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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和非物质：传统工艺美术保护和发展
所谓传统工艺美术，关键指在手工业时代形成、以用和美结合为特征造物部类和设计，在现代大机器工业生产比照下，尤指那些手工技艺性强、并含有一定艺术性传统型产品，如为通常人所熟知陶瓷、玉雕、牙雕、景泰蓝、漆雕、木雕乃至皮影、风筝、灯彩、剪纸、蓝印花布、泥玩、刺绣、抽纱等等。其品类众多，花色更是无数。
传统工艺美术含有不一样分类方法，从工艺分，能够有雕刻、编结、印染、刺绣、髹饰、金工诸类；从材料分，能够有陶瓷、漆器、木器、金银器、玻璃器、玉器之类；从产品分，包含衣、食、住、行、用各方面很多品类，如家俱、餐具、玩具、陈设品等。不一样时期，亦有不一样分类，如编撰于20世纪80年代早期《现代中国工艺美术》，将传统工艺美术归为织绣、雕塑、美术陶瓷、编织、漆器、家俱、金属工艺、玩具、人造花、工艺画和其它工艺美术品共九大类；9月，由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主持第五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评选，将传统工艺美术归为十一大类：工艺雕塑、刺绣和染织、织毯、抽纱花边和编织、艺术陶瓷、工艺玻璃、编织工艺、漆器、工艺家俱、金属工艺和首饰和其它类（不能归入前十类全全部归入）。每一类会有若干种不一样品种，如工艺雕塑类，有玉雕、木雕、石雕、微雕和诸如采取牛骨、果核、竹、石、油泥、象牙等材料雕刻数十种；刺绣和染织类中，刺绣包含了不一样材料如丝线、绒线、珠、发等刺绣品种，还有挑花、补花、堆绣，弟兄民族刺绣，如苗绣、壮绣等；印染包含蓝印、彩印、蜡染、扎染等。
传统工艺美术是中国传统文化一部分，也是传统艺术一部分，它是生活艺术，生活文化“活化石”。全部传统工艺产品背后，全部蕴涵着非物质技术内容和文化艺术内容；传统工艺美术作为商品，在历史上产生过巨大经济价值，至今仍维持着一个以手工生产为关键特征产业群，作为工业生产互补。能够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传统工艺美术价值和历史意义全部有再认识可能；其次，进入二十一世纪传统工艺美术，其保护和发展遭碰到了发展经济、技术更新和文化变迁三大矛盾，产生了不少新问题，需要去探讨和研究。
一、中国传统工艺美术历史回顾
中国古代文明中四大发明，其实大多和中国传统工艺相关，或说就是传统工艺文明产物。久远工艺美术历史留给今人，现有没有数令世人惊羡产品，还有亟须传承传统工艺文化及其精神。
陶瓷是中国传统工艺美术中最具代表性品类。现代考古资料表明，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在中国黄河流域河南、河北，长江流域江西、浙江，东南沿海广东、广西等地全部已经有烧陶器活动。河北徐水县南庄头发觉陶器残片，其年代距今约10800-97左右；江西万年县大源乡境内仙人洞和吊桶环遗址出土陶片一样距今约一万年左右。瓷器是在陶器工艺和生产基础上产生，伴随陶器烧造工艺发展，从粗陶到精巧白陶、印纹硬陶到原始青瓷，再到瓷器。至东汉时期在印纹硬陶产地浙江余姚、上虞等地就已经烧造成功了青瓷，其后，南方青瓷不停成熟，而北方则烧制成功了白瓷，魏晋时“南青北白”烧瓷局面业已形成，唐代则形成以越窑为代表青瓷窑系和以邢窑为代表明瓷窑系。宋代瓷业是中国陶瓷发展史上鼎盛时期，前所未有庞大瓷业系统产生出了定、汝、官、哥、钧等官窑名品和一大批优异民窑，也开创了中国陶瓷美学新境界。元代，景德镇成为全国制瓷中心，青花釉里红成为瓷器生产经典作品。明清时期，各色彩瓷展示着制瓷业杰出贡献，多种制瓷技艺达成登峰造极地步，如斗彩、珐琅彩、粉彩、五彩等，形成一个惊羡天下彩瓷时代。
中国青铜工艺，从公元前两千年左右开始，至殷商、西周达成鼎盛，历经十五个世纪辉煌。中国青铜工艺其冶铸技术之进步、生产和铸造规模之宏大、生产品种和造型之多样、设计之匠心、装饰之精美、文化意义之丰富，全部能够说举世无双。
中国是最早发觉漆树、种植漆树、使用天然漆髹涂器物、制造漆器国家。现在发觉最早漆碗是距今七千年左右河姆渡文化漆碗，使用朱红色漆。三代时期，漆器是贵族用具，战国以后漆工艺进入了一个长达五百年鼎盛时期，楚汉漆器是人类漆器史上难以比肩经典之作。唐宋时代还创制出了多种雕漆，如剔红、剔彩、剔犀等。漆还作为造像工艺，成为佛教艺术关键工艺形式。
中国人对玉石充满了敬意，在先秦时期大家已经“以玉比德”，对玉质之美喜好，更是能够溯及新石器时代。有学者曾认为中国文化实可称作玉石文化，我们从新石器时代多种玉琮玉璧盛行、先秦时代“君子玉不去身”到明清多种玉制品，大到高达两米多“玉山子”，小到多种玉佩饰，能够说玉见于中国人物质和精神生活各个层面。
上述简略回顾，无非想说明，中国传统工艺美术是中华民族文明智慧和艺术心智产物，是民族文化和历史真实存续，在任何时代，我们全部没有理由将其抛弃。
二、20世纪50年代以来传统工艺美术发展
传统工艺美术自新中国建立迄今五十七年发展历程，能够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为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初。这一时期，在政府重视下，传统工艺美术生产逐步恢复，技艺得以传承和保留，经过生产体制等改造，形成了以集体全部制经济形式为主体、城镇结合、专业生产和副业加工结合生产体系。据统计，1952年全国工艺美术从业人数近44万人，产值9895万元，出口值3322万元，换汇900万美元。至1972年，全国工艺美术企业数达1100余个，职员近20万人，产值突破10亿元人民币，其中出口近8亿元，换汇2亿多美元。工艺美术产品70%以上是外销产品，成为当初国家出口换汇关键产品和优势行业。以工艺美术大省江苏为例，1948年全省工艺美术产值为558万元，至1957年，全省成立工艺美术生产组织96个，从业人员达成15万人，产值3776万元，至1965年，产值达5342万元。上海1965年有工艺美术企业62家，从业人员8千余人，产值达7500万元。1973年，国务院以国发(1973)46号文件批转轻工业部、外贸部《相关发展工艺美术生产问题汇报》，要求各地加强对工艺美术工作领导，促进工艺美术生产和出口大幅度增加，由此拉开了工艺美术发展新序幕，当年全国工艺美术企业比1972年增加一倍以上，达成余家，产值达15亿元以上，出口值14亿元。
第二阶段为70年代早期至90年代中期。从“文革”后期经改革开放至经济体制改革，传统工艺美术行业在第一阶段基础上取得了愈加快发展，尤其是80年代，伴随对外开放，出口量倍增，行业发展快速。全行业产值从1975年20亿元至1978年突破至30亿元，1980年已达成47亿多元，出口34亿元，换汇13亿美元，比1952年增加近47倍。1981年，产值达53亿元，换汇突破15亿美元。至1983年产值达53.4亿元，出口仍然是生产关键导向。以传统工艺美术生产关键基地北京为例，专业生产厂家已达40个，商贸企业8个，合资企业4个，职员总数已近3万人，其中有6家企业职员总数在1500人以上。产品出口至100多个国家和地域，是北京市出口创汇拳头产品。同为传统工艺美术生产关键基地上海，1989年行业总产值达成4.72亿元，从1979年至1989年间出口创汇5亿美元，累计利税达8亿元人民币。1990年，全市二轻系统工艺美术企业共42家，职员16567人，产值达成6.56亿元，其中出口2.2亿元。
第三阶段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至今，传统工艺美术行业进入了发展新阶段。首先，因为产量和生产企业快速扩张，出口竞争加剧，和中国经济和需求增加，中国市场始成为产品销售关键对象；其次，伴随生产体制等改革深入进行，大多数工艺美术企业进入一个转制转型高速发展期，民营、个体企业逐步成为工艺美术行业主体，形成建国以来工艺美术生产一个新格局，其产量、品种、企业数量全部有了相当大发展。北京、上海、天津和江苏、浙江、广东、山东、福建、湖南、四川等仍然是工艺美术生产关键省市，除此之外，江西、山西、河北、辽宁、安徽、陕西、宁夏、贵州、吉林、重庆、深圳等省市工艺美术行业也有了很大发展。
    再以北京为例，企业数已增加至450多家，比上世纪80年代增加了10倍，从业人员达成5万人，规模以上企业工业增加值达成19.82亿元，产品销售收入为23.25亿元，出口已突破5000万美元，为历史最高水平。上海工艺美术企业数已达800余家，是1990年20多倍，年销售产值为375亿元。工艺美术行业规模总量居全国前列江苏，全省工艺美术行业企业总数达2万家以上，年规模总量为260亿元，生产总值占全国总量五分之一。广东全省规模以上工艺美术企业744家，完成工业总产值465.1亿元，占全国同行业总量32.5%，出口30.86亿美元，职员人数达25万人，其副业加工人员则达成150万人。
    90年代中期以来，工艺美术行业实际上进入了一个新发展期，首先是传统型企业转制后，部分集体企业甚至国有工艺美术企业转制成了民营企业，有企业人员流散后，不少技术工人重新创业，由此产生了一批批新型民营企业或个体企业。以福建为例，莆田是中国木雕工艺关键产地，现有上千家民营、个体企业从事木雕工艺生产，从业人员达10万人，500万元规模以上企业20多家，1000万元以上企业10余家，其技术人员关键起源为原莆田雕刻厂。惠安县是著名石雕艺术之乡，石雕产品产值70多亿元，全县有大小石雕企业1200余家，从业人员10万余人，形成园林石雕、建筑构件、碑石、器具、工艺品等五大类3000多个品种大产业，产品全部出口至日本、东南亚、欧美等地。产值超千万元企业达192家。其技术源流是原集体全部制县石雕工艺厂。工艺石雕行业发展，还带动了石材机械制造、交通、服务等其它产业发展，现在惠安已经成为全国最大青石雕、花岗岩、进口石料雕刻品生产和出口基地，最大石材制品集散地。德化是全国工艺美术瓷最大生产出口基地，全县8万人从事工艺瓷生产，年产值55亿元。江苏省苏州市镇湖镇，在原先为苏绣研究所加工散活基础上，90年代起逐步形成了不少远近著名“刺绣乡”，全镇现有300余家刺绣企业，号称有8000绣娘，年产值超出2亿元，占全镇工农业总产值60%以上，全镇二分之一以上人口和刺绣工艺生产相关，人均刺绣收入4000余元。其技术人员培训关键源自苏州刺绣研究所。
    部分传统产区，如陶瓷传统产区景德镇，这十几年来也迈上了发展快速路，陶瓷从业人员超出10万人，陶瓷总产值近25亿元，比增加90%，出口创汇2200万美元。类似情况在各传统工艺美术产区全部能够见到，从工艺美术企业数量和工艺美术产值快速增加能够看出，传统工艺美术行业伴随体制改革和民营企业发展已进入了一个新发展盛期。
    三、传统工艺美术现代价值和三大矛盾
    传统工艺美术是一个综合体，含有多方面价值。在手工业时代历史上，它是生活发明者；在现代，它又以历史文化保持者角色成为历史文化一个记忆和象征，以手工艺艺术和文化独特形态自立于以现代设计为主体科技文明之中，成为民族传统文化艺术载体，发挥着从经济到艺术多个职能。
    建国早期，周恩来曾把传统工艺美术比作“石头加人工等于外汇”行业。在新中国建立以来五十七年中，工艺美术行业依靠历史发明和工匠艺人智慧和勤劳，为国家经济发展提供了最为经济外汇起源，关键时刻做出了杰出贡献，直至国家经济日益强盛今天，仍然以其特有、不可替换优势在国民经济和国家建设中发挥关键作用，其价值能够从以下几方面来认识：
    1.产业价值：作为行业传统工艺美术，遍布全国全部省市，各地工艺美术不仅有着悠久历史，各具特色，而且大多数已经成为地方传统工业支柱或城市象征（所谓城市名片），如景德镇陶瓷、宜兴紫砂、苏州刺绣、南京云锦、东阳木雕、福州漆器、北京景泰蓝等等；作为传统产业之一，传统工艺美术生产含有就地取材、就地加工、能耗低、污染少、附加值高、收益多特点。据不完全统计，全国规模以上工艺美术企业生产总值大约1500亿元左右，而大量工艺美术企业是中小型企业，其经济总量亦十分可观。在现代高科技社会，工艺美术行业虽不是工业经济支柱产业，但作为特色产业之一，仍然含有较高经济和社会价值。
    2.就业价值：传统工艺美术在处理就业上亦有其它工业不可比拟优越性，工艺美术关键靠人工和技艺，对生产场所和生产条件要求不高，有还适合于家庭生产或加工，成为家庭副业。据国家统计局在上世纪80年代统计，每百万元固定资产，重工业安排就业94人，轻工业安排250人，工艺美术行业能够安排800人。从1973年至1983年间，工艺美术行业安排劳动力就业达100多万人。现在就业人数则更为可观，以广东省为例，广东规模以上工艺美术企业从业人员25万，对应副业加工人员达成150万；苏州镇湖乡全乡约3万人，有二分之一从事刺绣行业或相关工作。初步估量，全国从事或和工艺美术生产、销售相关从业者在1000万以上。
    3.市场价值：工艺美术有中国国外两个市场。20世纪50年代以来，工艺美术是关键出口创汇产业。据统计，1950年至1983年，工艺美术出口创汇达110亿美元；1973年至1983年期间，出口创汇94.47亿美元。其中，改革开放早期1981年，工艺美术出口创汇达成15.1亿美元，占当年轻工业系统总出口换汇30%，为全国出口换汇总值7.2%，可见其贡献之大。90年代以来，工艺美术出口创汇，从品种、数量上全部有很大改变。多年因为统计对象关键是500万元以上大规模企业，虽得不到一个全国性正确数据，但出口创汇量应是十分巨大。如前所述，北京工艺美术集团企业系统企业出口突破5000万美元；而广东省工艺美术系统企业出口值达30亿美元以上。广东潮州作为新兴瓷全部，现有陶瓷企业3000多家，还有手工作坊、个体经营户及配套企业等等，全市从事陶瓷生产经营企业上万家，从业人员40万人，各类陶瓷产品销售额高达220亿元，出口10多亿美元。某民营陶瓷企业，依靠自己强大设计力量、创新设计和质量，陶瓷产品出口达4000万美元。工艺美术对外贸易，以特色取胜，通常不会遭遇贸易摩擦之类问题。
中国市场方面，改革开放早期，中国市场对工艺美术需求开始不停增加，1983年全国工艺美术内销产值达成23.96亿元，比1952年6573万元增加了35倍。20世纪90年代后期，中国市场对工艺美术需求更为强劲，紫砂壶、木雕、艺术陶瓷、玉器、首饰、硬木家俱等产品，中国需求量已超出外销，不少早先出口工艺产品现在经过拍卖等方法已开始回流至中国市场，而这一趋势仍在连续。对于工艺美术而言，中国外市场有着一样大增加机会和发展潜力。
    4.文化价值：传统工艺美术文化价值表现在很多方面。首先，它是民族传统文化关键组成部分，是传统文化物质载体；第二，其工艺技术和艺术亦是关键非物质文化；第三，作为民族文化，它既是历史性又含有现代性，是现代生活文化表现；第四，在世界性文化交流中，含有不可替换关键作用，它是民族文化和艺术形象大使。
    以上仅择其要进行了归纳，传统工艺美术价值和意义还能从其它方面加以认识和叙述，这里不再赘述。和传统工艺美术存在意义对应，它保护和发展实际上存在很多矛盾，我认为其矛盾关键表现在三方面：一是作为经济产业和作为文化产业矛盾；二是技术更新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矛盾；三是文化变迁和传承矛盾，本质上是发展经济和传承文化矛盾。
    四、矛盾之一：经济产业和文化事业
    工艺美术是造物艺术，造物即产品生产，经济性是其根本属性。在手工业时代，它是关键经济产业形式之一；在大机器生产时代，它仍然是关键生产形式和部类，作为独特经济产业含有不可替换性。而工艺美术作为产业，它和其它工业产业形式又有根本不一样，它同时又含有文化产业属性，更正确地说含有文化事业性质。从理论上认识这一点并不难，但在实际存在意义上，工艺美术经济性和文化性，使其常游走于经济产业和文化产业之间，作为行业生产和管理，大家更多地看到其经济价值即商品属性；而作为文化产业，大家更多地强调其文化和艺术价值，在不一样层面上形成了经济产业和文化事业矛盾。这种矛盾既表现在社会整体层面上，又表现在具体行业管理和工作中，所以，在不一样层面现有共同反应，也有各自认识、态度和结果。如20世纪50年代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建院之初相关办学方针争论即是对这些不一样认识反应之一。
    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成立于1956年11月，1957年初，在办学指导思想和学院领导关系归属方面已产生显著分歧。以曾任中央手工业管理局副局长、院领导之一邓洁为代表，认为学院办学方针应适应国家经济建设需要，学院应是作坊形式，师傅带徒弟，培养学生直接为手工业生产服务；理论结合实际，专业教学亲密结合生产……而以庞薰琹为代表，则认为工艺美术是文化艺术事业，创作设计源泉是生活，工艺美术发展应该面向现代生产，面向大众，为广大人民衣食住行服务。假如仅从办学指导思想上看，这两种意见全部不错，全部有各自道理，而且并无根本矛盾。但实际上，除理想和实际差距外，两种意见相对应背后是对工艺美术认识问题：作为手工业管理局领导邓洁，她了解工艺美术是经济产业，工艺美院教学是为工艺美术生产培养学生，理所当然应直接为手工业生产服务，以发明更多产品和利润。而艺术家出身庞薰琹则将工艺美术作为文化艺术事业，产出和利润基础上不在其考虑之中，她理想中工艺美术即是艺术设计，是提升人民生活水平和质量艺术。
    在当初情况下，办学指导思想天平向何方倾斜是由主管单位归属来表现。把工艺美术作为经济产业，那么工艺美术学院理当归主管手工业中央手工业管理局领导；把工艺美术作为文化艺术事业，那工艺美术学院应该归文化部门领导。实际上，在建院之初，国务院即看到了这两种属性存在，而决定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在行政上归手工业管理局领导，业务上归文化部领导。但当初实际情况是行政领导成为统一领导，文化部业务领导并没有落实。为此，庞薰琹等36名老师于1957年5月提出了相关工艺美术事业十条提议，供国务院、文化部、美术家协会等部门参考。5月20日，学院即移交文化部统一领导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十年。在今天来看这一“事件”或问题，能够发觉，问题关键在于对工艺美术性质不一样认识，反应了经济产业和文化产业之间矛盾所在。前者从行业管理者角度更多地看到了工艺美术经济性及其产业价值，是实际；后者从艺术教育者角度，更多地着眼于工艺美术文化艺术价值，含有理想成份。
    在今天，把工艺美术作为经济产业、文化产业或作为文化艺术事业来看，不仅是一个实践难题，也是一个理论难题。传统工艺美术作为行业和一个经济性产业，新中国建立伊始就已如是，成千上万企业，生产产品、完成产值、将产品推向市场，其过程和生产其它产品没有什么不一样；其特殊性仅在于其手工技艺和产品艺术性。假如着眼于传统工艺美术文化和艺术性质，试图将其作为文化产业来定性，文化产业和经济产业在产业意义上没有本质差异，只不过是形式不一样，因为产业要有产出，要有产品，产品肯定要有价值和价格，其经济属性肯定包含其中。不过文化产业并不一味强调利润而更看重社会价值，而经济性产业不能不强调利润，将工艺美术行业作为单纯文化产业对待，在今天发展经济大潮中，不切实际，也有很大难度。将工艺美术定义为文化艺术事业，和作为产业对待有很大差异。文化艺术事业不像产业那样追逐利润，国家甚至要给资金等多方面资助。所以，假如将庞大工艺美术行业改为工业美术事业，则不现实也是无须要。
    我们有必需将工艺美术既看作经济产业，又看作文化产业，同时还能够将其作为文化艺术事业来认识、了解、研究和扶持。像认识其既是物质文化又是非物质文化一样，多方面、多角度地认识其本质和特征，从具体工作出发，加以不一样处理。如在商品生产上以经济性为主体，但在传统技艺传承方面又要从文化事业角度加以支持，包含实施保护性税收政策，对部分工艺产品实施保护等等。
    五、矛盾之二：技术更新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
从文化角度看，工艺美术是以民族传统文化为特质，含有文化遗产性质，它既是物质文化又有非物质文化很多成份。作为物质文化，其物质材料是工艺美术基础，因材才得以施艺，材料也是非物质工艺技术基础。“材料不一样性质和特征，决定了不一样造物品类和和之相适应技术属性”①。从材料和工艺技术联络，也能显著地看出其物质和非物质关系。所谓物质文化，材料是其根本，而“非物质”工艺技术，本质上是处理物质技术，“工艺是在多种材料本身特征基础上发展成一整套和之对应处理技术。或说，材料特征决定了一定工艺、加工方法和艺术方法”②。深入看，材料不仅决定了一定加工材料工艺技术，而且决定或要求了一定装饰方法和艺术表现风格，材料确定着形式，材料“使人感觉到风格”③。传统木工艺中雕花、刻花、组合、拼接，金属工艺中錾花、镶嵌、金银错、鎏金银，陶瓷工艺中堆花、剔花、印花、贴花、划花、刻花、画花、镂空，漆工艺中彩绘、锥画、金银平脱、堆漆、剔红、剔犀、百宝嵌、夹纻，染织工艺刺绣、挑花、补花、抽纱、缂丝、印花、扎染等多个装饰方法全部和材料内在性能有直接关系。这些装饰方法既是艺术方法又是工艺方法，工艺方法和艺术方法在艺术形式发明上是同一。
    上述例子不仅表明材料和工艺间关系，而且是物质和非物质间关系。工艺美术既是传统物质文化又是非物质文化。以物质文化而论，其从材料到产品全部有显见物质内容和形态，包含剪纸工艺美术在内；从非物质文化角度看，工艺技术、方法和方法、过程，乃至设计创意、作品功效和精神文化上意义、符号价值等全部是非物质。
    传统工艺美术是最关键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0月在巴黎第32届会议上经过了《保护非物质(Intangible culture)文化遗产条约》，其中相关“非物质文化遗产”定义是指：
    被各群体、团体、有时为个人视为其文化遗产多种实践、演出、表现形式、知识和技能有其相关工具、实物、工艺品和文化场所。各个群体和团体伴随其所处环境、和自然界相互关系和历史条件改变不停使这种代代相传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创新，同时使她们自己含有一个认同感和历史感，从而促进了文化多样性和人类发明力。在本条约中，只考虑符合现有国际人权文件，各群体、团体和个人之间相互尊重需要和顺应可连续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根据这一定义，条约从五个方面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内涵作了界定：(1)口头传说和表述，包含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媒介语言；(2)演出艺术；(3)社会风俗、礼仪、节庆；(4)相关自然界和宇宙知识和实践；(5)传统手工艺技能。
    条约中“非物质文化遗产”(Intangible Heritage)，又译为“无形文化遗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为，无形文化遗产或所谓活遗产、活生生传统(Living Heritage)，是产生人类文化多样性关键原因，它确保了发明性延续；无形文化遗产是代代相传，是顺应着大家生活环境，并和她们生活自然环境和历史发生改变，不停地由这些社团和群体重新发明。这些文化，为社团和群体提供了一个统一性和连续性。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目标，是促进对文化差异和人类发明性尊重，和遵照社团、民族之间相互尊重和可连续发展需要。
    传统工艺美术是一个大约念。它既指具体工艺品，又包含工艺技能，有时又作为一个专业或学科名称。在《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条约》中，传统手工艺技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五项内容中关键一项，也是传统工艺美术保护和发展根本所在。工艺技术是工艺作品产生关键要素，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其关键不是保护具体工艺品，而是保护有可能失传和消亡工艺技术，或说，经过工艺品而确定和最终保留其制作技艺。
    从中国工艺美术历史来看，近二三百年来，伴随社会变迁，尤其是近几十年来科学技术飞速发展，造成各行各业技术更新和进步，工艺美术也不例外。由此，传统工艺美术行业在技术层面上，遭遇问题有两方面，一是机械加工工艺替换了不少传统手工技艺；二是部分传统工艺技术已经失传或消亡，在现代，这种失传速度加紧，可能性加大。由此形成了技术更新带来对传统工艺技术保护矛盾，即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矛盾。
    传统手工艺在手工业时代，其工具大多是手工工具，进入工业化后，一部分手工工具被机械工具所替换，手工艺中劳动强度减轻，效率提升，有甚至质量也所以得以提升。如石雕、木雕甚至玉雕，电动工具使得初步加工和后期精加工更为省力和随意。现在，部分地域木雕、石雕等雕刻普遍采取雕刻机械，有甚至采取计算机控制雕刻机械，生产是批量化，手工只是利用于一些工序，如人物脸部刻画等等。从生产经营来说，机械化、自动化是方向，是值得提倡，但从手工艺本身价值和技艺传承而言，这种机械化和自动化又是值得质疑和探讨，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工艺技艺保护，应该有传统和手工这两种限定。从历史发展来看，手工艺正是这么一步步不停被大机械工业所替换，假如不重视对其手工性、手艺性保护，任其被机械化所替换，最终将造成传统工艺美术消亡。由此，不仅技艺传承和保护难度大大增加了，而且其保护迫切性和艰巨性也大大增强了。
    1997年5月，国务院颁布了《传统工艺美术保护条例》，对传统工艺美术保护在法律和法规层面上进行了确定，条例指出：“国家对传统工艺美术品种和技艺实施保护、发展、提升方针。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应该加强对传统工艺美术保护工作领导，采取有效方法，扶持和促进当地域传统工艺美术事业繁荣和发展。”3月国务院办公厅又深入公布《相关加强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意见》，提出了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目标，即：“经过全社会努力，逐步建立起比较完备、有中国特色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制度，使中国珍贵、濒危并含有历史、文化和科学价值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有效保护，并得以传承和发扬。”这里，国家要求全社会关注传统工艺美术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提供了一个有利社会环境，而工艺美术行业本身怎样处理技术更新和传统技艺传承关系则成为关键所在。
六、矛盾之三：文化变迁和传统工艺美术传承
    为了叙述方便，在这里将传统工艺美术文化变迁作为内在文化变迁，把其之外文化变迁作为外在文化变迁。
    20世纪一个关键特点是文化变迁速度和力度超越以往任何时代。在现代性旗帜下，现代文化对传统文化影响和改造、西方文化对中国文化影响和改造，历经一个多世纪后今天，传统工艺美术所遭遇是一个不停改变、日日更新文化环境，一个以现代科技为主导环境。和外在文化变迁相比，工艺美术传承是内在文化传承，这种传承求其不变，而文化总体趋势则是变，这就形成了文化变迁和传承矛盾。从理论上说，任何事物不变是不可能，但怎样变、怎样变是一个需要探讨问题。
    传统工艺美术本质上说是旧时代产物，也是旧文化产物。在科技主导现代社会中，作为传统手工业生产工艺美术，不仅其生产含有一定守旧性，而且在文化层面上也如此。有产品在形式、风格、趣味诸方面已不能适应该代人生活需求和审美需要；传承目标是文化保持，同时它亦有为现代生活服务要求，创新所以而含有肯定性。不过创新是有程度创新，是在传承和保持基础上创新。因为传统工艺美术产品、样式、质料、风格等等，全部已成为一个定势，有已作为一个传统和规范而呈封闭状态。如传统玉雕、象牙雕刻，已形成那种较为工整、逼真、细致雕琢样式和风格，假如采取现代抽象雕塑创作方法，将玉石、象牙之类材料作抽象造型，这将使人感到不伦不类，不仅因为传统玉石工艺经过精雕细刻将玉石和象牙材质之类充足表现出来，即一件作品展示了技艺和材质两方面，如若采取抽象雕塑方法处理玉石、象牙等传统工艺材料，着力表现其艺术观念，似乎离传统工艺美术太远；关键是，在大家认识和意识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定势和固有认知结构。经过上述分析，能够发觉这里存在着两个问题，一是原有工艺和材料统合而形成传统本身含有封闭结构，全部创新全部将面临一个“度”要求；二是大家认知结构决定了对其改变接收程度和可能性。所以，传统工艺美术创新，现有来自已经有作品样式、风格、工艺材料甚至技术限制，也有大家已经有观念、意图、心理定势等方面限制。
    从外在文化变迁对传统工艺美术影响来看，在工艺美术行业能够看到以下多个文化传输、借鉴、整合现象：
    1.在传统工艺美术大师或工艺艺人工作室中，现在能看到放置西方雕塑、现代绘画之类作品或画册认为参考，这表明她们在创作和生产中并不排斥而是努力借鉴其它艺术，包含西方艺术，在她们看来，二者并非矛盾，有艺人因为善于借鉴而技高一筹。
    2.现在相当多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省级大师，即工艺美术行业中佼佼者，有过专业艺术院校学习和进修经历，正是这种有别于传统工艺传授系统专业化训练，使得她们对传统技术传承高人一筹。在全国及各省市工艺美术大师评审条件中，学历分已经是关键得分项。
    3.因电视、报刊等大众传媒影响，多种艺术充斥于人视听觉。另外，新物态环境诸如新建筑、新生活场景、用具、工具（汽车、飞机）、衣饰和新生活方法等等，影响遍布每一个人，传统工艺传承者也在被影响之中。
    这三种现象，表明传统工艺生存外在文化环境影响是不可根除，关键问题是从业者怎样在这种环境中从事传承和处理其和创新关系，即传统工艺美术本身内在文化怎样变迁问题。
    当然，现代工艺美术有着很多成功创新例子。如陶瓷方面，不仅工具如窑、机械等不停“升级换代”，新器型、新装饰、新产品无数，而且发明出了胎更薄、直径更大、色釉更红产品。在漆工艺、木雕、金属工艺诸方面也一样如此。
    但我们又必需注意，在今天这么环境下，工艺美术传承和创新问题还远远没有得四处理。以瓷全部景德镇为例：听说现在名人工作室、名人作坊、名人名作专卖店在市区大街小巷随地可见；陶瓷新品种、新器型、新花色，层出不穷，展现出百花争艳新气象。但实际上，景德镇仍然没有在创新路上走多远，据资料，景德镇陶瓷从业者有近10万人，而从事陶瓷绘画创作占到了2万多人，即超出五分之一，“瓷全部”几乎成了“画全部”。这庞大力量投入到画瓷之中，其创新和创意全部在画中了，而且大多作品为其它绘画作品模拟和复制，我们极难把这么努力了解为传统陶瓷工艺创新。和此相同例子还有很多，如用传统磁州窑白地黑绘花方法，在扭曲变形而不成形胎体上画部分混乱无序抽象之物，这类“创新之作”将磁州窑作为民窑那种纯朴、清新、刚健、优美形式和本质全部弃之不理了。这么“创新”应该被质疑，也使我们看到很多传统工艺已经失传事实。
    七、技艺失传和后继无人问题
    传统工艺美术技艺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传统工艺美术关键要素之一，也是传统文化、精神具体表现。现在，不少传统技艺已经失传。如漆艺方面，明代黄成《髹饰录》记载数百种漆工艺，至今很多已失传，而从漆工艺行业或制作层面上看，加工工艺和技艺水平普遍达不到历史上曾有高度，缺失了传统工艺那种在技艺层面上精工精巧、精益求精态度，更不要说达成精巧以后超逸和神韵了。问题不是今人不如古人，而在于是否真正含有古代工匠艺人那种不计名利、专于技艺和制作心境。笔者7月在福州考察传统工艺时造访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福建漆艺代表人物黄时中，她曾于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为湖北博物馆复制部分西汉漆器，从制胎（夹纻工艺）到髹涂、绘制纹样，和针刻极细线纹装饰，全部十分精巧逼真，再现了秦汉漆器技艺高超水平，尤其是针刻线纹装饰（古称锥画），纤若毫毛，隐若再现，线条流畅。她说：那时没有其它功利之心，乃在学习中创制以至复制几件作品堪称国宝。
    又如南京云锦，20世纪50年代即建立了南京云锦研究所，在传承技艺、培养人才、仿制复制和创新生产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但从复制品、仿制品和故宫现存明、清云锦相比，在工艺和匠意上全部有一定差距。
对全国大多数传统工艺美术行业而言，首先是技艺失传，首先是现有技艺面临无人承续状态。过去子承父业，现在因为现代教育和经济发展，就业渠道拓宽，相当多儿女不愿继承父母工艺技艺和职业生活，原因首先是手工艺操持辛劳，其次则是传统手工艺非得数年乃至数十年劳作和体悟才能达成一定高度，对于急功近利现代人而言，确实视为畏途。
    传统工艺美术保护和发展，关键是人才培养。在对广东、福建、浙江、江苏等十余个省市工艺美术企业、研究所考察中发觉，20世纪80年代是传统工艺美术发展黄金时期，其基础是前三十年培养人才。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形成工艺美术企业大多是集体全部制企业，也有不到10%左右国有企业，这些企业在地方工艺美术总企业或轻工主管部门领导下，几乎从一开始就以现代方法如工艺美术职业中专学校、厂办或企业办职员技校等方法培养人才。1956年创建国家级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也负担着工艺美术人才培养任务，再加上各工艺美术工厂、企业普遍采取师傅带徒弟形式培养青年技术工人，形成一个庞大工艺美术技术人员群体。这些技术力量为80年代以来工艺美术行业大发展做出了贡献。但90年代体制转型后，个体和民营企业成为传统工艺美术行业主体，这些企业把关键精力放在产品生产和经营上，人才培养关键靠传统师傅带徒弟单一方法，而且数量和质量已不能适应行业和文化事业发展需要，后继乏人现象已经开始制约行业发展。尤其关键是，以往人才培养国家性、计划性、长远性和各级办教育主动性，现在已经大打折扣，原有工艺美术技术学校和高校，因为多种原因大多数已不从事传统工艺美术招生和教学，致使传统工艺美术人才培养缺失了最关键一环。长此以往，其后果严重，现在到了需要从国家层面上关注和处理这方面教育发展和人才培养问题时候。
    八、传统工艺技艺和大师保护
    在现代科技快速发展、日益渗透到各个领域今天，传统工艺技艺保护已成为迫在眉睫大事。1997年国务院颁布《传统工艺美术保护条例》迄今，北京（）、上海（）、江苏（1993年）、广东（）、河北（1999年）、浙江（）、安徽（，草案）、四川（）、重庆（，草案）等9个省市前后制订或颁布了对应地方工艺美术保护条例或措施。江苏无锡市是中国最早提出对传统工艺美术实施保护条例城市（1989年），江苏省作为传统工艺美术大省，也早在1993年9月省第八届人大常委会第三次会议上经过了《江苏省传统工艺美术保护暂行条例》，1997年7月又颁布了修改后《条例》，包含总则、管理、生产经营保护、人才培养和保护、技术保护和开发、奖惩等七章内容。
    从国务院1997年保护条例至今已经有十年时间，在全国各省市（包含直辖市、计划单列市等）中，仅有不到四分之一省市制订了对应措施和条例，可见其重视程度是不够。东邻日本，早在明治初年即颁布《相关保留古器旧物布告》，19又公布《古社寺保留法》，在此基础上，1950年又制订了《文化财产保护法》，1974年制订了《相关振兴传统工艺品产业法》，地方政府对这些法令和要求极为重视，不仅设定对应机构，而且制订更为完善措施，各方面给支持和落实。至1977年日本全国47个全部道府县全部设置了专门管理机构，47个全部道府县及3261个市镇村中3055个制订有文化财产保护条例，分别为100%和93.7%。而中国在国务院颁布保护条例后十年，制订地方保护条例省市不足25%，更不要说市、县、镇、村了。
    对技艺保护，要从对工艺美术大师和技术人才保护做起。在这方面，日本经验一样能够借鉴。日本在《文化财产保护法》中，将传统工艺作为无形文化财产加以保护，在全国普查基础上，制订了对应认定和指定措施，被指定为关键无形文化财产传统工艺技能有陶瓷、染织、漆器、金属工艺、竹木器工艺等三十几类，被认定技艺保持者有个人、综合（两个人以上）和团体三种形式。20世纪50年代中期，被认定人多为行业中最高水平代表，和中国第一届工艺美术大师相类；现在，这些人多已逝世，但其有第二、第三代保持者。这些人往往作为“人间国宝”受到国家和各级政府多方面保护和支持，政府支持这些技艺保持者尽可能多地招收徒弟，自1974年起，每十二个月拨付200万日元尤其补助金，用于培养继承人和提升保持者技艺水平。政府还组织力量对有消亡危险技艺、高龄艺人和关键无形文化财产采取多种方法进行调查统计，并进行展示、传输，至今这类工作仍在进行。
    中国传统工艺美术历史悠久，文化内涵深厚，技艺精湛，需要系统地加强挖掘、整理和研究。部分继承传统技艺大师和技术人员，有年事已高，她们作为传统工艺技艺直接传承者，是活文物，怎样在其有生之年，加强对这些人才和技艺保护和研究，是十分迫切课题。
    在资金支持方面，有些品类如瓷器、紫砂壶工艺等，因收藏热等原因，其产品能取得很高社会回报，大师收入也高；但有品种如剪纸、泥人、面塑、蓝印花布、风筝等，难以靠本身商品价值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