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外交部发言人话语的及物性分析——以华春莹演讲为例.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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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宁波开放大学学报 JOURNAL OF NINGBO OPEN UNIVERSITY 【收稿日期】2022-02-23【作者简介】涂洁,女,湖北鄂州人,鄂州市葛店高级中学教师,研究方向:话语分析。第 21 卷 第 3 期 2023 年 9 月 Vol.21 No.3 Sep.2023 基于语料库的外交部发言人话语的及物性分析 以华春莹演讲为例 涂 洁 (鄂州市葛店高级中学 湖北 鄂州 436032)【摘要】采用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及物性方法,以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 2017-2021 年的答记者问文本为分析对象,自建“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答记者问”语料库,共 786 158 字符,通过语料库软件 A
2、ntConc 3.5.9 对 264 篇华答记者问文本进行处理,探究华答记者问时排名前 20 位的高频词及其共现索引行在及物性系统中的情况。研究发现:使用最多的是物质过程,这与外交话语的话语范围有关,其话语范围是回答记者们的提问,因此,表示行动的物质过程能很好地代表中国的立场和观点;其次是关系过程,反映了华在回答记者问时需要评价和阐释事物的属性;最后是表示愿望的心理过程和表示存在的存在过程。这些过程类型的使用塑造了中国热爱和平、重视合作共赢和以人为本的国家形象。【关键词】外交部发言人;话语;及物性;过程类型;语料库;国家形象【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3724(
3、2023)03-0045-05 一、引言 外交部例行记者会是外界了解中国外交政策的关键渠道。外交部发言人通过与记者之间的人际互动来实现传递和回应有关信息的作用,担当政府与公众之间的中介者角色1,研究者可以通过检索词频直观地观测语言的鲜明特征并很好地呈现给读者2。通过对高频词及其相关的词进行分析,可以揭示文本的话语信息,从而有针对性地提取特定话语中的词汇进行分析。在定位高频词后,需要对高频词所在句子的索引信息进行调查研究,索引能够提供检索词的词频,同时显示其上下文语境及共现情况371。通过观察检索词附近的共现词,可以发现检索词的高频搭配形式。本文借助语料库软件 AntConc 3.5.9 处理华
4、春莹 20172021 年答记者问的文本,测算华答记者问排名前 20 位的高频词的共现索引行在及物性系统中的分布情况及其塑造的国家形象。二、文献综述 外交话语是政治话语中最常见的一类,是“政治话语体裁中制度化、正式程度最高等级的话语”4。所以外交部发言人答记者问话语属于政治话语中非常重要的一种。随着中国国际地位和话语权的提高,国际上关于中国的报道越来越多,但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西方国家经常曲解地报道有关中国的新闻。因此,中国定期举行外交部发言人答记者问回应国际上有关中国的报道,对污蔑及抹黑中国的不实言论进行反击,从而维护中国的国家形象。学界从语用学、翻译及传播等层面或借助不同类型的工具对外交话语进
5、行多维度的研究。部分学者们运用语用学原理对外交话语及发言人展开研究。熊永红、彭小妹5基于语用学视角下的合作原则理论,以 2008 年 9 月 25 日刘建超举行的答记者问为例,对外交场合的语言特点及发言人的语用策略进行实证分析,讨论语用回避策略、闪避策略、转移焦点策略及语用模糊策略的运用,认为发言人的语言多委婉含蓄,同时出于职务要求,经常违反合作原则达到既回答记者问题又缓解人际关系的作用。还有学者运用语用论辩学的研究框架,探究外交部发言人应答话语及媒体外交话语的语用论辩研究路径6,7。针对翻译及传播层面的外交话语,学者们多将其与语料库相结合,探究翻译与传播对国家形46 宁波开放大学学报 202
6、3 年第 3 期 象及国际话语权建构的影响。胡开宝、李婵8从翻译层面、传播层面及两者联动层面探究中国特色大国外交话语翻译与传播的方式、翻译的策略及其传播的意义。他们认为外交话语的翻译与传播有利于国际话语体系的建构,提高我国的国际话语权。田绪军、李晓倩9依据批评话语分析理论,运用语料库方法考察新中国成立以来(19492018)不同时期外交话语主题词及其演变,发现英国、美国、日本和某些亚非拉国家是中国外交长期以来的主要对象,不同阶段主题词的差异可以反映出我国外交的工作重心,同时不同时期的国际国内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的不断变化导致中国外交战略和外交客体、内容、范围与目的也随之发生改变。部分学者借助不
7、同类型的工具量化分析外交话语。吴瑛10运用 SPSS 对 20052009 年间外交部发言人话语及西方媒体引用发言人的话语进行统计和比较等实证研究,分析发言人话语中议题的内容频数、涉及的国家、对象、话语态度、发言立场等,探讨中国话语在国际社会的议程设置效果。胡开宝、田绪军11运用批评话语分析理论,采用 WordSmith 6.0 从高频词、关键词、情态动词等几个方面,分析我国外交话语英译本刻画的外交形象,并与美国外交话语相对应的描述进行比较。研究发现,爱好和平、合作共赢是中国外交形象的主要特征,对有关国家主权问题,中 国 的 态 度 十 分 明 确。李 战 子12基 于CiteSpace 分析
8、中国知网 20032019 年共 1 099篇有关外交话语文章的学科分布、发文量、关键词凸显等,从话语分析的视角探讨话语和学科之间的新互动,发现近年来社交媒体与公共外交的关系逐渐受到关注,大部分研究涉及国家形象以及话语权的建构。总体而言,在有关外交话语及发言人的相关研究中,学者们多从语用学、翻译及传播等层面进行分析,也有部分研究涉及与语料库的结合,但很少有研究是基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及物性视角来分析外交部发言人话语。鉴于此,本文将依据及物性理论,运用语料库软件 AntConc 3.5.9,从高频词角度切入,分析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答记者问话语中所体现的及物性过程类型分布及发言人在答记者问中所塑造的国
9、家形象。三、及物性系统 系统功能语言学派指出语言是用来实现交际活动的工具,作为人类社会的产物,语言有各种不同的功能13。Halliday1439指出概念意义和人际意义构成语言的主要部分,它们通过语篇意义来实现,所以语言具备三种意义功能(即纯理功能)。Halliday15105把语言的三个表达功能意义的元功能分为:概念元功能、人际元功能和语篇元功能。概念元功能反映人们的内心世界,表达人们在现实世界中的各种经验,主要包括主客观世界中涉及的人和物以及环境、时间等因素16。人际元功能指语言可用来构建、维系和反映人际关系的功能,语篇元功能指存在一种机制,可以将语言组句成篇,并根据交际的语境传递信息的功能
10、17。其中,概念功能由经验功能和逻辑功能组成,经验功能识解和构建现实世界的各种经验,反映和影响社会结构,与社会结构形成辩证关系;逻辑功能表现为多个语言单位间的逻辑关联,通过语言来联系不同的意义18。经验功能主要由及物性来实现,它通过语法将经验进行范畴化,把现实世界中人们的作为和见闻分成不同的“过程”,同时指明不同过程的“参与者”和“环境成分”1975。这三者构成及物性系统中有意义的语法单位“小句”,其中过程由动词词组来体现,参与者由名词词组来体现,环境成分由副词词组或介词短语来体现15220。人类的经验在及物性系统中表现为六种过程: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存在过程15
11、216。物质过程的主要标志是动态动词,用来说明做某件事的过程,是及物性系统中数量和变化形式最多的过程,体现为某个具体动作或抽象行为。心理过程是体现心理活动的过程,包含两个参与者:“感知者”和“现象”。关系过程用来说明事物之间的关系,分为两种类型:“归属”(指实体具备的属性或属于何种类型)和“识别”(指用一个实体验证另一个实体,证明两者统一),简而言之,就是表示“a 是 b”或“a 属于 b”的过程。言语过程指通过讲话进行信息交流的过程,“讲话者”不一定是人,也可以是任何发出信号的实体。行为过程指生理活动的过程,如:呼吸、做梦、叹息、哭笑等。存在过程表示事物存在的过程,其中“存在物”是必不可少的
12、组成部分,体现为某些事物的发生或存在19 84。表 1 描述了六种及物性过程类型以及对应的参与者和环境成分的分布:表 1 及物性系统及其构成(胡壮麟等,2005:75-90)过程 参与者 环境成分 物质过程 动作者,目标 时间 心理过程 感觉者,现象 空间方式 关系过程 载体,属性,被识别者,识别者 程度伴随 言语过程 讲话者,受话者,讲话内容 比较因果 行为过程 行为者 身份 存在过程 存在物 语言剖析 涂 洁:基于语料库的外交部发言人话语的及物性分析 47 四、研究设计(一)研究语料 本文以 AntConc 为研究平台,该软件的开发者是日本早稻田大学教授 Laurence Anthony,
13、该语料检索工具适用于语料库语言学、翻译学、外语教学等领域的运用,AntConc 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是计算主题词的主题性。本文基于 20172021 年外交部官网-外交动态-发言人表态部分,搜索历年来外交部发言人答记者问的文本,从中摘录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主持例行记者会的文本作为研究语料,通过语料库软件 AntConc 3.5.9作为词汇检索的辅助分析工具,自建“华答记者问”小型语料库,检索 264 篇答记者问转写文本,共计 786 158 字符。(二)研究步骤与方法 首先,从外交部官网-外交动态-发言人表态中提取华春莹 20172021 年间主持例行记者会的文本并转存为文本文档格式,运用北外语料
14、库分词和词性标注程序(CorpusWordParser)进行中文分词。具体步骤如下:进入该分词程序后,点击单文件模式-批量处理模式-文件-选择一个或多个文件,打开华春莹答记者问文本文档,点击开始分词标注来进行中文分词处理。其次,借助词频分析软件 AntConc 3.5.9 来处理分词后的文本文档,具体步骤如下:进入AntConc 3.5.9,点击 FilesCorpus Files,选中分词后的文件并打开,点击 Word List 词单,Sort by 下拉选项选择 Sort by Freq 后,点击 Start 开始分析。最后,通过 AntConc 3.5.9 索引功能提取出华春莹 2017
15、2021 年答记者问文本中排名前 20位的高频词,绘制表 2。表 2 前 20 个高频词 序列 词语 词性 频次 1 中国 名词 4 763 2 中方 名词 3 062 3 我们 代词 2 512 4 合作 动词 2 330 5 问题 名词 2 264 6 国家 名词 1 959 7 发展 动词 1 908 8 美国 名词 1 607 9 国际 名词 1 547 10 关系 名词 1 440 11 共同 副词 1 232 12 美方 名词 1 200 13 双方 代词 1 094 14 和平 名词 1 071 15 两国 名词 1 053 16 维护 动词 1 000 17 希望 动词 982
16、 18 世界 名词 963 19 安全 名词 947 20 人民 名词 946 这些词反映了华答记者问的主题,帮助我们辨别话语的主题特征,可将其分为 3 个聚类主题,分别是:(1)行为主体:中国、中方、我们、国家、美国、美方、双方、两国、人民;(2)话题相关:问题、国际、关系、共同、和平、世界、安全;(3)动态动词:合作、发展、维护、希望。在排名前 20 位的高频词中,行为主体的数量最多,“中国”“中方”“我们”排在前 3位,说明华在答记者问时最常提及和回答的是与中国有关的情况。在回应外媒提问的与中国有关的问题时,以“中国”“中方”作主语,强调国家作为政治行为体的身份以及发言人代表的国家和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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