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轮延包中无地农民“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影响因素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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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土地经济研究2 0 2 3(1):1 4 4 1 6 7J o u r n a l o fL a n dE c o n o m i c s引用格式:刘灵辉,邱晓艳.二轮延包中无地农民“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影响因素研究J.土地经济研究,2 0 2 3(1):1 4 4 1 6 7.L I UL i n g h u i,Q I UX i a o y a n.S t u d yo n t h e i n f l u e n c i n g f a c t o r s o fl a n d l e s s f a r m e r s w i l l i n g n e s s t o c h o o s
2、 e“e m p o w e r m e n t s t r a t e g y”i n t h e s e c o n d r o u n do f e x t e n-s i o nJ.J o u r n a l o fL a n dE c o n o m i c s,2 0 2 3(1):1 4 4 1 6 7.二轮延包中无地农民“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影响因素研究刘灵辉1,2,邱晓艳1(1.电子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四川 成都6 1 1 7 3 1;2.杭州国际城市学研究中心浙江省城市治理研究中心,浙江 杭州3 1 1 1 2 1)摘 要 随着地权固化局面的日益加深,在第二轮农村土地承包期
3、届满时,通过传统的土地调整模式解决无地农民的承包地问题变得愈发困难。因此,循着“还要在地外做文章”,构建无地农民“赋权机制”,赋予无地农民粮食分配权、集体收益分配权、集体资产折股量化的股权、集体公益性工作岗位优先就业权、养老保险权等,以替代土地对农民之固有的生活保障、就业机会、经济收益、养老保障等功能,“赋权机制”成为保障无地农民权益的一种新选择、新思路。本文基于计划行为理论,从农民对“赋权机制”的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三个方面,构建无地农民“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影响因素的理论模型,利用川渝鄂地区8 3 4份农民的调研数据,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对无地农民“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影响因素的路径进
4、行实证分析。研究表明:农民赋权认知的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三个维度均对农民的“赋权机制”选择意愿产生显著的正向影收稿日期:2 0 2 3 0 2 1 6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土地承包关系 长久不变 背景下无地农民权益保障机制研究”(2 0 B G L 2 2 8)。作者简介:刘灵辉(1 9 8 2),男,河南伊川人,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制度与政策。E-m a i l:l i u l i n g h u i 2 0 0 5 1 6 3.c o m。邱晓艳(1 9 9 8),女,四川自贡人,硕士研究过。主要研究方向为公共政策。E-m a i l:2 3 8 4 8 4
5、 1 7 5 9 q q.c o m。响。其中,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对行为态度也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论文最后基于实证研究结论提出了针对性建议,即完善配套法律政策体系、加强无地农民“赋权机制”过程的监管与规范建设、提高“赋权机制”给无地农民带来的获得感,以及增强农民“赋权机制”的认知度和接受度。关键词 二轮延包;长久不变;地权固化;无地农民;赋权机制;选择意愿1 引言2 0世纪7 0年代末开始在中国农村推广实施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其根本特征就是在“耕者有其田”这一目标导向的指引下将农村土地按人头发包到户。这种平均主义大锅饭的土地均分模式实现了农民与土地的再一次紧密结合,满足了农民内心对土地的
6、渴望和热切诉求,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然而,在“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传统思想作用下,为了实现家庭人口与承包地数量之间的动态匹配,集体经济组织为了顾及民意所采取的“三年一小调,五年一大调”的基层实践,使得土地犹如“飞饼”一般在不同农户之间来回穿梭,致使农户对耕地长期投资的积极性减弱、掠夺性开发的欲望增强。为了稳定地权、增强农民信心1,我国先后出台了“增人不增地,减人不减地”、“承包期内禁止调地”、土地承包关系“长久不变”、土地确权登记颁证等一系列深化农村土地产权制度改革的举措,这使得地权稳定性得到极大提高,有利于稳定农民预期,充分保障农民土地承包权益2。然而,地权日益稳定所带来的地权固化现
7、象亦导致在第二轮土地发包时放弃承包资格、在第二轮土地发包后新出生人口等群体沦为了与承包地无缘的无地农民,且无地农民的数量也随着3 0年不变政策的延续而不断增加3。一些学者在河北、华南地区的调查数据显示,无地农民的数量占比分别高达1 0.0 2%和4 3.6 0%45。同时,在第二轮土地承包期内,由于每个农户的承包地数量具有较高的稳定性,而不同农户的人口变化却存在着较大差异,使得集体经济组织内部的农户分化为三种类型:人多地少型农户、人少地多型农户、人地均衡型农户,导致农户间土地配置不均衡、不公平程度攀升,承包地户间人均占有基尼系数居高不下6。我国农村第二轮土地承包工作开始于2 0世纪9 0年代,
8、由于各地区第二轮承包的开展时间存在差异,二轮承包的到期时间亦有不同,其中2 0 2 0年已有部分地区开始到期,2 0 2 8年将达到峰值,即约1亿农户的土地二轮承包到期7。541二轮延包中无地农民“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影响因素研究在集体土地所有制下,农民在主观观念里普遍认为一轮土地承包期的届满就意味新一轮土地承包期的开始,届时农村土地将可能被重新打乱再分配以解决人地矛盾。故而,无地农民渴望分配土地的愿望受到以稳定地权为导向的法律政策的抑制而集中寄希望于第二轮土地承包期届满时能得以兑现。然而,2 0 1 9年1 2月中央授权新华社正式发布的 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保持土地承包关系稳定并长久不变的意见
9、 指出,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以顺延为主,禁止大调整,严格限制并规范小调整,确保绝大多数农户与集体经济组织之间的土地承包关系保持稳定,这无疑给数以亿计的无地农民的“土地梦”泼了一瓢冷水,使他们希冀在第二轮土地承包期满时通过“大调整”“小调整”获得承包地的可能性大幅降低。尽管如此,无地农民承包权如何兑现这一问题的妥善解决仍然是“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三十年”这一法律政策贯彻落实必须直面的重大现实问题,因为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的农民失去土地成为无地农民,也可能导致严重的社会问题8。2 0 1 9年1 1月,农业农村部原部长韩长赋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就 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保持土地承包关系稳定并长久不
10、变的意见 回答记者针对无地、少地的农户的权益如何保障这一提问时,提出要统筹集体机动地、农户依法自愿交回与集体经济组织依法收回“消亡户”的土地、新开垦的耕地等承包地资源并将其分配给无地、少地农户耕种,以及通过土地流转保障无地、少地农户有地可种。然而,集体经济组织依法可用于再分配的上述土地资源,不仅在数量上较为有限,而且不同集体经济组织上述土地的有无以及数量多少亦存在巨大差异。另外,让无地农民租地实现有地可种必然导致出现“无地的农民”向“有地的市民”支付土地流转费的现象9,不仅增加无地农民的经济负担,滋生“不在村地主”现象,而且土地流转也不能使无地农民获得物权属性的土地承包经营权。更为重要的是,由
11、于农业比较效益低下,大量农村劳动力涌入城市谋求非农就业机会,农村青壮年对土地的依赖程度与父辈相比明显降低,且经济收入、就业类型等方面差异所诱发的农户分化现象,使得不同农户的“惜地”情绪以及从事农业生产的态度呈现出天壤之别。因此,在第二轮土地承包期届满时,由于给无地农民分配土地这一传统的权益保障思路面临着较大瓶颈障碍和不确定性,基于“还要在地外做文章”的理念,另辟蹊径转而从赋权视角构建替代土地保障功能的无地农民权益保障机制的新策略显得尤为必要。目前,学术界除了部分学者提出通过土地调整1 0、土地流转1 1等途径实现无地农民有地可种之外,已有部分学者开始循着“还要在地外做文章”的思路从641土地经
12、济研究(1 9)2 0 2 3(1)赋权的角度提出保障无地农民权益的方式策略,具体包括粮食保障1 2、集体收益分配保障1 31 4、集体资产作价入股保障1 5、就业扶持保障1 61 7、创业扶持保障1 8、养老保险保障1 9、基本生活补贴保障2 0,以及构建无地农民同等享有城镇居民社会保障体系2 1、给予城郊的无地青年农民充分的社会保障,以为他们的发展提供基本前提2 2。通过分析发现,目前学术界提出的赋权方式不仅缺乏一定的理论基础,而且赋权的内容和类型单一化、碎片化,不够系统、不够深入。因此,本文基于已有研究成果构建二轮延包中无地农民“赋权机制”具有一定的创新性。根据王克强2 3、杨子生等2
13、4、李长健等2 5学者的观点,土地对农民的功能主要有生活保障、就业机会、经济收益、养老保障等多种功能,故而,通过赋权方式构建无地农民权益保障机制(以下简称“赋权机制”),需要围绕着土地之于农民的多元化功能提出针对性的赋权方式。基于已有学者关于赋权方式的观点和赋权方式对土地功能的全面替代,本文认为,“赋权机制”保障无地农民权益的赋权方式包括:粮食分配权、集体的公益性岗位的优先就业权、创业的扶持优先权、集体收益的分配权、集体资产折股量化的股权和养老保险权(详见表1)。表1 无地农民“赋权机制”的权益保障方式土地功能赋权类型赋权对土地功能的替代方式生活保障粮食分配权由于无地农民没有承包地,缺乏粮食以
14、维持基本生活,故而,根据人均承包地面积可以产出的粮食产量等标准,每年给予每位无地农民一定数量的粮食。就业机会集体公益性工作岗位优先就业权在集体经济组织内有交通秩序维持、公共卫生服务等公益性岗位时,无地农民拥有优先就业权,无地农民通过公益性岗位获得就业机会。创业扶持优先权无地农民创业时,政府部门和集体经济组织在技能培训、金融贷款等方面给予扶持和支持,以帮助其创业成功、脱离农业生产。经济收益集体收益分配权在集体经济组织有产业、资产等所形成的经济收益和经济积累时,根据承包地的种粮收益或者流转收益等标准,每年给每位无地农民分配一定数额的货币收益。集体资产折股量化的股权集体经济组织将无地农民应分得的承包
15、地折算成股份,每位无地农民每年凭借享有的股份数额获得相应的分红收益。741二轮延包中无地农民“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影响因素研究续 表土地功能赋权类型赋权对土地功能的替代方式养老保障养老保险权鉴于无地农民没有分得承包地,政府部门、集体经济组织和无地农民三方按一定的缴费比例,连续为无地农民缴纳一定年限的养老保险,在无地农民达到退休年龄后,每月可领取一定数额的养老金。然而,“赋权机制”的科学构建和后续顺利实施的关键在于对保障对象意愿的精准把握,除了遵从无地农民的意愿,还应充分了解包括有地农民在内的其他农民对“赋权机制”的看法和态度。每位农民自身的主观偏好的差异、政策信息的不对称以及外部环境的持续变化等
16、客观现实的存在,导致农民的内在认知与心理因素必然会影响其对“赋权机制”这一保障策略的意愿。换言之,农民关于“赋权机制”的选择意愿的产生依赖于其心理认知模式。因此,为深入探讨农民认知对其“赋权机制”选择意愿的影响机理,本文基于四川、重庆和湖北的4 3个村庄(社区)的8 3 4份外业问卷调查数据,以计划行为理论为基础,运用结构方程模型,从农民内在心理特征角度,实证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对其“赋权机制”选择意愿的影响,这不仅能弥补通过“赋权机制”保障无地农民权益方面的实证研究的薄弱之处,而且可以为实现赋权视角下无地农民权益保障方式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可推广、可复制的对策建议,具有较高的理论价值
17、和现实意义。2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计划行为理论(T h e o r yo fP l a n n e dB e h a v i o r,简称T P B)是社会心理学领域影响最为深远的行为预测理论之一,在行为科学领域中被广泛运用于阐释人的行为动机和意愿,以及行为预测与解释等方面,是在修正理性行为理论提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2 6。T P B的主要内容在于从心理学视角解释人的行为决策过程,核心概念是行为意愿,即个体通过判断某一特定行为发生的可能性,进而产生行为意愿并确定决策2 7。在T P B中,个体行为需经由个体意愿的影响产生,而个体的行为意愿受到三项相关因素的影响,包括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
18、制。此外,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从概念上可以完全区分开来,三者各自独立又各自相关2 8。农民内部主观想法的差异和外部客观环境的不确841土地经济研究(1 9)2 0 2 3(1)定,导致其自身认知等心理因素必然影响其对“赋权机制”的看法,可以说,内在心理认知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农民是否选择“赋权机制”的意愿。农民的认知既抽象又主观,但根据T P B能外化为三个主要方面,即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同时,计划行为理论作为分析态度和行为的概念性框架,具有很强的跨学科与跨文化的适应性,故而,本文认为,农民的“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受到其自身对“赋权机制”的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
19、的影响(见图1)。?9F.?H3H1H2H4H5图1 无地农民“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影响因素理论模型第一,行为态度。行为态度是指个人对采取某一特定行为的喜爱或不喜爱程度的评估2 7。农民对“赋权机制”的行为态度存在着积极评价和消极评价,这种态度会直接影响其是否产生支持“赋权机制”的选择意愿,即从积极的行为态度来看,农民选择“赋权机制”的意愿越积极,倾向越强烈;反之,消极的行为态度之下,农民对“赋权机制”的选择意愿也较消极。基于“经济人”假设,“赋权机制”能给农民带来的预期收益是影响其“赋权机制”选择意愿的重要因素。因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H 1:农民的行为态度对其关于“赋权机制”的选择意愿具
20、有正向显著影响。第二,主观规范。主观规范是指个体做出某特定行为决策之时感知到的社会压力,反映了重要的其他个体或团体对本个体行为决策产生的影响2 7。农民的主观规范主要体现在农民对“赋权机制”进行决策时感受到的外部感知,即对农民产生影响力的其他个体或团体关于“赋权机制”的决策看法能够影响到其自身是否选择“赋权机制”决策的行为,这些个人和团体持有的主观规范越积极正向,越有助于增强农民对“赋权机制”的选择意愿。个体的主观规范可分为指令性规范和示范性规范2 9,一般而言,指令性规范可以理解为政府部门或集体经济组织对“赋权机制”的指导规范作用,示范性规范可以理解为亲友家人对“赋权941二轮延包中无地农民
21、“赋权机制”选择意愿影响因素研究机制”的态度和想法。政府部门关于“赋权机制”对无地农民权益保障作用的大力宣传,亲友家人对于“赋权机制”的支持倾向,能够从指令性规范和示范性规范两方面对农民选择“赋权机制”的行为态度产生积极影响,从而提高农民对“赋权机制”的选择意愿。同时,值得特别注意的是,个体的行为态度与主观规范之间的关联强度,有研究表明主观规范显著影响行为态度3 0。因此,本文提出以下两个研究假设:H 2:农民的主观规范对其关于“赋权机制”的选择意愿具有正向显著影响。H 3:农民的主观规范对其关于“赋权机制”的行为态度具有正向显著影响。第三,知觉行为控制。知觉行为控制是指个体感知到执行某特定行
22、为容易或困难的程度2 7。知觉行为控制反映了农民对“赋权机制”的促进及阻碍因素的知觉。农民对“赋权机制”的认知受集体经济组织的产业条件、资源、财务状况等客观因素限制,同时,农民自身的身体状况、知识水平等内在条件的限制也影响农民对于“赋权机制”所持有的态度。在决策过程中,当农民认为自己掌握的信息资源越充足,预期阻力越小,感知的风险越小,其对“赋权机制”的选择意愿越高。同时,赵建欣等通过研究证实知觉行为控制对行为态度有影响3 1。无论是农民内在条件的响应能力,还是外部环境的支持,都可能通过农民的行为态度直接或间接地对农民的“赋权机制”选择意愿产生积极影响。据此,本文提出以下两个研究假设:H 4:农
23、民的知觉行为控制对其关于“赋权机制”的选择意愿具有正向显著影响。H 5:农民的知觉行为控制对其关于“赋权机制”的行为态度具有正向显著影响。3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3.1 研究方法与模型选择结构方程模型(S EM)是基于变量的协方差矩阵来分析变量之间关系的一种统计方法,也是多元数据分析的重要工具,它已广泛应用于个人行为意愿的研究。结构方程模型是从因子系数分析和路径分析导出的一般线性回归模型的扩展,结合因子分析和路径分析两种基本的统计方法,测试并检验模型中潜在变量、观测变量和误差变量之间的关系。结构方程模型一般由测量模型和结构模051土地经济研究(1 9)2 0 2 3(1)型两部分组成。测量模型一
24、般由表示潜在变量与测量指标之间关系的潜在变量和观测变量组成,并由多个观测变量一起构成潜在变量的测量指标。测量模型的矩阵方程式如下:X=x+(1)Y=y+(2)在式(1)和式(2)中,X、Y分别表示外源和内源潜在变量的观测变量;x、y分别表示外源和内源潜在变量与其观测变量的关联系数的电荷矩阵;为内源潜变量;为外源潜变量;为外源指标x的误差项;为内生指标y的误差项。结构模型的矩阵方程式为:=B+(3)式(3)中,为内源潜变量;为外源潜变量;为结构方程模型的残差项;B和都是路径系数,B为内源潜变量间的相互影响关系,为外源潜变量对内源潜变量的影响关系。3.2 变量选取与量表设计本文根据T P B,参考
25、借鉴相关研究指标的选择与量表设计,并结合调研地区的实际情况提出研究假设。本文共设计了4个潜变量,即农民的“赋权机制”选择意愿(FW)、主观规范(S N)、行为态度(B A)、知觉行为控制(P B C)。本文潜变量的可观测变量以文献为基础,结合研究问题所确定。第一,在“赋权机制”选择意愿的测量上,A j z e n等3 2研究主要通过设计格式化的提问方式直接测量行为意愿,常见提问方式如“我计划/打算/试图采取”。因此,本文选择“我认为采取赋权举措具有重大意义”“如果有机会,我准备着响应赋权举措”和“我愿意为促成赋权举措执行而出力”来测量农民的“赋权机制”选择意愿。第二,在主观规范的测量上,主要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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