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贸易开放下的制造业服务化与全要素生产率.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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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服务贸易开放下的制造业服务化与全要素生产率王宏森1,方栓喜1,2,张东生3(1.?东北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167;2.?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海南 海口 570311;3.?烟台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5)摘要:服务贸易开放可以促进服务要素跨境流通,进而推动制造业与服务要素的融合。使用 WIOD 面板数据和 SFA 模型,研究服务贸易开放和制造业服务化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影响。结果显示,制造业的服务化转型和服务贸易开放都对 TFP 有正向影响,并且二者的相互作用可以进一步提高 TFP 水平。异质性分析表明,这种影响对低技术制造业 TFP 的
2、促进作用最大;制造业投入生产性服务及其与服务贸易开放的交互效应对 TFP 的正向影响大于投入生活性服务和公共服务。应积极推动制造业的服务化转型和服务贸易开放,以促进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关键词:服务贸易开放;制造业服务化;全要素生产率;高质量发展中图分类号:F27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292X(2024)02-0137-07Impact of Manufacturing Servitization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under Free Trade in ServicesWANG Hong-sen1,FANG Shuan-xi1,2,ZHAN
3、G Dong-sheng3(1.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Northeastern University,Shenyang Liaoning 110167,China;2.China Institutefor Reform and Development,Haikou Hainan 570311,China;3.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Yantai University,Yantai Shandong 264005,China)Abstract:Openness in trade in services c
4、an promote the cross-border circulation of service factors,thereby facilitating the integra-tion of manufacturing and service elements.This study utilizes WIOD panel data and an SFA model to examine the effects of openness intrade in services and the servitization of manufacturing on total factor pr
5、oductivity(TFP)in the manufacturing sector.The results demons-trate that the servitization transformation of manufacturing and the openness in trade in services both have a positive impact on TFP,andtheir interaction further enhances the level of TFP.Heterogeneity analysis indicates that this impact
6、 is particularly significant for low-techmanufacturing industries.Furthermore,the input of productive services in manufacturing and its interaction with openness in trade in ser-vices have a greater positive influence on TFP compared to the input of consumer services and public services.Therefore,it
7、 is crucial toactively promote the servitization transformation of manufacturing and the openness in trade in services to facilita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sector.Key words:Service trade liberalization;Manufacturing servitization;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High-quality dev
8、elopment服务贸易开放下的制造业服务化与全要素生产率一、引言及文献综述制造业服务化是将服务要素融入制造业发展的新型产业形态,是新型工业化的重要方向。服务贸易开放可以促进服务要素的跨境流通,并对全要素生产率(TFP)产生重要影响。在传统要素优势逐渐减弱的背景下,中国需要提高 TFP 以推动制造业实现由大到强的转变。事实上,尽管中国服务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逐步增加,但服务贸易占比未明显提高,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在服务业发展质量和服务贸易开放程度上仍有差距(见图 1)。在全球经济中,服务业和服务贸易的重要性日益凸显。服务业增加值占 GDP 比重和服务贸易占贸易总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
9、部项目(21XGJ008);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9ZH027)。作者简介:王宏森,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产业经济;方栓喜,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生导师,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研究员,研究方向:公共政策;张东生,烟台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研究方向:农业经济。137?2024 年第 2 期数据来源:根据世界银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数据计算和绘制。额比重是衡量一个国家服务业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虽然中国已经经历了 40 余年的改革开放,对外开放的层次与水平不断提高,但与制造业相比,中国服务业和服务贸易的开放程度仍相对较低,落后于发达国家。这一现状成为制约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
10、要因素,同时也不利于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因此,加强服务贸易开放,促进服务要素跨境流通,对于中国提高服务业发展质量、优化服务业结构、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具有重要意义。服务要素具有知识溢出效应1,在制造业向高端化迈进的过程中扮演关键角色。特别是在后疫情时代的全球化背景下,坚定推动全球服务贸易的开放进程对于完善生产要素供给体系和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至关重要。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了“构建优质高效的服务业新体系,推动现代服务业同先进制造业、现代农业深度融合”的目标。制造业服务化将制造与服务相结合,可以创造更高价值,被视为中国式现代化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加快市场开放和优化服务要素供给,可以提升制造业的生产力和
11、竞争力。然而,目前中国在服务供给的质量、效率和结构方面仍有改进空间。因此,文章通过研究服务贸易开放和制造业服务化及其交互效应对提高 TFP 是否有利,旨在为高质量发展实体经济和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提供理论支持。齐俊妍和强华俊(2022)认为,服务贸易有利于培育制造业竞争新优势2。首先,服务贸易开放降低了境外服务企业准入门槛,带来示范和竞争效应,为制造企业提供了更优质高效的服务3。其次,服务贸易开放增强了制造企业专业知识等“软要素”的密度,促进了企业技术和产品创新4。最后,服务贸易开放提高了制造企业外包服务的便利性,使生产更加集中于更高效的制造环节,优化了要素结构和产业结构5。这些观点强调了服务贸
12、易开放对制造业的积极影响,提出了服务贸易开放与制造业服务化的关联性。Vandermerwe?&?Rada(1989)研究发现,制造企业通过提供服务来提高商品价值,并提出了制造业服务化(Servitization)的概念6。White 等(1999)基于产出视角,认为制造业服务化是制造企业从单一商品制造商到综合服务提供商的动态演化进程7。Miroudot?&?Cadestin(2017)从投入角度,指出制造业服务化意味着制造企业对服务投入的依赖日益增强8。首先,制造企业利用现代服务要素提高员工的素质,对工作绩效具有溢出效应9。其次,制造业服务化促使供应链上下游企业实现产业衔接和资源信息共享,推动
13、新知识和新技术的传播和利用10。最后,制造企业能够通过个性化服务投入建立差异化竞争优势和提高经济效益11。随着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制造业与服务贸易之间的相关性也在逐渐增强2,12。然而,现有文献对开放经济背景下的制造业服务化研究较少。文章具有以下创新性之处:通过理论和实证研究了服务贸易视角下制造业的转型升级路径;完善了服务贸易开放度的测量方法,并利用随机前沿方法(SFA)计算了制造业 TFP;分析了服务贸易开放与制造业服务化的交互效应对制造业 TFP 的影响,并检验其异质性。通过研究,可以为制造业实现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和实践参考。二、理论分析制造业服务化包括投入服务化和产出服务化两个方面。投入
14、服务化指制造业企业增加对服务投入的需求与依赖,以提高产品质量、降低成本和拓展市场;产出服务化则指通过提供维修、保养、技术支持和培训等服务来加强产品附加值。制造业服务化提高 TFP(a)?服务业增加值占 GDP 比例(b)?服务贸易占贸易总额比例100%80%60%40%29%0%100%80%60%40%29%0%40%30%20%10%0%美国中国日本欧盟英国美国中国日本欧盟英国1991?1996?2001?2006?2011?2016?20211991?1996?2001?2006?2011?2016?2021年份年份138主要表现在:一是通过融合其他行业获得更多创新资源和技术知识,提升技
15、术水平和创新能力。二是专注核心竞争优势,精细化生产,提高效率和质量。三是提供配套服务增加产品附加值,提升市场竞争力。四是加强企业与客户之间的连接,满足个性化需求,提高客户满意度和企业绩效。因此,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H1:制造业服务化能够提高制造业 TFP。服务贸易开放是指国家或地区放宽对服务贸易市场准入和外资限制。开放服务贸易可以吸引更多外资流入,促进技术、人才和资本的国际流动,推动制造业创新和技术进步。此外,服务贸易开放能够促进专业服务领域的发展,如研发、设计和咨询等,为制造业提供增值服务,提升其附加值和竞争力。综上,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H2:服务贸易开放能够提高制造业 TFP。制造业外包服
16、务是服务贸易和制造业服务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制造业外包服务模型可以描述为:将服务要素 S 的生产可标准化为一系列任务 i(i0,1),将其按照难易程度排列,i 的集合构成连续统一(Contin-uum);i 可在国内购买,也可外包给国外的专业服务企业。令 D(i)表示外包不同任务 i 的难度,并且是连续可微的,D(i)1)为服务贸易壁垒,则每项任务 i 的国际外包成本为 BarrD(i)。假设两国的综合生产要素成本相同且标准化为 1,完成 1 单位 i 在国内需要 1 单位的综合生产要素,则国内成本为 1;设 为外国服务中间品的生产率,则国际外包 1 单位 i 的生产成本为 BarrD(i)/。
17、如果某任务 i选择国际外包,则表示 BarrD(i)/0(2)式(2)表示 Barr 增加了制造业生产中的S,即服务贸易开放可以降低制造业投入服务的成本。随着服务产品费用逐渐降低,有助于提升制造业服务化水平。通过以更低的价格购买和投入服务,制造企业可以专注于核心竞争力,同时降低成本并提高生产效率。进一步,借鉴张艳等(2013)3的研究,假设制造企业的生产需要服务投入 S 和非服务投入 P,令制造业生产函数为:Y=A(r)SP1-(3)式(3)中,r 为研发投入,A(r)为 TFP。一般而言,研发投入的增加有利于生产率的提高,但其边际效应可能是递减的。因此,假设 A(r)0,A(r)0=(p-c
18、)q(5)式(5)中,p 为价格。参考 Acemoglu(2012)13的研究,假设制造业需求函数为:Y=K1p11-(6)式(6)中,为需求弹性,K 为需求强度,假定K=1。通过一阶条件得到利润最大化的最优产量和利润如下所示:Y=A(r)SP1-?11-(7)=ZA(r)SP1-?1-(8)为便于表达,令 Z 为固定常数。为了最大化利润,需要满足 0-r=ZA(r)SP1-?1-r(9)由一阶条件得:Z1-A(r)A(r)1-21-=(SP1-)1-(10)对式(10)两边同时对 S求导,可得:A(r)-2-31-?0A(r)A(r)-1-21-A2(r?)?0(11)由式(11)其余各项的
19、符号可知:鄣r鄣S0鄣r鄣S)00(13)服务贸易开放下的制造业服务化与全要素生产率139?2024 年第 2 期由式(13)可知,服务贸易壁垒降低了研发投入和生产率。开放的服务贸易促进知识的流动,制造企业可以获取国际市场上的创新服务,提升研发能力和技术水平。同时,开放的服务贸易环境可以为企业提供更多的选择,帮助他们获得高效的服务供应商和合作伙伴,提升技术水平、生产效率和市场竞争力。综上,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H3:服务贸易开放程度越高,制造业服务化对 TFP 的积极影响越大。三、模型构建与变量说明基于前文分析,构建如下计量模型:lnTfpte=0+1lnOpente+2lnServte+3(l
20、nOpentelnServte)?+4Contr+t+e+te(14)式(14)中,下标 t、e 分别代表年份和国家(地区);Tfp 为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Open 代表服务贸易开放,Serv 代表制造业服务化;Contr 为控制变量,t和 e分别表示时间和国家(地区)固定效应,te是随机误差项;为待估参数。(1)制造业服务化(Serv)文章以投入服务化作为衡量制造业服务化水平的指标,通过投入产出法14计算直接消耗系数和完全消耗系数。直接消耗系数反映了某部门单位产出所直接消耗的另一部门产品,计算公式为:aij=qijXj(15)式(15)中,aij为 j 部门对 i 部门的直接消耗系数,Xj为
21、 j 部门总产出,qij为 j 部门所直接消耗 i 部门的产品。完全消耗系数指某部门生产单位产品对另一部门产品的直接消耗和间接消耗。计算过程如下:A=a11?a12?a1na21?a22?a2nan1?an2?annn?(16)bij=aij+nk=1移aikakj+nk=1移ns=1移aisaskakj+(17)B=b11?b12?b1nb21?b22?b2nbn1?bn2?bnnn?=A+A2+A3+=(I-A)-1-I(18)式(16)(18)中,A 为直接消耗矩阵;bij为 j 部门对i 部门的完全消耗系数;B 为完全消耗矩阵,I 为单位矩阵,(I-A)-1是 Leontief 逆矩阵
22、。制造业对服务业的完全消耗系数反映了其对服务部门的依赖程度,即制造业投入服务化水平。(2)服务贸易开放(Open)刘斌和赵晓斐(2020)12将高度开放的国家作为自由贸易的基准国,文章借鉴其研究思路,使用如下公式计算服务贸易壁垒:Barrte=1-SerTrteSerTrt,HighGDPt,HighGDPte(19)式(19)中,Barrte为 e 国家(地区)t 年份的服务贸易壁垒;SerTrt,High指高度开放国家的在 t 年份服务贸易额;GDP 是指国内生产总值。一国(地区)服务贸易占 GDP 比重较大时,其服务贸易壁垒指数较小,表明服务贸易开放度越高。该方法可以比较准确地量化服务贸
23、易壁垒,但可能高估了 GDP 体量较大国家(地区)的服务贸易壁垒。为了改进这一方法,文章用服务贸易与服务业增加值之比代替其 GDP 之比,并使用1-Barr 作为服务贸易开放的度量指标。(3)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Tfp)文章选择随机前沿分析(SFA)方法来估计 TFP。设定如下超越对数生产函数:lnYte=0+1lnKte+2lnLte+3lnKte2+4lnLte2?+5lnKtelnLte+6Tt+7Tt2+6TtlnKte+7TtlnLte+Vte-Ute(20)式(20)中,为待估参数,K 和 L 代表资本和劳动,分别用名义资本存量和就业人数表示;T 是时间变量;Ute为技术非效率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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