Commission)在主要城市发现大量警察渎职和暴力执法的证据,到 20 世纪 60 年代广泛存在的警察暴行引发一系列城市骚乱和 1980 年迈阿密市爆发的暴力骚乱,再到 2020 年弗洛伊德事件引发的反警察腐败、反警察暴力执法浪潮,事实上美国警察的执法腐败问题并不少见。劳伦斯谢尔曼在其丑闻与改革:控制警察腐败(Scandal and Reform:Controlling Police Corruption)
4、一书中提到:“在美国,几乎每一个城市的警察部门都经历过有组织的腐败以及与腐败相关的重大丑闻,虽然从未有机会对腐败的城市警察部门进行全面的普查,但已公布的证据足够证明这种说法是正确的。”2因此,管窥美国社会腐败的生成机理及严重情况,警察腐败无疑是绝佳视角3。与世界其他警队一样,美国警察在入警前都会进行庄严宣誓,但是在美国警察队伍中同时存在着另一种非正式的誓言,它被称为“沉默的蓝墙”(Blue Wall of Silence,又称沉默的蓝色规则、沉默的蓝色代码、蓝码、蓝幕等),即不报告同事的错误、腐败、不当行为或犯罪、暴行等,并且如果在正式调查中被问及有关另一名警员的不当行为,根据“沉默的蓝墙”这
5、一潜规则,被询问的收稿日期:2022-07-15 修回日期:2022-12-17作者简介:张博(1996),男,英国班戈大学犯罪学与刑事司法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犯罪学;程雪薇(1995),女,广西师范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刑事诉讼法学。基金项目:2021 年度广西廉政及党内法规研究课题后期资助项目“沉默的蓝墙:犯罪亚文化视阈下美国警察共谋腐败规则研究”(项目编号:GXDN21H03)88 警员会假装不知道甚至作伪证,从而建立一种类似于刑事侦查中的“攻守同盟”的串通合作关系。一个社会往往存在多种文化形态,主流文化和非主流的亚文化之间相互影响。当一些群体基于共同的行为形成共同的话语、符
6、号、规则等时,亚文化随之产生。“沉默的蓝墙”便是美国警察在长期共谋腐败中形成的一种亚文化,这种亚文化对美国警察部门产生了特有的影响,使美国警察队伍形成独特的共谋腐败的现象。二、理论基础:犯罪亚文化理论(一)犯罪亚文化众所周知,文化是一个很难定义的术语。早在 1952 年,人类学家克鲁伯和克拉克洪对文化的概念和定义进行了判性地审查查,在其文化:概念和定义的批判性回顾(Culture:A Critical Review of Concepts and Definitions)一书中列出了一份由 164个不同定义组成的文化概念清单4,认为文化既是一种集体现象,也是一种个人现象5,而且提出“文化”并不
7、具备理论目的6。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和发展,人类学、民族学和社会学等学科都在不断运用各自的方法进行文化研究,并形成了一些交叉学科,例如,文化社会学、文化人类学、文化哲学等等,几乎每一个学科和学派都有自己关于文化的定义7。其中,在文化与社会学、犯罪学交叉研究过程中,亚文化的概念被提出。“亚文化”既可以指有特殊行为方式的一群人,也可以指一种特殊的生活方式,亚文化群体早在西方现代化进程开启之时就已经存在,一直被描述为偏离主流社会、无固定住所、无生产力的寄生者或反叛者8。由于亚文化被赋予了“偏离主流”的定义,因此,直至今日,一直是社会学和犯罪学理解越轨行为的主要解释工具9。在众多的亚文化理论与研究中,犯
8、罪亚文化理论成为了西方犯罪社会学中的一个重要理论。20世纪 50 年代,科恩将默顿的失范理论扩展至对非经济行为的研究,在他富有影响力的犯罪男孩(Delinquent Boys)一书中提出了有关犯罪亚文化的理论10211。该理论认为在现代社会,犯罪和文化是与现代生活交织在一起的;许多通常形式的犯罪是从有犯罪倾向的人或者是从反常态的人所具备的亚文化中发展而来的,这些亚文化容易引发犯罪冲动,进而重新塑造这类人的身份并强化他们的边缘社会地位11。随后,米勒基于对马萨诸塞州犯罪帮派的研究,发表了一篇关于下层阶级文化和青少年犯罪的极具影响力的文章,提出下层阶级价值体系理论,并把这种文化价值称为“焦点关切”
9、(Focal Concerns)10213。克洛尔德和奥林在此基础上提出的“差异机会”(Differential Opportunity)以及沃尔夫冈和弗拉科蒂提出的暴力亚文化理论等理论学说,进一步推动了犯罪亚文化理论的发展。如今亚文化理论不断向公众揭示犯罪行为和犯罪问题产生的文化因素,因此,许多犯罪学家意识到如果要了解最基本的犯罪现象或想要实现对犯罪的控制,则必须从批判的视角去关注文化10213。(二)职务犯罪亚文化早期犯罪亚文化的提出与下层阶级青少年的暴力犯罪密切关联12,这类犯罪均遵循“目的手段行为”这样一种理论模式。如果将这一理论模式扩展运用到对中上阶层犯罪行为的分析中,就会发现犯罪亚
10、文化理论与职务犯罪之间存在着内在契合性13,即职务犯罪群体与下层阶级的犯罪群体都具有追求经济利益或社会地位的目的,当其实现目的所需的合法手段受阻时,其中一部分人可能采取非法手段以达到目的。对国家公务人员、执法人员、管理人员等负有某种公共职责的个人而言,违背职业道德和规范是一种越轨行为,其贪赃枉法的行为都具有利用职务便利的特点,而利用职务便利实际上是把手中掌握的权力资源作为交换其他资源的筹码,进而为个人谋取利益,以达到经济或职务地位上的满足。将犯罪亚文化的相关理论拓展延伸至职务犯罪领域,便形成了职务犯罪亚文化及其相关概念。职务犯罪亚文化的核心是扭曲看待权力的价值观念14。在奉行这种畸形价值观念的
11、亚文化群体内部,群体中的成员不仅内心认同这种价值观念,而且以此价值观念作为自己日常行为的准则,进而形成一套独特的行为模式。当他们按照这套行为模式实施一系列行为的时候就产生了职务犯罪15。质言之,职务犯罪亚文化是以畸形的权力观念为核心,在职务犯罪行为过程中形成的与社会主流文化相背离的一种文化体系16。三、美国警察共谋腐败行为的背景(一)美国警察腐败的历史背景腐败是美国警察中最古老、最持久的问题之一,只要有警察就会有警察腐败和不当行为17。公众对警察腐败丑闻的反应往往会促使领导层采取张 博,程雪薇:“沉默的蓝墙”:犯罪亚文化视阈下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现象与预防 89 更严厉的惩罚措施,由此也使领导层管
12、理警察部门的能力面临挑战。在这样的环境下,腐败问题与相关机构的名誉密切关联。因此,美国警察队伍的领导者和相关的警队管理人员往往不愿谈论警察腐败,而是采取掩盖腐败并尽可能地否认它的存在的态度,一旦腐败被发现便尽可能淡化腐败的严重程度,迅速惩罚一些被公开指控参与腐败行为的警察以掩盖更多的腐败行为。据有关学者研究,早在17 世纪末和 18 世纪初,“制度腐败”(Systematic Corruption)就已经在美国的母国英国存在,并传播到了其美洲殖民地和法国18。19 世纪美国现代意义上的警察部门正式建立之初,与犯罪有关的腐败现象逐渐加剧,因为警察部门在勒索赌徒、妓女和酒吧老板等方面具有天然的“优
13、势”19。有的警察还与职业罪犯特别是扒手保持联系,并且一些警察为了换取货品或信息,往往会对非法行为采取容忍态度20。而那些坚持秉公执法或不赞成他人贪污腐败的警察大多被调到了不太理想的地区并且晋升困难。这类问题是当时美国大多数城市警察机构普遍存在的问题21。虽然警察的腐败行为一直存在,但是犯罪学家、社会学家等对警察腐败行为的研究从 20 世纪后半叶才逐渐增多。尽管现实中警察腐败现象相当普遍,但这些调研大多难以发现警察腐败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被调研的警察知道自己正在被观察10555。美国对政府腐败的系统研究始于20 世纪 70 年代。也正是在这一时期,美国学术界开始使用政治腐败研究的“修正主义”方法
14、,把腐败定义为偏离某种被接受的具体行为规则的行为,并且认为相关经济或社会制度的不健全是腐败产生的原因22。(二)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的表现形式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的表现形式具有多样化的特点。第一,共谋刑事犯罪行为。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的表现形式多体现在共谋刑事犯罪行为方面。2000年,洛杉矶警察拉斐尔佩雷斯因盗窃毒品而被捕,为了获得宽大处理。他告诉当局在警察部门和其他部门中有许多扫黑警察和督查都卷入了大宗的腐败、暴力行为以及其他不道德行为。最终超过 70名警察因为卷入这些腐败行为,或者因为掩护腐败行为而遭到调查10211。此外,琳达科特勒等人对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涉毒品犯罪的女性与警察不当性行为(polic
15、e sexual misconduct)进行了研究,在总计 318 名涉毒品犯罪女性中,有高达 96%的女性表示与值班警员发生过性行为,54%的女性表示,警察会以性交易为条件而放弃对她们的逮捕或指控他们犯罪,并且有 24%的人表示在与警员发生性行为期间有另一名警员在场,由于“沉默的蓝墙”存在,这些女性因为害怕遭到报复大多不愿向当局举报这样的不当性行为23。第二,共谋对抗调查。美国警察共谋腐败行为的另一个方面体现在共谋对抗调查上,警员们集体保持沉默,不检举、不揭发,以期拒绝调查。1994 年,负责调查纽约警察不当行为的莫伦委员会(Mollen Commission)报告了大量警员为对抗调查而制造
16、的“伪证行为”,并提出“伪造证言”“伪造文书”“伪造警察记录”是美国刑事司法系统所面临的最常见的警察腐败形式24。第三,共谋打击报复。在“沉默的蓝墙”亚文化严重的警队中,对于那些检举揭发警队内部腐败行为的警员,很有可能招致“沉默的蓝墙”亚文化群体成员的打击报复。这样的打击报复既可以表现为消极的打击报复,如,集体孤立、冷落举报腐败的警员,也可以表现为积极的打击报复,如殴打、攻击、谋杀举报腐败的警员。最典型的案例是弗朗切斯科塞尔皮科案。塞尔皮科因为举报纽约警局的腐败行为而招致同事的集体孤立。在 1971 年一次缉毒的枪战中,塞尔皮科面部中弹,但所有在场同事拒绝对他施救,并拒绝向指挥中心报告警员中枪
17、。直至周围居民报警后,塞尔皮科才被赶来的增援力量送至医院抢救25。总之,美国警察共谋腐败行为表现出多样化的形式。(三)美国警察“沉默的蓝墙”亚文化的生成对于美国警察在共谋腐败过程中,为何会生成“沉默的蓝墙”这一亚文化,不同的学者有着不同的见解。托马斯诺兰认为男子气概(masculinity)与“沉默的蓝墙”的产生存在密切关联。“沉默的蓝墙”是一种特殊的男子气概,反映了制度化和仪式化的霸权,以及有意识地故意欺骗,体现的是一种强化的亚文化建构26。约翰克莱尼格从伦理学视角考量“沉默的蓝墙”,认为该亚文化的生成植根于一种重要的社会美德:忠诚。当紧密的关系产生时,忠诚便会随之产生,在家庭生活中如此,在
18、警队中亦是如此。而警队中“变质”“不健康”的忠诚产生时,“沉默的蓝墙”便会随之兴起并且趋向合理化27。此外,组织层面的原因也往往被纳入“沉默的蓝墙”解释范围。斯科特沃尔夫和亚历克斯皮奎罗认为组织内部的成员关系对“沉默的蓝墙”具有重要的影响,与有越轨倾向的同伴交往的警员更有可能认同警察的亚文化信念,即不管是张 博,程雪薇:“沉默的蓝墙”:犯罪亚文化视阈下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现象与预防 90 否有不当行为的指控,警员都应该保护他或她的同事28。除了组织层面,从个人层面来看,权威是警察最重要的价值观之一29,警察所拥有的强大执法权力能够带来较强的权威感。因此,斯科特希尔维认为这样的背景下警队内部容易形成
19、“沉默的蓝墙”并借此在平民和警察之间制造一道鸿沟,这是由于凌驾于公众之上的权力行为而导致了与公众的分离30。当然,由于文化本身具有高度的复杂性,如前所述,究竟如何定义文化便已存在着重重困难,而“沉默的蓝墙”作为警队内部的一种亚文化,其生成因素也同样具有复杂性,而非单一的学科或理论能够进行具体阐明。四、“沉默的蓝墙”背景下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的亚文化特征美国警察共谋腐败所形成的“制服犯罪”群体远远超出了几个害群之马的范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腐败环境,即使少数害群之马被清除出警队,整个群体内部的大环境还是保持不变。美国警察的腐败产生于“沉默的蓝墙”潜规则体系,在该体系之下,原本正直诚实的新警察也会潜移默
20、化地受到警察亚文化的影响。这样的体系在一个世纪之前的美国是如此,现在依然如此10211。(一)共谋腐败行为体现出的共同价值特征因为腐败的根源在于道德缺陷和犯罪倾向,而道德被认为是决定行为的因素,人们往往被认为是基于道德价值观行事的,因此,错误的价值观是导致腐败的重要原因31。米尔斯在社会学的想象力(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一书中提出:“当一个制度性秩序中相当多的成员已经接受了该秩序的合法化,当人们从这样的合法化角度成功宣示了遵从,或者至少自以为是地确保了遵从,我们就可以谈共同价值。”32诚然,“沉默的蓝墙”绝非一种合法化的秩序,但是,其作为一种实际存在的潜规则
21、被警察内部相当多的成员所接受并遵从,因此,这样的规则能够反映警察群体内部共谋腐败行为所体现的共同价值。从价值表征来看,美国警察的共谋腐败行为体现的共同价值具有以下特征。一是以追求腐败利益的个人主义作为团体内部的共同价值观。警察共谋腐败行为中的“共谋”表明,腐败个体的个人主义已经成为团体内部的共同价值观,他们以此来推进腐败的“共谋”,进而在腐败行为中达成心照不宣的契合。尽管开拓时期的个人主义在美国社会中已不再显见,个人的精神和道德结构也随着社会和宪法的变化而变化,但美国的政治和法律制度依然遵循着个人责任、个人自由和个人权利的逻辑,与强调个人权利和义务的社会制度相伴随的是一种具有强烈个人主义价值观
22、和取向的文化33。因此,在这样的文化大背景之下,在形成共谋腐败的警察亚文化群体中,其共同价值便是追求腐败的个人利益;同时为了保护这种共同价值观,群体必然形成“沉默的蓝墙”以抗衡外部的干预。二是达成某种自由放任主义(Laissez-faire)价值观。美国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坚持自由放任主义34。自由放任主义对社会道德的放任态度带来的是社会的价值多元和政府的价值中立,也造成了个体的价值迷茫和意义丧失的景象35。受自由放任主义价值观的影响,警察亚文化群体内部滋生出“自由放任”的腐败行为。在以巡逻处警作为主要处警模式的美国,警察通常是以团队合作的形式开展日常工作,因此,警察的许多不当行为都会被同事知
23、晓。如果某名警察想要在处警过程中做出回避指挥中心呼叫、接受执法对象贿赂、索取回扣等不当行为,除非警员是在自己的警管区内单独处警,否则就必须与其他警员共谋串通3675。由于在大多执法情境下,同一警察小队中来自不同巡逻区的警员需要彼此支援3675,所以这样的共谋必须超出“一般搭档关系”的范围才能做到万无一失。现实中警员在处警时欲实施腐败行为则必须与小队其他成员秉持自由放任主义的共同价值,即对腐败视而不见,并且不谈论、不报告同事的不当行为,进而形成“沉默的蓝墙”。(二)共谋腐败群体内部的高度团结与其他以团队合作方式开展工作的组织有所不同,基于职业的危险性所产生的特殊世界观使得警察群体成为少数拥有高度
24、团结精神的职业群体之一。团结、忠诚、合作等极具凝聚力的精神在警察群体中得到充分体现,并且他们信守这些精神的严苛程度远远超出其他职业群体。团结并非天然生成的,而是源自在特定情况下产生的某种共同利益和共同理解37。警务工作的特殊性质决定了警察组织内部必须具备高度团结的环境氛围,但这种环境氛围的效应有正负之分。根据开放系统理论,环境是影响组织的重要变量38。在警察组织内部,在彼此信任、团结开放的环境中,警员之间的交流有利于个人能力的提升与思想观念的更新,进而有助于形成积极健康的氛围。相反,警员如果没有体验到这张 博,程雪薇:“沉默的蓝墙”:犯罪亚文化视阈下美国警察共谋腐败现象与预防 91 种正面团结
25、的氛围,那么在遇到困难时便会求助于能为他们提供支持的小团体。当这些小团体以追求腐败利益的个人主义作为共同价值时,其将形成负面的团结环境。在这种环境下,得到小团体支持的警员便会参与到团体内部的腐败行为中,即便不参与其中也会在腐败面前保持沉默。因此,团结精神有利有弊,一方面,强大的团结力量可以增强警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使他们在对抗犯罪中取得良好的效果。正是由于团结精神能使成员产生超强的团队合作意识,西方的警察机构试图充分利用这种团结精神建立以机构为主导的警员互助支持系统39。另一方面,强大的团结力量加上拥有普通民众无法享有的权力也可能使警察群体与社会隔离40,从而形成“抱团取暖”的态势,在面对相关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沉默 犯罪 亚文化 美国 警察 共谋 腐败现象 预防
1、咨信平台为文档C2C交易模式,即用户上传的文档直接被用户下载,收益归上传人(含作者)所有;本站仅是提供信息存储空间和展示预览,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上载内容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所展示的作品文档包括内容和图片全部来源于网络用户和作者上传投稿,我们不确定上传用户享有完全著作权,根据《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如果侵犯了您的版权、权益或隐私,请联系我们,核实后会尽快下架及时删除,并可随时和客服了解处理情况,尊重保护知识产权我们共同努力。
2、文档的总页数、文档格式和文档大小以系统显示为准(内容中显示的页数不一定正确),网站客服只以系统显示的页数、文件格式、文档大小作为仲裁依据,平台无法对文档的真实性、完整性、权威性、准确性、专业性及其观点立场做任何保证或承诺,下载前须认真查看,确认无误后再购买,务必慎重购买;若有违法违纪将进行移交司法处理,若涉侵权平台将进行基本处罚并下架。
3、本站所有内容均由用户上传,付费前请自行鉴别,如您付费,意味着您已接受本站规则且自行承担风险,本站不进行额外附加服务,虚拟产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款(未进行购买下载可退充值款),文档一经付费(服务费)、不意味着购买了该文档的版权,仅供个人/单位学习、研究之用,不得用于商业用途,未经授权,严禁复制、发行、汇编、翻译或者网络传播等,侵权必究。
4、如你看到网页展示的文档有www.zixin.com.cn水印,是因预览和防盗链等技术需要对页面进行转换压缩成图而已,我们并不对上传的文档进行任何编辑或修改,文档下载后都不会有水印标识(原文档上传前个别存留的除外),下载后原文更清晰;试题试卷类文档,如果标题没有明确说明有答案则都视为没有答案,请知晓;PPT和DOC文档可被视为“模板”,允许上传人保留章节、目录结构的情况下删减部份的内容;PDF文档不管是原文档转换或图片扫描而得,本站不作要求视为允许,下载前自行私信或留言给上传者【自信****多点】。
5、本文档所展示的图片、画像、字体、音乐的版权可能需版权方额外授权,请谨慎使用;网站提供的党政主题相关内容(国旗、国徽、党徽--等)目的在于配合国家政策宣传,仅限个人学习分享使用,禁止用于任何广告和商用目的。
6、文档遇到问题,请及时私信或留言给本站上传会员【自信****多点】,需本站解决可联系【 微信客服】、【 QQ客服】,若有其他问题请点击或扫码反馈【 服务填表】;文档侵犯商业秘密、侵犯著作权、侵犯人身权等,请点击“【 版权申诉】”(推荐),意见反馈和侵权处理邮箱:1219186828@qq.com;也可以拔打客服电话:4008-655-100;投诉/维权电话:4009-655-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