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分析——一个准自然实验.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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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年9月第25卷第5期党史党建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分析治理研究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分析张要要渊南京警察学院治安学院袁江苏南京210023冤摘要院基于党的十八大后反腐败斗争在各省份取得的效果差异构造准自然实验设计袁为理解宏观社会政治经济环境下个体社会政治价值感知的变动逻辑提供了窗口遥使用2012年和2014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渊CFPS冤两期平衡面板数据袁利用双重差分模型渊DID冤进行政策效应评估袁实证考察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及其群体性差异遥研究结果表明院渊1冤腐败治理显著提升了民众的政治信任袁反腐败力度越大袁对民众政治信任的促增效用越强曰渊2冤群体差异性检验发现袁腐
2、败治理显著提高了低收入群体的政治信任袁但对高收入群体的影响微弱遥上述研究发现表明袁腐败治理对政治心理产生了积极效应袁夯实了国家治理的民众政治信任基础遥而且袁腐败治理不仅能够在整体层面提高民众的政治信任袁还可以缩小低收入群体与高收入群体间的政治信任差距遥因此袁实务工作层面袁应着力建立健全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体系袁关注腐败治理过程中低收入群体的利益遥关键词院腐败治理曰政治信任曰群体性差异曰准自然实验中图分类号院 D630文献标识码院 Adoi院 10.3969/j.issn.1009-6922.2023.05.004文章编号院 1009-6922 渊2023冤 05-38-13咱收稿日期暂 2023
3、-07-19咱作者简介暂张要要渊1993要冤袁男袁安徽蚌埠人袁南京警察学院治安学院讲师袁主要研究方向院发展经济学与公共安全遥咱基金项目暂 2020年度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野国家治理视阈下公共服务绩效评估与问责实现研究冶渊项目编号院2020SJZDA134冤遥一尧引言腐败作为一种社会政治现象袁不仅危害着社会公平尧正义袁还侵蚀政府治理效能袁它被视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最大障碍遥党的十八大以来袁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高度袁以重拳反腐为全面从严治党破局袁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遥据统计袁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纪委共立案审查省军级以上党员干部及其他中管干部440余人袁
4、其中厅局级干部8900余人袁县处级干部6.3万人袁涉嫌犯罪被移送司法机关处理5.8万人遥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咱1暂遥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对中国社会政治生活的各个方面都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遥在这一特殊背景下袁来自政治学尧社会学和经济学等诸多学科的学者围绕着此次从严反腐的背景尧发生机制和社会政治效应展开了广泛讨论遥在关注腐败治理效应的文献中袁有不少研究检验了反腐败对经济增长咱2暂65尧公司治理优化咱3暂尧企业经营绩效咱4暂等宏观社会经济层面的效用曰也有部分研究从微观个体入手考察了新一轮反腐倡廉工作对居民幸福感咱5暂尧清廉感知咱6暂和政府绩效评价咱7暂等社会政治态度的影响遥其中腐
5、败惩治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也被一些研究所关注袁如有研究考察了反腐败结构偏好和规模偏好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咱8暂袁也有研究注意到野打大老虎冶和民众对高层政治人物信任的关系咱9暂501遥相要要要一个准自然实验38Sep.2023Vol.25.No.5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OF LESHAN MUNICIPAL COMMITTEE OF C.P.C中共乐山市委党校学报治理研究关结论多是指出腐败治理显著提高了民众政治信任遥然而袁也有一些研究认为反腐败提高了民众腐败感知袁进而对政治信任产生了显著负向影响咱10暂遥总体来看袁既有的针对特定年份或区域截面数据的研究囿于传统最
6、小二乘法回归估计袁难以缓解由样本偏差和遗漏变量带来的内生性问题袁并未能提供腐败治理是否可以增进或降低民众政治信任的直接证据袁特别是缺少党的十八大前后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政策效应评估遥基于上述考虑袁本文使用2012年和2014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渊CFPS冤这一全国代表性大样本微观数据袁并利用党的十八大后各省份反腐政策执行的效果差异这一外生政策冲击构造准自然实验袁运用双重差分模型渊Differences-in-Differences袁DID冤检验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政策效应遥同时袁本文以居民收入水平作为分组依据袁将居民分为高收入群体和低收入群体袁考察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群体性差异遥精确
7、地评估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不仅有助于从学理上理解宏观社会政治经济环境下个体社会政治价值感知的变动逻辑袁而且有助于从实务层面切实评估腐败治理的社会效应袁为探索以增强民众政治信任为渠道的政权合法性尧稳定性建设提供学理参考遥本文的边际贡献可能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院第一袁与本文关系最为紧密的文献是那些考察民众腐败感知尧腐败规模对民众政治信任影响的文献袁但既有研究多是基于截面数据的分析袁计量模型中的内生性未能得到较好解决袁可能会造成研究结果偏误遥为了克服这一问题袁本文以党的十八大以来各省份的反腐败力度构造准自然实验袁采用双重差分模型检验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政策效应袁增强了研究结论的因果推断遥第
8、二袁本文从理论和文献出发袁系统梳理了腐败治理作用于政治信任的潜在逻辑链条袁并利用准自然实验设计袁为已有研究提供了中国情境下的经验证据遥第三袁本文将经济收入因素置于腐败治理与政治信任的分析路径中袁比较了腐败治理对政治信任在不同收入水平下的效果差异袁丰富了政治信任组群差异领域的文献遥二尧文献回顾与理论分析渊一冤文献回顾政治信任渊Trust in Government冤是公民与政治系统之间的一种互动袁是民众基于理性判断尧文化感知和心理预期等对政治体制尧公共政策尧政府机构及其工作人员行为的信任评价咱11暂遥自20世纪70年代在美国政治学界兴起以来袁国内外学者围绕着政治信任的概念尧源起及结果效应展开了大
9、量研究袁在寻找政治信任来源和机制的文献中形成了两种代表性的解释路径遥一是以理性选择理论为基础的经济学解释袁即理性选择路径曰二是以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为基础的文化理论解释袁也即社会文化路径遥其中理性选择路径认为袁政治信任是民众基于经济学逻辑对政府治理绩效评估的结果袁民众是否信任以及信任的程度主要取决于政府绩效产出遥如果政府体系运转良善袁能够满足民众对政治绩效的期望袁那么民众的政治信任将产生并不断增强遥与理性选择路径强调政府行为对政治信任的影响不同袁社会文化路径的解释则是脱离政治内部体系运作的狭隘视域袁将个体的社会化经历尧价值观和社会资本等更为宏大的社会文化因素纳入政治信任的生成机制中遥社会文化路径
10、的解释强调袁政治信任蕴涵于社会系统之中袁其来源于公民既定的社会生活经历和文化观念袁比如价值观和早期社会化过程对个体政治信任的形塑有重要影响咱12暂遥结合政治实践和理论分析可以看出袁无论是政治体系内部的制度绩效还是政治体系外的社会文化因素都会在一定程度上作用于民众的政治信任遥在理性选择与社会文化两条解释路径的支撑下袁学界关于政治信任的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遥研究发现袁个体特征渊包括年龄尧性别尧政治身份尧教育程度和收入水平等冤尧文化观念渊包括普遍信任尧威权主义观念等冤和社会行为渊如正式与非正392023年9月第25卷第5期式参与冤等微观层面因素以及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尧政府财政能力和政治绩效渊腐败严重性尧
11、政府信息的公开透明以及特定政治事件的发生冤等宏观社会经济因素都显著影响了民众的政治信任咱13暂袁这为理解政治信任的内在结构尧特征提供了重要铺垫遥值得注意的是袁在政府绩效这个文献中袁绝大多数文献强调了政府绩效对民众政治信任的正向作用袁即高质量的政府绩效能够显著提升民众政治信任遥那么袁腐败治理作为政府绩效中的核心组成部分袁是否提高了民众的政治信任钥从已有成果来看袁相关研究结论尚未达成一致遥如果说腐败行为产生的不公正感和质疑情绪对民众政治信任具有腐蚀效应袁那么反腐败自然会增进民众政治信任袁这是诸多持腐败治理对政治信任有积极影响学者的看法袁也即政府反腐败工作能够显著提高民众的政治信任遥基于网络平台留言
12、板数据的分析发现袁以打野老虎冶为代表的强烈反腐显著增强了公众对高层领导人的信任咱9暂511遥不过袁事情还有另外一面遥也有一些研究认为袁腐败治理并未改善民众的政治信任袁甚至还可能会产生负向影响遥比如袁利用33个国家的数据分析发现袁政府反腐对民众的社会信任有积极效应袁但对政治信任的影响微弱咱14暂遥对此袁一种可能的解释是袁现今民众通过网络获取信息已极为普遍袁在互联网放大效应的作用下袁反腐败信息的频繁曝光冲击民众对官员腐败承受能力的底线袁且民众往往仅关注腐败案件而对腐败案件的处置了解相对较少袁这会增加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程度咱15暂遥纵观既有文献袁学者们普遍认为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有影响袁但在研究结
13、论上存在较大差异遥究其原因袁可能有以下两点院第一袁多数研究采用OLS回归估计袁无法解决由样本选择偏差和遗漏变量带来的内生性问题袁所得出的估计结果可能有偏差遥第二袁针对某一年份截面数据的分析难以体现出腐败治理对政治信任影响的复杂效应袁所以研究结论的解释力不足遥而且收集自网络或某一区域的小样本数据也降低了研究结论的外推效度遥因此袁既有研究未能提供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是否具有显著影响或是作用方向的直接证据遥此外袁既有研究也未能就腐败治理与政治信任的逻辑链条进行系统梳理袁对腐败治理与政治信任二者间群体性差异的检验也鲜有涉及遥鉴于此袁本文利用党的十八大后各省份反腐政策执行的效果差异这一外生政策冲击袁构
14、造准自然实验设计袁再利用双重差分模型来评估腐败治理对政治信任的政策效应袁增强研究结论的因果推断效力袁以期对现有腐败治理和政治信任领域的文献进行有益的补充和完善遥渊二冤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通过对已有理论与文献的梳理袁本文认为腐败治理可能通过以下四种渠道影响到民众的政治信任遥首先袁腐败治理通过影响经济增长袁进而影响民众政治信任遥在制度经济学家看来袁制度是推动经济增长的内驱动力袁良善尧有序的政府运转机制是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制度遥腐败治理是政府制度的基础性维度袁从腐败治理视角来认识政府行为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具有特殊价值遥基于理论模型与实证检验的大量研究袁反腐工作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向效应遥通过持续性反腐可
15、以降低不良经营者的寻租收益袁提高国内外投资者的信心袁从而促进经济的稳步增长咱2暂68遥特别是有研究证实袁党的十八大以来的重拳反腐不仅没有影响经济增长袁反而有利于长期的经济社会稳定发展咱16暂遥另一方面袁无论是基于主观感知还是客观衡量的经济绩效都是解释我国民众政治信任的重要来源咱17暂遥由此袁依据现有文献积累袁本文认为腐败治理通过经济增长再影响到民众政治信任的渠道可能是成立的遥其次袁腐败治理通过缩小收入分配差距袁促进社会正义和公平袁进而增加民众政治信任遥来自拉美地区的经验证据表明袁政府腐败使得政府税收和财政的支出结构发生扭曲袁并造成优势阶层地位固党史党建治理研究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分析4
16、0Sep.2023Vol.25.No.5化袁社会阶层维持在低水平流动袁从而扩大地区收入分配结果的不平等咱18暂遥加强腐败治理则可以缩小民众收入分配过程和结果上的差距袁缓解因政府腐败衍生而来的居民社会福利相对剥夺感过高的问题袁进而再有效改善民众对政府的信任程度遥此外袁腐败治理可以增强政治尧行政体系运作的公开透明度袁强化对民众人身财产权利的有效保护袁营造社会正义公平的环境袁最终增强民众的政治信任遥再次袁腐败治理通过满足民众对反腐败的期许袁影响民众政治信任遥当腐败问题在社会变得愈发严重之时袁它会降低居民对政府的信任水平遥但与此同时袁民众也会对政府的反腐败行为抱有更大期许遥如果此时的政府决心加强反腐工
17、作袁有效提升腐败治理绩效袁则可以满足民众对反腐败斗争的诉求和期望袁在心理感知上便可以获得更大的满足感以及对政府反腐倡廉工作的认可度袁进而有助于增强民众的政治信任遥最后袁腐败治理通过影响财政支出行为及效率袁进而增强民众政治信任遥政府财政支出领域中的腐败机会和风险存在显著差异遥比如有证据就显示袁与基础教育和公共卫生等社会性公共服务项目相比袁腐败对基础设施投资规模扩张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咱19暂遥因为在基础设施和城市建设上的投资活动更可能给潜在的竞标人创造野寻租冶空间和腐败机会遥另一方面袁也有研究表明袁财政支出行为及结构可以对民众政治信任产生显著影响遥通过将财政支出区分为再分配支出和发展性支出进行考察袁
18、游宇和张光渊2015冤的研究发现袁加强地方财政的再分配支出能够有效增强民众的政治信任袁而发展性支出对公共政治信任则呈现为削弱效应咱20暂遥于是据此逻辑链条便可以认为袁透过腐败治理可以优化公共服务领域的财政支出效率袁保障公共服务供给的品质袁增强民众的政治信任遥基于上述理论分析可以发现袁腐败治理可能通过多种渠道影响民众政治信任遥同时袁在中国情境下袁部分作用渠道也已得到初步支持遥于是提出本文的第一个假说遥假说1院腐败治理能够有效提高民众政治信任遥收入是理解民众社会政治态度的关键因素袁不同收入水平居民的政治价值感知存在显著差异遥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也可能会受到居民收入水平的影响而产生明显差异遥
19、首先袁需求层次理论指出袁不同收入群体需求存在明显不同遥对低收入群体而言袁更多需要经济收入尧公共服务供给等物质性利益袁这是低收入者建构价值观念和行动实践的内驱动力遥与之不同袁高收入者的物质性需求相对较低袁对某些抽象的价值理念则有着更多的关注和追求遥有研究就发现袁不同收入群体对政府行为的评判标准明显不同袁低收入群体在意的是政府发展所带来的经济绩效尧公共服务质量等现实需要的满足与否袁而高收入群体则是在意各种政府行为背后所折射出的制度程序或价值理念咱21暂596遥反腐败对促进经济增长尧缩小社会不平等的作用已被较多研究所证实咱2暂67遥基于边际效应递减的规律袁腐败治理产生的社会经济效应有助于增加居民收入
20、袁满足低收入群体的物质性需求袁但对已经处于优势地位的高收入群体的增进效用则较低袁故而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作用可能更多地体现在低收入群体中遥其次袁在物质资源分配中处于劣势地位的低收入群体倾向于把收入水平较低归咎于政府腐败袁他们认为经济资源被集中到既得利益群体中袁难以享受公平的社会资源分配遥如果政府加强腐败治理工作袁则可以满足民众对反腐败斗争的期望袁在心理感知上也可能获得更大的满足感以及对政府反腐倡廉工作的认可袁进而衍生出更多的政治信任遥依循于此袁可以认为与低收入群体不同袁高收入群体已经拥有较好的资源分配条件和结果袁对政府腐败治理的需求相对较弱袁因而在高收入群体中袁政府的腐败治理工作对政治信任
21、的影响可能微乎其微遥基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OF LESHAN MUNICIPAL COMMITTEE OF C.P.C中共乐山市委党校学报治理研究412023年9月第25卷第5期于上述两种逻辑袁提出本文的第二个假说遥假说2院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存在群体差异性袁即相较于高收入群体袁腐败治理对提高低收入群体政治信任的效应更大遥三尧研究设计渊一冤数据来源本文所使用的微观数据来自于由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实施的2012年和2014年两期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渊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袁 CF鄄PS冤数据袁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了平衡面板
22、数据库遥CFPS2012和CFPS2014基线调查根据三阶段不等概率的整群抽样设计共同覆盖了全国28个省级行政单位袁样本地区代表了全国95%的总人口袁具有数据代表性尧普适性较强和质量高的特点袁获得了学界的广泛使用遥之所以选择CFPS2012和CF鄄PS2014数据袁一方面是因该调查内容涵盖受访者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尧家庭经济状况和政府态度等诸多内容袁均询问了受访者对政治信任的评价曰另一方面是两期调查恰好处于十八届中央第一轮巡视前后袁符合准自然实验设计对政策期限的要求袁较好地满足本文研究主题的需要遥 CFPS2012和CF鄄PS2014原始数据中分别有35719和37147个受访者信息袁在进行数据合
23、并以及剔除关键变量缺失的样本后袁得到用于本文分析的观测值共有46620个遥渊二冤估计策略党的十八大后发起的新一轮从严反腐中袁各省级行政单位的反腐力度存在着明显差异袁这可以被视为理想的准自然实验袁用以检验反腐这一外生政策的社会政治效应遥为此袁本文通过双重差分模型设计袁估计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处理效应遥双重差分模型也被称为倍差法袁是计量经济学的一种重要方法袁近年来被广泛应用于各类政策评估的经验研究之中遥其核心逻辑是通过对政策实施前后实验组和控制组之间的差异比较袁构造出反映政策效果的双重差分统计量遥在本文中袁由于反腐败政策是外生的袁可以在较大程度上说明样本是随机地分配到上述实验组和控制组之中的袁
24、因此便可以解决不随时间变化的选择性偏差问题袁同时多期面板数据也可以缓解由遗漏变量带来的内生性问题袁故而利用双重差分模型进行评估具有显著优势袁能够有效提升研究结论的因果推断遥应用双重差分模型需要甄别出实验组与控制组样本袁从而为估计两组样本在政策实施前后的变化量提供基础遥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反腐败斗争在各省份的力度差异使得实验组和控制组的区分成为可能遥参照既有研究的构建思路袁本文在网络上系统搜集了2012年11月14日到2015年5月1日之间各省级纪检监察机关和检察院公布的18360条公职人员贪污尧贿赂尧渎职的案件信息淤袁并以此计算了各省的平均值渊约为656条冤袁将其作为全国平均反腐力度的测度遥本文将
25、14个高于这一平均值的省份设定为实验组袁编码为1袁表示样本省份的反腐败斗争力度更大袁而将低于平均值的省份设定为控制组袁编码为0遥此外袁 DID模型还需设定政策实施的前期和后期袁以党的十八大为关键节点袁本文将CFPS2014年数据编码为1袁把2012年11月14日之前受访的CFPS2012年数据编码为0遥综上袁本文根据DID模型思想袁设定如下回归决定方程评估腐败治理对民众政治信任的影响袁方程的表达式为院淤这一数据为作者依据网络搜集袁自行整理而来遥之所以将时间截止日设定为2015年5月1日袁是因为CFPS2014的面访样本虽于2014年11月结束袁但电话追访和异地追踪的样本调查一直持续到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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