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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Academic Papers学术交流影 响 有 影 响 的 人 关于减少船员无序流动的分析研究马见灵1，戴 荣2，赵庭锋3（1.宁波海事局穿山海事处，浙江 宁波 315000；2.宁波远洋运输股份有限公司，浙江 宁波 315000；3.中国船级社质量认证有限公司浙江分公司，浙江 宁波 315000）摘要：船员无序流动的事实与行业期望稳定船员队伍的意愿存在矛盾，其从多个方面严重危害了船员劳务市场的规范运行。从流动的事实、意愿和危害的角度考量被调研船员无序流动的程度，并给出了相应建议。关键词：船员无序流动；聘用外籍；诚信体系中图分类号：U6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098（2023）06-0150-030 引言若船员无序流动困扰持续，可能导致船员劳务市场调节机制失灵、市场活跃度降低、生产关系不适合生产力发展，使得船员队伍的稳定性、积极性和专业性下滑，容易造成由人为因素带来的水上交通安全隐患。这其中，无序流动是指除中国船员集体协议第四十九条描述的七种情形之外，船员在船服务时间低于与航运企业合法签订的“海员就业协议”所规定的服务时间的情形；有序流动是指除上述定义的船员无序流动之外的所有流动。1 现状分析船员无序流动分析如下。1.1 流动的意愿在收回的近千份有效船员调研问卷当中，约有超过半数问卷回答希望在连续 12 个月内以 151 270 天的时段在船服务，另有超过四分之一的问卷回答希望在连续 12 个月内以小于 150 天的时段在船服务。受访者表达流动意愿如图 1所示。图 1 船员偏好每年在船服务时段（单位：10 份）注：字母 A-L 代表的含义如下：A.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90 天及以内，其余时间休假，且希望能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B.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90 天及以内，其余时间休假，不在意能否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C.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91 150 天，其余时间休假，且希望能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D.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91150 天，其余时间休假，不在意能否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E.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151210 天，其余时间休假，且希望能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F.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151210 天，其余时间休假，不在意能否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G.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211270 天，其余时间休假，且希望能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H.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211270 天，其余时间休假，不在意能否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I.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271365 天，其余时间休假，且希望能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J.在连续的 12 个月中，希望在船上工作 271365 天，其余时间休假，不在意能否于春节期间在家休假。K.最偏好的每条船的服务时间视具体情况而定。L.其他。151NO.6/DECEMBER.2023交通建设与管理 影响有影响的人 1.2 流动的事实在被问及“从 2022 年 1 月 1 日起算截至今日（2022 年 12月 18 日），您在船工作时间有多久”，收回的近千份有效船员调研问卷当中有超过 25%的受访者回答“150 天及以内”，有不到 30%回答“151 210 天之间”，另有约 30%回答“211 270 天之间”。本次调研结果显示，被调研船员的实际流动相对明显，服务周期的主流意愿是“150270天之间”，如图2所示。1.3 无序流动的危害船员无序流动是船员存量市场在其调节机制层面的集中反映，其定义如报告的概述中所述，其危害主要有如下几点：（1）部分船员无序流动进一步导致船员没有足够时间熟悉航运企业体系、船舶特征，导致船上培训无法正常展开。（2）部分船员无序流动进一步加剧了航海类院校毕业生在拿到适任证书之后便离职的现象。（3）部分船员无序流动进一步增加了年轻人对船员为临时性工作的认知。（4）部分船员无序流动导致船员队伍不稳定，给航运企业的船员换班计划造成困扰。（5）国际船员劳务市场上部分中国船员无序流动抹黑了中国船员数十年来在行业内积攒的良好印象。航运企业对于船员无序流动危害的认知如图 3 所示。2 提出建议2.1 修订法律及聘用外籍2.1.1 建议（1）增加许可范围建议修订外国人来华工作分类标准(试行)，逐步试点增加外国籍各级职务船员入外国人来华工作分类标准（试行）中的“外国专业人才（B 类）”。（2）扩大互认范围建议增加与我国海事主管机关签订适任证书互认协议的缔约国范围，将世界范围内的海员劳务输出大国包括在其中。（3）出台管理办法依托中国（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优势，出台外国籍人员参加浙江自由贸易港船员培训、考试和申请船员证书管理办法。（4）签发向外国籍人员签发外籍船员适任证书承认签证。2.1.2 可行性分析（1）经济可行良币驱逐劣币。只有保持船员提供服务性价比和质量不断提高，才能保持其在劳务市场内部的核心竞争力并提高船员有序流动。这种持续的进步，是竞争机制的作用结果。引入外国籍船员可以促使这一根本且有效的机制持续发挥作用，一方面使得我国船员具有危机感，进而提升自身业务素质和诚信水平；另一方面可以有效缓解国内船员劳务市场部分时期船员紧缺的情况，为稳定船员薪酬发挥作用。（2）法律可期（a）海事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船员条例第十五条规定：“在中国籍船舶上工作的外国籍船员，应当依照法律、行政法规和国家其他有关规定取得就业许可。”中华人民共和国海船船员适任考试和发证规则第四十图 2 船员实际在船时长（单位：10 份）图 3 船员无序流动的危害（单位：份）152 Academic Papers学术交流影 响 有 影 响 的 人 条规定：“持有 STCW 缔约国签发的外国船长和高级船员适任证书的船员在中国籍船舶上任职的，应当取得由海事管理机构签发的外国船员适任证书的承认签证。”第四十二条规定：“船员持有与我国签署船员证书互认协议的缔约国所签发的船员证书，方可向我国申请承认签证。”中华人民共和国船舶最低安全配员规则规定：“中国籍船舶上工作的外国籍船员，应取得就业许可，且所持船员证书的签发国与我国签订了船员证书认可协议。”（b）相关就业许可的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境入境管理法外国人在中国就业管理规定就业服务与就业管理规定关于全面实施外国人来华工作许可制度的通知对外国人来华实施工作许可做出了相关规定。通过对条例的梳理可以发现：部分船员相关条例规定了中国籍船舶聘用外国籍船员的必要条件；就业相关条例规定了外国人来华就业的必要条件；仍需在外国人来华工作许可制度上进行改革，以促成外国籍船员来华从事船员职业。（3）技术可行（a）STCW 公约保障统一标准1978 年海员培训、发证和值班标准国际公约（以下简称“STCW 公约”)为其缔约国规定了航海人员训练、发证及航行当值的最低标准。截至 2018 年，共有 164 个国家和地区作为缔约方加入该公约，约占以总吨计的世界海运运力的 99.2%。而由于种种原因未加入 STCW 公约的部分地区也参照 STCW 的标准对船员实施教培工作。STCW 公约的实施和推广，有效保障了外国船员业务素质水平满足船舶营运和防污染管理的要求。（b）航海英语我国船员适任考试中航海英语、航海英语听力与会话的考试范围涵盖了航海人员间日常问候语、船上生活等常用语内容，车令、舵令等常用命令，引航业务、代理业务等进出港业务，驾驶台内会话、驾驶台与船首尾通话等靠离泊作业，备舱、工作安排等装卸作业内容，航行值班交接、避碰通信等航行内容。我国通过相应适任考试的高级船员均有一定水平的航海英语能力，可保证与外国籍船员之间的正常工作沟通。2.2 建立体系及激励诚信2.2.1 建议建议建立并保持船员诚信体系。（1）主管机关方面，进一步加强船员诚信建设，具体措施如下：由主管机关牵头，以特定数字化航运平台为接口，开辟航运企业针对所属船员星级认可评价功能，在浙江省水路运输企业范围内试点船员诚信体系，可为航运企业招聘船员提供参考依据。步骤如下：（a）制定诚信建设计划。海事部门根据2017 年中国船员发展报告中国船员发展规划的精神，结合本地区海上安全管理的实际情况，制定诚信建设计划。该计划应包括诚信建设的目标（如诚信体系覆盖率、诚信宣传活动次数等）、重点和实施方案等。（b）挑选船员劳务市场较为活跃、对船员诚信体系建设呼声较高的地区作为船员诚信体系先行示范区。（c）遴选诚信航运企业进本体系，以保证提供公正信息。（d）确定体系建立原则为“公开、公正、客观、科学”。（e）依据公开原则公开诚信体系全过程、依据公正原则确定平等对待航运企业和船员、依据客观原则如实评价、依据科学原则遵循科学程序制定下述行业通用行为准则和评价准则。（f）定以责任心、敬业精神、沟通能力、契约精神、安全意识、工作效率等因素为基础的航运企业行业通用行为准则。（g）根据航运企业通用行业行为准则来制定星级评价标准（一星至五星；星级越高，评价越高）。（h）实施星级评价并保留评价痕迹并将成果反馈给相应船员。（i）宣传教育：相应部门组织诚信宣传活动，制作宣传手册，组织社会第三方开展诚信知识培训等。（j）设立船员诚信档案：海事部门建立有限公开的船员诚信档案，对船员的诚信信息进行记录和管理。档案内容包括船员的基本信息、证书信息、违信记录、诚信奖惩情况等。（k）加强信息共享：海事部门与边检部门加强信息共享，为诚信星级高的船员提供边检绿色通道。（l）港航管理部门购买社会第三方服务以建立船员诚信评估机制：A.收集诚信历史数据。B.制定量化评估指标，信用分数、违约率。C.建立诚信评估模型。D.评估结果及时反馈给船员个人以及单位。（2）航运企业方面，做好自身诚信建设工作，具体步骤措施如下：（a）制定和确立安全诚信政策和方针，如“诚信经营，安全驾驶”等。（b）建立公司内部诚信积分制，根据不同岗位性质合理制定公司岸基和船舶岗位年度总分数，如一线船长 100 分、大副（下转第 161 页）159NO.6/DECEMBER.2023交通建设与管理 影响有影响的人 （1）明确关于远洋船员个人所得税政策的公告“在船航行时间”包括修船。（2）增加对船舶管理级船员在上述定义“在船航行时间”内取得的在船工资实施个人所得税全免。（3）增加对船舶普通船员在上述定义“在船航行时间”内取得的劳务费用也同样实施个人所得税“减按 50%计入应纳税所得额”。（4）增加针对船员的专项附加扣除标准：建议针对船员增加补充社会保险专项附加扣除项目。以船员缴纳社会保险费用的一定百分比（如 50%）作为补充社会保险项目，允许在计算应纳税所得额时同其他专项附加扣除项目一并扣除。2.2 个人所得税改革可选取以下一个建议政策或多个建议政策的组合实施。（1）提高船员的个人所得税起征点。（2）制定针对一个纳税年度内连续在海上工作超过 213 天（即 7 个月）的船员个人所得税全部减免政策，以逐步增加船员在船服务意愿来减少船员公司的调派船员成本。（3）全面取消船员个人所得税：建议无附加条件地全面取消船员在船收入的个人所得税。3 结语海上运输是关乎国民生计的支柱产业，建设并保有一支稳定的、经验丰富的国际海员队伍，是国家交通强国建设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因此加强船员个人所得税改革，进而提高船员队伍稳定是促进水路运输行业健康发展的关键，也是水路运输行业的“双基”工程。国家持续实施国家税收优惠政策，为企业和个人提供稳定的政策预期，增强信心。当然，优惠政策不是长期制度安排，不能延续太久。而且，从现代税收制度的长远建设来看，从税制规范性、科学性、公平性的角度来看，一些政策的生存能力还存在疑问。船员个人所得税的改革是一个逐步的、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政府、船舶公司以及船员三方在实务操作中不断研究，相互探讨，从而出台相关实施细则，有针对性地对政策进行优化与改进，以此来提高船员实际的收入，降低船员公司的用人成本。参考文献1 彭宇.海员个人所得税专题研究 J.上海：光大视点.80 分；岸基船员调度经理 200 分、船员调度业务员 150 分等。年度积分用光者须接受诚信再教育才能继续上岗履职。（c）建立诚信基金，使用范围包括聘请第三方进行半年度诚信教育讨论和诚信案例分享、对诚信员工和船员发放诚信奖等。（d）公司设立专人负责上述诚信管理，如由分管安全事务副总兼任。2.2.2 可行性分析（1）法律上可行我国交通运输部在船员发展规划、相关法律法规方面对提高船员诚信做出了要求，并采取了相关举措。（a）中国船员发展规划（20162020 年）规划要求，“将进一步落实船员市场各方责任，形成企业负责、行业自律、船员诚信、政府监管等各方协同配合的市场监管体系，实现船员市场的有序竞争和高效运行；将进一步完善各类船员之间的任职通道，促进船员有序流动”。（b）杭州航区诚信建设管理办法杭州市港航管理局于 2014 年 8 月 4 日发布了“关于印发杭州航区诚信建设管理办法的通知”，杭州航区诚信建设管理办法规定了船舶诚信、码头诚信、船员诚信的行为，须以记分和培训的手段来进行诚信管理。3 结语市场调节机制、市场活动、生产关系既是组成船员劳务市场集合的三个重要因素，也是检验其运行有效性的重要指标，需要修订相关法律，以聘用外籍船员、建立船员诚信体系来进一步稳定船员劳务市场市场调节机制、市场活动以及生产关系。参考文献1 邢永恒，周杰.中国船舶雇用外国船员可行性探讨 J.世界海运，2021（3）.（上接第 154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